第六章 请上鹰嘴崖
江亥回到房间便开始准备爬山的设备。
麻绳、钢钉、锤子、铁爪、水壶，这些东西差不多有二十斤。
江亥看着这些工具，拿起来仔细的检查着，还好工具保存的不错。
然后又拿出了腌制好的肉脯，这是他这次能否成功的关键。
江亥一样一样的将其绑在了身上，又在屋子里行走了一会，他扭动了一下肩膀，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又一样一样的放在了地上，随后他也坐了下去，怔怔的看着这些器具。
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腿，一段疼痛的回忆便涌上心头。
最先是江亥在明药堂做工，只不过是在城外的药田管理药草，有一天堂主说需要一株药材，他认为这是一次机会，甩掉这条烂命的机会。
就这样他费尽千辛万苦爬上了鹰嘴崖，结果一只半人高的巨雕出现，江亥随手抓了一株药草顺着绳子就下去了。
就在他离地间隙也就二十米左右的时候，绳子突然断了，本来他还沉浸在巨雕为什么不追来的窃喜中，下一秒他就落地人事不知了。
最后是堂主寻来，还用了半株草药将他了医治过来，这还在明药堂躺了大半年休养受伤的身体和骨折的右腿，也是这时小菊姐进来明药堂照顾他的。
待到江亥能够下地走路了，便将这份工作让给了小菊姐了。
上回是半条命换来了小菊姐的锦绣前程，这次江亥有决心去换大珠小珠的前程。
这次生死经历让他有了以命换命的感悟，现在他要再次去践行。
这时院外想起了嘈杂的声音，江亥便收起了工具起身走向帮主游伯的院子，轻轻的敲了下门，便走了进去。
游伯正在床上盘着腿闭眼吸着烟枪，抬眼扫视一眼江亥没有说话。
江亥走到了椅子边将金豆子拿了出来，又掏出洪驯的钱袋一起放到了床边。
“这是洪哥这段时间的工钱，其中我花了一点，又给了大珠小珠一点。”
游伯吸了一口大烟，缓缓的吐了出去。
江亥顿了一下说起了大珠小珠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此处省略了他答应的明药堂少堂主的事情了。
游伯皱纹横生的脸上有了些许的表情，满意的看向江亥，沉沉的道了一声。
“好。”
江亥随之一笑，说起了小菊姐的婚事。
游伯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就让你五娘去忙，你就不要操心了，最近你也不要外出了。”
江亥闻言心里一惊，难道是帮主知道这件事了吗？他点了点头，边向外面走去，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帮主，有件事，城北的柱子找我，不知有什么事情。”
江亥低着头不敢看向游伯，声音也有些虚。
游伯不疑有他，冷哼了一声。
“城北的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将人卖到这里来，别去管他。”
江亥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外走，看来得天不亮就走。
“十二，你还是去见见，看看他有什么事，不过这段时间不太平，你要早去早回。”
江亥重重的点了点头，走出了游伯的房子。
其实城北的柱子确实找他了，也确实是要卖人到城南，这也算真话吧！江亥如此想着。
吃过了中午剩下的肉汤，江亥就躺在了炕上开始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全亮，江亥就背起了行囊，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给我来八张白饼，要新出锅的。”
“好嘞。”
将热气腾腾的白饼放在了胸口前，虽然有油纸隔热，但还是烫的江亥只弯腰，就这般他走到了城西。
由于城西山势陡峭缺少水源，就没有人在这里生活了，只有破损的城墙房屋诉说着以往的故事。
江亥在充满杂草的石路上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山势起伏的低点，那块有一处破损城墙，墙边有一条小路延伸出去。
江亥坐在了城墙的断石上，喘了几口气，拿出了还热乎着的白饼开始咀嚼起来。
吃过了饭，他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踏上了前往鹰嘴崖的路上。
鹰嘴崖就在皇城山的身后，皇城山是这条关北山脉支脉中最矮的山，而它的身后就是阻挡一切人进入山脉的鹰嘴崖大峡谷。
江亥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透之前来到了鹰崖脚下，山脚下一个山洞连着一个山洞，还有几个破败的小屋。
据传有人在这里看见了神迹仙踪，还将神迹刻在了一个山洞里，便引来无数的人过来瞻仰、修行。
不过那都是遥远的传说了。
江亥想了想还是迈进了那座有神迹壁画的山洞，点燃了火折子，凑到近处一点点仔细的看着。
壁画上的神仙能控水、驱火、让河水结冰，最令人羡慕的便是御空而行。
如果他要有这个能力，天下哪里去不得，一个小小的鹰嘴崖不是手到擒来。
江亥自嘲的笑了笑，回到了现实世界，捡了些木柴，干草点燃了。
就着燃烧的木柴，他热了热饼，吃过后便早早的休息了，可是却怎样都无法入睡。
各种后果和想法在江亥的脑袋里预演着，就这样他绞尽了脑汁，再无任何想法才沉沉的睡了下去。
“啊。”江亥猛然坐了起来，然后呼出了一口气，“还好。”
外面微亮，太阳还没有出来。
啪啪啪，他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点燃了木柴，就着烧开的水吃了张饼，江亥就站在了崖下。
呼。
他深呼了一口气，眯着眼向上望去，大约两百米高的悬崖，必须要赶在中午太阳直射之前爬上去才能有一线升生机。
给自己鼓足气后，江亥的一只手便搭了上去。
鹰嘴崖经过这么多年的探索，前人早已经在石壁上钉上铁钉，也凿出了无数容下脚的小洞。
就这般在太阳刚升起没多高时，他就已经爬到了半山腰。
虽然这次攀爬比上次快，比以前轻松，但他还是没有丝毫放松，因为接下来才是考验，越往上铁钉越来越少，能容下脚的孔洞越少。
接下来的每一步，江亥都用着最大的力气向上攀爬，有时左手没有铁钉握着，有时右脚没有小洞借力，他就这般努力的维持着身形，一点点向上攀爬。
指甲上的酸痛感觉通过神经传递到他的脑袋里，更往他的心头钻去。
江亥咬着牙，手指狠狠的插进了狭小的石缝中，被划破的手指流出鲜血，血迹也沾染到了上去。
同时后背的温度越来越高，里面的内衬已经贴在了身上，江亥通过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太阳的高度，计算着时间应该是辰时多了。
不自觉地往下瞟了一眼，下临万丈深渊，一瞬间他目眩心摇，感觉手好像不听使唤了，手指也渐渐的离开了石缝。
一股冷风吹来，他感觉自己要被吹走，那种下坠的画面让他沉迷其中。
啊。
江亥怒吼了一声，脚尖用力向上一蹬，右手狠狠的拽住了铁钉，他就这般悬在了半空中。
哼--嗯--哼。
江亥长吸了一口气，无数的汗珠汇成了小流，从他的脸颊淌了下去。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一瞬间他真的想撒手，就这样随着山间的风飘落下去。
可是他不能，他要活着回去。
江亥将身体贴在墙壁上，就向八爪鱼一样，左手努力的搜寻着，终于让他找到可以借力的石缝，缓了缓右手，又向上摸索了下去。
现在是四肢去其三，只有一个肢体能借到前人的力，完全靠手臂的力量支持到现在，这也多亏了他这几年如一日的苦练拳脚。
就是这样，他再次向上摸索着前进了十米左右的距离，来到了一处有四根铁钉的位置，这是无数前人用生命凿进去的痕迹，到达这里的前人也就能有二十几人，到了这里你就有了牌桌梭哈的权利了。
在这个位置的两米外有一颗大树长在哪里，只要跃到上面，你就成功了。
江亥休息了片刻，补充了一些食物和水，尤其是冲洗净了脸上粘稠的汗液。
这时要有眼神好的人从崖底向上望去，他已经贴在墙面上，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经形成了一点角度了。
江亥吃了块肉脯，喝了点水，舒缓了一下酸涨的双臂，太阳的光芒直射他的头皮，炙热的能量在他的背部聚集，但更多的感受是高处的寒冷和前胸的冰冷。
江亥心知不能再等了，斜着头向那颗茂盛的树望去，这棵树就长在崖下不远处，粗壮的树干足够承担一个人的重量，分出来的根须像爆发的肉筋一样铺在岩壁上。
以前不是没有人想过在树下打钉子，一直打到树上，可树下面的石壁好像有魔力一般，任由多少人去尝试都未能打进一颗钉子。
江亥闭上眼睛凝神聚力，感受着风的方向。
顺风。
江亥用力一蹬，无数的小石子索索落落的掉了下去，他像一只张开四肢的蛤蟆一样纵身一跃。
嗯，咳咔。
一个个枝杈断裂了开来，一片片树叶飘落下去。
江亥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缓了片刻，江亥调整了一下身子慢慢直起了身子，双手搭上了崖璧，双手向上用力，头、脖子、身子一点点来到了鹰嘴崖上。
趴在悬崖边的江亥看着眼前无数的草药张开了嘴巴。
功夫不负有心人。
可是他好像高兴的太早了，这里的药田刚被翻新过，一垄垄全是新种上去的草药。
江亥瞪了片刻，看见没有那只巨雕，苟着腰起身开始寻找，一株株药草的仔细查看，最后只找到四株百年左右的药草，小心翼翼的将他装进了背囊的夹层里。
“怎么没见到巨雕呐？”江亥纳闷的左看看右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看见了天边的神迹。
火团水球在天边乱飞，云彩里霞光四溢，真如壁画描述的一般，可是江亥却没有看见神仙。
一个呼吸间他便什么奇异现象也看不见了，江亥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一时自己竟然恍惚至此。
还是别乌鸦嘴了，要抓紧离开这里，他快速的打好了地钉，绑好了绳索，便踏上了回去的旅途。
嗒！双脚落地，江亥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麻绳、钢钉、锤子、铁爪、水壶，这些东西差不多有二十斤。
江亥看着这些工具，拿起来仔细的检查着，还好工具保存的不错。
然后又拿出了腌制好的肉脯，这是他这次能否成功的关键。
江亥一样一样的将其绑在了身上，又在屋子里行走了一会，他扭动了一下肩膀，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又一样一样的放在了地上，随后他也坐了下去，怔怔的看着这些器具。
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腿，一段疼痛的回忆便涌上心头。
最先是江亥在明药堂做工，只不过是在城外的药田管理药草，有一天堂主说需要一株药材，他认为这是一次机会，甩掉这条烂命的机会。
就这样他费尽千辛万苦爬上了鹰嘴崖，结果一只半人高的巨雕出现，江亥随手抓了一株药草顺着绳子就下去了。
就在他离地间隙也就二十米左右的时候，绳子突然断了，本来他还沉浸在巨雕为什么不追来的窃喜中，下一秒他就落地人事不知了。
最后是堂主寻来，还用了半株草药将他了医治过来，这还在明药堂躺了大半年休养受伤的身体和骨折的右腿，也是这时小菊姐进来明药堂照顾他的。
待到江亥能够下地走路了，便将这份工作让给了小菊姐了。
上回是半条命换来了小菊姐的锦绣前程，这次江亥有决心去换大珠小珠的前程。
这次生死经历让他有了以命换命的感悟，现在他要再次去践行。
这时院外想起了嘈杂的声音，江亥便收起了工具起身走向帮主游伯的院子，轻轻的敲了下门，便走了进去。
游伯正在床上盘着腿闭眼吸着烟枪，抬眼扫视一眼江亥没有说话。
江亥走到了椅子边将金豆子拿了出来，又掏出洪驯的钱袋一起放到了床边。
“这是洪哥这段时间的工钱，其中我花了一点，又给了大珠小珠一点。”
游伯吸了一口大烟，缓缓的吐了出去。
江亥顿了一下说起了大珠小珠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此处省略了他答应的明药堂少堂主的事情了。
游伯皱纹横生的脸上有了些许的表情，满意的看向江亥，沉沉的道了一声。
“好。”
江亥随之一笑，说起了小菊姐的婚事。
游伯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就让你五娘去忙，你就不要操心了，最近你也不要外出了。”
江亥闻言心里一惊，难道是帮主知道这件事了吗？他点了点头，边向外面走去，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帮主，有件事，城北的柱子找我，不知有什么事情。”
江亥低着头不敢看向游伯，声音也有些虚。
游伯不疑有他，冷哼了一声。
“城北的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将人卖到这里来，别去管他。”
江亥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外走，看来得天不亮就走。
“十二，你还是去见见，看看他有什么事，不过这段时间不太平，你要早去早回。”
江亥重重的点了点头，走出了游伯的房子。
其实城北的柱子确实找他了，也确实是要卖人到城南，这也算真话吧！江亥如此想着。
吃过了中午剩下的肉汤，江亥就躺在了炕上开始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全亮，江亥就背起了行囊，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给我来八张白饼，要新出锅的。”
“好嘞。”
将热气腾腾的白饼放在了胸口前，虽然有油纸隔热，但还是烫的江亥只弯腰，就这般他走到了城西。
由于城西山势陡峭缺少水源，就没有人在这里生活了，只有破损的城墙房屋诉说着以往的故事。
江亥在充满杂草的石路上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山势起伏的低点，那块有一处破损城墙，墙边有一条小路延伸出去。
江亥坐在了城墙的断石上，喘了几口气，拿出了还热乎着的白饼开始咀嚼起来。
吃过了饭，他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踏上了前往鹰嘴崖的路上。
鹰嘴崖就在皇城山的身后，皇城山是这条关北山脉支脉中最矮的山，而它的身后就是阻挡一切人进入山脉的鹰嘴崖大峡谷。
江亥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透之前来到了鹰崖脚下，山脚下一个山洞连着一个山洞，还有几个破败的小屋。
据传有人在这里看见了神迹仙踪，还将神迹刻在了一个山洞里，便引来无数的人过来瞻仰、修行。
不过那都是遥远的传说了。
江亥想了想还是迈进了那座有神迹壁画的山洞，点燃了火折子，凑到近处一点点仔细的看着。
壁画上的神仙能控水、驱火、让河水结冰，最令人羡慕的便是御空而行。
如果他要有这个能力，天下哪里去不得，一个小小的鹰嘴崖不是手到擒来。
江亥自嘲的笑了笑，回到了现实世界，捡了些木柴，干草点燃了。
就着燃烧的木柴，他热了热饼，吃过后便早早的休息了，可是却怎样都无法入睡。
各种后果和想法在江亥的脑袋里预演着，就这样他绞尽了脑汁，再无任何想法才沉沉的睡了下去。
“啊。”江亥猛然坐了起来，然后呼出了一口气，“还好。”
外面微亮，太阳还没有出来。
啪啪啪，他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点燃了木柴，就着烧开的水吃了张饼，江亥就站在了崖下。
呼。
他深呼了一口气，眯着眼向上望去，大约两百米高的悬崖，必须要赶在中午太阳直射之前爬上去才能有一线升生机。
给自己鼓足气后，江亥的一只手便搭了上去。
鹰嘴崖经过这么多年的探索，前人早已经在石壁上钉上铁钉，也凿出了无数容下脚的小洞。
就这般在太阳刚升起没多高时，他就已经爬到了半山腰。
虽然这次攀爬比上次快，比以前轻松，但他还是没有丝毫放松，因为接下来才是考验，越往上铁钉越来越少，能容下脚的孔洞越少。
接下来的每一步，江亥都用着最大的力气向上攀爬，有时左手没有铁钉握着，有时右脚没有小洞借力，他就这般努力的维持着身形，一点点向上攀爬。
指甲上的酸痛感觉通过神经传递到他的脑袋里，更往他的心头钻去。
江亥咬着牙，手指狠狠的插进了狭小的石缝中，被划破的手指流出鲜血，血迹也沾染到了上去。
同时后背的温度越来越高，里面的内衬已经贴在了身上，江亥通过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太阳的高度，计算着时间应该是辰时多了。
不自觉地往下瞟了一眼，下临万丈深渊，一瞬间他目眩心摇，感觉手好像不听使唤了，手指也渐渐的离开了石缝。
一股冷风吹来，他感觉自己要被吹走，那种下坠的画面让他沉迷其中。
啊。
江亥怒吼了一声，脚尖用力向上一蹬，右手狠狠的拽住了铁钉，他就这般悬在了半空中。
哼--嗯--哼。
江亥长吸了一口气，无数的汗珠汇成了小流，从他的脸颊淌了下去。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一瞬间他真的想撒手，就这样随着山间的风飘落下去。
可是他不能，他要活着回去。
江亥将身体贴在墙壁上，就向八爪鱼一样，左手努力的搜寻着，终于让他找到可以借力的石缝，缓了缓右手，又向上摸索了下去。
现在是四肢去其三，只有一个肢体能借到前人的力，完全靠手臂的力量支持到现在，这也多亏了他这几年如一日的苦练拳脚。
就是这样，他再次向上摸索着前进了十米左右的距离，来到了一处有四根铁钉的位置，这是无数前人用生命凿进去的痕迹，到达这里的前人也就能有二十几人，到了这里你就有了牌桌梭哈的权利了。
在这个位置的两米外有一颗大树长在哪里，只要跃到上面，你就成功了。
江亥休息了片刻，补充了一些食物和水，尤其是冲洗净了脸上粘稠的汗液。
这时要有眼神好的人从崖底向上望去，他已经贴在墙面上，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经形成了一点角度了。
江亥吃了块肉脯，喝了点水，舒缓了一下酸涨的双臂，太阳的光芒直射他的头皮，炙热的能量在他的背部聚集，但更多的感受是高处的寒冷和前胸的冰冷。
江亥心知不能再等了，斜着头向那颗茂盛的树望去，这棵树就长在崖下不远处，粗壮的树干足够承担一个人的重量，分出来的根须像爆发的肉筋一样铺在岩壁上。
以前不是没有人想过在树下打钉子，一直打到树上，可树下面的石壁好像有魔力一般，任由多少人去尝试都未能打进一颗钉子。
江亥闭上眼睛凝神聚力，感受着风的方向。
顺风。
江亥用力一蹬，无数的小石子索索落落的掉了下去，他像一只张开四肢的蛤蟆一样纵身一跃。
嗯，咳咔。
一个个枝杈断裂了开来，一片片树叶飘落下去。
江亥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缓了片刻，江亥调整了一下身子慢慢直起了身子，双手搭上了崖璧，双手向上用力，头、脖子、身子一点点来到了鹰嘴崖上。
趴在悬崖边的江亥看着眼前无数的草药张开了嘴巴。
功夫不负有心人。
可是他好像高兴的太早了，这里的药田刚被翻新过，一垄垄全是新种上去的草药。
江亥瞪了片刻，看见没有那只巨雕，苟着腰起身开始寻找，一株株药草的仔细查看，最后只找到四株百年左右的药草，小心翼翼的将他装进了背囊的夹层里。
“怎么没见到巨雕呐？”江亥纳闷的左看看右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看见了天边的神迹。
火团水球在天边乱飞，云彩里霞光四溢，真如壁画描述的一般，可是江亥却没有看见神仙。
一个呼吸间他便什么奇异现象也看不见了，江亥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一时自己竟然恍惚至此。
还是别乌鸦嘴了，要抓紧离开这里，他快速的打好了地钉，绑好了绳索，便踏上了回去的旅途。
嗒！双脚落地，江亥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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