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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惩治恶奴

    第一家是礼部尚书崔诞的家,河间崔家的子弟,爷爷是宣宗朝三公之一,其权势在河间地区可以说是数一数二。

    张石泉喝了一口酒,平静的看着高门院墙上的崔府牌匾,眼中的寒光一过,手一挥,一队两队人便靠在了墙边,一个身着犀牛官服的皇城司便敲了响了门。

    过了片刻终于有人打开了门,刚刚开了一条缝,一个字便冲了进去,“搜。”

    气场强大,声音有力。

    两侧的人听见张石泉发号施令,便一起用力向门中央挤去,门栓上的巨木吱吱的响着,砰的一声,被掰成了两半,参差尖耸的木杈在截面停留着。

    哒哒哒。一个个人快速的进入到了其中,江亥在众人的身后,仰着头看着巨型的牌匾,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仿佛牌匾要落地砸到他一般。

    作为编外人员,江亥是没有权利去参加这场搜刮的盛宴的,只是被安排守着院门。

    一个个人被拖拽,被推怂到了院中央,暴喝声和哭诉咒骂声此起彼伏,抽打已经无法解决,有一个皇城司便亮出了刀。

    还有一些看家护院持械拒捕,也在一句皇城司办事,违抗者死的话语下身中数刀,血流而亡。

    血液从他的身体中流了出来,流向院中的低凹处,形成一滩血迹。

    血红的颜色刺激的众人,崔府的人紧紧靠在一起,不在说话只是低声的抽泣着。

    也就半个时辰,崔府阖家上下全被带到了正院的院子里了,虽然院子很大,但是挤下这三百上下的人还是有一点困难。

    张石泉坐在了正屋门口的高高门槛上,往自己的葫芦里倒着酒,“真是好酒啊,怕是亦阙楼的琼脂也就这般吧。”说着他又再次尝了一口。

    这时一个皇城司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张石泉听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嗯,现查明礼部尚书崔诞大逆不道,勾结外敌,诛三族,财产充公,待到守城战结束后立即执行。”

    还未等张石泉说完话,有一些女眷已经面无血色的昏厥了过去,还有一些仆人在哪里求饶。

    “我父亲怎么会通敌,污蔑,我要面见皇上。”一名男子挺身而出大声说道。

    张石泉充耳不闻,挥了挥手,一心平常他手中的美酒。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拄着红漆拐棍缓慢的走出了人群,神色如常的说道:“老身是蜀国夫人,皇帝亲封的诰命夫人,我的夫君配享太庙,你想诛杀我们崔家那是不可能的。

    “这是先帝赐的玉带,我要面见皇帝。”

    一股无形的气势在这个老妇人身上体现了出来,几百年的家族含蕴让她面不改色,冷静的面对一切,哪怕是亡族之危。

    张石泉收起了散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却是半点也无,手一伸,两卷纸便交到了他的手里。

    “这一卷是皇帝下的诏令,这一卷是你儿子私通外敌,投降的降书。”

    顺手一扔,便将那卷书信给扔到了血泡中,血水一点点的渗透到了书信上。

    老妇人双目瞪着诏书上的每一个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为家族招来了如此的祸患,一时不支,差点倒地。

    其他人见状马上过去搀扶,拐棍噔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双目紧闭,冷冷的说了一句。

    “好,诞儿。”说完便一言不发了。

    张石泉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他早就经历过无数次的情况,只要皇城司集体出动,就要破宅灭家几户,手一挥,便走进了正屋。

    一位旗官在门口指挥道:“男的去东边厢房,快。”

    随着口令的下达,一名名皇城司带着崔府男人向东边宅院走去。

    看着自己的祖奶奶也没了办法,自己将要被带走,小辈也知道难逃厄运,开始咒骂了起来。

    “朝廷的走狗。”“你们不得好死。”

    “你XX,我XX。”

    啊!一刀把将这个满嘴喷粪的男子的大牙打掉了,满嘴血,再也没有说话了。

    而那些仆人还想往外冲,说与自己无关,在见到亮出的刀芒也都退后,被带走了。

    男人被一个个带走,院子里顿时清净了许多,只剩下女人无助的抽泣和哭诉的声音了。

    旗官再次放声道:“现在请十四至十八未婚的女子出列。”

    一阵惊呼从拥挤的人群中喊了出来,“啊!”

    惊恐的情绪在群体里蔓延着,大家一脸无助,哭泣的声音更加大了,最后只得互相抱在一起给自己一点慰藉。

    “你们是要干什么?”

    老妇人拄着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双眼直视着藏在屋子黑暗中的张石泉,仿佛一把利剑要将人刺穿。

    张石泉再次喝了一大口酒,脸色已经有些红了,脚步略微轻浮的走到了门口,右手一遮挡着太阳的光芒看向老妇人,有些无赖的慵懒的说道。

    “蜀国夫人,你知道的,抄家的规矩,女子要入教坊司的,现在守城的兄弟急的很,教坊司的姑娘不够用嘛。”

    “什么?你们这是丧尽天良。”

    老态龙钟的夫人挺直了腰杆,沉声说道:“想把他们送进教坊司,除非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

    说完妇人就向院门走去,大有阻拦一切的架势。

    张石泉看着老妇人的背影,双眼一眯,高高的抬腿迈过了门槛,歘,宝刀出鞘,满脸杀气,冷冷的抬首看向太阳下的老妇人。

    “蜀国夫人,时间不早了,你可别让我来指,那那可就不是这些姑娘了。”

    冰冷的话语让人即便在烈日下都打着寒颤,再看张石泉的模样,完全是一个待将饮血的寒兵。

    老妇人不闻不问的继续的向前走去,江亥看着她保养很好的面目,上面满是泪珠顺着皱纹流了下来。

    “好好好。”张石泉连三声,大步一跨就将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从人堆里拽了过来。

    “真不知那些兵痞子为什么要找那些雏儿来,这种才是极品啊,如这葫中佳酿。”

    张石泉依靠在美丽的妇人胸前,不顾妇人的抽泣与诅咒,拔开了壶嘴,从中流出纯白的液体,哗哗的流了出来,在他的脸上,在女人的胸上。

    水滴一点点渗透过衣服,印称这女人的肌肤,酒香混着肉体的香气让张石泉沉醉着。

    一口好酒让他含在了嘴里,咕噜一下咽了下去,环视了周围的一圈人,最后停留在院门前,眼里的寒芒越加的亮了。

    江亥与之对视了一眼,便匆匆看向他处了,这是尸山血海中凝聚出来的寒光,让人如芒在背,老妇人也感觉到了,转身看向张石泉。

    “老妇人,我们这群糟汉兄弟可都眼巴巴的瞅着呐,你也不想我们就在这个院子里做那种事吧,我也是奉命行事,别太为难我。”

    老妇人眼睛一闭,平静的说道:“左右不过是死,将军给我们一刀就是了,何必侮辱我崔家。”

    张石泉醉醺醺的说道:“看来道理和老妇人说不通了,那就找一个能说通的来,你说是吧,美人。”

    张石泉再次灌了一大口酒,噗的一声,全部喷在了他的绣春刀上,凌冽的寒光上面滚着酒水一点点的靠近美妇人的脖颈。

    锋利的刀锋划破了如玉质的肌肤,一丝红晕出现在了美妇人脖子上,慢慢的混着酒水,一个个血珠就这般划落了下去。

    “你放了我母亲,我去。”

    一个同样肤白貌美的女子走了出来,长得与美妇人很是相像。

    张石泉将刀一点点从美妇人的脖子处挪走了,他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刀上的血酒水,仰头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真是好酒啊,美酒。”

    啪的一声,张石泉扔了手中的葫芦,酒水撒了一地,空出了手,用力的推了一下美妇人。

    唰的一下,张石泉转过身收了刀,闭上了双眼严肃的说道:“既然有人带头,就快点吧,我可没有时间再陪你们玩了。”

    美妇人哭成了泪人,抱着少女,声音激动的道:“将军,你不说我很好吗?我替我女儿。”

    少女也是泪眼婆娑摇头的看向母亲。

    “不要给我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戏码了,我只是奉命行事,在规定时间内将她们带到教坊司,她们在哪里没准能活,还不够优待吗?”

    张石泉身子未动,转过头瞥了一眼已经站出来了姑娘们,再次寒声命令道:“还在等什么,带走。”

    拉拽,哭泣,呐喊,撕扯再次上演在这片场地。

    一个个姑娘被带到了院门前,老妇人看着她们的面容,厉声道:“难道你就没有妻女,母亲,家吗?”

    歘。

    寒光闪过,一道刺耳的劈砍声音响彻院子,张石泉挥刀砍在了门槛上,刀入半米深,转身,他神色森然的诘问道。

    “够了,国破家何在,现在城快被攻破,你的儿子却想着家族长久昌盛下去,可能吗?”

    说完话,张石泉手一挥,便走进了黑暗中的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