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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主动献策

    江亥一阵寒心,他睁大了眼睛,冷冰冰的说道:“好啊,我就说嘛,我刚满十六,还未娶妻,怎么也不像有孩子的命,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摆鸿门宴请了自己啊。”

    “我要宽恕于你,你就这样报答我吗?是想等我睡着了刺死我?”

    沈万三拽着沈雨柔的衣角,贴在她的后背,不住的颤抖,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江亥几乎怒吼出来。

    沈万三身体一抖,脱离了沈雨柔的把持,跪在了地上,眼泪不住的流淌,唉声乞求道:“我想活,我想活,我想活。”不住的磕头,不住的说道。

    沈雨柔看他那样,顿时一阵火气生了出来,剜了江亥一眼,蹲下了身子拉着沈万三,训斥道:“沈家儿女不惧死,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给一个肮脏奴才跪下啊?”

    江亥闻言,双眼一眯,一张黑脸瞬间拉了起来,冷声说道:“好好好,我就看看你沈家男儿的骨头和我这乞丐骨头是不是一样的,去,先把这个小的杀了,把骨头剔出来,看看是否有那么硬。”

    顿时来了两个侍卫将沈万三从沈雨柔的身边给拽走了,“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沈万三大叫着,脸上涕泗横流,下面已经湿了,在地上拉拉成一条线。

    “姑母,姑母,姑母。”沈万三挣扎着看着沈雨柔喊着。

    沈雨柔低着头,压根紧咬,这个乞丐怎如此狠毒,想着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她抬起了头,看着江亥,张开了嘴,急促地说道:“你想怎样?”

    江亥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手,顿时两名侍卫听到响声,停在了门口,看着沈雨柔梨花带雨,紧握着的秀拳,强忍着自己不想屈服却有不得不屈服的模样,他大笑了起来,笑声是那般的肆意,震彻房顶。

    这个模样和我当初有什么两样呐,大家都是人,平凡之人,生死软肋都是有的。

    江亥得意的看着她,轻声的笑道:“这又何必呐,我只是想请大小姐吃杯酒而已。”说完他亲自给沈雨柔的酒杯倒满了酒,移到了她的面前。

    沈雨柔恨不得把江亥碎尸万段,怨毒的盯着江亥片刻,缓缓的伸出手,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酒杯,一仰脖子,干了这杯酒。

    一道火线下来,沈雨柔也咳了两声。

    江亥再次笑了起来,然后看了眼门口处侍卫,和地上的“黄线”,吩咐道:“找两个婢女给你们的少爷换条裤子,没篮子的东西,还想做我的义子,让人吓得尿裤子,说出去都丢我的脸。

    然后给他带回来,我答应过他,让他吃庆功宴,不过不是庆功宴,是断头饭。”说完他挥了挥手,不想看见那天湿了的裤子,因为这会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

    江亥看着大家静得出奇,知道自己打扰了一群兄弟吃饭,手扶着额头,思索了片刻,有些欣喜的说道:“那些妓院女子不都会些舞曲什么的嘛,让这些女子给大家舞上一曲助助兴。”

    说完便坐了下去,将目光停留在两个丫鬟身上,然后转身看向沈雨柔,询问道:“你的两个侍女,什么寒光,痴恋,起得什么名字?让她们来。”

    沈雨柔不屑看江亥,只是冷声说道:“我这里的侍女只会舞枪弄棒,不会什么舞蹈歌曲。”

    江亥拍了拍手,道了句好,“我这里都是军中精壮,也不喜什么柔弱小曲,正好舞舞剑,不是什么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嘛,来吧,让她们舞剑。”

    这时房间为之一静,含光,赤练看着沈雨柔,并没有动。

    这时一名侍卫,走出了座位,行礼恭敬的说道:“总旗。含光,赤练是先秦的宝剑名字,一把是君子之剑,光下无影,一把是女子之剑,能缠腰而出,据说可以像蛇一般刺杀人。”

    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江亥,看江亥一脸明了的表情,并无其他不满意之处,他继续说道:“我请求与赤练刀剑共舞一曲。”

    江亥点了点头,好好好,来吧。

    坐在旗官旁边赤练起身,来到了那名侍卫旁边,对着沈雨柔行了一礼,然后对着那名侍卫行了一礼,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红白相间的宝剑。

    俩人就这般的舞上了,赤练剑果然如蛇一般,一会伸出向前刺,一会缠绕敌人,侍卫的绣春刀也是用得很好,叮叮当当的声音是那般悦耳,俩人的身形是那般优美。

    下面的侍女为赤练担心,而皇城司的侍卫却在调侃那名耍刀的侍卫,技术不精湛,还时不时的指点,大家的注意力一时都被吸引了过去。、

    圆桌旁只有方脑的李旗官谨慎的看着场中的舞剑,手中握着刀把,以防不测。

    舞了一会,就在快要的结束的时候,赤练剑剑尖击打在绣春刀的刀身上,借着反力,剑尖直直的冲着江亥而来,就如毒蛇吐信一般。

    李旗官冷哼了一声,绣春刀出鞘,精准的打在了赤练剑的剑尖上,一股巨力使赤练剑改变了方向。

    沈雨柔和含光暗道一声可惜,而李旗官却得意的一撇嘴,他早就知道赤练剑使用方式,当你以为它只能伸缩这么长时,就会吃大亏,它会将剑尖射出去杀人,让不知道的人防不胜防。

    就在剑尖叮当落地的时候,几名侍卫将舞剑的二人摁在了地上,李旗官也收回了绣春刀。

    江亥平复了一下心情,愤怒起身,将腰牌拍在了桌子上,大喝一声,“杀。”

    还未等他说完,一道寒芒就抵在他的脖颈处,已经有些许的血液渗了出来,再次沾染这把张石泉的绣春刀。

    李旗官还想再次拔刀,却被一声轻喝制止了。

    “别动。”沈雨柔拉过江亥退后了好几步,用警告的眼神盯着李旗官。

    沈雨柔扫视了一圈,在江亥的耳边吩咐道:“让你的手下放下刀,退出去。”

    一时间大家的眼光都聚了过来,侍卫们把着刀把没有动。

    江亥感受着脖颈处流出的鲜血,估计能有半寸深,他不顾疼痛笑了起来,哈哈哈,喉结的鼓动,使刀又近了他的脖子半寸,流淌出来的鲜血连成线,滴滴的撒在了他青色的官服上,然后了身上的练雀,尤其是雀鸟的眼睛更显妖异。

    “我说,杀我无用。”

    说完他将脖子缩了一点,远离了刀刃,鲜血流的少了些,他慢慢转头,看向沈雨柔,带有嘲讽,得逞的意味,再次确认道:“杀我无用。”

    看着沈雨柔惊诧,不敢相信的眼神,江亥就笑了起来。

    但当江亥感受到了沈雨柔的手轻轻微动,刀刃再次接近他的脖颈,他有些害怕,这个野蛮大小姐不讲理动真格的,自己这条小命可就没了,刚才自己那样欺辱于她,估计就算不成,也要杀我泄愤。

    “杀我无用,我已经将腰牌放在桌子上了,谁拿便可统领这一旗皇城司。”他刚说完,两个旗官便起身争夺,其中一位正是李旗官。

    两人实力相当,一时竟分不出胜负,其他皇城司也抽出了绣春刀,准备作战。

    哈哈哈哈哈哈。

    更大的笑声从江亥嘴里传了出来,一时间掩盖了刀声,两位旗官受到影响,互砍了一刀,便各自撤离到了一边。

    一时间大厅内的众人又沉默了下去,只是看着傻笑的江亥,而李旗官和另一位周旗官在捂着伤口,盯着那枚象征着权利的令牌。

    这时,出去的两名侍卫回来了,看见屋里的情形,便抽出绣春刀站在门外,喊了声,“总旗。”

    江亥看见他们,笑的更加大声了,声音震得别人皱着眉头,尤其是他身边的沈雨柔,她顿时用力想要杀了这个疯子。

    江亥拿出了左手准备与沈雨柔碰杯的酒杯抵在了刀刃上,缓缓用力和刀僵持在了他的脖颈处。

    江亥看着沈雨柔不解的目光和恶狠狠的表情,冷冷说道:“你败了。”

    这时,沈万三的声音适时响起,是那般急促和哀求。

    “姑母,姑母,姑母。”

    沈雨柔一愣,小巧的手抖了抖,有些握不住刀把了,江亥拿着的酒杯一用力就将她手中的刀给撇到了地上。

    江亥哼了一声,到底是个女子,到底是个女子,他用杯子放在自己的脖颈处,血液流到了杯子里,渐渐染红了里面剩余不多的酒,他挥手一擦,血迹染红了半边脖子,一举杯,血红的液体混着酒香一点点的滋润着江亥的嘴唇,他吞咽了一下。

    真是美味啊,怪不得石泉哥喜欢喝酒,在这个污泥坑里打滚,要不用烈酒来洗刷自己,怕是得疯喽。

    江亥缓步走向了衣架,将张石泉那件官服穿上了,抻了抻衣服,捡起佩刀,夹臂擦拭了一下,收回了刀鞘,然后回到了桌子边,拿起了那块被李旗官和周旗官重视的总旗官腰牌,仔细看了看,权利真是一个好东西。

    他缓慢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双臂展开再次握着桌沿,凶神恶煞地扫视了一圈,有不解,有害怕,有恐惧,有愤怒,有戒备,有无奈等等,他都尽收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