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上山（2）
戚夜在密林之中穿梭，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山下，只听见两个残兵在旁与耶律齐交谈。
“耶律齐阁下，请随我们来吧！”
耶律齐坐在马上，询问道：“最近生意还好么？”
“这些天大集，买卖还算不错。”
耶律齐对着那汉子点了点头，无奈道：“哎，这些年，兄弟们受苦了！待日后我与狼主交待清楚。大王定能相容。你们就再也不用住在荒山里了。”
那士卒听闻，宽慰道：“阁下，此言差矣，现在就挺好。兄弟们亲密无间，凭些本事吃饭，也不给“贪狼”添麻烦。再者说。我们一帮子残废，就算是回去了南蛮，又能做些什么呢？”
耶律齐看着眼前的两个汉子，说不出话来。只觉心中一阵凄凉。
“当年那场大火......”
“都过去了，我们也不再记恨了。还提它作甚。今日头儿有请，阁下还是快些上山吧。”
耶律齐心中知道，虽说是嘴上过去了，但遭此磨难。心中怎又会过去？乌拉提的心便永远困在了那天的业火之中。
戚夜听罢，忙向城外密林走去。
眼见“霸王槊”“护心铠”皆在原处，总算是放下心来。
戚夜背起霸王槊，捧起护心铠，不禁暗骂一句：“真重啊！这孙子。”
戚夜马不停蹄，拿好物件儿，直奔山上而去。
天色已晚，密林昏昏暗暗，饶是戚夜这般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也未曾发觉。在那密林之中，有二人将他的行径尽收眼底。
二人身着夜行衣，一位束发蒙面，背着一把“青光宝剑”，另一位头戴轻纱斗笠，身形瘦弱，携着一把“链剑”。
“我猜的不错吧？他一定会回来拿这东西的！”
“快快跟上，机会难得！”
“说的也是，这家伙腿脚极快！”
二人忙从树上跳下，蛰伏在戚夜身后不远。
只见戚夜倒抽了一口气，猛一睁眼，顿时间，身轻如燕，一脚踏出，腾空而起，在树冠上不断穿行。
“好快！”
“无妨！容儿！我先跟上，做些标记，你再跟着寻来！”
残花笑道：“你懵了？做甚么标记？”
说着从袖口掏出一朵红花，那东西鲜红似血，十分妖异。
“忘了忘了！有这“往生花”在，我这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哈哈哈！”
残花娇声道：“怎么？不愿意啊？”
败柳忙解释道：“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先去跟上他。”
说罢，败柳接过往生花，将它别在头上。
残花轻声道：“好！一切小心。切莫擅自动手！”
月光之下，往生花散发出淡淡清香，只觉沁人心脾。但美丽的事物，从来便孕育着危险。
败柳一路跟踪戚夜来到了山上，偌大的石窟映入眼帘。浓浓夜色下，洞口处两个火把勉强能照亮道路。细细看去，上书“残军”二字。
“好一个官匪勾结！堂堂帝国大将，竟与这些匪徒，南蛮子混在一起！”
对于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的败柳来说，这样的事算不得什么稀奇。
但他心中却还是难以接受，看来阁主所言不虚，这帝国上下本就是一丘之貉。甚么为民谋利，全是为了达到自己私欲的空头口号。
柳羿这般想着，却无意间不见了戚夜的踪影，不由得打了一激灵。心中暗道：“坏了！跟丢了！”
正当此时，戚夜缓缓走入石窟，眼见戚夜进去，柳羿这才放下心来。好在这小子没察觉到自己。
“楚项啊楚项，今日你死的不冤，要怪就怪你小子福薄命浅，有人出钱要你的命。不过今日在此地除了你，也算是为帝国除了一害！”
想到这里，柳羿心中再无挂碍，隐隐觉得自己所行之事，是任哪一个江湖豪杰看见，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事。私通外敌，勾连土匪。这等下三滥的事情都能干出来，就别怨“虚影阁”下手了！
柳羿眼看着耶律齐与那两个“残军”一同进了那石窟，这才放心从树梢上躺下。
可此刻的心境却不同往日般冷静，千思万绪仿佛从那花蕊中流入脑海。
他回想起与残花初遇的那个傍晚，那时他还不是杀手，那时残花也未惨遭毒手。
“你带我走，他们会杀了你的。”
“我把你留下，他们也会杀了你。”
“怎么？你要心疼一个风尘女子么？小道士？！”
“在看见你的那一刹，我的道心就已经破了。”
“若是能活下来，你会娶我么？”
“若此生不能娶你为妻，此番不能如愿！柳羿绝不独活！”
女子再没了半句话讲，伏在男人背上，两手搂住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她不是害怕看到鲜血。她怕的是看到眼前这个男人流血。
“我要上了！你抓紧我！”
女子眼中流出两行热泪，她祈祷着二人今天能逃出生天。更希望着，今日二人能魂归一处。
“你且动手吧。我若不能嫁你为妻，就算是做了“圣女”又能如何？”
男人听罢此言，冲着数百名江湖客便缓缓迎了上去......
“想什么呢？”
冷不丁的一句话，将柳羿拉回了现实。柳羿刚摸出柳叶镖来，随即便又放了回去。
“吓死我了！”
残花伸手摘下他头上的往生花，打趣道：“怎么？天字第一号的杀手也会害怕我这个小女子么？”
败柳见她将往生花收回袖口，说道：“摘了作甚？别着挺好的。好看又好闻。”
残花一听，不由得笑了，说道：“你忘了？这玩意可是会要命的。”
柳羿这才想起，“往生花”香味奇异，花香四溢，却含微毒。虽要不了命，但时间一长，便教人思绪混乱，身体瘫软。
残花戏谑的问道：“为了朵花，连命也不要了？”
败柳闻听，突然一愣，看着残花只道：“不要了...”
耶律齐刚走进石窟之内，见一身影十分熟悉，在别人地界，又不好伸手阻拦，便暗暗观察着前方那锃光瓦亮的脑门儿。
戚夜心中有事，自然没把这石窟内的目光放在心上，自他出家以来，总有人盯着他的脑袋端详。这种眼神，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戚夜三步两步走到那小哥近前。
那小哥断了一臂，正引领众人担水拾柴。忙忙碌碌的他未曾发觉身后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戚夜。
“小哥！我家兄长呢？”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令他吓了一跳。
小哥转过身来，这才看见眼前的戚夜。
“你小子解个手要这么长时间？你家哥哥与我们首领正在畅谈。”
说着，小哥举起独臂，指向那旋梯后的宝座。
戚夜看去，只见那天然的石柱挺拔坚立，似是天工开物...又似是人为所造。
一部木梯绕着它直直走向顶端。那石柱顶端之上，伫立着一面大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戚夜却一个都不认识。
定睛一看，中间几个汉文映入眼帘，
上书“天柱不死！残军不灭！”
好个气势磅礴的“不死不灭”。
戚夜心中这般想着...
但此时有更为重要的事等着他。
戚夜三步两步跨过石窟中央的“天柱”，直奔楚项和金童而去。
“回来了？”
“这不是.....当年....那个黄发小儿么？”
金童笑了笑，回道：“七哥....当年咱也跟你当过几天斥候，要说在这密林中活命的本事。您还是我祖师爷哩！”
戚夜难掩心中激动，抓住金童的双臂，道：“好小子！竟然长得这么大了！自那一战后，便没了你的音讯！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如今你一切安好，七哥就放心了。细细想来你还欠着我一顿酒哩！”
金童一听，两眼更是笑的眯成一条缝，说道：“今日定教七哥喝个够！”
耶律齐此时走来，看见这一幕，对几人问道：“阁下这是...专为我摆了场鸿门宴么？”
金童见耶律齐相疑，忙道：“怎么会呢？阁下放心，今日绝非是鸿门宴，却是一场好酒席。只管把酒言欢。恩怨俗事，抛于脑后！如何？”
“我看！我还是走罢！你与他二人相识，难保不会有害我之心。你我虽是有缘，但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如今你三人合力，再加上你手下这些弟兄。若是话不投机。岂不杀我？”
耶律齐愤愤道。
楚项见状，忙打圆场。说道：“耶律齐阁下，你也看到了。若是鸿门宴，那我们为何不携刀兵。再者说。两地通汇，你是头号的功臣。不论是对帝国。还是对南蛮。亦或者对这残军。阁下出了多少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岂敢加害？”
耶律齐闻言，这才放下防备。
“那为何你们会扯在一起？一个是两地通汇的“牵线人”，一位是手握重兵的帝国将军。若不是密谋害我。怎会相干？”
金童闻言，忙走下宝座。行至耶律齐近前。掏出那“射声”军旗。宽慰道：
“说来话长，阁下尽管放心。我等并无此意，且先落座！听我道来！”
说着他把耶律齐安置入席内，谈起了陈年旧事。
旧事重提，席帐内的残军众人均是面色阴郁。
那一段猩红的往事，是众人心头抹不去的一层阴霾。
“这样说来，你曾是楚项的旧部？”
“不错，那日大战之后，风火连天，天狼山下哀嚎遍野。帝国和南蛮都已经抛弃的生命，我一步步将他们拽回人间。再后来....我们寻觅残存的生灵。被元帅抹平的十二族残党，还有苍鹰....蛮熊....当然也少不了贪狼部落无力作战，身受重伤的残兵。就这样...诞生了一个心无嫌隙，团结一心的队伍。残军。”
听罢此言，耶律齐心中顿感愧疚，这种深深的负罪感和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样的伟业。恐怕就连狼主都做不到。
将外族视作朋友，将死敌当做故交。
耶律齐举起席中酒杯。举头痛饮，道：“你们放心吧。只要你们踏踏实实做生意。南蛮绝对会有你们一席之地。贪狼绝不会为难大家。”
金童闻言，举起杯来。说道：“敬耶律齐阁下！”
耶律齐斟满一杯，说道：“敬贪狼部落！”
楚项提起杯来，道：“敬两地和平！敬再无纷争！”
众人闻言，甚觉有理，皆齐声道：“敬再无纷争！”
说罢所有人一饮而尽。欢畅的笑声洋溢在这阴森森，凄厉厉的山洞之中。
天柱之上，“残军”旗帜迎着微风，轻轻拂动。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此地再不是毫无生气的石窟，更像是天地间难寻的一处净土。
“耶律齐阁下，请随我们来吧！”
耶律齐坐在马上，询问道：“最近生意还好么？”
“这些天大集，买卖还算不错。”
耶律齐对着那汉子点了点头，无奈道：“哎，这些年，兄弟们受苦了！待日后我与狼主交待清楚。大王定能相容。你们就再也不用住在荒山里了。”
那士卒听闻，宽慰道：“阁下，此言差矣，现在就挺好。兄弟们亲密无间，凭些本事吃饭，也不给“贪狼”添麻烦。再者说。我们一帮子残废，就算是回去了南蛮，又能做些什么呢？”
耶律齐看着眼前的两个汉子，说不出话来。只觉心中一阵凄凉。
“当年那场大火......”
“都过去了，我们也不再记恨了。还提它作甚。今日头儿有请，阁下还是快些上山吧。”
耶律齐心中知道，虽说是嘴上过去了，但遭此磨难。心中怎又会过去？乌拉提的心便永远困在了那天的业火之中。
戚夜听罢，忙向城外密林走去。
眼见“霸王槊”“护心铠”皆在原处，总算是放下心来。
戚夜背起霸王槊，捧起护心铠，不禁暗骂一句：“真重啊！这孙子。”
戚夜马不停蹄，拿好物件儿，直奔山上而去。
天色已晚，密林昏昏暗暗，饶是戚夜这般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也未曾发觉。在那密林之中，有二人将他的行径尽收眼底。
二人身着夜行衣，一位束发蒙面，背着一把“青光宝剑”，另一位头戴轻纱斗笠，身形瘦弱，携着一把“链剑”。
“我猜的不错吧？他一定会回来拿这东西的！”
“快快跟上，机会难得！”
“说的也是，这家伙腿脚极快！”
二人忙从树上跳下，蛰伏在戚夜身后不远。
只见戚夜倒抽了一口气，猛一睁眼，顿时间，身轻如燕，一脚踏出，腾空而起，在树冠上不断穿行。
“好快！”
“无妨！容儿！我先跟上，做些标记，你再跟着寻来！”
残花笑道：“你懵了？做甚么标记？”
说着从袖口掏出一朵红花，那东西鲜红似血，十分妖异。
“忘了忘了！有这“往生花”在，我这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哈哈哈！”
残花娇声道：“怎么？不愿意啊？”
败柳忙解释道：“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先去跟上他。”
说罢，败柳接过往生花，将它别在头上。
残花轻声道：“好！一切小心。切莫擅自动手！”
月光之下，往生花散发出淡淡清香，只觉沁人心脾。但美丽的事物，从来便孕育着危险。
败柳一路跟踪戚夜来到了山上，偌大的石窟映入眼帘。浓浓夜色下，洞口处两个火把勉强能照亮道路。细细看去，上书“残军”二字。
“好一个官匪勾结！堂堂帝国大将，竟与这些匪徒，南蛮子混在一起！”
对于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的败柳来说，这样的事算不得什么稀奇。
但他心中却还是难以接受，看来阁主所言不虚，这帝国上下本就是一丘之貉。甚么为民谋利，全是为了达到自己私欲的空头口号。
柳羿这般想着，却无意间不见了戚夜的踪影，不由得打了一激灵。心中暗道：“坏了！跟丢了！”
正当此时，戚夜缓缓走入石窟，眼见戚夜进去，柳羿这才放下心来。好在这小子没察觉到自己。
“楚项啊楚项，今日你死的不冤，要怪就怪你小子福薄命浅，有人出钱要你的命。不过今日在此地除了你，也算是为帝国除了一害！”
想到这里，柳羿心中再无挂碍，隐隐觉得自己所行之事，是任哪一个江湖豪杰看见，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事。私通外敌，勾连土匪。这等下三滥的事情都能干出来，就别怨“虚影阁”下手了！
柳羿眼看着耶律齐与那两个“残军”一同进了那石窟，这才放心从树梢上躺下。
可此刻的心境却不同往日般冷静，千思万绪仿佛从那花蕊中流入脑海。
他回想起与残花初遇的那个傍晚，那时他还不是杀手，那时残花也未惨遭毒手。
“你带我走，他们会杀了你的。”
“我把你留下，他们也会杀了你。”
“怎么？你要心疼一个风尘女子么？小道士？！”
“在看见你的那一刹，我的道心就已经破了。”
“若是能活下来，你会娶我么？”
“若此生不能娶你为妻，此番不能如愿！柳羿绝不独活！”
女子再没了半句话讲，伏在男人背上，两手搂住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她不是害怕看到鲜血。她怕的是看到眼前这个男人流血。
“我要上了！你抓紧我！”
女子眼中流出两行热泪，她祈祷着二人今天能逃出生天。更希望着，今日二人能魂归一处。
“你且动手吧。我若不能嫁你为妻，就算是做了“圣女”又能如何？”
男人听罢此言，冲着数百名江湖客便缓缓迎了上去......
“想什么呢？”
冷不丁的一句话，将柳羿拉回了现实。柳羿刚摸出柳叶镖来，随即便又放了回去。
“吓死我了！”
残花伸手摘下他头上的往生花，打趣道：“怎么？天字第一号的杀手也会害怕我这个小女子么？”
败柳见她将往生花收回袖口，说道：“摘了作甚？别着挺好的。好看又好闻。”
残花一听，不由得笑了，说道：“你忘了？这玩意可是会要命的。”
柳羿这才想起，“往生花”香味奇异，花香四溢，却含微毒。虽要不了命，但时间一长，便教人思绪混乱，身体瘫软。
残花戏谑的问道：“为了朵花，连命也不要了？”
败柳闻听，突然一愣，看着残花只道：“不要了...”
耶律齐刚走进石窟之内，见一身影十分熟悉，在别人地界，又不好伸手阻拦，便暗暗观察着前方那锃光瓦亮的脑门儿。
戚夜心中有事，自然没把这石窟内的目光放在心上，自他出家以来，总有人盯着他的脑袋端详。这种眼神，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戚夜三步两步走到那小哥近前。
那小哥断了一臂，正引领众人担水拾柴。忙忙碌碌的他未曾发觉身后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戚夜。
“小哥！我家兄长呢？”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令他吓了一跳。
小哥转过身来，这才看见眼前的戚夜。
“你小子解个手要这么长时间？你家哥哥与我们首领正在畅谈。”
说着，小哥举起独臂，指向那旋梯后的宝座。
戚夜看去，只见那天然的石柱挺拔坚立，似是天工开物...又似是人为所造。
一部木梯绕着它直直走向顶端。那石柱顶端之上，伫立着一面大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戚夜却一个都不认识。
定睛一看，中间几个汉文映入眼帘，
上书“天柱不死！残军不灭！”
好个气势磅礴的“不死不灭”。
戚夜心中这般想着...
但此时有更为重要的事等着他。
戚夜三步两步跨过石窟中央的“天柱”，直奔楚项和金童而去。
“回来了？”
“这不是.....当年....那个黄发小儿么？”
金童笑了笑，回道：“七哥....当年咱也跟你当过几天斥候，要说在这密林中活命的本事。您还是我祖师爷哩！”
戚夜难掩心中激动，抓住金童的双臂，道：“好小子！竟然长得这么大了！自那一战后，便没了你的音讯！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如今你一切安好，七哥就放心了。细细想来你还欠着我一顿酒哩！”
金童一听，两眼更是笑的眯成一条缝，说道：“今日定教七哥喝个够！”
耶律齐此时走来，看见这一幕，对几人问道：“阁下这是...专为我摆了场鸿门宴么？”
金童见耶律齐相疑，忙道：“怎么会呢？阁下放心，今日绝非是鸿门宴，却是一场好酒席。只管把酒言欢。恩怨俗事，抛于脑后！如何？”
“我看！我还是走罢！你与他二人相识，难保不会有害我之心。你我虽是有缘，但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如今你三人合力，再加上你手下这些弟兄。若是话不投机。岂不杀我？”
耶律齐愤愤道。
楚项见状，忙打圆场。说道：“耶律齐阁下，你也看到了。若是鸿门宴，那我们为何不携刀兵。再者说。两地通汇，你是头号的功臣。不论是对帝国。还是对南蛮。亦或者对这残军。阁下出了多少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岂敢加害？”
耶律齐闻言，这才放下防备。
“那为何你们会扯在一起？一个是两地通汇的“牵线人”，一位是手握重兵的帝国将军。若不是密谋害我。怎会相干？”
金童闻言，忙走下宝座。行至耶律齐近前。掏出那“射声”军旗。宽慰道：
“说来话长，阁下尽管放心。我等并无此意，且先落座！听我道来！”
说着他把耶律齐安置入席内，谈起了陈年旧事。
旧事重提，席帐内的残军众人均是面色阴郁。
那一段猩红的往事，是众人心头抹不去的一层阴霾。
“这样说来，你曾是楚项的旧部？”
“不错，那日大战之后，风火连天，天狼山下哀嚎遍野。帝国和南蛮都已经抛弃的生命，我一步步将他们拽回人间。再后来....我们寻觅残存的生灵。被元帅抹平的十二族残党，还有苍鹰....蛮熊....当然也少不了贪狼部落无力作战，身受重伤的残兵。就这样...诞生了一个心无嫌隙，团结一心的队伍。残军。”
听罢此言，耶律齐心中顿感愧疚，这种深深的负罪感和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样的伟业。恐怕就连狼主都做不到。
将外族视作朋友，将死敌当做故交。
耶律齐举起席中酒杯。举头痛饮，道：“你们放心吧。只要你们踏踏实实做生意。南蛮绝对会有你们一席之地。贪狼绝不会为难大家。”
金童闻言，举起杯来。说道：“敬耶律齐阁下！”
耶律齐斟满一杯，说道：“敬贪狼部落！”
楚项提起杯来，道：“敬两地和平！敬再无纷争！”
众人闻言，甚觉有理，皆齐声道：“敬再无纷争！”
说罢所有人一饮而尽。欢畅的笑声洋溢在这阴森森，凄厉厉的山洞之中。
天柱之上，“残军”旗帜迎着微风，轻轻拂动。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此地再不是毫无生气的石窟，更像是天地间难寻的一处净土。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