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16
小惠的去世，意外的，没有引起什么风波，她的痛苦太过强烈，太过漫长，不止他们几人，甚至连那些传播流言的人，最后对这件事情也仿佛失去了讨论兴趣一般。
她死的，无声无息。
苏羽长叹一口气，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对于小惠这样的人，不能说无感，甚至是有些厌恶的，但是她就这样死去……
苏羽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她站在长廊，往下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三两成群走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隐隐带着狂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里没有狰狞的怪物、恐怖的鬼怪，只有‘熟悉’的人，可是对于苏羽来说……
“没事吧。”长廊上，越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轻轻拍拍苏羽的肩头，轻声安慰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想看到。”
“说起来，这都算是她的因果，我们改变不了，所以接下来，还是好好想想我们自己该怎么办吧。”越姐长叹一口气，话语中尽是说不清的忧愁。
“是吗？真的改变不了吗？”听到这，苏羽淡淡的说道，她偏头看向越姐，微微勾着唇角，眼中一丝讽刺闪过。
“你什么意思。”越姐放下了在苏羽肩头的手臂，感觉一阵懵然，“苏羽，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苏羽没有说话，只是又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向下面，反而转头面对着长廊。
“除去李铭之后，剩下的几个人，我，你，小惠，陆生。我们的故事在一个个展开，可是越姐你，反而直到到现在都没什么直接针对你的流言，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啊，你说这个啊。”苏羽的表情严肃，连带着连越姐的表情也不由的严肃了起来。
她紧皱着眉头，分析道，“说到这点，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后来我觉得可能是我上学那会过得还算是风平浪静，即使是这破地方，也找不出有什么可以说的。”
“是吗？”苏羽不置可否，表情淡淡，对越姐的话不赞同，也不反对。
“你什么意思？”苏羽连番的态度，连越姐也看出了情况不对。
“没什意思，你也看得很清楚。5个人中，我，小惠和陆生都是在之前中陷入过一些纷争的，李铭未知可否，但是像他那样的人，在以前惹出来的事情一定不少。如果大家都一样，那么我相信，陷入和我们一般困境的人，一定有很多。”
“那么为何，我们5个人会在一处，甚至于说，唯独单单只有你，和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换句话说，我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越姐，你在这，说明你一定和我们一样。”苏羽说的肯定。
“你怀疑我？”越姐皱着眉头，这下傻子也听明白了苏羽的意思，她不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力，说了半天，也只会怀疑到自己人身上。”
越姐对着苏羽，不满之意已经溢于言表，“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不都是被迫来这的，这种情况，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办法，我还能操控这发生的事不成？”
“操控？”苏羽扯了扯唇角，否定道，“不，与其说是操控……不如更像，利用。”
“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吗？”苏羽看着她，越姐的脸上没有什么极大的反应，可是事已至此，无论她再做出怎样的反应，再怎么否认，都无济于事了。
“小惠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事情的解决与善后上，反而，对于越演越烈的流言，不再关注。”
“那么你，越姐，你在其中又是怎样的角色呢？”
越姐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苏羽却反而转了话题，“还记得申老师吗？”
“即使知道这只是设定好的结局，我还是有些疑惑，她死了，是被流言逼死的。这对于这个世界本身的恶意来说，并不奇怪。”
“可，为什么，偏偏是在那一天。”
“这有什么奇怪。”越姐的表情不变，有些严肃的反驳道，“这鬼地方有逻辑可言吗？一张嘴就能害死人，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说不定她就那天受不了，就死了呢？哪一天对于结果来说很重要？你怎么总在钻这种牛角尖，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如果这不是第二层，我也会以为这可能只是一个意外。”苏羽不紧不慢的继续分析。
可既然都经过了第一层，便应该明白，所有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毫无顾忌、毫无根据，那么这样来看，一切事情，都是有缘由的。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第一次见到申老师的时候，班上的人，问了我们什么问题吗？”
“或许是申老师的突然死亡，带给我们的震撼太大了，而紧接着，就是小惠的事情在逐渐发酵，导致我们忽略了一些细节。”
“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我们，参与了审判。”
掷地有声，苏羽的一番话说的坚定，越姐扯了扯唇角，是个要笑不笑的模样。
夏季带着热意的风轻轻吹过，苏羽仿佛终于放下了什么重担。
其实，想来，也很好理解，众口铄金，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片名为‘相信’的净土，没有一处‘庇护、反抗’的净土，所有的反抗，都是没有意义的，当世界上所有人都站在你的对立面，当正义得不到执行，当真相抵不过流言，那么死亡就是必然。
原来，她们都在不知不觉间参与了‘审判’。
最后的天平在她们出口时倾斜，结果已然注定。
听到苏羽这样说，越姐愣了愣，继而怒道，“好啊！所以，你现在反应过来了，就将错都推到我身上，你也说了，是大家都‘同意’，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是也这样说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是想找替死鬼吗？好啊！”
“你以为你做的够隐秘吗？”见越姐还是这幅态度，苏羽的声音不禁提高了起来，直接打断她的话反问道。
“或许是知道人言可畏，你没有直接在手机上留下什么痕迹，但是，你的手法也并不高明。看上去，并不像是隐瞒，反倒像是一味的拖延我们知道的时间。”
“换我问你，尚越。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在背后刻意挑起争端，让流言越演越烈，甚至于……”苏羽顿了顿，有些难言道，“甚至于，你直接成为了流言的来源，让莫须有的事实逐渐发酵，将事情越闹越大，最终，已一种无比残忍的手段，亲手‘杀’了她。”
“后续再加上你和小惠的关系很好，将一些或真或假的事实告诉我们，慢慢的，我们自然也加入了这场‘审判’。”
或许就像是苏羽说的那样，越姐的目的本就在拖延，而不在隐瞒。所以苏羽这样明确说了之后，越姐反而没再像之前一样激动，相反她的第一反应是沉默，漫长的沉默。
半响，越姐嗤笑一声，表情不再严肃，反而带了些轻松的笑意，”是，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也没想要掩饰，做就是做了。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实验。”
“实验？”虽然之前也有些猜测，但大部分都是基于小惠本身的事情和越姐的关联，苏羽甚至猜想是不是在现实中，越姐和小惠之间有什么仇恨，但是现在越姐这么说，苏羽便突然有些打开了另外的思路，隐隐有些能将所有的事情串联。
就像一开始说的，越姐本身就没有想隐瞒，如今戳破了窗户纸，越姐也像是松了一口起，将所有积压的情绪一吐干净。
“你之前也说过，我们毕竟只是一个参与者，就算是模糊的摸清楚了规则，还是有很多不确定性，所以，在一开始。我隐约的参破规则之后，我便开始，谋划。”
“你一开始就想杀她。”苏羽肯定的说道。
“杀她？”越姐嗤笑一声，眼中隐隐显出凌厉之色，“我说了，这顶多算她，咎由自取。”
“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
“你还不知道，当年的小惠到底做了什么吧，不，应该说，你不知道当年的颜洁最后下场是什么。”
“因为她羡慕人家的家境，羡慕人家的容貌，最后甚至觊觎人家的男朋友。”
“你还真以为她只是说说闲话而已？一开始，便是她故意将话题引导到那样不堪的地方，后来更是将自己好朋友去见客户的一些照片发出来，特意挑一些比较亲密的角度。这下好了，人证物证，她将颜洁弄得百口难辨。连最后颜洁轻度抑郁，她爸爸陪着去医院的照片都能够发出来，说成颜洁去医院打胎的证据。”
“知道颜洁最后是什么处境吗？天天遭受攻击、谩骂，被所有人厌恶、恶作剧、冷暴力就算了，甚至还有男生当面甩给颜洁一百块钱，让她陪着自己‘玩玩’，说她反正什么人大家都知道，而她刘惠呢，她刘惠还在旁边添油加醋！”
“你以为这就完了？不，她还换着法子去搞颜洁她爸爸的公司，说人家违法，通过卖女儿去获得不正收益，当然最后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风言风语是留下了。流言这种东西，即使你说它是假的，可架不住有心人再次利用。”
“颜洁最后的下场。你一定还不知道吧。”
“现实中颜洁最后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他妈妈离开的早，他爸爸就她一个女儿，闹成这样，他爸爸也不得不舍下所有的生意，花光积蓄去给女儿治病。他爸爸很自责，直到最后都认为是自己的原因，因为公司的事情害了女儿。最后因为这件事情，导致她爸爸也过早离去，就剩她一个人。”
“刘惠说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一场画展上，颜洁明显憔悴了很多，就连画作也显得有些阴郁，可就是这股风格，倒是让一些人欣赏。将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样，她刘惠也好意思舔着脸感叹说，或许是过去的经历造就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刘惠。”
她死的，无声无息。
苏羽长叹一口气，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对于小惠这样的人，不能说无感，甚至是有些厌恶的，但是她就这样死去……
苏羽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她站在长廊，往下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三两成群走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隐隐带着狂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里没有狰狞的怪物、恐怖的鬼怪，只有‘熟悉’的人，可是对于苏羽来说……
“没事吧。”长廊上，越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轻轻拍拍苏羽的肩头，轻声安慰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想看到。”
“说起来，这都算是她的因果，我们改变不了，所以接下来，还是好好想想我们自己该怎么办吧。”越姐长叹一口气，话语中尽是说不清的忧愁。
“是吗？真的改变不了吗？”听到这，苏羽淡淡的说道，她偏头看向越姐，微微勾着唇角，眼中一丝讽刺闪过。
“你什么意思。”越姐放下了在苏羽肩头的手臂，感觉一阵懵然，“苏羽，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苏羽没有说话，只是又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向下面，反而转头面对着长廊。
“除去李铭之后，剩下的几个人，我，你，小惠，陆生。我们的故事在一个个展开，可是越姐你，反而直到到现在都没什么直接针对你的流言，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啊，你说这个啊。”苏羽的表情严肃，连带着连越姐的表情也不由的严肃了起来。
她紧皱着眉头，分析道，“说到这点，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后来我觉得可能是我上学那会过得还算是风平浪静，即使是这破地方，也找不出有什么可以说的。”
“是吗？”苏羽不置可否，表情淡淡，对越姐的话不赞同，也不反对。
“你什么意思？”苏羽连番的态度，连越姐也看出了情况不对。
“没什意思，你也看得很清楚。5个人中，我，小惠和陆生都是在之前中陷入过一些纷争的，李铭未知可否，但是像他那样的人，在以前惹出来的事情一定不少。如果大家都一样，那么我相信，陷入和我们一般困境的人，一定有很多。”
“那么为何，我们5个人会在一处，甚至于说，唯独单单只有你，和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换句话说，我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越姐，你在这，说明你一定和我们一样。”苏羽说的肯定。
“你怀疑我？”越姐皱着眉头，这下傻子也听明白了苏羽的意思，她不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力，说了半天，也只会怀疑到自己人身上。”
越姐对着苏羽，不满之意已经溢于言表，“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不都是被迫来这的，这种情况，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办法，我还能操控这发生的事不成？”
“操控？”苏羽扯了扯唇角，否定道，“不，与其说是操控……不如更像，利用。”
“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吗？”苏羽看着她，越姐的脸上没有什么极大的反应，可是事已至此，无论她再做出怎样的反应，再怎么否认，都无济于事了。
“小惠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事情的解决与善后上，反而，对于越演越烈的流言，不再关注。”
“那么你，越姐，你在其中又是怎样的角色呢？”
越姐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苏羽却反而转了话题，“还记得申老师吗？”
“即使知道这只是设定好的结局，我还是有些疑惑，她死了，是被流言逼死的。这对于这个世界本身的恶意来说，并不奇怪。”
“可，为什么，偏偏是在那一天。”
“这有什么奇怪。”越姐的表情不变，有些严肃的反驳道，“这鬼地方有逻辑可言吗？一张嘴就能害死人，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说不定她就那天受不了，就死了呢？哪一天对于结果来说很重要？你怎么总在钻这种牛角尖，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如果这不是第二层，我也会以为这可能只是一个意外。”苏羽不紧不慢的继续分析。
可既然都经过了第一层，便应该明白，所有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毫无顾忌、毫无根据，那么这样来看，一切事情，都是有缘由的。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第一次见到申老师的时候，班上的人，问了我们什么问题吗？”
“或许是申老师的突然死亡，带给我们的震撼太大了，而紧接着，就是小惠的事情在逐渐发酵，导致我们忽略了一些细节。”
“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我们，参与了审判。”
掷地有声，苏羽的一番话说的坚定，越姐扯了扯唇角，是个要笑不笑的模样。
夏季带着热意的风轻轻吹过，苏羽仿佛终于放下了什么重担。
其实，想来，也很好理解，众口铄金，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片名为‘相信’的净土，没有一处‘庇护、反抗’的净土，所有的反抗，都是没有意义的，当世界上所有人都站在你的对立面，当正义得不到执行，当真相抵不过流言，那么死亡就是必然。
原来，她们都在不知不觉间参与了‘审判’。
最后的天平在她们出口时倾斜，结果已然注定。
听到苏羽这样说，越姐愣了愣，继而怒道，“好啊！所以，你现在反应过来了，就将错都推到我身上，你也说了，是大家都‘同意’，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是也这样说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是想找替死鬼吗？好啊！”
“你以为你做的够隐秘吗？”见越姐还是这幅态度，苏羽的声音不禁提高了起来，直接打断她的话反问道。
“或许是知道人言可畏，你没有直接在手机上留下什么痕迹，但是，你的手法也并不高明。看上去，并不像是隐瞒，反倒像是一味的拖延我们知道的时间。”
“换我问你，尚越。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在背后刻意挑起争端，让流言越演越烈，甚至于……”苏羽顿了顿，有些难言道，“甚至于，你直接成为了流言的来源，让莫须有的事实逐渐发酵，将事情越闹越大，最终，已一种无比残忍的手段，亲手‘杀’了她。”
“后续再加上你和小惠的关系很好，将一些或真或假的事实告诉我们，慢慢的，我们自然也加入了这场‘审判’。”
或许就像是苏羽说的那样，越姐的目的本就在拖延，而不在隐瞒。所以苏羽这样明确说了之后，越姐反而没再像之前一样激动，相反她的第一反应是沉默，漫长的沉默。
半响，越姐嗤笑一声，表情不再严肃，反而带了些轻松的笑意，”是，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也没想要掩饰，做就是做了。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实验。”
“实验？”虽然之前也有些猜测，但大部分都是基于小惠本身的事情和越姐的关联，苏羽甚至猜想是不是在现实中，越姐和小惠之间有什么仇恨，但是现在越姐这么说，苏羽便突然有些打开了另外的思路，隐隐有些能将所有的事情串联。
就像一开始说的，越姐本身就没有想隐瞒，如今戳破了窗户纸，越姐也像是松了一口起，将所有积压的情绪一吐干净。
“你之前也说过，我们毕竟只是一个参与者，就算是模糊的摸清楚了规则，还是有很多不确定性，所以，在一开始。我隐约的参破规则之后，我便开始，谋划。”
“你一开始就想杀她。”苏羽肯定的说道。
“杀她？”越姐嗤笑一声，眼中隐隐显出凌厉之色，“我说了，这顶多算她，咎由自取。”
“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
“你还不知道，当年的小惠到底做了什么吧，不，应该说，你不知道当年的颜洁最后下场是什么。”
“因为她羡慕人家的家境，羡慕人家的容貌，最后甚至觊觎人家的男朋友。”
“你还真以为她只是说说闲话而已？一开始，便是她故意将话题引导到那样不堪的地方，后来更是将自己好朋友去见客户的一些照片发出来，特意挑一些比较亲密的角度。这下好了，人证物证，她将颜洁弄得百口难辨。连最后颜洁轻度抑郁，她爸爸陪着去医院的照片都能够发出来，说成颜洁去医院打胎的证据。”
“知道颜洁最后是什么处境吗？天天遭受攻击、谩骂，被所有人厌恶、恶作剧、冷暴力就算了，甚至还有男生当面甩给颜洁一百块钱，让她陪着自己‘玩玩’，说她反正什么人大家都知道，而她刘惠呢，她刘惠还在旁边添油加醋！”
“你以为这就完了？不，她还换着法子去搞颜洁她爸爸的公司，说人家违法，通过卖女儿去获得不正收益，当然最后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风言风语是留下了。流言这种东西，即使你说它是假的，可架不住有心人再次利用。”
“颜洁最后的下场。你一定还不知道吧。”
“现实中颜洁最后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他妈妈离开的早，他爸爸就她一个女儿，闹成这样，他爸爸也不得不舍下所有的生意，花光积蓄去给女儿治病。他爸爸很自责，直到最后都认为是自己的原因，因为公司的事情害了女儿。最后因为这件事情，导致她爸爸也过早离去，就剩她一个人。”
“刘惠说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一场画展上，颜洁明显憔悴了很多，就连画作也显得有些阴郁，可就是这股风格，倒是让一些人欣赏。将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样，她刘惠也好意思舔着脸感叹说，或许是过去的经历造就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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