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三万
人总是在成长的。
日积月累的年岁增长？
日积月累的人生阅历？
日积月累的心底压力？
日积月累的人际关系？
日积月累的环境变化？
或者
日积月累的欲望。
有太多太多的因素会让人“成长”。
那些夸你这么久没见还是像以前一样年轻的话，绝对是客套话。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绝对是谎话。
没有人是不变的，只是在于你知道或者不知道，在于你敢不敢面对。
所以记忆是美好的，因为记忆中的美好是不会变的。
不论多少次回首，不论多少次忆起，它们都在那里，不争，不易，不变。
时间易弄，物是人非。
……
生物钟这个东西，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它常常比你手机闹铃还管用。
手机闹铃还能关。
生物钟这玩意儿……你真找不到它按钮在哪。
唔……过量安眠药可能是按钮？但是不推荐瞎J8乱按它。
睡前想着不用早起，早起也没办法好好做饭菜的少女疲惫的摁开厨房昏暗的白炽灯。
用完好的手取出小铝锅，在装米的塑料箱子里用小碗舀了一碗米，再在洗菜池的水龙头里用清水淘了两次米。
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倒掉淘米水，再把铝锅放在燃气灶上，用塑料瓢在水龙头里来回接了四次水加进锅里。
少女冷淡的看了看水达到了足够的标准后就放下还有少半瓢水的塑料瓢。
拧开燃气开关，打开火，盖上锅盖。
之后少女把昨晚剩下的空心菜挑了几颗，摘掉黄叶子和老叶子，摘下嫩叶子用塑料瓢里的水一片一片清洗干净。
之后慢慢的把嫩叶和菜干分开。
途中少女搅了几次锅里熬着的稀饭。
菜叶洗干净后，少女用小刀切细备用。
剩下的菜干捏破后，用刚刚在酸菜坛子里捞泡菜的时候顺带舀出来的泡菜水泡好。
等这一切缓慢的做完后，少女就把切碎的菜叶倒进翻腾不休的锅里，之后关小火。
做完这一切，少女就靠在破旧的窗台边看着渐渐升起的红彤彤的太阳。
看得很仔细，直到似乎是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眼泪一滴滴的划落眼角。
但是很快，刚划落眼角的泪水就被少女用手抹净，之后她转身就回了厨房。
厨房里的熬着的稀饭加了少量的盐就算熬好了。
少女就着泡菜几口喝掉了两碗稀饭。
把碗洗干净放好并且收拾好厨房后，少女回到卧室翻找一阵：
“昨天好像没有背书包回来？”
自言自语完结束，少女换上了备用校服。
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她看了一眼在客厅沙发上睡着的那人，之后头也不回的就出门了。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少女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以今天的速度走路去上学多半会迟到。
犹豫不决半晌，最终少女还是走到不常到达的公交车站台，乖巧的站在一旁等着公交车。
公交车站台后面就是一排小吃店、早餐店。
雾气弥漫的蒸笼，嗡嗡作响的大风扇，络绎不绝的享用早餐的人群构成了一幕热闹的鲜活的都市早景。
少女看了一眼店名为“刘氏冒节子米粉”的店铺。
这家店铺是老字号了。
两年前少女在这家店铺打过零工，也有幸的免费吃过这家店铺的米粉。
她还记得，总体来说这家店的米粉味道一般，算是中规中矩。但它里面的特色冒节子那就绝品了！
一口下去，浓郁鲜香的汤汁入口……
少女咽了咽口水就上了公交车，在投币箱里投了两张一块钱的纸币。
2块钱够她买一顿菜钱了。
上车后少女小心的保护好绑着绷带的右手，好在车上人并不多，宽阔的公交车里还有几个空位。
少女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脑袋靠着车身，出神的望着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
没有关紧的车窗劲风刮入，少女额前的刘海被它吹得乱糟糟的，发呆中的少女也没有了心情好好打理一下。
毕竟今天早上她连妆都没有化，头发也就简单随意的束了一束低马尾。
少女盯着窗外发愣却也屏蔽不了耳边传来后座的两个女声。
“快看，那个女生就是我听盛泽说的他们班上昨天自杀的那个女生！”
一个纤细的温柔的女声说着一个耳朵听来的事实。
“自杀？？什么情况？”
一个清脆的女生惊奇道。
“我听盛泽说，好像是被她男朋友发现她在外面做那种事情！”
纤细的温柔的女声小声的说道。
“什么事情？她有男朋友啊？好羡慕，我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呢！”
清脆女声随口好奇的答应着。
“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能让男朋友发现的事情能有什么事情~”
纤细的温柔的女声八卦的说着。
“啊？哦……？不会是那种事吧？啊！到站了！快下车！一会儿说~”
清脆的女声好奇的八卦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之后车门打开，车门关闭的声音传来。
少女皱着眉头微微的叹了口气。
因为……虽然八卦的两道女声离开了，四周却多了很多意义不明的注视和低声嘟哝……
很多事情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你发现你的解释和事情的事实会很苍白和……并不重要。
来到学校时，少女和穿着同样校服的同学一起慢慢走近学校。
只是，大多数同学都背着各种不同的书包，几十块的，几百块的，几千块的，几万块的。
而少女只有手上缠着的绷带和冷漠的表情。
一路上，少女又一次做到了以前小时候……也或者说就是两三年前初中时所希望的事——成为全校的焦点。
第一次是高一上学期期末全市统考考了全市第一。
那次，她也是冷漠的表情，冷漠的被校长邀请走上主席台，冷漠的一字不差的读完演讲稿，再冷漠的下去。
这一次，冷漠的脸上更加的苍白，也知不道是失血过多，还是……
少女伴随着一路的低声的高声的故意的嘀咕中来到了熟悉教室。
教室在她踏入的瞬间清静了下来。
只是似乎和外面的“嗡嗡吵闹声”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少女面无表情的走回自己熟悉的座位。
好在整个班级32人，单竖4竖，每竖8人。
所以，少女也没有同桌这种东西。
哦，少女也没有朋友这种东西。
朋友这种东西要去经营的，经营就需要时间。
可惜，少女没有多余的时间。
清静了一小会儿的教室渐渐又恢复了生气。
大大小小的嘀嘀咕咕的说话声，桌子板凳的挪动声，进出教室的走动声和一个尖细的女孩的说话声：
“我们的学霸校花今天怎么这么不开心的样子啊？啊！我想起来了~你每天都是不开心的样子哦~对不起对不起哟~”
尖细的声音出自一个青春靓丽的漂亮的女孩，飞扬的脸上带着算不上恶毒的笑脸。
少女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漂亮的女孩和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孩，或者说两个跟班。
“带着你的跟班有多远走多远。虽然我现在右手受伤了可能打不赢你。但是你要想好我伤好后的报复。”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也都并没有掩饰的样子。所以，教室里和教室窗外来看热闹的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同学们都安静了几个分贝。
漂亮女孩呵呵一笑看着脸色由苍白转为粉白色的少女，上前两步道：
“你报复我呗~谁不知道你做那些工作能认识很多厉——害的人。”
漂亮的女孩漂亮的脸蛋上露出让人生厌的漂亮笑容，接着像是好奇的道：
“你在那些地方工作一晚上能拿多少钱啊？听说学生妹很吃香啊？说说呗。”
少女目光定定的看着漂亮的女孩的眼睛，看得漂亮的女孩移开视线，之后少女扫了一眼同样靠在教室窗口被人簇拥着的前男朋友……
嘲讽的“嘁”了一声，少女露出一个笑容平淡的开口道：
“你好奇的话晚上我可以带你去，只是会很累。每天晚上从10点到凌晨1点，三个小时没有多少休息时间。你要去吗？”
“嗡”的一声，教室和窗外的学生们炸开了锅。
各种臆测的真相，漫天飞舞。
漂亮的女孩被少女简单的直白的话答得愣了愣神。
她想要少女羞恼，愤怒，大哭，大闹，而不是平铺直叙的邀请自己。
漂亮的女孩看着少女清澈的宛如透明的眼睛，虽然这双眼睛布着不少已经消退不了的血丝。但是，依然清澈而透明……
“你自己去吧！我才不会去那些地方！哼！”
漂亮的女孩昂着脑袋散发出一个翻身的底层人员突然上了位一般的傲气转身回了座位。
教室里嗡嗡声不绝，教室外越来越多的嗡嗡声不绝。
少女只是一脸平静的摸出可能是昨天下午或者晚自习发放在课桌上的试卷。
看了一眼上面被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不止一个人的污秽涂鸦，无所谓的用左手拿起笔一道一道的开始做了起来。
这时，吵闹的嗡嗡声突然小了好几分。
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让做着题的少女皱了皱眉。
少女很爱惜眼睛，因为她觉得近视会影响她学习。
少女头都不抬的道：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要做什么事，等我做完试卷再说。”
“呵，你还是这个学校第一个敢用这么不客气的口吻对我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是一个低沉的男声，虽然稚嫩却有说不上来的稳重。
少女依然没有抬头的道：
“你一个高二的校霸跑我们高一来挡一个低学年后辈做试卷的光有意思吗？”
“呵呵，本来没有意思~但是听到你刚刚说的工作三个小时没多少休息时间的话后，我就觉得有意思了。”
低沉的男声随着黑影的移动来到了少女的侧后方，也腾开了位置让光亮重临了少女的课桌。
少女见没人挡着光后也就没有了说话的兴趣。
因为男声来了后，低下去的嘀咕声渐渐有回涨的架势。
男声咳了一声嘀咕声又淡了下去，就像专门为男声耍帅彩排过一般。
“你既然不想和我说话，那我说一个你可能想和我说话的问题吧。”
低沉的男声轻笑一声接着道：
“我想约你一晚上，你看需要多少钱。”
嗡——哇——
整个教室和窗外都炸开了锅！
做着试卷的少女差点把握着的钢笔捏断。
冷漠的脸上浮上羞怒的嫣红，但是很快少女就回头看向坐在她后面同学的桌子上的人影——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高二6班，付余华。
一个土气的名字，一个建国战争军三代的男孩。
若是要给这人打上标签，那就是：恶霸，强势，胡作非为，天才。
从道听途说的初中时代，他就是一个打架王，逃课，玩游戏，吸烟，喝酒。可是他依然学习成绩傲人……
学校拿他没有办法，家庭又是放养护短原则。
听说，他只有两种情况下会被家里长辈收拾：那就是成绩不好的时候和打架打输了的时候。
这种漫画男二角色的模板……
少女看着和她对视半分钟依然玩味的没有退让的男孩……
这个人从来有没听说过会调戏女同学和交女朋友这种事啊？
“为什么？”
少女避开眼神后不解的问。
男孩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道：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少女愣愣的看着缠着绷带的右手，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各样的“事实”，感受着像是布满自己全身的视线……
少女突然低着头嗤笑一声道：
“三万。”
嗡——
“成交！”
哇……………………
看热闹的人群的惊呼声差点掀翻了教学楼楼顶。
日积月累的年岁增长？
日积月累的人生阅历？
日积月累的心底压力？
日积月累的人际关系？
日积月累的环境变化？
或者
日积月累的欲望。
有太多太多的因素会让人“成长”。
那些夸你这么久没见还是像以前一样年轻的话，绝对是客套话。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绝对是谎话。
没有人是不变的，只是在于你知道或者不知道，在于你敢不敢面对。
所以记忆是美好的，因为记忆中的美好是不会变的。
不论多少次回首，不论多少次忆起，它们都在那里，不争，不易，不变。
时间易弄，物是人非。
……
生物钟这个东西，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它常常比你手机闹铃还管用。
手机闹铃还能关。
生物钟这玩意儿……你真找不到它按钮在哪。
唔……过量安眠药可能是按钮？但是不推荐瞎J8乱按它。
睡前想着不用早起，早起也没办法好好做饭菜的少女疲惫的摁开厨房昏暗的白炽灯。
用完好的手取出小铝锅，在装米的塑料箱子里用小碗舀了一碗米，再在洗菜池的水龙头里用清水淘了两次米。
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倒掉淘米水，再把铝锅放在燃气灶上，用塑料瓢在水龙头里来回接了四次水加进锅里。
少女冷淡的看了看水达到了足够的标准后就放下还有少半瓢水的塑料瓢。
拧开燃气开关，打开火，盖上锅盖。
之后少女把昨晚剩下的空心菜挑了几颗，摘掉黄叶子和老叶子，摘下嫩叶子用塑料瓢里的水一片一片清洗干净。
之后慢慢的把嫩叶和菜干分开。
途中少女搅了几次锅里熬着的稀饭。
菜叶洗干净后，少女用小刀切细备用。
剩下的菜干捏破后，用刚刚在酸菜坛子里捞泡菜的时候顺带舀出来的泡菜水泡好。
等这一切缓慢的做完后，少女就把切碎的菜叶倒进翻腾不休的锅里，之后关小火。
做完这一切，少女就靠在破旧的窗台边看着渐渐升起的红彤彤的太阳。
看得很仔细，直到似乎是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眼泪一滴滴的划落眼角。
但是很快，刚划落眼角的泪水就被少女用手抹净，之后她转身就回了厨房。
厨房里的熬着的稀饭加了少量的盐就算熬好了。
少女就着泡菜几口喝掉了两碗稀饭。
把碗洗干净放好并且收拾好厨房后，少女回到卧室翻找一阵：
“昨天好像没有背书包回来？”
自言自语完结束，少女换上了备用校服。
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她看了一眼在客厅沙发上睡着的那人，之后头也不回的就出门了。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少女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以今天的速度走路去上学多半会迟到。
犹豫不决半晌，最终少女还是走到不常到达的公交车站台，乖巧的站在一旁等着公交车。
公交车站台后面就是一排小吃店、早餐店。
雾气弥漫的蒸笼，嗡嗡作响的大风扇，络绎不绝的享用早餐的人群构成了一幕热闹的鲜活的都市早景。
少女看了一眼店名为“刘氏冒节子米粉”的店铺。
这家店铺是老字号了。
两年前少女在这家店铺打过零工，也有幸的免费吃过这家店铺的米粉。
她还记得，总体来说这家店的米粉味道一般，算是中规中矩。但它里面的特色冒节子那就绝品了！
一口下去，浓郁鲜香的汤汁入口……
少女咽了咽口水就上了公交车，在投币箱里投了两张一块钱的纸币。
2块钱够她买一顿菜钱了。
上车后少女小心的保护好绑着绷带的右手，好在车上人并不多，宽阔的公交车里还有几个空位。
少女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脑袋靠着车身，出神的望着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
没有关紧的车窗劲风刮入，少女额前的刘海被它吹得乱糟糟的，发呆中的少女也没有了心情好好打理一下。
毕竟今天早上她连妆都没有化，头发也就简单随意的束了一束低马尾。
少女盯着窗外发愣却也屏蔽不了耳边传来后座的两个女声。
“快看，那个女生就是我听盛泽说的他们班上昨天自杀的那个女生！”
一个纤细的温柔的女声说着一个耳朵听来的事实。
“自杀？？什么情况？”
一个清脆的女生惊奇道。
“我听盛泽说，好像是被她男朋友发现她在外面做那种事情！”
纤细的温柔的女声小声的说道。
“什么事情？她有男朋友啊？好羡慕，我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呢！”
清脆女声随口好奇的答应着。
“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能让男朋友发现的事情能有什么事情~”
纤细的温柔的女声八卦的说着。
“啊？哦……？不会是那种事吧？啊！到站了！快下车！一会儿说~”
清脆的女声好奇的八卦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之后车门打开，车门关闭的声音传来。
少女皱着眉头微微的叹了口气。
因为……虽然八卦的两道女声离开了，四周却多了很多意义不明的注视和低声嘟哝……
很多事情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你发现你的解释和事情的事实会很苍白和……并不重要。
来到学校时，少女和穿着同样校服的同学一起慢慢走近学校。
只是，大多数同学都背着各种不同的书包，几十块的，几百块的，几千块的，几万块的。
而少女只有手上缠着的绷带和冷漠的表情。
一路上，少女又一次做到了以前小时候……也或者说就是两三年前初中时所希望的事——成为全校的焦点。
第一次是高一上学期期末全市统考考了全市第一。
那次，她也是冷漠的表情，冷漠的被校长邀请走上主席台，冷漠的一字不差的读完演讲稿，再冷漠的下去。
这一次，冷漠的脸上更加的苍白，也知不道是失血过多，还是……
少女伴随着一路的低声的高声的故意的嘀咕中来到了熟悉教室。
教室在她踏入的瞬间清静了下来。
只是似乎和外面的“嗡嗡吵闹声”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少女面无表情的走回自己熟悉的座位。
好在整个班级32人，单竖4竖，每竖8人。
所以，少女也没有同桌这种东西。
哦，少女也没有朋友这种东西。
朋友这种东西要去经营的，经营就需要时间。
可惜，少女没有多余的时间。
清静了一小会儿的教室渐渐又恢复了生气。
大大小小的嘀嘀咕咕的说话声，桌子板凳的挪动声，进出教室的走动声和一个尖细的女孩的说话声：
“我们的学霸校花今天怎么这么不开心的样子啊？啊！我想起来了~你每天都是不开心的样子哦~对不起对不起哟~”
尖细的声音出自一个青春靓丽的漂亮的女孩，飞扬的脸上带着算不上恶毒的笑脸。
少女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漂亮的女孩和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孩，或者说两个跟班。
“带着你的跟班有多远走多远。虽然我现在右手受伤了可能打不赢你。但是你要想好我伤好后的报复。”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也都并没有掩饰的样子。所以，教室里和教室窗外来看热闹的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同学们都安静了几个分贝。
漂亮女孩呵呵一笑看着脸色由苍白转为粉白色的少女，上前两步道：
“你报复我呗~谁不知道你做那些工作能认识很多厉——害的人。”
漂亮的女孩漂亮的脸蛋上露出让人生厌的漂亮笑容，接着像是好奇的道：
“你在那些地方工作一晚上能拿多少钱啊？听说学生妹很吃香啊？说说呗。”
少女目光定定的看着漂亮的女孩的眼睛，看得漂亮的女孩移开视线，之后少女扫了一眼同样靠在教室窗口被人簇拥着的前男朋友……
嘲讽的“嘁”了一声，少女露出一个笑容平淡的开口道：
“你好奇的话晚上我可以带你去，只是会很累。每天晚上从10点到凌晨1点，三个小时没有多少休息时间。你要去吗？”
“嗡”的一声，教室和窗外的学生们炸开了锅。
各种臆测的真相，漫天飞舞。
漂亮的女孩被少女简单的直白的话答得愣了愣神。
她想要少女羞恼，愤怒，大哭，大闹，而不是平铺直叙的邀请自己。
漂亮的女孩看着少女清澈的宛如透明的眼睛，虽然这双眼睛布着不少已经消退不了的血丝。但是，依然清澈而透明……
“你自己去吧！我才不会去那些地方！哼！”
漂亮的女孩昂着脑袋散发出一个翻身的底层人员突然上了位一般的傲气转身回了座位。
教室里嗡嗡声不绝，教室外越来越多的嗡嗡声不绝。
少女只是一脸平静的摸出可能是昨天下午或者晚自习发放在课桌上的试卷。
看了一眼上面被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不止一个人的污秽涂鸦，无所谓的用左手拿起笔一道一道的开始做了起来。
这时，吵闹的嗡嗡声突然小了好几分。
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让做着题的少女皱了皱眉。
少女很爱惜眼睛，因为她觉得近视会影响她学习。
少女头都不抬的道：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要做什么事，等我做完试卷再说。”
“呵，你还是这个学校第一个敢用这么不客气的口吻对我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是一个低沉的男声，虽然稚嫩却有说不上来的稳重。
少女依然没有抬头的道：
“你一个高二的校霸跑我们高一来挡一个低学年后辈做试卷的光有意思吗？”
“呵呵，本来没有意思~但是听到你刚刚说的工作三个小时没多少休息时间的话后，我就觉得有意思了。”
低沉的男声随着黑影的移动来到了少女的侧后方，也腾开了位置让光亮重临了少女的课桌。
少女见没人挡着光后也就没有了说话的兴趣。
因为男声来了后，低下去的嘀咕声渐渐有回涨的架势。
男声咳了一声嘀咕声又淡了下去，就像专门为男声耍帅彩排过一般。
“你既然不想和我说话，那我说一个你可能想和我说话的问题吧。”
低沉的男声轻笑一声接着道：
“我想约你一晚上，你看需要多少钱。”
嗡——哇——
整个教室和窗外都炸开了锅！
做着试卷的少女差点把握着的钢笔捏断。
冷漠的脸上浮上羞怒的嫣红，但是很快少女就回头看向坐在她后面同学的桌子上的人影——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高二6班，付余华。
一个土气的名字，一个建国战争军三代的男孩。
若是要给这人打上标签，那就是：恶霸，强势，胡作非为，天才。
从道听途说的初中时代，他就是一个打架王，逃课，玩游戏，吸烟，喝酒。可是他依然学习成绩傲人……
学校拿他没有办法，家庭又是放养护短原则。
听说，他只有两种情况下会被家里长辈收拾：那就是成绩不好的时候和打架打输了的时候。
这种漫画男二角色的模板……
少女看着和她对视半分钟依然玩味的没有退让的男孩……
这个人从来有没听说过会调戏女同学和交女朋友这种事啊？
“为什么？”
少女避开眼神后不解的问。
男孩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道：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少女愣愣的看着缠着绷带的右手，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各样的“事实”，感受着像是布满自己全身的视线……
少女突然低着头嗤笑一声道：
“三万。”
嗡——
“成交！”
哇……………………
看热闹的人群的惊呼声差点掀翻了教学楼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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