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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顺路而为

    牧流风一上任就侦破王义的案子,大大竖立了威信,稳固了城南代理捕头的地位。

    捕头与捕快不同,必须处理很多公务。除非发生命案,少有机会上街巡逻。接下来几天,牧流风都在熟悉事务。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牧流风将手头的杂事理顺,才终于舒了口气。

    这一日,雨师微找到牧流风:“有件好事告诉你,想不想听?”

    雨师微和牧流风的关系最近很是微妙,自从“夜不归宿”事件后,雨师微一直对牧流风若即若离。既没生气,也没先前的亲近。

    牧流风对雨师微一直小心翼翼,如今雨师微给他卖关子,牧流风当然是以不变应万变:“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雨师微道:“城主夫人明日要去灵隐寺上香,城主千金特嘱托我邀你同行,是不是好事一件!”

    听说剑玲珑邀请自己,牧流风还是有点小兴奋的。不过转头瞥见雨师微目光炯炯的眼神,让牧流风瞬间想起“红袖添香”的前车之鉴。

    牧流风不动声色道:“确实是好事,只是我最近公务太多,恐怕要辜负城主千金的一番美意了。”

    雨师微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当真不去?城主千金亲自邀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份殊荣。”

    牧流风道:“荣幸之至,奈何公务缠身,实属不便。我想城主千金一定能够理解。”

    雨师微狡黠一笑:“玲珑妹妹也邀请了我一道,你也不去吗?”

    牧流风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问题可就难回答了。说去,自己刚说了公务繁忙,就是自己打脸。说不去,就是不给雨师微面子。雨师微这是在和他玩心眼!

    还好牧流风脑筋转得快,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徒弟要去,师傅本该陪同。只是我刚接手这里的事务,岂可辜负上司的厚爱,我……为难啊!”

    雨师微道:“就去两天而已,耽误不了公事。再说,你最近那么辛苦,也该放松放松,劳逸结合,才能更好的工作不是。”

    “这个……”牧流风还是十分“为难”。

    雨师微抓住牧流风的胳膊就开始摇:“师傅,你就陪我去吧。我来江城这么久,都没好好出去玩玩。你就陪陪我嘛,好不好。”

    牧流风在心头暗喜:“这可是你求我来着,我是被逼的啊!”

    牧流风深吸一口气,似乎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才开口道:“好吧,但是下不为例!”

    雨师微瞬间乐开了花:“谢谢师傅,你真好!”

    牧流风得意的不行:“小样,跟我玩心眼!”

    第二天一早,拜见过城主夫人,牧流风和雨师微便跟着城主府的车队,向灵隐寺进发。

    行至城外,牧流风向城主夫人告罪,申请顺路去看看任心的家人。城主夫人自然满口答应,还一个劲的夸牧流风重情义。

    剑玲珑也闹着要一起,城主夫人执拗不过,三人便离开车队,向任心家行去。

    刚到任心家附近,便发现院中挤满了人,任心妻子抱着孩子不住的哭泣。

    牧流风见状连忙挤了进去,来到任心妻子身边道:“大嫂,发生了什么事。”

    牧流风在任心家帮了几天忙,互相之间早已认识。

    任心妻子见了牧流风,瞬间有了主心骨:“牧兄弟,你来得正好。你任大哥刚死,他大哥便来强占我们家田产。我们孤儿寡母就靠那几亩薄田过日子,若是没有了田产,可要怎么活啊!”

    任心的大哥叫任初,知道牧流风是衙门捕快,连忙辩解道:“官爷,田产确是弟弟抵押给我的,哪来强占一说。”

    任心妻子听后不服,又和任初吵了起来。

    牧流风赶紧制止两人:“你们把事情经过说与我听,孰是孰非,我自有公断。”

    任初道:“我弟弟一向扶贫济困,远近闻名。一日他找到我,向我借钱5000金币,说是要帮助一位朋友开店铺。”

    “5000金币数目不小,我当时有些犹豫,他便说将田契抵押给我,等他朋友还了钱,再将田契赎回。为了公平起见,当时我们找了三位朋友做见证人,并签下了契据。”

    任心妻子怒道:“你胡说,那契据肯定是你们串通伪造的。”

    牧流风连忙安慰道:“大嫂稍安勿躁,我一定让事情真相大白。”

    牧流风转头对任初道:“把契据拿来我看看。”

    任初便把契据连同任心抵押给他的田契一起拿给牧流风看。契据上果然写明了事情的缘由,也有几位见证人的签字。

    牧流风把剑玲珑叫过来道:“各位乡亲,这位是城主千金玲珑小姐。此事我已有公断,但为了公平起见,我特请玲珑小姐为此事做个见证。”

    随后,牧流风让剑玲珑将任家长辈一族请进堂内,又让雨师微守门,把与此事相关的人挡在门外。

    做完这些,牧流风才让雨师微把此事的三个见证人一一传进屋内。

    第一个进屋的人叫任壁,是任家的远房亲戚。

    牧流风拿着契据问任壁:“这张契据是你们五人共同在场签定的,是与不是。”

    任壁道:“是的官爷。”

    牧流风又道:“签契据如此大的事,怎么会选在你家呢?你又不是借钱的当事人。”

    任壁道:“我们是亲戚,平日里关系十分要好,在我这个中间人家里签,不正刚刚好。”

    牧流风笑道:“说的有理,你可以走了。”

    第二个进屋的人叫刘谦,是任初的邻居。

    牧流风依然拿着契据问刘谦:“这张契据是你们五人共同在场签定的,是与不是。”

    刘谦道:“是的官爷。”

    牧流风又道:“签契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会选在茶楼,那个地方人多眼杂,可不安全。”

    刘谦道:“茶楼多好,一边喝茶聊天,一边就把正事办了,两不耽误。”

    牧流风哈哈大笑:“你倒是很会享受生活,你可以走了。”

    第三个进屋的人叫陈四,也是任初的邻居。

    牧流风还是拿着契据问陈四:“这张契据是你们五人共同在场签定的,是与不是。”

    陈四道:“是的官爷。”

    牧流风又道:“签契据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选在祠堂,那里可是祭拜先祖的地方。”

    陈四道:“有列祖列宗为证,更能显示契据的公平。”

    牧流风冷笑:“我看列祖列宗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会被你这个不肖子孙给气活过来。”

    牧流风向堂上的任家长辈拱手道:“各位长辈想必已经知道事实真相,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毕竟是你们族内的事情,我也不便再插手。”

    牧流风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和任大哥是生死至交,我不希望他的遗孀受到任何不公正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