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应将性命逐轻车
当然嘛，这世界的法则是平衡的，有人欢喜有人愁。
“快、快去找周县尉。”这是吴家老太爷的声音。
“老爷小心呀！”这是家里面仆人的声音。
“别管我了，快去找周县尉！快去！”
“哎、哎，我这就去。”
吴老爷见家里下人去请救兵了，连忙大喊道：“扶着我干什么，快救火、快救火。”
吴公子的尸首就摆在吴老爷的面前，吴老爷就是再不管事，也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登时是后悔不已。
气的他是冲着吴公子就是踹了两脚，刚一踹完，又是俯下身子，抱着痛哭起来。
哭了好有一阵，这才站起来，又是垂足顿胸的：“哎呀、哎呀，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吴家可不能毁在我手上啊！！”
话说那边发钱的三个人，怎么样了呢？
张小雨是扶着腿说道：“呼、呼，都发完了吧？没人跟来吧？”
赵猪肉摇了摇头：“我这边还有剩一点。”说着，就把手里的银子向张小雨那边推了推。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小雨是连连摆手，“我是怕有人跟我们一块出来！”
李铁匠这时候开口了：“就他们，一群胆小鬼，哪里敢站出来！活该他们受欺负！”
张小雨扫了一眼他的袖子，也不管他，看到身后果然没有“被裹挟”的百姓，顿时是长舒了一口气，心想：“三个人我都管不了，这要是还有人跟着可怎么办啊！”
待这一口气喘匀了，连忙招了招手，一马当先的向北边小林子里面跑了过去。
赵猪肉见状，连忙准备跟过去，突然发现被人扯住了袖子，沉甸甸的东西就塞进了手里，还带着一点温度。
“拿着。”
“李叔！”
“拿着！！”
东西塞完了，李铁匠也不管他，追着张小雨就过去了。
赵猪肉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把东西抄进了袖袋里，也跟了上去。
也幸亏现在是天下生乱，人心不古，不然，他们这刚烧吴家，下一秒怕不是就有乌压压的村民围上来了。
那个年代，提倡着大复仇，一般来说家里面就算是没有一把剑，也是应该有一把刀什么的，端的是悍勇无比。
现在还是大庸的天下，但是早就不是当年全民皆兵的时代了，悍勇这一套儒家早就不提倡了，现在更兴盛的是仁者爱人，不要凭一腔血勇做事情。
不能说这样的思想不好，这样更有利于国家安定，但是，总是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毕竟华夏人心中总是有着一丝浪漫的——若是天下战事起，提刀斩尽胡虏头。
种花家的人从一开始就坚信着华夏者华夏、蛮夷者蛮夷的，虽然平常看不出来，还总说着这不好、那不好的，但是心中总是有着一股莫名的家国情怀。
就算是连饭都吃不上，也不能妨碍我畅谈天下。
虽然最近有些人说什么普信、下头之类令人听不懂的话，但我们只知道——位卑未敢忘忧国！
究其原因，有些活在贵族制的外国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怎么就总是有这么多人忧国忧民、前仆后继呢？
说实话，我也不太明白，我只知道曾经听到过一句俚语：谁家祖上还没阔过啊！以及一句俗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我们没错，又好像我们错了，实在是有些有趣。
这边，周县尉终于是在天亮之前姗姗赶到了赵家村口。
周县尉眼见到了，伸手抹了抹嘴，把手里的吃食随手就扔进了路边的土沟里，对手下人说道：“行了，别吃了，跟饿死鬼一样，一会还怕没得吃吗？都放机灵点！”
说罢，带着手下人大摇大摆地就向吴家走去。
村子里的人看到有官差进来了，忙不迭地让开了路，往常扎刺的、爱看热闹的，这次是一个人也看不到，倒是显得捕快们有些威风凛凛。
周县尉心里有些奇怪，但是天下毕竟承平日久，就是有些流寇、山贼的也不可能光天化日干些什么，也就继续走去。
吴老爷一脸黑灰地坐在自家门槛上，低垂着头什么话也不说，但是面前摆出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坛尚未开封的老酒。
吴老爷也不说话，就这么等着周县尉！
周县尉一看这架势，怎么像是要掀桌子，连忙上前，“周老爷怎么坐在这，你们这一群下人是怎么干的？！”
旁边的小厮刚要点头哈腰，就被吴老爷一把拦住了，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看着周县尉。
周县尉一看，得，这是要跟我玩“熬鹰”是吧，那我就陪你玩。
这俩人就这么一直看着对方，直到正午，吴老爷也是不挪一下。
周县尉被太阳晒的是一脸的汗，又不敢真的死熬这老头，心想：“这老头还真能熬，不是说快要死了吗，这怎么回事？”
他是想了又想，虽然不想趟这趟浑水，但还是拿起了那坛酒：“您老还能喝吗，那来点？”
“这酒是我家先祖当年落难时留下的，存了快有百年了，老朽可以喝，你可以喝吗？”
这汗啊，一下子就顺着周县尉的脸直直的往下滴，“这老头是逼我啊。”当即也不含糊，拍开泥封，咕咚咕咚地大口往下咽着。
吴老爷一看这架势，哈哈哈地仰天笑着，对身边的小厮说道：“还不快去为周县尉准备饭菜。”
一时之间，只见这饭桌之上摆满了珍馐，有那山上跑的熊掌、天上飞的雀舌、水里游的鱼唇，其他各类山珍野味那就更是不胜枚举，就好像是什么王公贵族一样。
周围逐渐聚起了一圈村民，大家是围绕着这场宴会啧啧称奇，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周县尉看了看，这周围说什么都有，于是看了吴老爷一眼。
吴老爷见状，一个眼色打出去，人群之中立马响起了诸如“俺就说吴老爷宝刀未老吧。”这类的话
周县尉看了看吴老爷投过来的眼神，擦了擦嘴，“请！”
吴老爷也不耽搁，站起身来，说道：“昨日让大家看笑话了，虽然主犯跑了，但是跑不了多久，而且人群里还有同党！”
周围顿时是一片哗然，大多左顾右盼起来，虽然都拿过钱，但是还有一些老实人显得底气不足的，臊眉耷眼，不敢抬头。
吴老爷一见这样子，心中大定，指了指几个人，说道：“就是你们，竟然敢伙同悍匪，烧我吴家，抢我钱财，该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跟来的捕快没动，看向周县尉，县尉一点头：“拿下！”
人群登时四散，将那几个被指到的人空了出来，众捕快一拥而上，直接拿下。
人群当即轰然叫好，更多地还是默不作声，安静看着的。
这边抓完人，周县尉向吴老爷拱了拱手，也不管回话，带着人就走了。
吴老爷脸抽了抽，也没说话，任他去了。
这带走的几个人是有叫屈的，有哭天抢地的，有面如死灰的，但就是没有逃跑的。
所以说，这一局，姜还是老的辣。
吴老爷这一波，直接化解了吴家的危机，而且还将周县尉彻底地绑上了船，实在是一石好几鸟的谋划啊。
这第一，先拦着下人，不让他被指使，这是告诉周县尉，吴家还不到你拿捏的时候，要不就鱼死网破！
第二，“熬鹰”。告诉周县尉，我是老了，但是还不到死的时候，尚且还能掌舵。
但周县尉也不是吃素的，熬就熬，你想让我帮你，怎么着也要让我看看你的成色吧。
可惜没熬赢，这才有了第三步，那坛百年老酒。
当然周县尉也是埋了个刺，你还能喝多少，你儿子不出来，怕不是死了吧，你吴家还能撑多久？！
可惜啊，吴老爷接下了，还是正面接下的。
你问我还能不能喝？我告诉你，我吴家经营百年，关系网密布，这酒你敢不喝？
当然了，他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把事情做绝，这话里还留下了软头，“这是先祖落难时的”——你喝了，就是我吴家的恩人，我自然不会亏欠你。
话都到了这里，周县尉是不喝也得喝了。
这喝了酒，我们两家谈好了，接下来就是解决升斗小民了。
先是摆宴，直截了当地告诉大家，我家有的是钱，昨天不过是癞藓之疾，你们还能有别的心思？直接唬住众人。
再安排人说些宝刀未老的话，安定人心，“你们看，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可是呢，我吴家不能干祸害乡里的事情，吃了我的酒，该办事了吧？这才有那一个眼神看过去，
周县尉这时候已经下不来了，自然是点头同意——我帮你站台，干脏事，你下手就是。
这时候吴老爷心里悬起来了，接下来吴家能不能度过去，就看这一下了。
这才有胡乱抓人、威慑百姓，这就是杀一儆百，我家就是诬陷你，你也得受着！
而且，还明白地告诉周县尉，我的钱财被他们抢了，你想不想要吧，想要就自己去搜。
周县尉一听到这，当即就是让人拿下，但为什么抱拳就走不给面子呢？
这是让吴老爷明白，你现在是靠着我才压下来的，这钱财你就别想拿回去了，我的人，还是听我的！
到这里，事情就算是做完了，该杀的杀、该吃的吃，世界又太平了。
只是吴老爷终究是老了，他还忘记了最后一步——安抚！
百姓被你打压了一顿，但是没有什么好处，终究会心怀不满，利益没有让大家吃到，哪怕是一点边角料都没有！
这到时候群众之中有坏人说坏话的时候，我怎么帮你反驳嘛，当然是一起骂你啦！
当然，这也可能是吴老爷太久太久没有正眼看过别人了，这也是难免的，高处不胜寒嘛。
“怀德而畏威，故能保世以滋大”——《国语·周语·祭公谏征犬戎》。这就是天下的规则。
“快、快去找周县尉。”这是吴家老太爷的声音。
“老爷小心呀！”这是家里面仆人的声音。
“别管我了，快去找周县尉！快去！”
“哎、哎，我这就去。”
吴老爷见家里下人去请救兵了，连忙大喊道：“扶着我干什么，快救火、快救火。”
吴公子的尸首就摆在吴老爷的面前，吴老爷就是再不管事，也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登时是后悔不已。
气的他是冲着吴公子就是踹了两脚，刚一踹完，又是俯下身子，抱着痛哭起来。
哭了好有一阵，这才站起来，又是垂足顿胸的：“哎呀、哎呀，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吴家可不能毁在我手上啊！！”
话说那边发钱的三个人，怎么样了呢？
张小雨是扶着腿说道：“呼、呼，都发完了吧？没人跟来吧？”
赵猪肉摇了摇头：“我这边还有剩一点。”说着，就把手里的银子向张小雨那边推了推。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小雨是连连摆手，“我是怕有人跟我们一块出来！”
李铁匠这时候开口了：“就他们，一群胆小鬼，哪里敢站出来！活该他们受欺负！”
张小雨扫了一眼他的袖子，也不管他，看到身后果然没有“被裹挟”的百姓，顿时是长舒了一口气，心想：“三个人我都管不了，这要是还有人跟着可怎么办啊！”
待这一口气喘匀了，连忙招了招手，一马当先的向北边小林子里面跑了过去。
赵猪肉见状，连忙准备跟过去，突然发现被人扯住了袖子，沉甸甸的东西就塞进了手里，还带着一点温度。
“拿着。”
“李叔！”
“拿着！！”
东西塞完了，李铁匠也不管他，追着张小雨就过去了。
赵猪肉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把东西抄进了袖袋里，也跟了上去。
也幸亏现在是天下生乱，人心不古，不然，他们这刚烧吴家，下一秒怕不是就有乌压压的村民围上来了。
那个年代，提倡着大复仇，一般来说家里面就算是没有一把剑，也是应该有一把刀什么的，端的是悍勇无比。
现在还是大庸的天下，但是早就不是当年全民皆兵的时代了，悍勇这一套儒家早就不提倡了，现在更兴盛的是仁者爱人，不要凭一腔血勇做事情。
不能说这样的思想不好，这样更有利于国家安定，但是，总是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毕竟华夏人心中总是有着一丝浪漫的——若是天下战事起，提刀斩尽胡虏头。
种花家的人从一开始就坚信着华夏者华夏、蛮夷者蛮夷的，虽然平常看不出来，还总说着这不好、那不好的，但是心中总是有着一股莫名的家国情怀。
就算是连饭都吃不上，也不能妨碍我畅谈天下。
虽然最近有些人说什么普信、下头之类令人听不懂的话，但我们只知道——位卑未敢忘忧国！
究其原因，有些活在贵族制的外国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怎么就总是有这么多人忧国忧民、前仆后继呢？
说实话，我也不太明白，我只知道曾经听到过一句俚语：谁家祖上还没阔过啊！以及一句俗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我们没错，又好像我们错了，实在是有些有趣。
这边，周县尉终于是在天亮之前姗姗赶到了赵家村口。
周县尉眼见到了，伸手抹了抹嘴，把手里的吃食随手就扔进了路边的土沟里，对手下人说道：“行了，别吃了，跟饿死鬼一样，一会还怕没得吃吗？都放机灵点！”
说罢，带着手下人大摇大摆地就向吴家走去。
村子里的人看到有官差进来了，忙不迭地让开了路，往常扎刺的、爱看热闹的，这次是一个人也看不到，倒是显得捕快们有些威风凛凛。
周县尉心里有些奇怪，但是天下毕竟承平日久，就是有些流寇、山贼的也不可能光天化日干些什么，也就继续走去。
吴老爷一脸黑灰地坐在自家门槛上，低垂着头什么话也不说，但是面前摆出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坛尚未开封的老酒。
吴老爷也不说话，就这么等着周县尉！
周县尉一看这架势，怎么像是要掀桌子，连忙上前，“周老爷怎么坐在这，你们这一群下人是怎么干的？！”
旁边的小厮刚要点头哈腰，就被吴老爷一把拦住了，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看着周县尉。
周县尉一看，得，这是要跟我玩“熬鹰”是吧，那我就陪你玩。
这俩人就这么一直看着对方，直到正午，吴老爷也是不挪一下。
周县尉被太阳晒的是一脸的汗，又不敢真的死熬这老头，心想：“这老头还真能熬，不是说快要死了吗，这怎么回事？”
他是想了又想，虽然不想趟这趟浑水，但还是拿起了那坛酒：“您老还能喝吗，那来点？”
“这酒是我家先祖当年落难时留下的，存了快有百年了，老朽可以喝，你可以喝吗？”
这汗啊，一下子就顺着周县尉的脸直直的往下滴，“这老头是逼我啊。”当即也不含糊，拍开泥封，咕咚咕咚地大口往下咽着。
吴老爷一看这架势，哈哈哈地仰天笑着，对身边的小厮说道：“还不快去为周县尉准备饭菜。”
一时之间，只见这饭桌之上摆满了珍馐，有那山上跑的熊掌、天上飞的雀舌、水里游的鱼唇，其他各类山珍野味那就更是不胜枚举，就好像是什么王公贵族一样。
周围逐渐聚起了一圈村民，大家是围绕着这场宴会啧啧称奇，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周县尉看了看，这周围说什么都有，于是看了吴老爷一眼。
吴老爷见状，一个眼色打出去，人群之中立马响起了诸如“俺就说吴老爷宝刀未老吧。”这类的话
周县尉看了看吴老爷投过来的眼神，擦了擦嘴，“请！”
吴老爷也不耽搁，站起身来，说道：“昨日让大家看笑话了，虽然主犯跑了，但是跑不了多久，而且人群里还有同党！”
周围顿时是一片哗然，大多左顾右盼起来，虽然都拿过钱，但是还有一些老实人显得底气不足的，臊眉耷眼，不敢抬头。
吴老爷一见这样子，心中大定，指了指几个人，说道：“就是你们，竟然敢伙同悍匪，烧我吴家，抢我钱财，该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跟来的捕快没动，看向周县尉，县尉一点头：“拿下！”
人群登时四散，将那几个被指到的人空了出来，众捕快一拥而上，直接拿下。
人群当即轰然叫好，更多地还是默不作声，安静看着的。
这边抓完人，周县尉向吴老爷拱了拱手，也不管回话，带着人就走了。
吴老爷脸抽了抽，也没说话，任他去了。
这带走的几个人是有叫屈的，有哭天抢地的，有面如死灰的，但就是没有逃跑的。
所以说，这一局，姜还是老的辣。
吴老爷这一波，直接化解了吴家的危机，而且还将周县尉彻底地绑上了船，实在是一石好几鸟的谋划啊。
这第一，先拦着下人，不让他被指使，这是告诉周县尉，吴家还不到你拿捏的时候，要不就鱼死网破！
第二，“熬鹰”。告诉周县尉，我是老了，但是还不到死的时候，尚且还能掌舵。
但周县尉也不是吃素的，熬就熬，你想让我帮你，怎么着也要让我看看你的成色吧。
可惜没熬赢，这才有了第三步，那坛百年老酒。
当然周县尉也是埋了个刺，你还能喝多少，你儿子不出来，怕不是死了吧，你吴家还能撑多久？！
可惜啊，吴老爷接下了，还是正面接下的。
你问我还能不能喝？我告诉你，我吴家经营百年，关系网密布，这酒你敢不喝？
当然了，他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把事情做绝，这话里还留下了软头，“这是先祖落难时的”——你喝了，就是我吴家的恩人，我自然不会亏欠你。
话都到了这里，周县尉是不喝也得喝了。
这喝了酒，我们两家谈好了，接下来就是解决升斗小民了。
先是摆宴，直截了当地告诉大家，我家有的是钱，昨天不过是癞藓之疾，你们还能有别的心思？直接唬住众人。
再安排人说些宝刀未老的话，安定人心，“你们看，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可是呢，我吴家不能干祸害乡里的事情，吃了我的酒，该办事了吧？这才有那一个眼神看过去，
周县尉这时候已经下不来了，自然是点头同意——我帮你站台，干脏事，你下手就是。
这时候吴老爷心里悬起来了，接下来吴家能不能度过去，就看这一下了。
这才有胡乱抓人、威慑百姓，这就是杀一儆百，我家就是诬陷你，你也得受着！
而且，还明白地告诉周县尉，我的钱财被他们抢了，你想不想要吧，想要就自己去搜。
周县尉一听到这，当即就是让人拿下，但为什么抱拳就走不给面子呢？
这是让吴老爷明白，你现在是靠着我才压下来的，这钱财你就别想拿回去了，我的人，还是听我的！
到这里，事情就算是做完了，该杀的杀、该吃的吃，世界又太平了。
只是吴老爷终究是老了，他还忘记了最后一步——安抚！
百姓被你打压了一顿，但是没有什么好处，终究会心怀不满，利益没有让大家吃到，哪怕是一点边角料都没有！
这到时候群众之中有坏人说坏话的时候，我怎么帮你反驳嘛，当然是一起骂你啦！
当然，这也可能是吴老爷太久太久没有正眼看过别人了，这也是难免的，高处不胜寒嘛。
“怀德而畏威，故能保世以滋大”——《国语·周语·祭公谏征犬戎》。这就是天下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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