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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狼獾之灾

    利爪似乎是觉察到他们的靠近,从那个人的尸体上面慢慢趴下,紧接着慢慢转过身去。

    所有的异能者都惊了一惊,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因为他们看到的,此时利爪的身上已经全是血,甚至还在往下滴,活像地狱走出的恶魔。

    “呲”利爪打了个血嚏,缓缓起身,“既然如此,你们觉得你们来这里还是什么正确的选择吗?”

    “没……没事……”一个异能者结结巴巴的说道,与其说是鼓舞队友,不如说是鼓舞他自己,“他现在一定重伤了,我们一起上,一定能……”那个异能者说到一半,突然便闭了嘴,随后脸上顿时显现出兴奋的笑容,其他异能者也是如此,但当他们定睛一看,面色又马上白了许多。

    那个力量系异能者慢慢从地上爬起,眼神空洞,脖颈处还留着利爪撕咬吞食的痕迹,身上挂满了血。

    “你们的人,还给你们!”利爪说完,那个力量系异能者便猛地冲向那群异能者,而被那个力量系异能者击倒的人又会马上爬起来继续攻击其他活着的异能者……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能力者?”张景将手套摘下。

    利爪从一张白床上坐起,胸口的伤已经消失。他用爪子摸了摸伤口:“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从那些能力者的服装和尸体上面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但那个力量系已经达到了四阶,而且精神力还很强大,这肯定是个组织。我这几年杀过这么多能力者,没有超过三阶的。”

    “但是四阶可不是那些小组织可以培养的——我收集的资料你看了吗?”

    “你觉得这是一些诸侯国联盟的组织?”利爪甩着尾巴,斜着脑袋看着张景。

    张景瞟了一眼时钟:“我只是个医生,不懂政治。我等会还有病人,你先走吧。”利爪略有些不高兴的哦了声,便开始穿衣服。

    “你那件衣服是华盛顿做的吧?”张景突然问道。“对呀,怎么了?”利爪说完,便看到张景抱出来了一个箱子,上面放着一把唐刀,“这是什么呀?”

    “没用的东西。”张景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标准的维尔克精英玄黑装甲,“给你。”张景将箱子递出,利爪毫不犹豫的便收了下,而一张纸突然从头盔里面掉出。

    利爪将刀配好,弯腰捡起来纸,仔细端详了起来:“这是什么地图?”“听说是什么地方的遗迹。”张景说道。利爪嘴角上扬,尾巴也快速甩动着:“这里以前打仗时去过,也许我可以找找!”“你喜欢就送你咯。”张景将盒子放回原处。

    利爪将地图小心地收好,与张景道了别后回至了那个房间中。

    诶嘿,伤好了,吃!

    几个时辰后……

    “十文钱已经够了,这种小伤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很好治疗的。”张景将最后一名病人送出门后,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饭。罢了,利爪买的肉也是肉,填饱下肚子在休息吧。张景将暗门打开,但是仅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一定是刚刚打开的方式不对。这么想着,张景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得再次将门推开。

    这回是不会出错了。认清了现实后,张景默默的将一丝肉渣都不剩的盘子叠好端回了自己房间里的水槽,小声的自言自语:“兔饕啊兔饕,兔中饕餮名不虚传……”

    ……

    “喏,”华盛顿关严门窗后,弄了块蛋糕,随手放在桌子上。

    “我不要,恶心。”说着,白辰镜拿过蛋糕。

    “你不是说不要吗?”

    白辰镜翻了个白眼——因为他忙着吃东西,没空讲话。

    “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想要天辰伞?”华盛顿从袖口里排出几根钢锥。

    白辰镜这才让自己的嘴停下来,抬头往窗户那看了看。“他们听不到。”华盛顿解释道。

    “听去了也无妨,”白辰镜咬着勺子说,“我本来打算在你接替我之后告诉你的。你看的那些书里有写宇打天下之前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我等会回答。我现在在怀疑那些史书的真实性,关于利爪的事情史书只字未提,我感觉……”“管他的,”白辰镜插嘴,“只要利爪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利爪,就够了。”

    华盛顿点了点头,“关于你说的,那应该是象王朝,最后一代君主应该是算王。”

    “早了点,在乱世,算王死后的几个月,爆发了一场大战。”

    “叩天之战?”华盛顿记得自己翻到过,“史书里面只记了几句就带过了,‘战白都,方圆十万,血流成河,堆尸如山’,而且在那一战之前,还是四阶五阶遍地走的……”“在那一战中,这些人尽皆陨落,后来,就是到现在,别说五阶了,连四阶都少有,就连现在这占天下大多数的无异能者,也是在那时出来的,”白辰镜放下勺子,“四阶五阶遍地走史书里面是不会写的,你连这些都发现了?”

    “他们打仗是因为天辰伞?”

    “嗯,算王死,天辰伞无主,封印也破除了。那场历史上最大的,死伤最惨重的战争也自然形成了。”

    “不是,”华盛顿皱了皱眉,“你好像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要抢这伞。”

    “称霸天下呗,有了它你就能称霸天下。”

    “啧,说清楚点。”

    白辰镜想了想,才说,“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打仗是为了抢伞吧?”

    “不然呢?送伞?”华盛顿反问道。

    “不,不,如果只是这样,战况不至于这么惨,是已经有人拿到了伞……”

    “然后呢?”

    “天下所有人对持伞者群起而攻之,”白辰镜顿了顿,“在白都,一个人与千万人战斗,其中四阶五阶的高手数不胜数。以白都为中心,周围十万里杀了个遍,高山夷为平地,平原炸成谷地。这都是天辰伞带来的。”

    “这……”华盛顿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既然天辰伞这么强,干嘛不直接开着伞走回东边?”

    “呵,要是真能这样,我早就把它独吞了。”白辰镜看了眼伞,“伞的力量是浑浊的,没人能控制这伞的力量,反而会被伞所侵蚀心智,丧失自我。这种人被我们称为罪。”

    “既然怎么危险,为什么不干脆把它毁了?”

    “你以为没人试过吗?”白辰镜捎上伞,“我再去买点吃的,给我点钱。”

    华盛顿无奈,直接造出了一贯钱。而就在华盛顿将钱递给白辰镜后,门被猛地推开。

    华盛顿和白辰镜警惕的向门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全身披甲的人走了进来。他全身都是玄黑色铠甲,头部的头盔也是全封闭的,眼部两个圆形的孔上镶着两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玻璃,从外往里看只能看到红色的一片。他的后背背着一个圆柱形的墨色罐子,那个罐子连着一个管子,管头像是一个加宽的枪头。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