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另谋财路
自那天与顾修烨分别后，已经过了三个月，阿梨再也没有见到过顾修烨。
本来为讨好胤王，阿梨特意制作了提神的茶品，也只是由他的贴身侍卫代收了。阿梨并不在意，她本来就没想过走王爷这条路。
这三个月来，阿梨一直在到处给人看诊，虽然得到了很多人脉，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当大夫并不赚钱。
凭借着女大夫的身份，找阿梨看病的大多都是女人，其中不乏有权有势的贵族官眷。在看病的过程中，阿梨发现这些首城贵妇很爱去倒腾些美肤的膏药，好多膏药价钱都高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但还是有挥金如土的贵妇乐此不疲。
阿梨检查过这些膏药，发现好多虽然加入了名贵的药草，但到底发挥作用的其实只有承载着药草的白膏。阿梨立即就想到了南疆有一个方子，它所制作出的白膏质量效果比乐津所卖的美肤膏更为上乘。
这天一大早，阿梨就带着一袋子瓶瓶罐罐乔装打扮从胤王府的后门溜出去了。
到了街上，阿梨也没多逗留直接朝着首城最大的一家药馆走去了。
宽敞的药馆之中人来人往，长长的红漆柜台摆了三面，装药材的柜子大堂摆了三面墙，里屋又摆了两道，足可见这家药馆中药材种类之多。
阿梨很快就注意到这家药馆中的还卖着几味南疆特有的药材。阿梨正看着眼前的药柜，旁边来了个伙计从柜中抓取了一把，放在小秤盘中称量。
阿梨刚想走开，忽的撇到了秤盘中晒干的几捆草药，顿时觉得不大对劲。
“这个伙计，可以给我看看你手里称的这捆乌金草吗？”阿梨开口问道。
“这位姑娘，你也要买这乌金草吗？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是店里最后一捆了，已经有人预定了。”小伙计以为阿梨是要买药，急忙解释着。
阿梨一听，皱着眉急道：“你们掌柜在吗？我要见他。”
小伙计还在疑惑着，本来还想先把药交给客人，哪想被阿梨一把夺过药盘，催促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快带我过去！”
小伙计看阿梨脸上焦急的神色不是装的，立即就带着阿梨穿过了大堂，上了一侧的楼梯到了掌柜的房间门口。
小伙计敲了敲门，听见屋内掌柜的问话，便站在门外朝里面喊道：“赵掌柜，有个姑娘说有事找你。”
“我不是说过不随便见客吗？”阿梨听见屋内有人答道。
“她说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赵掌柜以为又是有穷人来药馆赊账了，不耐烦道：“要买药就拿银子来，这里是药馆不是什么济慈堂。”
小伙计看赵掌柜的态度坚决，只好带着阿梨离开，不想站在一旁的阿梨忽然开口道：“赵掌柜可想好了，我见不到赵掌柜不重要，怕只怕赵掌柜因错信了黑心商贩锒铛入狱、丢了性命。”
此话一出，两人面前的门立即就打开了。
“你什么意思？”赵掌柜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问道。
阿梨神态淡定地将刚刚从小伙计那里拿来的草药摆在了赵掌柜面前，道：“赵掌柜的药馆里卖着南疆的乌金草，其有强筋健骨滋润筋脉的功效，使用之前需要将其磨制成粉末用水冲服。但乌金草的粉末极易受潮失去药性，所以你们店里卖的的都是成捆的干草。”
赵掌柜心中一惊，面前这位看着年纪不大的李姑娘居然能如此准确地说出乌金草的用途和疗效，知道她必定不是等闲之人，不由敬佩道：“李姑娘小小年纪居然懂得这么多药理知识，赵某实在佩服。这乌金草是在我一个熟人那里得到的，若是有什么问题，还望李姑娘指点一二。”
“不敢当。”阿梨见赵掌柜此时已经相信了自己，这才解释道，“只是这南疆还有一种与乌金草极为相似的草药，名叫黑金草，若不是熟练的采药人和商贩很难将其分清楚。我刚刚看了一眼店中伙计手里拿的乌金草便觉得它有些古怪，又仔细瞧了瞧才发现这捆确实是黑金草。”
“黑金草？”赵掌柜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问道，“恕赵某无知，赵某卖药多年也从未听说过什么黑金草啊。”
黑金草在南疆境内都少有人知道，远在乐津的赵掌柜不清楚它的来历也正常。
“小女家中原本也是做药草生意的，接触的南边商户多所以便知道得多了些，赵掌柜药馆之中主要还是卖北边的药草多些，不知道也正常。”阿梨一脸严肃道，“不过两味药虽一字之差，药效却截然不同。黑金草制成的药粉含有剧毒，只要吸入一丁点就会毙命。”
“什么？”赵掌柜惊呼，拔腿就往楼下跑，过了拐角之时还不忘回头告诉小伙计招待好阿梨。
“大贵！把上午卖的乌金草都给我收回来！”
阿梨坐在楼上还能听见赵掌柜奔跑在楼下大堂中惊慌的叫喊声，悠闲地喝了一杯赵掌柜屋里的茶。
事关人命，赵掌柜立即就派了店里的大半人手到今天买过乌金草的客人府上收药材了，为了药馆的信誉，只得说是药草受了潮药性差了得收回。
除了补给客人当时买药的银钱，赵掌柜还送了他们每人一根上乘的人参，客人也乐呵呵的了了此事。
奔波了一下午，赵掌柜再次回到药馆当中，找了专人来查验药品，果然都如李姑娘所说，药馆里卖的都是害人的黑金草。
赵掌柜松了一口气，帮了自己这么大个忙正想要好好谢谢那位李姑娘，才发现人已经走了。
那位接待阿梨的小伙计过来回话道：“李姑娘说家里有事先告辞了，另外还留下了一些膏药，希望掌柜的能帮忙卖一下。”
“哦？膏药在哪呢？”赵掌柜听说李姑娘还留了膏药，立即两眼放光。刚刚查验药品时，那位见多识广的前辈还夸奖了李姑娘，说她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准确快速地判断出乌金草和黑金草，必定在药理方面有极高的造诣。
那李姑娘留下的药膏也必定是不会差的。赵掌柜心里美滋滋地想道。
一盒盒铜钱大小的药膏整齐地摆放在了赵掌柜的书案上，赵掌柜轻轻拿起其中一盒，用手在膏体的表面轻轻一抹。
膏体很润，立即就在赵掌柜的手指间化开，没有一点油腻感。赵掌柜又将其放在鼻下闻了闻，只隐隐闻到一股兰花的清香。
“李姑娘可说了这药膏的用途？”
“没有。”小伙计如实回答道。
“啊？”
本来为讨好胤王，阿梨特意制作了提神的茶品，也只是由他的贴身侍卫代收了。阿梨并不在意，她本来就没想过走王爷这条路。
这三个月来，阿梨一直在到处给人看诊，虽然得到了很多人脉，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当大夫并不赚钱。
凭借着女大夫的身份，找阿梨看病的大多都是女人，其中不乏有权有势的贵族官眷。在看病的过程中，阿梨发现这些首城贵妇很爱去倒腾些美肤的膏药，好多膏药价钱都高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但还是有挥金如土的贵妇乐此不疲。
阿梨检查过这些膏药，发现好多虽然加入了名贵的药草，但到底发挥作用的其实只有承载着药草的白膏。阿梨立即就想到了南疆有一个方子，它所制作出的白膏质量效果比乐津所卖的美肤膏更为上乘。
这天一大早，阿梨就带着一袋子瓶瓶罐罐乔装打扮从胤王府的后门溜出去了。
到了街上，阿梨也没多逗留直接朝着首城最大的一家药馆走去了。
宽敞的药馆之中人来人往，长长的红漆柜台摆了三面，装药材的柜子大堂摆了三面墙，里屋又摆了两道，足可见这家药馆中药材种类之多。
阿梨很快就注意到这家药馆中的还卖着几味南疆特有的药材。阿梨正看着眼前的药柜，旁边来了个伙计从柜中抓取了一把，放在小秤盘中称量。
阿梨刚想走开，忽的撇到了秤盘中晒干的几捆草药，顿时觉得不大对劲。
“这个伙计，可以给我看看你手里称的这捆乌金草吗？”阿梨开口问道。
“这位姑娘，你也要买这乌金草吗？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是店里最后一捆了，已经有人预定了。”小伙计以为阿梨是要买药，急忙解释着。
阿梨一听，皱着眉急道：“你们掌柜在吗？我要见他。”
小伙计还在疑惑着，本来还想先把药交给客人，哪想被阿梨一把夺过药盘，催促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快带我过去！”
小伙计看阿梨脸上焦急的神色不是装的，立即就带着阿梨穿过了大堂，上了一侧的楼梯到了掌柜的房间门口。
小伙计敲了敲门，听见屋内掌柜的问话，便站在门外朝里面喊道：“赵掌柜，有个姑娘说有事找你。”
“我不是说过不随便见客吗？”阿梨听见屋内有人答道。
“她说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赵掌柜以为又是有穷人来药馆赊账了，不耐烦道：“要买药就拿银子来，这里是药馆不是什么济慈堂。”
小伙计看赵掌柜的态度坚决，只好带着阿梨离开，不想站在一旁的阿梨忽然开口道：“赵掌柜可想好了，我见不到赵掌柜不重要，怕只怕赵掌柜因错信了黑心商贩锒铛入狱、丢了性命。”
此话一出，两人面前的门立即就打开了。
“你什么意思？”赵掌柜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问道。
阿梨神态淡定地将刚刚从小伙计那里拿来的草药摆在了赵掌柜面前，道：“赵掌柜的药馆里卖着南疆的乌金草，其有强筋健骨滋润筋脉的功效，使用之前需要将其磨制成粉末用水冲服。但乌金草的粉末极易受潮失去药性，所以你们店里卖的的都是成捆的干草。”
赵掌柜心中一惊，面前这位看着年纪不大的李姑娘居然能如此准确地说出乌金草的用途和疗效，知道她必定不是等闲之人，不由敬佩道：“李姑娘小小年纪居然懂得这么多药理知识，赵某实在佩服。这乌金草是在我一个熟人那里得到的，若是有什么问题，还望李姑娘指点一二。”
“不敢当。”阿梨见赵掌柜此时已经相信了自己，这才解释道，“只是这南疆还有一种与乌金草极为相似的草药，名叫黑金草，若不是熟练的采药人和商贩很难将其分清楚。我刚刚看了一眼店中伙计手里拿的乌金草便觉得它有些古怪，又仔细瞧了瞧才发现这捆确实是黑金草。”
“黑金草？”赵掌柜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问道，“恕赵某无知，赵某卖药多年也从未听说过什么黑金草啊。”
黑金草在南疆境内都少有人知道，远在乐津的赵掌柜不清楚它的来历也正常。
“小女家中原本也是做药草生意的，接触的南边商户多所以便知道得多了些，赵掌柜药馆之中主要还是卖北边的药草多些，不知道也正常。”阿梨一脸严肃道，“不过两味药虽一字之差，药效却截然不同。黑金草制成的药粉含有剧毒，只要吸入一丁点就会毙命。”
“什么？”赵掌柜惊呼，拔腿就往楼下跑，过了拐角之时还不忘回头告诉小伙计招待好阿梨。
“大贵！把上午卖的乌金草都给我收回来！”
阿梨坐在楼上还能听见赵掌柜奔跑在楼下大堂中惊慌的叫喊声，悠闲地喝了一杯赵掌柜屋里的茶。
事关人命，赵掌柜立即就派了店里的大半人手到今天买过乌金草的客人府上收药材了，为了药馆的信誉，只得说是药草受了潮药性差了得收回。
除了补给客人当时买药的银钱，赵掌柜还送了他们每人一根上乘的人参，客人也乐呵呵的了了此事。
奔波了一下午，赵掌柜再次回到药馆当中，找了专人来查验药品，果然都如李姑娘所说，药馆里卖的都是害人的黑金草。
赵掌柜松了一口气，帮了自己这么大个忙正想要好好谢谢那位李姑娘，才发现人已经走了。
那位接待阿梨的小伙计过来回话道：“李姑娘说家里有事先告辞了，另外还留下了一些膏药，希望掌柜的能帮忙卖一下。”
“哦？膏药在哪呢？”赵掌柜听说李姑娘还留了膏药，立即两眼放光。刚刚查验药品时，那位见多识广的前辈还夸奖了李姑娘，说她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准确快速地判断出乌金草和黑金草，必定在药理方面有极高的造诣。
那李姑娘留下的药膏也必定是不会差的。赵掌柜心里美滋滋地想道。
一盒盒铜钱大小的药膏整齐地摆放在了赵掌柜的书案上，赵掌柜轻轻拿起其中一盒，用手在膏体的表面轻轻一抹。
膏体很润，立即就在赵掌柜的手指间化开，没有一点油腻感。赵掌柜又将其放在鼻下闻了闻，只隐隐闻到一股兰花的清香。
“李姑娘可说了这药膏的用途？”
“没有。”小伙计如实回答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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