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合作伙伴
又是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因为阿梨觉得在那棵合欢树下杵药非常惬意，所以小小破费了一把，去了一趟家具店，在合欢树下置办了一套小号的桌椅。而她本人正坐在那把对她来说高度适宜的小椅子上杵着草药。
“娘娘，你快去准备准备，那个东江的大商要见你。”小翠急匆匆地从院外跑来，凑到阿梨的耳朵边说道。
“这么快？”阿梨惊呼，立即撂下了手里的药杵，跑进屋里换了身衣服。
东江的药材大商姜有坤，以贩卖药材发家，还做着不错的药馆生意，阿梨前几日委托靠着出售膏药搭上关系的药馆赵掌柜给自己牵线药商，没想到他直接牵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姜大老板。
阿梨原以为只会是个不大不小的普通药贩，没想到结果出乎意料。跟姜大老板谈生意，阿梨多少觉得有些压力，谈下来的把握也没有那么足，但阿梨想，买卖不成仁义在，跟一个大户交上关系也是不错的资源。
东江老板设的席，约在了首城最气派的望江楼。阿梨从楼下抬头往上看，看见望江楼的飞檐直插云霄，这是除了城内的瞭望台之外最高的建筑了，每一层楼都用朱漆描红，装点着琉璃瓦，图案精致的金楠木雕窗，每一根飞檐的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最大的灯笼上面赫然写着“望江楼”三字，高高的挂在二楼的中央。
阿梨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金钱的味道，再看看自己从南疆带来的少得可怜的家当，不由得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走进大门，阿梨报了江老板的名字，马上就被店员恭恭敬敬地请进了望江楼贵宾专用的梯子，又带着阿梨走到了姜老板所定的包厢前。
阿梨轻轻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只有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衫，慈眉善目的中年人。
“您就是李老板吧，没想到啊，居然是个小姑娘，”中年人见阿梨进来了，立即站起身来欢迎她，“李老板你好啊，我是姜有坤，就是那个，那个江东的药材商。”
“姜老板实在过谦了，您这个家业怎么能叫药材商呢，整个首城辉熠谁不知道您富可敌国呀？”阿梨奉承道，“真是让姜老板破费了，我也是沾您的光才能来这么富贵的地方吃口饭。”
“你莫要跟我说这些客气的话，李老板的才能才是让姜某真正佩服的。”姜老板似乎很激动，一个劲邀请阿梨入座。
“李老板啊，你上次跟赵掌柜说的膏药，叫什么...什么冰什么玉的...”
“冰肌玉凝膏。”
“对对对。这主要是干什么用的啊？姜某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一种养颜美容的膏药，出自南疆皇家宫廷的方子。你知道的，南疆善于使用草药，这个方子可比市面上一些常见的养颜霜好用上十几倍。”阿梨笑着回答道。
其实什么冰肌玉凝膏啊都是阿梨瞎编的，也没有皇家御用这一说法，只不过是御药局的嬷嬷们冬天预防皮肤冻裂的膏药，阿梨又往里面加了一味只有南疆才有，保持皮肤水润光泽的栖泽草罢了。
“御药局也算宫廷里，我可没有骗人。”阿梨想着，把筷子伸到了面前令她垂涎多时银龙鱼。
“欧，我在赵掌柜的馆子里见识过了，效果真真比其他膏药都好，对烧伤啊烫伤啊都有效，果真是一副好药啊。”说起阿梨放在药馆里的样品，姜老板是啧啧称赞，“就是，不知道李老板这个方子要出个什么价钱呢？”
阿梨伸出一根食指，然后在姜老板面前晃了晃。
“不卖。”
“李老板，你看我们价格好商量啊...”
“我送给你。”阿梨随即又说道。
“啊？李老板你这是......”姜老板有些惊讶，作为一个商人，早早就算好了这副药方价值多少，少说也有三十万两，要是阿梨狮子大开口，他也有办法压上一压，可现在一听，居然不要钱，姜老板实在搞不懂阿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的，不要钱，这副药方我无偿赠与姜老板。”阿梨说出这句话时，还不忘多扒拉了几个大鸡腿进碗里，“不过哦.....”
“不过什么？”果然，药方不会白白送给自己，听到对方还是有条件的，姜老板顿时放了心。
“我前几年认识了几个南疆的药贩，从他们手上买到了这副药的方子加以改进才制得冰肌玉凝膏。”阿梨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破旧的纸卷，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了，“这是没有改进之前的方子。我还从他们那里买了很多草药，用法疗效都非常神奇。从此我就对南疆草药起了极大的兴趣，我的目标并不是冰肌玉凝膏，而是南疆草药的市场。”
“冰肌玉凝膏里有几味药草只有南疆特定的时节和地点才能采着，别国的人很难找到。如果我把药方给姜老板您，您一定会大量生产，届时一定会需要很多南疆的药草。一个药方我猜您顶多会给个几十万两银子，而南疆药草的生意却是源源不断的。”阿梨对着姜老板笑了笑，从姜老板没有多大变化的神色来看，她猜想下一秒姜老板就会答应自己条件，或者说一个小小的请求。
“哈哈哈，有趣有趣，李老板的意思是想要成为我姜氏药行的供货商是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
“可以，我答应你了。只是...”姜老板打量了一下阿梨，神情有些为难。
“请讲。”
“你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大本事，我们姜氏药行每天的流水可是很大的，一旦冰肌玉凝膏做起来，将需要大量的药材，你确定你能做好吗？”
“我连姜大老板都搞得定，还会搞不定那些东西吗？”阿梨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脸认真道，“一旦出现问题，南疆的草药商也不只我一个，你大可以去找别家。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把我手上所知道的所有南疆草药商的名册给你。”
“好，我相信你，李老板为人如此爽快真诚，姜某若还有半句猜疑那可真是畏首畏尾的王八蛋了。”姜老板握拳往桌上一锤，当即与阿梨结成了生意伙伴，并且还十分热切地询问阿梨需不需要他提供什么帮助。
阿梨也不客气，直接问姜老板要了一间城外的大仓库，以及东江的几艘货船，当然这些都是阿梨问姜老板租的，等以后有钱了再还。
“或许将来感情深了就不在乎我欠的这点钱了。”阿梨捧着一叠欠条有些欲哭无泪，只能在心里打些小算盘。
姜老板挺忙的，从进屋到谈完生意，就扒了几口饭，生意一做完就说要走了。阿梨十分关切且“不舍”地把人送到门口，然后乐呵呵又爬上楼去吃饭。
“填饱了肚子才好做生意嘛，再说这望江楼的席我这辈子又能吃几次啊？”阿梨一边吃一边嘟囔着，“对了，等会给小翠打包带点回去。”
......
一个昏暗地房间里，姜老板半跪在写字台前，恭恭敬敬地等待着写字台对面的男人问话。
“哦？南疆草药？”
“是的，王爷，这个人直接把药方免费给了我，只是想要我从她那里购买南疆的几味草药。”姜老板恭敬地回答道。就算顾修烨离自己有十多米的距离，姜老板依旧能感受到这人周身透出的一股寒意。
“你就这么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李老板？”
“属下从商多年，李老板她话语和神态都透露着一股生意人难得的真诚，她的稳重舍小求大，属下看出此人目光远大，必定会有一番作为。我们在她还没有发达之前给她一点恰如其分的帮助，日后成了气候，我们也好拉她入伙不是？”姜老板顶着压力说道，“另外，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南疆的草药商我们本来就只有几个，每年收到的药草分量和种类也常年不变，这个李老板现在展示给我的都有三十多种药材，属下认为此事可以一试。”
“看来这个李老板很得你心啊。”顾修烨平淡的语气让姜德顺有点摸不透他的情绪。
“没有没有，我这也是以商会的利益着想。”越来越冷冽的气氛充斥在姜德顺和顾修烨之间的空气里，姜老板头顶直冒冷汗。
“你知道就好。”顾修烨转过身，在面前的檀木制的椅子上坐下，“你下去吧。”
姜德顺这才松了口气，微微俯身又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暗室中只留下顾修烨一人。
只见他轻轻转动桌面上的一个玉器饰品，旁边的墙面缓缓打开了一个通道，顾修烨起身，步入其中。
“娘娘，你快去准备准备，那个东江的大商要见你。”小翠急匆匆地从院外跑来，凑到阿梨的耳朵边说道。
“这么快？”阿梨惊呼，立即撂下了手里的药杵，跑进屋里换了身衣服。
东江的药材大商姜有坤，以贩卖药材发家，还做着不错的药馆生意，阿梨前几日委托靠着出售膏药搭上关系的药馆赵掌柜给自己牵线药商，没想到他直接牵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姜大老板。
阿梨原以为只会是个不大不小的普通药贩，没想到结果出乎意料。跟姜大老板谈生意，阿梨多少觉得有些压力，谈下来的把握也没有那么足，但阿梨想，买卖不成仁义在，跟一个大户交上关系也是不错的资源。
东江老板设的席，约在了首城最气派的望江楼。阿梨从楼下抬头往上看，看见望江楼的飞檐直插云霄，这是除了城内的瞭望台之外最高的建筑了，每一层楼都用朱漆描红，装点着琉璃瓦，图案精致的金楠木雕窗，每一根飞檐的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最大的灯笼上面赫然写着“望江楼”三字，高高的挂在二楼的中央。
阿梨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金钱的味道，再看看自己从南疆带来的少得可怜的家当，不由得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走进大门，阿梨报了江老板的名字，马上就被店员恭恭敬敬地请进了望江楼贵宾专用的梯子，又带着阿梨走到了姜老板所定的包厢前。
阿梨轻轻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只有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衫，慈眉善目的中年人。
“您就是李老板吧，没想到啊，居然是个小姑娘，”中年人见阿梨进来了，立即站起身来欢迎她，“李老板你好啊，我是姜有坤，就是那个，那个江东的药材商。”
“姜老板实在过谦了，您这个家业怎么能叫药材商呢，整个首城辉熠谁不知道您富可敌国呀？”阿梨奉承道，“真是让姜老板破费了，我也是沾您的光才能来这么富贵的地方吃口饭。”
“你莫要跟我说这些客气的话，李老板的才能才是让姜某真正佩服的。”姜老板似乎很激动，一个劲邀请阿梨入座。
“李老板啊，你上次跟赵掌柜说的膏药，叫什么...什么冰什么玉的...”
“冰肌玉凝膏。”
“对对对。这主要是干什么用的啊？姜某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一种养颜美容的膏药，出自南疆皇家宫廷的方子。你知道的，南疆善于使用草药，这个方子可比市面上一些常见的养颜霜好用上十几倍。”阿梨笑着回答道。
其实什么冰肌玉凝膏啊都是阿梨瞎编的，也没有皇家御用这一说法，只不过是御药局的嬷嬷们冬天预防皮肤冻裂的膏药，阿梨又往里面加了一味只有南疆才有，保持皮肤水润光泽的栖泽草罢了。
“御药局也算宫廷里，我可没有骗人。”阿梨想着，把筷子伸到了面前令她垂涎多时银龙鱼。
“欧，我在赵掌柜的馆子里见识过了，效果真真比其他膏药都好，对烧伤啊烫伤啊都有效，果真是一副好药啊。”说起阿梨放在药馆里的样品，姜老板是啧啧称赞，“就是，不知道李老板这个方子要出个什么价钱呢？”
阿梨伸出一根食指，然后在姜老板面前晃了晃。
“不卖。”
“李老板，你看我们价格好商量啊...”
“我送给你。”阿梨随即又说道。
“啊？李老板你这是......”姜老板有些惊讶，作为一个商人，早早就算好了这副药方价值多少，少说也有三十万两，要是阿梨狮子大开口，他也有办法压上一压，可现在一听，居然不要钱，姜老板实在搞不懂阿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的，不要钱，这副药方我无偿赠与姜老板。”阿梨说出这句话时，还不忘多扒拉了几个大鸡腿进碗里，“不过哦.....”
“不过什么？”果然，药方不会白白送给自己，听到对方还是有条件的，姜老板顿时放了心。
“我前几年认识了几个南疆的药贩，从他们手上买到了这副药的方子加以改进才制得冰肌玉凝膏。”阿梨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破旧的纸卷，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了，“这是没有改进之前的方子。我还从他们那里买了很多草药，用法疗效都非常神奇。从此我就对南疆草药起了极大的兴趣，我的目标并不是冰肌玉凝膏，而是南疆草药的市场。”
“冰肌玉凝膏里有几味药草只有南疆特定的时节和地点才能采着，别国的人很难找到。如果我把药方给姜老板您，您一定会大量生产，届时一定会需要很多南疆的药草。一个药方我猜您顶多会给个几十万两银子，而南疆药草的生意却是源源不断的。”阿梨对着姜老板笑了笑，从姜老板没有多大变化的神色来看，她猜想下一秒姜老板就会答应自己条件，或者说一个小小的请求。
“哈哈哈，有趣有趣，李老板的意思是想要成为我姜氏药行的供货商是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
“可以，我答应你了。只是...”姜老板打量了一下阿梨，神情有些为难。
“请讲。”
“你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大本事，我们姜氏药行每天的流水可是很大的，一旦冰肌玉凝膏做起来，将需要大量的药材，你确定你能做好吗？”
“我连姜大老板都搞得定，还会搞不定那些东西吗？”阿梨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脸认真道，“一旦出现问题，南疆的草药商也不只我一个，你大可以去找别家。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把我手上所知道的所有南疆草药商的名册给你。”
“好，我相信你，李老板为人如此爽快真诚，姜某若还有半句猜疑那可真是畏首畏尾的王八蛋了。”姜老板握拳往桌上一锤，当即与阿梨结成了生意伙伴，并且还十分热切地询问阿梨需不需要他提供什么帮助。
阿梨也不客气，直接问姜老板要了一间城外的大仓库，以及东江的几艘货船，当然这些都是阿梨问姜老板租的，等以后有钱了再还。
“或许将来感情深了就不在乎我欠的这点钱了。”阿梨捧着一叠欠条有些欲哭无泪，只能在心里打些小算盘。
姜老板挺忙的，从进屋到谈完生意，就扒了几口饭，生意一做完就说要走了。阿梨十分关切且“不舍”地把人送到门口，然后乐呵呵又爬上楼去吃饭。
“填饱了肚子才好做生意嘛，再说这望江楼的席我这辈子又能吃几次啊？”阿梨一边吃一边嘟囔着，“对了，等会给小翠打包带点回去。”
......
一个昏暗地房间里，姜老板半跪在写字台前，恭恭敬敬地等待着写字台对面的男人问话。
“哦？南疆草药？”
“是的，王爷，这个人直接把药方免费给了我，只是想要我从她那里购买南疆的几味草药。”姜老板恭敬地回答道。就算顾修烨离自己有十多米的距离，姜老板依旧能感受到这人周身透出的一股寒意。
“你就这么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李老板？”
“属下从商多年，李老板她话语和神态都透露着一股生意人难得的真诚，她的稳重舍小求大，属下看出此人目光远大，必定会有一番作为。我们在她还没有发达之前给她一点恰如其分的帮助，日后成了气候，我们也好拉她入伙不是？”姜老板顶着压力说道，“另外，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南疆的草药商我们本来就只有几个，每年收到的药草分量和种类也常年不变，这个李老板现在展示给我的都有三十多种药材，属下认为此事可以一试。”
“看来这个李老板很得你心啊。”顾修烨平淡的语气让姜德顺有点摸不透他的情绪。
“没有没有，我这也是以商会的利益着想。”越来越冷冽的气氛充斥在姜德顺和顾修烨之间的空气里，姜老板头顶直冒冷汗。
“你知道就好。”顾修烨转过身，在面前的檀木制的椅子上坐下，“你下去吧。”
姜德顺这才松了口气，微微俯身又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暗室中只留下顾修烨一人。
只见他轻轻转动桌面上的一个玉器饰品，旁边的墙面缓缓打开了一个通道，顾修烨起身，步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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