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神明的诅咒
阿梨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便细细琢磨着厨房钱嬷嬷说的话。
“千窟神，俏媳妇，瘟病...”
阿梨一边想着，一边不停地在屋里踱步，站在一旁的小翠也提溜着大眼睛看着阿梨从屋这头走到屋那头，从那头又走到这头。
“娘娘，你别转啦，小翠头都要晕了。”
阿梨果然停了下来，沉思了一阵后，又开始走起来。
小翠无奈地把头埋到刚买回来的草药里，继续给曹管事准备后几天要喝的草药。
“吴刹在哪里现在？”阿梨走到小翠的身边突然开口问道。
“好像是早上跟着王爷一起出去了，现下不在府中。”小翠想了想，答道。
“好。”
阿梨跑回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小翠，我现在要出去，你帮我瞒一下。”
说完，阿梨快速走出了屋去。
“喔，好...什么？！”小翠刚意识到阿梨交给了自己什么任务，想要喊住阿梨，但屋外哪里还看得到阿梨的人影。
百里茶馆前。
一道行色匆匆的身影混入了人群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她，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茶馆的掌柜没有料到阿梨这个时间点会一个人偷偷前来，惊讶了一下后连忙带着她去了曹管事的房间。
“东家，我看曹管事的情况...”
掌柜支支吾吾地陪同阿梨站在曹管事的床前。
“怎么了？”
“曹管事昨天夜里醒了。”掌柜的看了一眼阿梨，又继续说，“就是人好像是睡着了的。”
“这怎么说？”
“曹管事到了晚上就爬起来用柜子、桌子撞自己。茶馆的伙计就睡在他隔壁，被声音吵醒了，起来一看，发现是曹管事。”掌柜的说到后面好像有些害怕，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伙计刚想要去叫人来帮忙，哪想到曹管事一听到人声，就跟疯了一样扑过来咬人，那个伙计被生生咬出了这么大一个血印子。”
掌柜伸出右手，比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
阿梨捞开被子一看，果然曹管事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了床上。
“那个伙计的伤势怎么样？”
“看着挺恐怖的，但是还好伤的不深，现在在给大夫瞧呢。”
“大夫？”
“是街尾那家济康药堂的吴掌柜。”
“吴掌柜在哪呢？”阿梨问。
“在隔壁呢。”茶馆掌柜注意到阿梨问的是药铺的吴掌柜，不解阿梨找他有什么事。
阿梨抬腿就往外走，心中揣着一大团问题希望吴掌柜能给自己答案。
吴掌柜此时正在为茶馆的伙计上药，在这里再遇见上次来药铺买东西的阿梨，脸上露出了些惊讶的表情。
阿梨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待吴掌柜上完药，才将掌柜迎到了茶馆的另一个包间内。
“吴掌柜，好久不见。”阿梨笑道。
“夫人，我们又见了。”吴掌柜微笑着作了个揖，“我猜想到夫人一定还会再来找我，但实在没想到是在此处。”
“我们这些富贵人家手上总是会有点产业的，”阿梨解释道，“掌柜既然知道我会再来找你，那一定是知道我此次的目的的，我就不兜圈子了，先生开的那一副方子晚辈实在是瞧不明白，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卖药材的，实在没有什么本事不敢当夫人的前辈。”吴掌柜推脱了一下，道，“这副药方是我当年从这儿的一个药房掌柜手里得到的，但那个掌柜如今已关了店铺去别处营生了。当时我也极为疑惑，但掌柜解释说，东江这里的瘟病不同于其他瘟疫，不是寻常的药方就能治愈的，它就像有生命一样，有害怕的东西。”
吴掌柜从药箱中拿出一捆草药，指给阿梨说：“夫人你瞧这是什么？”
“鱼腥草。”
阿梨一眼就认出了吴掌柜手上的药材。
“是的。这里得了瘟病的人都是靠这个才痊愈的。”
“不是靠拜神吗？”阿梨疑惑道。
“像夫人这样聪明的人，难道也相信那些掩人耳目的谣言吗？”吴掌柜反问道。
阿梨觉得吴掌柜显然知道些什么。
“是不信的，怎么会这样？”
“我的侄子原来在此处谋生，但因为那场瘟疫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也正在寻找治病的方法。”吴掌柜用拇指和食指碾碎了一片晒干了的鱼腥草，道，“于是我在东江开了家药铺，努力寻找当年的线索。”
“这场瘟疫后活下来了很多人，我调查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吴掌柜突然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在附近后，说，“当年得了瘟疫去过神庙的人虽然当晚好了，但是都有了一定的后遗症或者说，像受到了诅咒一般，没去过神庙的人都没有受到影响。”
“诅咒？”阿梨皱起了眉，认真思索了一下吴掌柜说的话。
“是的，那个诅咒就像虫子一样侵蚀着人的身体，先是皮肤然后是肉体最后到五脏六腑，直到将人整个吞噬。”
“那受到诅咒的人最先有什么表现吗？”阿梨问。
“会在胸口长出一大片肉色的疙瘩......”
“轰”阿梨的脑子突然一声巨响，啪地一下站起身来。
“吴掌柜你随我来。”
说完，阿梨就往屋外走了出去，吴掌柜应声跟了上来。
阿梨把吴掌柜带到了曹管事的房间里，把曹管事的状况展现给了吴掌柜看。
吴掌柜看着昏睡的曹管事胸前那一坨比之前还要大一些了的肉红色疙瘩，不禁皱起了眉，阿梨知道这并不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东西，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吴掌柜伸出手，打算摸一下这些肉疙瘩的触感，但是被阿梨阻止了。
“吴掌柜还是套着手比较好些，毕竟是弄不清楚的瘟病。”
“也是。”吴掌柜接过了阿梨递上来的皮手套，“可有给他用那副方子？”
“还没有，刚刚吩咐伙计去抓药了，马上就端上来。”
“好，好。”吴掌柜感受着指尖隔着皮手套所摸到的皮肤并不坚硬，问道，“夫人是否想过尝试着把这些肉疙瘩切开？”
“想过，但是每次来都非常匆忙，没有时间做过多检查。”
吴掌柜脱下手套，站起身看着阿梨道：“如果夫人相信吴某，你的属下全权交给我来医治如何？”
阿梨想了想，说：“交给吴掌柜确实是现在最好不过的选择了，请吴掌柜务必治好我的属下。”
阿梨虽然不清楚这个吴掌柜的来历，但是目前能救曹管事的只有此人，阿梨只能暂时死马当活马医了。
看着曹管事用了药后，阿梨就同吴掌柜告别了。
从茶馆出来时时间还比较充裕，但阿梨知道不能出来太久，于是自己在镇子上饶了几条道，出了镇子就往宅子方向去了。
“千窟神，俏媳妇，瘟病...”
阿梨一边想着，一边不停地在屋里踱步，站在一旁的小翠也提溜着大眼睛看着阿梨从屋这头走到屋那头，从那头又走到这头。
“娘娘，你别转啦，小翠头都要晕了。”
阿梨果然停了下来，沉思了一阵后，又开始走起来。
小翠无奈地把头埋到刚买回来的草药里，继续给曹管事准备后几天要喝的草药。
“吴刹在哪里现在？”阿梨走到小翠的身边突然开口问道。
“好像是早上跟着王爷一起出去了，现下不在府中。”小翠想了想，答道。
“好。”
阿梨跑回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小翠，我现在要出去，你帮我瞒一下。”
说完，阿梨快速走出了屋去。
“喔，好...什么？！”小翠刚意识到阿梨交给了自己什么任务，想要喊住阿梨，但屋外哪里还看得到阿梨的人影。
百里茶馆前。
一道行色匆匆的身影混入了人群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她，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茶馆的掌柜没有料到阿梨这个时间点会一个人偷偷前来，惊讶了一下后连忙带着她去了曹管事的房间。
“东家，我看曹管事的情况...”
掌柜支支吾吾地陪同阿梨站在曹管事的床前。
“怎么了？”
“曹管事昨天夜里醒了。”掌柜的看了一眼阿梨，又继续说，“就是人好像是睡着了的。”
“这怎么说？”
“曹管事到了晚上就爬起来用柜子、桌子撞自己。茶馆的伙计就睡在他隔壁，被声音吵醒了，起来一看，发现是曹管事。”掌柜的说到后面好像有些害怕，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伙计刚想要去叫人来帮忙，哪想到曹管事一听到人声，就跟疯了一样扑过来咬人，那个伙计被生生咬出了这么大一个血印子。”
掌柜伸出右手，比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
阿梨捞开被子一看，果然曹管事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了床上。
“那个伙计的伤势怎么样？”
“看着挺恐怖的，但是还好伤的不深，现在在给大夫瞧呢。”
“大夫？”
“是街尾那家济康药堂的吴掌柜。”
“吴掌柜在哪呢？”阿梨问。
“在隔壁呢。”茶馆掌柜注意到阿梨问的是药铺的吴掌柜，不解阿梨找他有什么事。
阿梨抬腿就往外走，心中揣着一大团问题希望吴掌柜能给自己答案。
吴掌柜此时正在为茶馆的伙计上药，在这里再遇见上次来药铺买东西的阿梨，脸上露出了些惊讶的表情。
阿梨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待吴掌柜上完药，才将掌柜迎到了茶馆的另一个包间内。
“吴掌柜，好久不见。”阿梨笑道。
“夫人，我们又见了。”吴掌柜微笑着作了个揖，“我猜想到夫人一定还会再来找我，但实在没想到是在此处。”
“我们这些富贵人家手上总是会有点产业的，”阿梨解释道，“掌柜既然知道我会再来找你，那一定是知道我此次的目的的，我就不兜圈子了，先生开的那一副方子晚辈实在是瞧不明白，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卖药材的，实在没有什么本事不敢当夫人的前辈。”吴掌柜推脱了一下，道，“这副药方是我当年从这儿的一个药房掌柜手里得到的，但那个掌柜如今已关了店铺去别处营生了。当时我也极为疑惑，但掌柜解释说，东江这里的瘟病不同于其他瘟疫，不是寻常的药方就能治愈的，它就像有生命一样，有害怕的东西。”
吴掌柜从药箱中拿出一捆草药，指给阿梨说：“夫人你瞧这是什么？”
“鱼腥草。”
阿梨一眼就认出了吴掌柜手上的药材。
“是的。这里得了瘟病的人都是靠这个才痊愈的。”
“不是靠拜神吗？”阿梨疑惑道。
“像夫人这样聪明的人，难道也相信那些掩人耳目的谣言吗？”吴掌柜反问道。
阿梨觉得吴掌柜显然知道些什么。
“是不信的，怎么会这样？”
“我的侄子原来在此处谋生，但因为那场瘟疫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也正在寻找治病的方法。”吴掌柜用拇指和食指碾碎了一片晒干了的鱼腥草，道，“于是我在东江开了家药铺，努力寻找当年的线索。”
“这场瘟疫后活下来了很多人，我调查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吴掌柜突然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在附近后，说，“当年得了瘟疫去过神庙的人虽然当晚好了，但是都有了一定的后遗症或者说，像受到了诅咒一般，没去过神庙的人都没有受到影响。”
“诅咒？”阿梨皱起了眉，认真思索了一下吴掌柜说的话。
“是的，那个诅咒就像虫子一样侵蚀着人的身体，先是皮肤然后是肉体最后到五脏六腑，直到将人整个吞噬。”
“那受到诅咒的人最先有什么表现吗？”阿梨问。
“会在胸口长出一大片肉色的疙瘩......”
“轰”阿梨的脑子突然一声巨响，啪地一下站起身来。
“吴掌柜你随我来。”
说完，阿梨就往屋外走了出去，吴掌柜应声跟了上来。
阿梨把吴掌柜带到了曹管事的房间里，把曹管事的状况展现给了吴掌柜看。
吴掌柜看着昏睡的曹管事胸前那一坨比之前还要大一些了的肉红色疙瘩，不禁皱起了眉，阿梨知道这并不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东西，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吴掌柜伸出手，打算摸一下这些肉疙瘩的触感，但是被阿梨阻止了。
“吴掌柜还是套着手比较好些，毕竟是弄不清楚的瘟病。”
“也是。”吴掌柜接过了阿梨递上来的皮手套，“可有给他用那副方子？”
“还没有，刚刚吩咐伙计去抓药了，马上就端上来。”
“好，好。”吴掌柜感受着指尖隔着皮手套所摸到的皮肤并不坚硬，问道，“夫人是否想过尝试着把这些肉疙瘩切开？”
“想过，但是每次来都非常匆忙，没有时间做过多检查。”
吴掌柜脱下手套，站起身看着阿梨道：“如果夫人相信吴某，你的属下全权交给我来医治如何？”
阿梨想了想，说：“交给吴掌柜确实是现在最好不过的选择了，请吴掌柜务必治好我的属下。”
阿梨虽然不清楚这个吴掌柜的来历，但是目前能救曹管事的只有此人，阿梨只能暂时死马当活马医了。
看着曹管事用了药后，阿梨就同吴掌柜告别了。
从茶馆出来时时间还比较充裕，但阿梨知道不能出来太久，于是自己在镇子上饶了几条道，出了镇子就往宅子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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