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瘟病的真相
“支哨，你知道王爷现在在哪吗？”阿梨坐在车厢门边问道。
“属下并不知道。”
支哨目视着前方。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王爷，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支哨没有说话，依旧在默默地驾驶着马车。
“好吧，你不用告诉我王爷现在身在何处，只要帮我传个话就行。”阿梨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只要能确保王爷的安全，这些都不重要，“曹管事得的并不是瘟疫。”
支哨在黑暗中眯起了双眼，没有回话却在认真倾听着阿梨。
“是蛊毒。”
“蛊毒？”
支哨曾陪同顾修烨一同去过南疆，听闻过南疆有一种可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神秘术式，没想到如今竟然在乐津的土地上出现了。
“是的，蛊虫的生活需要一定的温度和湿度，在天气干燥的乐津是难以存活的，一定有人在暗中放置养殖这些蛊虫。”
看到曹管事的病症，支哨知道这蛊虫的威力不可小觑。
瞒过朝廷的官员又或者是与当地的官员暗中勾结养殖大量蛊虫，这都是不可轻饶的重罪。
“我暂时知道这些蛊虫是害怕鱼腥草以及一些驱虫的草药，只要带着这些蛊虫就不会靠近。”阿梨沉思道，“如果被蛊虫寄生，最短会在一周之内病发，在胸口长出类似肉疙瘩一样的虫巢，如果不用药它就会一直生长，直到宿主死去。”
“但是也有例外，”阿梨从口袋中掏出来一根刚刚在神庙里带出来的一炷香，说道，“这种蛊虫的名字叫金丝，一般寄生在人体内的都是雄虫，通体发黑，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和雌虫交配产下虫卵，虫身才会焕发金子一般的光泽。”
“所以特定的环境是？”
“神庙。”阿梨补充道，“准确的说应该是弥散着诱虫草气味的地方，神庙里燃的香里就掺有诱虫草晒干研磨成的粉末。”
“那这和治好曹管事的病有什么关系呢？”
“诱虫草的气味会刺激雄虫寻找配偶完成交配，神庙里如果只有诱虫草还不足以引出人体内的雄虫，”阿梨深吸一口气，道，“神庙的大殿里可能养着大量的雌虫。当年来到神庙拜神以消除瘟病的人，体内并没有被驱赶出雄虫，还被植入了雌虫。据我所知，金丝产生的幼虫只会同上一代一样继续蚕食宿主，而且蚕食得更加迅速，因为幼虫急需营养来塑造虫身，但是在东江，这些在人体内产下并孵化的虫卵好像产生了极大的变异。”
“就像老妇的儿子一样？”
“是的，”阿梨回答，“但又不全是。虫卵是不可能在没有外来营养的情况下和宿主和平共存的。”
支哨稍微想了一阿梨的话，脸上立即露出了恐怖的神情：“娘娘你是说，被虫卵寄生的人，极有可能会吃活人？”
“是的。”
“我会想办法告诉王爷的。”
听到支哨的承诺，阿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坐回了靠里的座位上。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小翠已经累得在车厢里睡着了。阿梨轻轻地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把手撑在窗边看起了树林外的日出。
马车驶回了小镇，路过百里茶馆，支哨还不忘停下车让茶馆的伙计把曹管事抬回去。
阿梨嘱咐了馒头几句，又拿了一个刚在马车上写好的药方交给他，让他按时给管事喂药，管事醒了就及时来府里通知。
一晚上没有睡觉的阿梨本应该马上回屋补个觉，但是又鬼使神差地偷偷跑了出来，在府里寻找支哨的身影。
奈何绕了一大圈也没有瞧见支哨，阿梨料想支哨大概是去传消息了，没准还能见到王爷，等他回来的时候再问问他王爷的情况。
阿梨有些期待地跑回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来了东江之后，阿梨发现她总是能在不正常的时间里睡着，这次刚躺在床上没多久，阿梨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上次那个洞穴里，但这次的身体有点瘦小，比她自己高不了多少。
但是同样的，她控制不了这具身体。
除了身体，不同于上次的是洞穴里的这群姑且叫丧尸的生物好像更加躁动了。
低吼声此起彼伏，黑暗中这些眼睛绿得发暗但其实是比上次更亮了。
这样躁动的场景让阿梨想到了幼时御药局李嬷嬷带自己去过的南疆皇宫城墙边上的一个小农场。
管理农场的人很懒，老是会让猪圈里的猪饿着，一开始这些猪只是小声地哼哼，不停地用前蹄和脑袋拱猪圈的围栏。
再然后，猪们饿极了，就会发出大叫，用力地刨着木栅栏，把木栅栏拱得摇摇欲坠。
有的还会顺着栅栏爬上去，把一双前蹄架在上面，更加用力地咆哮着。
阿梨想着这些洞里的丧尸应该是被关很久了，越久没进食就会让他们的躁动越大，而今天似乎就是那个临界点。
丧尸群中先是发出了一两声大吼，接着越来越多的丧尸发出了不满的咆哮。
丧尸们纷纷开始寻找出去的出口，矫健一点的丧尸甚至爬上了洞穴的洞壁，但奈何洞穴四周太过陡峭，一只只丧尸爬了几米的样子就掉了下来。
阿梨判断丧尸们的行为并不具备太多活人的智慧，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下一秒，她就不得不接受另一个不利的事实。
一个个头很大的丧尸从丧尸群中走了出来，丧尸们似乎有些惧怕他，纷纷给他让了道。
只见他双手握拳，在空中抡起，立马砸向了丧尸们刚找出来的一个通道口。
通道口被厚厚的石门封锁着，饶是正常成年人用工具也无法轻易凿开。但这个大块头丧尸居然徒手挥了一圈，在上面生生砸出了一个小坑。
阿梨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这一拳砸到人的身上会是怎样的景象，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大块头丧尸砸了第五拳，快把石门砸出一个洞时，洞穴上又亮起了火光，依旧是那个身穿宽大外袍的男人。
他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情形，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又在洞穴上方响起，丧尸们发现了活物纷纷抬起了头。
阿梨看着丧尸们渴望的眼神，以及嘴角流下的口水，有一种丧尸在看着他们的神明的错觉。
“孩子们，饿坏了吧，不要着急，我马上就放你们出去吃好吃的，”嘶哑而又阴森的声音在封闭的洞穴内回响，“什么？你想要吃女人的肉？你要吃小孩的肉？行行行，都满足你们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厚重的石门轰的一声打开了，丧尸们无惧无畏地一窝蜂冲入幽黑的通道里。
阿梨这次的身体因为瘦小，所以很容易就挤出了丧尸群，跑到了最前面的一批丧尸群里。
“属下并不知道。”
支哨目视着前方。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王爷，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支哨没有说话，依旧在默默地驾驶着马车。
“好吧，你不用告诉我王爷现在身在何处，只要帮我传个话就行。”阿梨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只要能确保王爷的安全，这些都不重要，“曹管事得的并不是瘟疫。”
支哨在黑暗中眯起了双眼，没有回话却在认真倾听着阿梨。
“是蛊毒。”
“蛊毒？”
支哨曾陪同顾修烨一同去过南疆，听闻过南疆有一种可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神秘术式，没想到如今竟然在乐津的土地上出现了。
“是的，蛊虫的生活需要一定的温度和湿度，在天气干燥的乐津是难以存活的，一定有人在暗中放置养殖这些蛊虫。”
看到曹管事的病症，支哨知道这蛊虫的威力不可小觑。
瞒过朝廷的官员又或者是与当地的官员暗中勾结养殖大量蛊虫，这都是不可轻饶的重罪。
“我暂时知道这些蛊虫是害怕鱼腥草以及一些驱虫的草药，只要带着这些蛊虫就不会靠近。”阿梨沉思道，“如果被蛊虫寄生，最短会在一周之内病发，在胸口长出类似肉疙瘩一样的虫巢，如果不用药它就会一直生长，直到宿主死去。”
“但是也有例外，”阿梨从口袋中掏出来一根刚刚在神庙里带出来的一炷香，说道，“这种蛊虫的名字叫金丝，一般寄生在人体内的都是雄虫，通体发黑，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和雌虫交配产下虫卵，虫身才会焕发金子一般的光泽。”
“所以特定的环境是？”
“神庙。”阿梨补充道，“准确的说应该是弥散着诱虫草气味的地方，神庙里燃的香里就掺有诱虫草晒干研磨成的粉末。”
“那这和治好曹管事的病有什么关系呢？”
“诱虫草的气味会刺激雄虫寻找配偶完成交配，神庙里如果只有诱虫草还不足以引出人体内的雄虫，”阿梨深吸一口气，道，“神庙的大殿里可能养着大量的雌虫。当年来到神庙拜神以消除瘟病的人，体内并没有被驱赶出雄虫，还被植入了雌虫。据我所知，金丝产生的幼虫只会同上一代一样继续蚕食宿主，而且蚕食得更加迅速，因为幼虫急需营养来塑造虫身，但是在东江，这些在人体内产下并孵化的虫卵好像产生了极大的变异。”
“就像老妇的儿子一样？”
“是的，”阿梨回答，“但又不全是。虫卵是不可能在没有外来营养的情况下和宿主和平共存的。”
支哨稍微想了一阿梨的话，脸上立即露出了恐怖的神情：“娘娘你是说，被虫卵寄生的人，极有可能会吃活人？”
“是的。”
“我会想办法告诉王爷的。”
听到支哨的承诺，阿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坐回了靠里的座位上。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小翠已经累得在车厢里睡着了。阿梨轻轻地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把手撑在窗边看起了树林外的日出。
马车驶回了小镇，路过百里茶馆，支哨还不忘停下车让茶馆的伙计把曹管事抬回去。
阿梨嘱咐了馒头几句，又拿了一个刚在马车上写好的药方交给他，让他按时给管事喂药，管事醒了就及时来府里通知。
一晚上没有睡觉的阿梨本应该马上回屋补个觉，但是又鬼使神差地偷偷跑了出来，在府里寻找支哨的身影。
奈何绕了一大圈也没有瞧见支哨，阿梨料想支哨大概是去传消息了，没准还能见到王爷，等他回来的时候再问问他王爷的情况。
阿梨有些期待地跑回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来了东江之后，阿梨发现她总是能在不正常的时间里睡着，这次刚躺在床上没多久，阿梨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上次那个洞穴里，但这次的身体有点瘦小，比她自己高不了多少。
但是同样的，她控制不了这具身体。
除了身体，不同于上次的是洞穴里的这群姑且叫丧尸的生物好像更加躁动了。
低吼声此起彼伏，黑暗中这些眼睛绿得发暗但其实是比上次更亮了。
这样躁动的场景让阿梨想到了幼时御药局李嬷嬷带自己去过的南疆皇宫城墙边上的一个小农场。
管理农场的人很懒，老是会让猪圈里的猪饿着，一开始这些猪只是小声地哼哼，不停地用前蹄和脑袋拱猪圈的围栏。
再然后，猪们饿极了，就会发出大叫，用力地刨着木栅栏，把木栅栏拱得摇摇欲坠。
有的还会顺着栅栏爬上去，把一双前蹄架在上面，更加用力地咆哮着。
阿梨想着这些洞里的丧尸应该是被关很久了，越久没进食就会让他们的躁动越大，而今天似乎就是那个临界点。
丧尸群中先是发出了一两声大吼，接着越来越多的丧尸发出了不满的咆哮。
丧尸们纷纷开始寻找出去的出口，矫健一点的丧尸甚至爬上了洞穴的洞壁，但奈何洞穴四周太过陡峭，一只只丧尸爬了几米的样子就掉了下来。
阿梨判断丧尸们的行为并不具备太多活人的智慧，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下一秒，她就不得不接受另一个不利的事实。
一个个头很大的丧尸从丧尸群中走了出来，丧尸们似乎有些惧怕他，纷纷给他让了道。
只见他双手握拳，在空中抡起，立马砸向了丧尸们刚找出来的一个通道口。
通道口被厚厚的石门封锁着，饶是正常成年人用工具也无法轻易凿开。但这个大块头丧尸居然徒手挥了一圈，在上面生生砸出了一个小坑。
阿梨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这一拳砸到人的身上会是怎样的景象，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大块头丧尸砸了第五拳，快把石门砸出一个洞时，洞穴上又亮起了火光，依旧是那个身穿宽大外袍的男人。
他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情形，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又在洞穴上方响起，丧尸们发现了活物纷纷抬起了头。
阿梨看着丧尸们渴望的眼神，以及嘴角流下的口水，有一种丧尸在看着他们的神明的错觉。
“孩子们，饿坏了吧，不要着急，我马上就放你们出去吃好吃的，”嘶哑而又阴森的声音在封闭的洞穴内回响，“什么？你想要吃女人的肉？你要吃小孩的肉？行行行，都满足你们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厚重的石门轰的一声打开了，丧尸们无惧无畏地一窝蜂冲入幽黑的通道里。
阿梨这次的身体因为瘦小，所以很容易就挤出了丧尸群，跑到了最前面的一批丧尸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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