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如县主这般好的女子
“第一步，斩竹漂塘：斩竹嫩竹，放入池塘，裁泡一百日以上，以去竹之青皮。
第二步，煮徨足火：将以上所得之竹子，放入徨桶内与石灰一道蒸煮八日八夜。
第三步，舂（g）臼……
……
第六步，……干燥后，揭起即得成纸。”
工部尚书看着朝阳县主给她的所谓“造纸新术”，原本只是想面上过得去的过来迎接一下子，毕竟就算不看她们侯夫人和县主面子，也得顾及皇帝跟战王爷，这才不得不出来应付一下，却没想到，这个朝阳县主是真的手里有好东西啊！
怪不得皇上点名要他们工部配合呢！果然是皇上英明！
“妙啊！妙啊！没想到这造纸之术竟然是如此……这般。”
工部尚书本想说这方法如此简单，可想想他们工部这群人竟然连这般简单的方法都没有一个想出来，而且这方法还是改进之后的，不由得对着凌浅这个刚上任的县主愈发尊敬起来。
不是因为凌浅是县主，而是因为这个县主是有真本事的。
“那个，侯夫人，朝阳县主，本官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留二位了。”
说完，工部尚书也不管二人如何，立马招呼着要议事。
陆氏：“……”
凌浅：“……”
被“撵”出工部的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却也没多说什么。
凌浅倒是能理解几分，理科男嘛，直男嘛，不就是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嘛，她自己都不懂呢，也就不为难人家老大爷了。
至于陆氏，他们家的男人有几个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一个个就知道打打杀杀，要不是一个个都有一张好颜色的脸，看老慕家的儿郎是不是都得一个个的打光棍！
哎哟！想到这里，陆氏又觉得心口闷闷的难受。
她家儿子是他们老慕家里长的最好看的，可惜就是打小长在军营里了，睁眼闭眼见的除了汉子还是汉子，她还以为这辈子都指望不上儿子娶妻生子了，却没想到，木头儿子突然就给她扔出来一对炸，炸的她开心的脑子里放满了烟花。
关键是，儿子的眼光，是真的贼拉好！
长的好看，性格开朗，能赚钱，不乱花钱，人也孝顺，原本还有个身份的短板，如今人家自己就奋斗上去了，反正是哪哪都好，她哪哪都觉得满意极了。
她直觉，这么好的女孩子，她要捂不住了！
果然，这天回家后，凌浅就看到了她家老太太，一张脸笑成了盛开的菊花。
“奶，啥事这么开心呀？说出来也让我开心开心呀！”
凌浅一屁股实落落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花茶，喝了一口后，就歪坐在那里洗耳恭听。
“坐好了！都十五岁了，是个大人了，还是朝阳县主呢！还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也不怕被人看到了笑话！”
老太太一看凌浅歪靠在椅子上没个正形，开口就先训了一顿，见凌浅也不当回事，她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看了口气后说道：
“你这不是被封了县主了么，这行情刷的一下就提升了老大一截，今儿个啊，咱家这门槛差点没被那些媒婆给踩烂了，哎哟哟，介绍的那些后生啊，那是一个比一个好，家世就没有一个低于四品大员的！”
凌浅：“……”
合着，她现在还成了婚恋市场上的香饽饽了？
凌浅对此无感，见老太太大有一番说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她就说么，为啥凌涓那丫头不在老太太那，没想到竟然是被老太太给吓的缩回了乌龟壳。
嗯，她也是被吓回乌龟壳的一员。
回了房间，凌浅自己没有压力一身轻了，毕竟看工部尚书那位老大爷的表现，这纸造出来是早晚的事儿了，她可不就一身轻松了。
就是吧，面对着空间里的大丰收景象，她又开始幸福的忧愁了。
怎么就不能多几个免费劳力呢！
看到“妖怪”回来了，几个正在磨洋工的免费劳力也不敢继续墨迹了，好像瞬间加满了油，小马达轰轰作响，工作效率那是瞬间达到了顶点，让凌浅很是欣慰。
看到凌浅什么都没说的继续忙她自己的，四个人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犯错被抓到，不然又要饿肚子了，那滋味，啧啧，他们是再也不想体会第三次了。
想到这里，四个人不由得又加快了一点速度，坚决不能让“大妖怪”抓住他们的把柄，让它有再次惩罚他们的机会。
摘着果子，凌浅突然想起来，她也有一座山头了。
是不是要圈起来，整个庄园什么的？毕竟她实在是不缺钱，不忍心看着那座山就那么荒凉着。
把这事记在待办事情的小本本上，凌浅便又继续摘果子了。
其实，要不是隔壁农场的粪便分解的太慢，她更愿意过去捡鸡蛋、鸭蛋，毕竟没做过的事情对她来说更有吸引力。
可惜了，粪便太多，她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就踩上一脚，万一滑倒了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鸡蛋鸭蛋鹅蛋都是还没捡过的，当然啦，她也不知道现在鸡鸭鹅有没有开始下蛋，自从看到那边到处都是粪便，她都懒得再过去看一眼了，很影响胃口的。
不行，得想个办法，就算没有免费的劳动力使唤，那有偿的劳动力，怎么才能不惹人怀疑的让他们进空间帮她干活呢？
画个妆，去某个村子里忽悠几个？
毕竟她给的是货真价实的铜板，就是瞬间换地图的事情不好解释。
有没有人，会不管干的什么活，只要不是刀人放火，就万事不关心，只埋头干活？
哎！这就是出身农家的弊端了，若是她也是大家族的，从小就培养死士，也就不用有这么多的顾忌了。
哎！这种人到底去哪里找？
哎！她的粮食什么时候才能全都收起来
哎！好想要个机器人！那种能帮她干活的机器人！
凌浅的忧愁无人能懂，老太太也挑孙女婿挑花了眼，这两天因为媒婆上门，连凌涓都被波及到了，竟然也有上门来打听的，这也是为什么凌涓不在老太太那里的原因，绝对不是凌浅以为的什么被老太太吓的，那明明是害羞了。
当然啦，凌浅院里种着的几盆草莓、西红柿，如今是都在凌涓的院子里的，她每天别的事没有，就是一天有一半的时间会忍不住进入瞅两眼，对于说亲什么的，听过也就忘了。眼看着那两种蔬果一点点的变红，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姐，你快来看看，这草莓是不是熟了？果子已经全都变成红色的了。”
凌浅认命的出了被窝，她知道，对于草莓跟西红柿充满了期待感的凌涓，千盼万盼的终于盼着其中一样可能熟了，是不会放过她的，必然是非得把她敲出去，让她过去看一眼，亲耳听着她说出“熟了”那两个字不可的。
穿好了衣服，也不用着急洗漱，门一开，凌涓就跟个流星一样，拉着她刷的一下就跑了。
凌浅精神了。
是冻的，也是因为跑的。
其实她本来还想等会儿回去睡个回笼觉的，这下子是真的不用了。
“熟了。”
凌浅从没跟凌涓说过，就算没有完全变红，草莓也是可以吃的，跟西红柿不一样，那样也是没毒的。只是没有熟的草莓口感不是十分的好，而且太酸的草莓还会对口腔造成一定的刺激，导致牙齿发酸的情况。
这也就导致了，凌涓非得等着草莓整个果子全部变红了，才过来找凌浅确认。
凌涓一听凌浅的话，激动的原地蹦哒了好几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把那个唯一熟透了的草莓给摘了下来。
旁边还有好几个稍微欠了点的，凌浅也没开口提醒，这样也挺好，每天都有期待，也不会一次全部吃完了，下次还要等好久好久才能吃。
二月二这天，一大早的，凌浅这个刚上任的县主，有幸跟着围观了“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的经典场面。当然了，也就是做做样子，来回耙地四趟，哪里能真的让皇帝干一整天的农活啊。
而家里老太太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早打着灯笼到井里去打水，一路上还将麦糠、谷糠、草木灰等碎状物呈线状撒在地上，就算把龙引进家中了。之后还烧香、上供，这种仪式叫做“引龙”。
引龙之后，家家户户做面饼，称为“龙鳞饼”，据说有了鳞，龙就不会受冻了。还有些地方要做面条，叫做“龙须面”，吃龙须面是为了让龙健壮有力。吃饺子叫“吃龙耳杂”，吃油炸糕叫“吃龙胆”，喝茶要喝“龙井茶”，连烙饼的动作也叫“龙翻身”。
总之，这一天的食物多是是龙的某一部位为名，以取吉利。
这一天，人们用春节祭祀剩下的蜡烛，点燃后照射墙壁和房梁的习俗。常常是边照边唱：“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无处藏。”以驱逐害虫。其实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将要复苏的害虫被烛光照后，容易落下，然后消灭，实际上就是早春季节的一次大扫除。
凌浅最喜欢的，就是二月二这天的炒糖豆了。
豆子洗净晒干，然后放锅里爆炒，炒熟后加红糖或白糖，待糖融化后出锅，这样炒出来的豆子外甜内香，酥脆可口，一家人就没有不喜欢的。
因为老太太他们往常炒的都是咸豆，毕竟盐这东西，家家户户都有，糖却不一定舍得买。
“姐，皇帝跟大臣们真的下地干活了啊？嘎嘣嘎嘣。”
凌涓一边吃着炒糖豆，一边好奇地问道。
“嘎嘣嘎嘣，自然是真的。”
凌浅的嘴巴也没闲着，一边吃一边满足小丫头的好奇心。
“哦，真想象不出来，皇帝穿着龙袍，大臣们穿着官服，皇后一身华服，他们干活是什么样子的。”
凌浅：“……”
如果不是亲眼看过了，估计她也想象不出来。
“奶不是说有人家想要相看你么，你要不要找个家世人品不错的青年，等你嫁过去了，不就有机会跟着一起去看了么？”
凌浅也就随口一说，毕竟凌涓是本土人士，没有她这种先进的思想，不可能有一辈子不嫁人的想法。
既然要嫁，当然就要挑一个好的了。
而且现在还有她的身份加持，想来小丫头怎么着也不会嫁到太差的人家去。
不过，丫头还太小了，这种事情也急不得，说不定再过两年凌浩也能考个童生啥的，以后再考秀才、举人……那凌涓的婚事就更容易了。
“嗯，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凌涓的想法也很实在，靠她自己，她是绝对不会有能去看皇帝皇后跟大臣们种地的机会了，毕竟她一不能跟哥哥似的读书考状元，二不能跟姐姐似的当县主，就只能靠着第二次投胎的机会，找个好相公了。
凌浅见凌涓竟然一本正经的点头同意了，又是无语又是好笑。
哎！丫头还小呢，听见关于自己的婚事的话题竟然也不觉得害羞，还像模像样的思考着相公人选，不知道被老太太知道了，会不会立马把她的事情丢到一边，先张罗小丫头的婚事？
毕竟，她十五了，凌涓也十二岁了，家里这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孙女都还没找人家，说出去不好听啊，好像都差劲的没人要一样，能嫁出去一个是一个，也早点了了一桩心事嘛。
凌浅跟凌涓的想法，老太太是不知道了，姐妹俩也不嫌冷，天寒地冻的还有心情在凉亭里吹风看景，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有包。
嗯，也不能怨姐俩犯傻，谁叫老太太院子里就没消停过，媒婆那特有的大嗓门，凌浅跟凌涓就算在自己院里的屋子里都照样能听得一清二楚的，一会儿来一个夸这家的公子学识出众，一会儿又来一个夸另一家的公子一表人才，一会儿……
在媒婆的那张嘴里，那些公子哥儿就没有一个不好的，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好相公人选，京都城里的女子都抢破了头，可惜人家眼光高，就想要娶个如“朝阳县主”这般好的女子为妻。
第二步，煮徨足火：将以上所得之竹子，放入徨桶内与石灰一道蒸煮八日八夜。
第三步，舂（g）臼……
……
第六步，……干燥后，揭起即得成纸。”
工部尚书看着朝阳县主给她的所谓“造纸新术”，原本只是想面上过得去的过来迎接一下子，毕竟就算不看她们侯夫人和县主面子，也得顾及皇帝跟战王爷，这才不得不出来应付一下，却没想到，这个朝阳县主是真的手里有好东西啊！
怪不得皇上点名要他们工部配合呢！果然是皇上英明！
“妙啊！妙啊！没想到这造纸之术竟然是如此……这般。”
工部尚书本想说这方法如此简单，可想想他们工部这群人竟然连这般简单的方法都没有一个想出来，而且这方法还是改进之后的，不由得对着凌浅这个刚上任的县主愈发尊敬起来。
不是因为凌浅是县主，而是因为这个县主是有真本事的。
“那个，侯夫人，朝阳县主，本官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留二位了。”
说完，工部尚书也不管二人如何，立马招呼着要议事。
陆氏：“……”
凌浅：“……”
被“撵”出工部的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却也没多说什么。
凌浅倒是能理解几分，理科男嘛，直男嘛，不就是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嘛，她自己都不懂呢，也就不为难人家老大爷了。
至于陆氏，他们家的男人有几个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一个个就知道打打杀杀，要不是一个个都有一张好颜色的脸，看老慕家的儿郎是不是都得一个个的打光棍！
哎哟！想到这里，陆氏又觉得心口闷闷的难受。
她家儿子是他们老慕家里长的最好看的，可惜就是打小长在军营里了，睁眼闭眼见的除了汉子还是汉子，她还以为这辈子都指望不上儿子娶妻生子了，却没想到，木头儿子突然就给她扔出来一对炸，炸的她开心的脑子里放满了烟花。
关键是，儿子的眼光，是真的贼拉好！
长的好看，性格开朗，能赚钱，不乱花钱，人也孝顺，原本还有个身份的短板，如今人家自己就奋斗上去了，反正是哪哪都好，她哪哪都觉得满意极了。
她直觉，这么好的女孩子，她要捂不住了！
果然，这天回家后，凌浅就看到了她家老太太，一张脸笑成了盛开的菊花。
“奶，啥事这么开心呀？说出来也让我开心开心呀！”
凌浅一屁股实落落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花茶，喝了一口后，就歪坐在那里洗耳恭听。
“坐好了！都十五岁了，是个大人了，还是朝阳县主呢！还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也不怕被人看到了笑话！”
老太太一看凌浅歪靠在椅子上没个正形，开口就先训了一顿，见凌浅也不当回事，她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看了口气后说道：
“你这不是被封了县主了么，这行情刷的一下就提升了老大一截，今儿个啊，咱家这门槛差点没被那些媒婆给踩烂了，哎哟哟，介绍的那些后生啊，那是一个比一个好，家世就没有一个低于四品大员的！”
凌浅：“……”
合着，她现在还成了婚恋市场上的香饽饽了？
凌浅对此无感，见老太太大有一番说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她就说么，为啥凌涓那丫头不在老太太那，没想到竟然是被老太太给吓的缩回了乌龟壳。
嗯，她也是被吓回乌龟壳的一员。
回了房间，凌浅自己没有压力一身轻了，毕竟看工部尚书那位老大爷的表现，这纸造出来是早晚的事儿了，她可不就一身轻松了。
就是吧，面对着空间里的大丰收景象，她又开始幸福的忧愁了。
怎么就不能多几个免费劳力呢！
看到“妖怪”回来了，几个正在磨洋工的免费劳力也不敢继续墨迹了，好像瞬间加满了油，小马达轰轰作响，工作效率那是瞬间达到了顶点，让凌浅很是欣慰。
看到凌浅什么都没说的继续忙她自己的，四个人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犯错被抓到，不然又要饿肚子了，那滋味，啧啧，他们是再也不想体会第三次了。
想到这里，四个人不由得又加快了一点速度，坚决不能让“大妖怪”抓住他们的把柄，让它有再次惩罚他们的机会。
摘着果子，凌浅突然想起来，她也有一座山头了。
是不是要圈起来，整个庄园什么的？毕竟她实在是不缺钱，不忍心看着那座山就那么荒凉着。
把这事记在待办事情的小本本上，凌浅便又继续摘果子了。
其实，要不是隔壁农场的粪便分解的太慢，她更愿意过去捡鸡蛋、鸭蛋，毕竟没做过的事情对她来说更有吸引力。
可惜了，粪便太多，她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就踩上一脚，万一滑倒了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鸡蛋鸭蛋鹅蛋都是还没捡过的，当然啦，她也不知道现在鸡鸭鹅有没有开始下蛋，自从看到那边到处都是粪便，她都懒得再过去看一眼了，很影响胃口的。
不行，得想个办法，就算没有免费的劳动力使唤，那有偿的劳动力，怎么才能不惹人怀疑的让他们进空间帮她干活呢？
画个妆，去某个村子里忽悠几个？
毕竟她给的是货真价实的铜板，就是瞬间换地图的事情不好解释。
有没有人，会不管干的什么活，只要不是刀人放火，就万事不关心，只埋头干活？
哎！这就是出身农家的弊端了，若是她也是大家族的，从小就培养死士，也就不用有这么多的顾忌了。
哎！这种人到底去哪里找？
哎！她的粮食什么时候才能全都收起来
哎！好想要个机器人！那种能帮她干活的机器人！
凌浅的忧愁无人能懂，老太太也挑孙女婿挑花了眼，这两天因为媒婆上门，连凌涓都被波及到了，竟然也有上门来打听的，这也是为什么凌涓不在老太太那里的原因，绝对不是凌浅以为的什么被老太太吓的，那明明是害羞了。
当然啦，凌浅院里种着的几盆草莓、西红柿，如今是都在凌涓的院子里的，她每天别的事没有，就是一天有一半的时间会忍不住进入瞅两眼，对于说亲什么的，听过也就忘了。眼看着那两种蔬果一点点的变红，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姐，你快来看看，这草莓是不是熟了？果子已经全都变成红色的了。”
凌浅认命的出了被窝，她知道，对于草莓跟西红柿充满了期待感的凌涓，千盼万盼的终于盼着其中一样可能熟了，是不会放过她的，必然是非得把她敲出去，让她过去看一眼，亲耳听着她说出“熟了”那两个字不可的。
穿好了衣服，也不用着急洗漱，门一开，凌涓就跟个流星一样，拉着她刷的一下就跑了。
凌浅精神了。
是冻的，也是因为跑的。
其实她本来还想等会儿回去睡个回笼觉的，这下子是真的不用了。
“熟了。”
凌浅从没跟凌涓说过，就算没有完全变红，草莓也是可以吃的，跟西红柿不一样，那样也是没毒的。只是没有熟的草莓口感不是十分的好，而且太酸的草莓还会对口腔造成一定的刺激，导致牙齿发酸的情况。
这也就导致了，凌涓非得等着草莓整个果子全部变红了，才过来找凌浅确认。
凌涓一听凌浅的话，激动的原地蹦哒了好几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把那个唯一熟透了的草莓给摘了下来。
旁边还有好几个稍微欠了点的，凌浅也没开口提醒，这样也挺好，每天都有期待，也不会一次全部吃完了，下次还要等好久好久才能吃。
二月二这天，一大早的，凌浅这个刚上任的县主，有幸跟着围观了“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的经典场面。当然了，也就是做做样子，来回耙地四趟，哪里能真的让皇帝干一整天的农活啊。
而家里老太太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早打着灯笼到井里去打水，一路上还将麦糠、谷糠、草木灰等碎状物呈线状撒在地上，就算把龙引进家中了。之后还烧香、上供，这种仪式叫做“引龙”。
引龙之后，家家户户做面饼，称为“龙鳞饼”，据说有了鳞，龙就不会受冻了。还有些地方要做面条，叫做“龙须面”，吃龙须面是为了让龙健壮有力。吃饺子叫“吃龙耳杂”，吃油炸糕叫“吃龙胆”，喝茶要喝“龙井茶”，连烙饼的动作也叫“龙翻身”。
总之，这一天的食物多是是龙的某一部位为名，以取吉利。
这一天，人们用春节祭祀剩下的蜡烛，点燃后照射墙壁和房梁的习俗。常常是边照边唱：“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无处藏。”以驱逐害虫。其实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将要复苏的害虫被烛光照后，容易落下，然后消灭，实际上就是早春季节的一次大扫除。
凌浅最喜欢的，就是二月二这天的炒糖豆了。
豆子洗净晒干，然后放锅里爆炒，炒熟后加红糖或白糖，待糖融化后出锅，这样炒出来的豆子外甜内香，酥脆可口，一家人就没有不喜欢的。
因为老太太他们往常炒的都是咸豆，毕竟盐这东西，家家户户都有，糖却不一定舍得买。
“姐，皇帝跟大臣们真的下地干活了啊？嘎嘣嘎嘣。”
凌涓一边吃着炒糖豆，一边好奇地问道。
“嘎嘣嘎嘣，自然是真的。”
凌浅的嘴巴也没闲着，一边吃一边满足小丫头的好奇心。
“哦，真想象不出来，皇帝穿着龙袍，大臣们穿着官服，皇后一身华服，他们干活是什么样子的。”
凌浅：“……”
如果不是亲眼看过了，估计她也想象不出来。
“奶不是说有人家想要相看你么，你要不要找个家世人品不错的青年，等你嫁过去了，不就有机会跟着一起去看了么？”
凌浅也就随口一说，毕竟凌涓是本土人士，没有她这种先进的思想，不可能有一辈子不嫁人的想法。
既然要嫁，当然就要挑一个好的了。
而且现在还有她的身份加持，想来小丫头怎么着也不会嫁到太差的人家去。
不过，丫头还太小了，这种事情也急不得，说不定再过两年凌浩也能考个童生啥的，以后再考秀才、举人……那凌涓的婚事就更容易了。
“嗯，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凌涓的想法也很实在，靠她自己，她是绝对不会有能去看皇帝皇后跟大臣们种地的机会了，毕竟她一不能跟哥哥似的读书考状元，二不能跟姐姐似的当县主，就只能靠着第二次投胎的机会，找个好相公了。
凌浅见凌涓竟然一本正经的点头同意了，又是无语又是好笑。
哎！丫头还小呢，听见关于自己的婚事的话题竟然也不觉得害羞，还像模像样的思考着相公人选，不知道被老太太知道了，会不会立马把她的事情丢到一边，先张罗小丫头的婚事？
毕竟，她十五了，凌涓也十二岁了，家里这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孙女都还没找人家，说出去不好听啊，好像都差劲的没人要一样，能嫁出去一个是一个，也早点了了一桩心事嘛。
凌浅跟凌涓的想法，老太太是不知道了，姐妹俩也不嫌冷，天寒地冻的还有心情在凉亭里吹风看景，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有包。
嗯，也不能怨姐俩犯傻，谁叫老太太院子里就没消停过，媒婆那特有的大嗓门，凌浅跟凌涓就算在自己院里的屋子里都照样能听得一清二楚的，一会儿来一个夸这家的公子学识出众，一会儿又来一个夸另一家的公子一表人才，一会儿……
在媒婆的那张嘴里，那些公子哥儿就没有一个不好的，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好相公人选，京都城里的女子都抢破了头，可惜人家眼光高，就想要娶个如“朝阳县主”这般好的女子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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