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辛（下）
哪怕是在小月国游历了数十年的我也没有想到。
最后的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历史的车轮，一旦开始转动起来，没有人能够阻挡。
当浩浩荡荡的人群从农村冲进城市。
当无数有产者被那些愤怒缠绕的贫困者从那安乐窝里拖出来处死后。
小月国的掌权人愤怒了。
在星际时代。
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是没有什么资格揭竿而起。
只是一个机甲小队。
就足够让那些愤怒的人冷静。
只需要一发激光炮。
就足够让拥挤的人群鸟兽散。
只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这样的举措却是让矛盾更加激化。
因为古往今来，用暴力只会压下怒火，却不会让怒火消散。
一些极端月神教的修士，直接上演了一出一出肉搏机甲的好戏。
要知道，哪怕是大明帝国的高端机甲，面对强大的修士时候，也会选择退避三舍，更别提小月国的了。
短短一个月。
小月国的国王就损失了数百位效忠于他的机甲骑士，以及上千位派遣出去的官员。甚至小道消息称，连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也身殒在此处。
原本压抑着负面情绪的他彻底愤怒了。
浩浩荡荡的星际战舰接受了他的命令从国都开出。
只是一发歼星炮。
就让那些反抗者连同他们居住的行政星球彻底消失。
这样的举动，不仅让整个小月国，甚至整个西域诸国都震惊了。
上亿人的处决。
在人类历史上，都算得上是少见。
这样的举动，也让原本在心里支持国王的人变得同情月神教起来。
面对国内的同情势，列维巴乐选择用舆论武器的大棒，他将数百年来，月神教的腐朽，月神教的肮脏一一暴露出来。
无论是不人道的科学研究，亦还是堪比上古的血腥祭祀，还有掌权人那连最最下流的光网小说都不敢想象的奢侈糜烂生活，让整个城市阶层彻底放弃了对月神教的信仰。
这让原本在西域诸国传播的月神教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这时候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
这是我和一位中年男子的探话。这位男子身穿华贵衣物，但是面色充满痛苦，他回忆说：“我们在得知小月国揭露的令人痛苦的事实后，我们感到异常压抑和沉重，似乎还是无知会更好一点。”
在此事发生后，整个西域纷纷宣布退出信仰月神教的人士越来越多。
最著名的就是当时的西域第一强国米哈德帝国的月神教领袖蒙哈尔德，他站了出来谴责小月国月神教对小月国人民的残暴统治，并宣布与小月国月神教划清界限。
这样的举动，也让原本摇摇欲坠的月神教陷入了真正的死亡之中。许多高阶的修士因为信仰的崩塌，一夜之间，彻底被无名之火燃烧殆尽。
面对国王的致命一击，月神教的高层们也陷入了疯狂。
他们选择与小月国的统治者同归于尽的方式。作为一同统治这个国家的掌权者，谁手里没有一点黑料呢？
那几日的小月国新闻，哪怕是在大明帝国都能看到。
国王的淫乱，贵族的奢靡，以及凡俗者在他们心中如同草芥一般的待遇，让各国的吃瓜群众看得瞠目结舌。
一些原本拥护国王的国家中层人士也在这无穷无尽的负面信息中对这个国家丧失了信仰。
其中最严重的是小月国驻扎在边境的柱石军团长，蒙铁尔·查哈的倒戈。在月神教的揭露中，他竟然发现，自己最挚爱的小妾，竟然成为了国王二子的禁脔。
这样的待遇，是任何一个高阶修行者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我作为乌图图录的强者，作为玛希尔家族的得力助手，出现在了各个煽风点火的场所。
向贵族许诺。
向军官邀约。
向底层百姓传输信仰。
一个个场景，在我脑海中闪过。
或许是早年的经历。
也或许是我对于乌图的虔诚。
人们总是信赖我，他们期待我带着他们改变这个国家，改变这个国度。
而在我的努力之下。
乌图神庙的势力也成为了这次变革之后，崛起的最具有代表性的力量。
甚至因为我在社会上的影响，无数人追随于我，哪怕是玛希尔家族之中，都开始忌惮我起来。
这一切在我的修为与日俱增的提高中，也变得越来越惹人瞩目。
但是他却并不在意。
这时候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俊朗到让星辰失色的男子。他高在殿宇之中，一旁很多人正在围着他，说着什么。那些人的脸上露着焦急，露着担心，但是他却依然不动声色，仿佛万事万物都在掌握之中。
这时候，我推门进来。
经过岁月的洗礼，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岁月在我的脸上留下了许多印记，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虔诚。
那是对命运的虔诚。
看到我的进入。
那原本围绕着他的人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但是下一刻，他们或许因为自己的胆怯而愤怒起来。
面容被愠色所冲去，脸庞变得狰狞起来。
但是他的抬手，让这些人都温顺的如同一只只小猫咪一般退去。
他站起了身子，如同高山一般耸立。我的脑海中下意识的出现了对他身体的介绍，他不仅仅拥有着堪称高大威猛的体修身材，身体结构也是完美无缺，在人体生命工程学上也是完完全全的黄金比例，更别提他还完全符合面相命理学上的尊贵异象。
等等等等。
也正是因为此。
当他第一天出生的时候，他就被视为玛希尔家族的希望。
当然，玛希尔家族今日的荣耀也证明着当年老族长的权力交替这是完全正确的。
哪怕这些交替时至今日仍然会出现一些人在嚼着耳根。
下一刻。
画面转到两人牵着手，走到外面。
这也象征着玛希尔家族势力的团结。
这样的情况我并没有意外。
因为哪怕是他，也不会知道。
我对于乌图图录的深入早就了解到一个事实。
在每一次我的进步之中，他得到的好处，并不逊色于我。
..........
左右看着虽然富丽堂皇但是略显一点拥挤的打坐室，以及因为我失神而等待着的青年，我回想了一下脑海中暮然间被翻出来的陈旧记忆，道：“年轻人，不好意思，看到你，或许是看到以前的我了，让我这样的老人家，实在是忍不住回忆起了过去。”
是的，那样的眼神中充满了热情，充满了希望。
真像啊。
就像那时候的我，在解决掉内部矛盾之后，我们携手并肩，那腐朽的小月国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
原本信誓旦旦要改变这个国家的国王，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一场堪称拙劣的宫廷政变上。
那原本拥有滔天伟力，就算是王室都不敢直接用强的月神教的教主，在信仰崩塌的冲击下，成为了一位半身瘫痪的老人。
谁敢想象，这些原本在我眼中，强大到连仰望都不敢的人物，在时代的浪潮下，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哪怕最后被乱兵杀死的国王，他也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错在哪里。
只不过在这时候，我也没有思考这么一个，影响我终生的问题，去开始研究起，我们下一个对手，与我们一样，有着.......野心，统治这个国家的人。
哪怕是我，也没有想到。
在这个国家，竟然还有着两股，不逊色于我们的力量。
无论是超凡者，亦还是对于民间的掌握，这些势力都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呵呵。
这个王室，这个月神教。
死的不冤。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
哪怕是我，也变得举步维艰起来。
眼看国家陷入等了，眼看局势陷入到僵局之时。
他出发了。
这也是拜神庭著名的三神会。
三尊神祇在高山之上会盟，约定树立至高无上的神权，他们约定将和平带给世俗。
当然，只有我知道。
在这一次会盟后，在这一次基调之下，我们开展了无数次的讨论，无数次的争吵。
在最终，建立起来，这个伟大的国度。
拜神庭。
也正是在那一刻。
哪怕是他，也露出了诧异。
我并没有踏入他给我准备的位阶——［米哈曼尔德］（神语：掌握太阳光辉的教皇）。
而是踏入了我准备了许久的。
［牧羊人］。
终于。
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狰狞。
哈哈哈哈。
事事都在他掌握之中，乾坤都在他了解之下。
但是他不了解。
人的心。
只不过我并不在意。
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他和我说的话。
那是他亲眼看到月神教的教主瘫痪之后，感慨说的话。
“无论是哪一条路径的强者，他们永远都会认为自己的路是对的。”
我也是如此。
哪怕别人称呼我为叛徒。
我也并不在意。因为至始至终，我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我会给这个苦难的国家，带来希望。
在我的努力之下。
我成为了拜神庭的大主教。我终于可以将我长期以来的想法施展出来，建立我理想中的地上神国。
在之后的数十年时间里。
我跑遍了这个国家的每一颗星球。我努力倾听每一个人的请求。这里的平民，终于再次露出了他们的笑容。
虔诚的将士，也随着神教势力的蔓延，开始扩散起来。那些原本对小月国虎视眈眈的邻国，开始露出了他们的软弱。
拜神庭在我的治理下。
疆域扩大了十倍之大。
也从西域边境的一个小国，成为了可以称得上大国的存在。
........
国家的成长，也影响了我个人的修为。
我甚至感觉到原本离他遥远的距离，变得越来越接近起来。
甚至就连与他们的对话中，也开始对我暗示起来。
对于拜神庭来说，多一位平起平坐的神祇，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对此并不相信。
但是漫长的岁月里，他们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反倒是让我掌握世俗的权力越来越大。
这也让我有信心，去分享他们的权柄。
画面一转。
我与他的对话。
与以往相比，这一次的对话，更加的平等。
“你想要哪一个？”
“公正。”
获得了祂的默许后，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踏入下一个阶段。
然而这一次闭关，我却被人匆促的打断了，这让许久不再生气的我，也变得愤怒起来。
然而当我了解一切后，我陷入了沉默。
我的孩子。
在人的精心设计之下。
陷入了一场堪称无辜，但是又必须接受审判的事故之中。
我看着我那哭泣的妻儿。
仿佛看到了祂在对我笑。
“这就是你要的公正，你愿意去拿吗？”
这是许久不见得歇斯底里。
哪怕是现在的我，回想起来。
也是一种破灭的无力感与愤怒交杂的东西。
为了我的未来，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
我下令遵守律法，哪怕是牺牲我最喜欢的孩子也在所不惜。
但是这一切，也还是在祂的意料之中。
在盛大的审判之中。
在民众褒贬不一的评论下。
我的孩子将接受审判。
只是在审判前的一个时辰前。
三神出面了。
祂们更改了律法。
原本有罪的他，将会无罪释放。
而被人称赞的我，成为了举世的笑柄。
但是世俗的嘲笑，我并不在意。
我只是理解了祂想告诉我的东西。
你所谓的公正。
只不过神祇之间的玩笑罢了。
也正是那一日起。
原本离我近在咫尺的位阶，却再也无法接触。
我成为了祂们处理世俗的工具。
那些仗着祂们威势的孩子，在祂们的律法下，耀武扬威。
我所谓坚持的公正，是真的公正吗？
.........
这一日的我。
听闻了理想国使团的到来。
雪龙星的事情。
哪怕是我，这样的存在，都听了之后心颤的故事。
大明帝国。
何等的庞然大物。
就算是拜神庭今日的威势，倾尽全力，也只能在明帝国边境地区微微不落下风罢了。
但是竟然有这一群人，做出这般滔天的事情。
看着面前之人。
我露出了好奇。
他伸出手来。
我有点疑惑。
他向我解释道。
“这是握手之礼，在我理想国，再无跪拜。”
他语气郑重道：“在我理想国，人人皆是同志，人人也是平等。”
我笑了一下。
伸出了手，与他相握。
只不过这握手之间，放眼一看，看清楚了他的脸庞，这种熟悉感直接击入我的胸膛.......
突然之间。
天旋地转起来。
他们
最后的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历史的车轮，一旦开始转动起来，没有人能够阻挡。
当浩浩荡荡的人群从农村冲进城市。
当无数有产者被那些愤怒缠绕的贫困者从那安乐窝里拖出来处死后。
小月国的掌权人愤怒了。
在星际时代。
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是没有什么资格揭竿而起。
只是一个机甲小队。
就足够让那些愤怒的人冷静。
只需要一发激光炮。
就足够让拥挤的人群鸟兽散。
只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这样的举措却是让矛盾更加激化。
因为古往今来，用暴力只会压下怒火，却不会让怒火消散。
一些极端月神教的修士，直接上演了一出一出肉搏机甲的好戏。
要知道，哪怕是大明帝国的高端机甲，面对强大的修士时候，也会选择退避三舍，更别提小月国的了。
短短一个月。
小月国的国王就损失了数百位效忠于他的机甲骑士，以及上千位派遣出去的官员。甚至小道消息称，连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也身殒在此处。
原本压抑着负面情绪的他彻底愤怒了。
浩浩荡荡的星际战舰接受了他的命令从国都开出。
只是一发歼星炮。
就让那些反抗者连同他们居住的行政星球彻底消失。
这样的举动，不仅让整个小月国，甚至整个西域诸国都震惊了。
上亿人的处决。
在人类历史上，都算得上是少见。
这样的举动，也让原本在心里支持国王的人变得同情月神教起来。
面对国内的同情势，列维巴乐选择用舆论武器的大棒，他将数百年来，月神教的腐朽，月神教的肮脏一一暴露出来。
无论是不人道的科学研究，亦还是堪比上古的血腥祭祀，还有掌权人那连最最下流的光网小说都不敢想象的奢侈糜烂生活，让整个城市阶层彻底放弃了对月神教的信仰。
这让原本在西域诸国传播的月神教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这时候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
这是我和一位中年男子的探话。这位男子身穿华贵衣物，但是面色充满痛苦，他回忆说：“我们在得知小月国揭露的令人痛苦的事实后，我们感到异常压抑和沉重，似乎还是无知会更好一点。”
在此事发生后，整个西域纷纷宣布退出信仰月神教的人士越来越多。
最著名的就是当时的西域第一强国米哈德帝国的月神教领袖蒙哈尔德，他站了出来谴责小月国月神教对小月国人民的残暴统治，并宣布与小月国月神教划清界限。
这样的举动，也让原本摇摇欲坠的月神教陷入了真正的死亡之中。许多高阶的修士因为信仰的崩塌，一夜之间，彻底被无名之火燃烧殆尽。
面对国王的致命一击，月神教的高层们也陷入了疯狂。
他们选择与小月国的统治者同归于尽的方式。作为一同统治这个国家的掌权者，谁手里没有一点黑料呢？
那几日的小月国新闻，哪怕是在大明帝国都能看到。
国王的淫乱，贵族的奢靡，以及凡俗者在他们心中如同草芥一般的待遇，让各国的吃瓜群众看得瞠目结舌。
一些原本拥护国王的国家中层人士也在这无穷无尽的负面信息中对这个国家丧失了信仰。
其中最严重的是小月国驻扎在边境的柱石军团长，蒙铁尔·查哈的倒戈。在月神教的揭露中，他竟然发现，自己最挚爱的小妾，竟然成为了国王二子的禁脔。
这样的待遇，是任何一个高阶修行者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我作为乌图图录的强者，作为玛希尔家族的得力助手，出现在了各个煽风点火的场所。
向贵族许诺。
向军官邀约。
向底层百姓传输信仰。
一个个场景，在我脑海中闪过。
或许是早年的经历。
也或许是我对于乌图的虔诚。
人们总是信赖我，他们期待我带着他们改变这个国家，改变这个国度。
而在我的努力之下。
乌图神庙的势力也成为了这次变革之后，崛起的最具有代表性的力量。
甚至因为我在社会上的影响，无数人追随于我，哪怕是玛希尔家族之中，都开始忌惮我起来。
这一切在我的修为与日俱增的提高中，也变得越来越惹人瞩目。
但是他却并不在意。
这时候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俊朗到让星辰失色的男子。他高在殿宇之中，一旁很多人正在围着他，说着什么。那些人的脸上露着焦急，露着担心，但是他却依然不动声色，仿佛万事万物都在掌握之中。
这时候，我推门进来。
经过岁月的洗礼，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岁月在我的脸上留下了许多印记，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虔诚。
那是对命运的虔诚。
看到我的进入。
那原本围绕着他的人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但是下一刻，他们或许因为自己的胆怯而愤怒起来。
面容被愠色所冲去，脸庞变得狰狞起来。
但是他的抬手，让这些人都温顺的如同一只只小猫咪一般退去。
他站起了身子，如同高山一般耸立。我的脑海中下意识的出现了对他身体的介绍，他不仅仅拥有着堪称高大威猛的体修身材，身体结构也是完美无缺，在人体生命工程学上也是完完全全的黄金比例，更别提他还完全符合面相命理学上的尊贵异象。
等等等等。
也正是因为此。
当他第一天出生的时候，他就被视为玛希尔家族的希望。
当然，玛希尔家族今日的荣耀也证明着当年老族长的权力交替这是完全正确的。
哪怕这些交替时至今日仍然会出现一些人在嚼着耳根。
下一刻。
画面转到两人牵着手，走到外面。
这也象征着玛希尔家族势力的团结。
这样的情况我并没有意外。
因为哪怕是他，也不会知道。
我对于乌图图录的深入早就了解到一个事实。
在每一次我的进步之中，他得到的好处，并不逊色于我。
..........
左右看着虽然富丽堂皇但是略显一点拥挤的打坐室，以及因为我失神而等待着的青年，我回想了一下脑海中暮然间被翻出来的陈旧记忆，道：“年轻人，不好意思，看到你，或许是看到以前的我了，让我这样的老人家，实在是忍不住回忆起了过去。”
是的，那样的眼神中充满了热情，充满了希望。
真像啊。
就像那时候的我，在解决掉内部矛盾之后，我们携手并肩，那腐朽的小月国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
原本信誓旦旦要改变这个国家的国王，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一场堪称拙劣的宫廷政变上。
那原本拥有滔天伟力，就算是王室都不敢直接用强的月神教的教主，在信仰崩塌的冲击下，成为了一位半身瘫痪的老人。
谁敢想象，这些原本在我眼中，强大到连仰望都不敢的人物，在时代的浪潮下，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哪怕最后被乱兵杀死的国王，他也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错在哪里。
只不过在这时候，我也没有思考这么一个，影响我终生的问题，去开始研究起，我们下一个对手，与我们一样，有着.......野心，统治这个国家的人。
哪怕是我，也没有想到。
在这个国家，竟然还有着两股，不逊色于我们的力量。
无论是超凡者，亦还是对于民间的掌握，这些势力都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呵呵。
这个王室，这个月神教。
死的不冤。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
哪怕是我，也变得举步维艰起来。
眼看国家陷入等了，眼看局势陷入到僵局之时。
他出发了。
这也是拜神庭著名的三神会。
三尊神祇在高山之上会盟，约定树立至高无上的神权，他们约定将和平带给世俗。
当然，只有我知道。
在这一次会盟后，在这一次基调之下，我们开展了无数次的讨论，无数次的争吵。
在最终，建立起来，这个伟大的国度。
拜神庭。
也正是在那一刻。
哪怕是他，也露出了诧异。
我并没有踏入他给我准备的位阶——［米哈曼尔德］（神语：掌握太阳光辉的教皇）。
而是踏入了我准备了许久的。
［牧羊人］。
终于。
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狰狞。
哈哈哈哈。
事事都在他掌握之中，乾坤都在他了解之下。
但是他不了解。
人的心。
只不过我并不在意。
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他和我说的话。
那是他亲眼看到月神教的教主瘫痪之后，感慨说的话。
“无论是哪一条路径的强者，他们永远都会认为自己的路是对的。”
我也是如此。
哪怕别人称呼我为叛徒。
我也并不在意。因为至始至终，我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我会给这个苦难的国家，带来希望。
在我的努力之下。
我成为了拜神庭的大主教。我终于可以将我长期以来的想法施展出来，建立我理想中的地上神国。
在之后的数十年时间里。
我跑遍了这个国家的每一颗星球。我努力倾听每一个人的请求。这里的平民，终于再次露出了他们的笑容。
虔诚的将士，也随着神教势力的蔓延，开始扩散起来。那些原本对小月国虎视眈眈的邻国，开始露出了他们的软弱。
拜神庭在我的治理下。
疆域扩大了十倍之大。
也从西域边境的一个小国，成为了可以称得上大国的存在。
........
国家的成长，也影响了我个人的修为。
我甚至感觉到原本离他遥远的距离，变得越来越接近起来。
甚至就连与他们的对话中，也开始对我暗示起来。
对于拜神庭来说，多一位平起平坐的神祇，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对此并不相信。
但是漫长的岁月里，他们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反倒是让我掌握世俗的权力越来越大。
这也让我有信心，去分享他们的权柄。
画面一转。
我与他的对话。
与以往相比，这一次的对话，更加的平等。
“你想要哪一个？”
“公正。”
获得了祂的默许后，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踏入下一个阶段。
然而这一次闭关，我却被人匆促的打断了，这让许久不再生气的我，也变得愤怒起来。
然而当我了解一切后，我陷入了沉默。
我的孩子。
在人的精心设计之下。
陷入了一场堪称无辜，但是又必须接受审判的事故之中。
我看着我那哭泣的妻儿。
仿佛看到了祂在对我笑。
“这就是你要的公正，你愿意去拿吗？”
这是许久不见得歇斯底里。
哪怕是现在的我，回想起来。
也是一种破灭的无力感与愤怒交杂的东西。
为了我的未来，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
我下令遵守律法，哪怕是牺牲我最喜欢的孩子也在所不惜。
但是这一切，也还是在祂的意料之中。
在盛大的审判之中。
在民众褒贬不一的评论下。
我的孩子将接受审判。
只是在审判前的一个时辰前。
三神出面了。
祂们更改了律法。
原本有罪的他，将会无罪释放。
而被人称赞的我，成为了举世的笑柄。
但是世俗的嘲笑，我并不在意。
我只是理解了祂想告诉我的东西。
你所谓的公正。
只不过神祇之间的玩笑罢了。
也正是那一日起。
原本离我近在咫尺的位阶，却再也无法接触。
我成为了祂们处理世俗的工具。
那些仗着祂们威势的孩子，在祂们的律法下，耀武扬威。
我所谓坚持的公正，是真的公正吗？
.........
这一日的我。
听闻了理想国使团的到来。
雪龙星的事情。
哪怕是我，这样的存在，都听了之后心颤的故事。
大明帝国。
何等的庞然大物。
就算是拜神庭今日的威势，倾尽全力，也只能在明帝国边境地区微微不落下风罢了。
但是竟然有这一群人，做出这般滔天的事情。
看着面前之人。
我露出了好奇。
他伸出手来。
我有点疑惑。
他向我解释道。
“这是握手之礼，在我理想国，再无跪拜。”
他语气郑重道：“在我理想国，人人皆是同志，人人也是平等。”
我笑了一下。
伸出了手，与他相握。
只不过这握手之间，放眼一看，看清楚了他的脸庞，这种熟悉感直接击入我的胸膛.......
突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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