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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八风吹不动

    晏宁:“不用这么严苛吧”

    明舟:“关乎敝寺声誉问题,不得马虎。”

    晏宁:“我们隔壁寺有声誉吗?”

    明舟:“你赢了就有了。”

    是夜,桃花庭院,

    桃花:“你都知道了,还来干什么?”

    晏宁:“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佳人相约,不可唐突。”

    桃花:“四两的鸭子半斤的嘴!”

    晏宁:“长腿就是用来走路的,长嘴就是用来说话的,我不说话我干什么用啊,用来亲你啊。”

    以晏宁和桃花姑娘的相熟度,开开这种小玩笑,桃花也一般报以笑之。

    桃花:“你敢吗?”言笑晏晏,

    叔叔能忍,婶婶都忍不了。

    晏宁欺身过去,双手抱住臻首,狠狠的映了上去。“叭”的一声,迅速逃离,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偷,

    加上前世几十年第一次亲到,这么好看,这么柔软的嘴。

    桃花:“原来是这种感觉,也不怎么样”

    晏宁气急,欲故伎重施,桃花避了过去。

    桃花:“安静来了。”

    晏宁就感觉到整个寺庙,像个真空密闭空间,没有任何声响,声音无法传播了。

    晏宁轻轻打了个响指,“卜”又有声音,晏宁,走到寺庙里,好像有种味道在寺庙里弥漫,很淡,

    淡到几乎闻不到,小金人增强了晏宁的嗅觉,才感知到一点点,一只七星瓢虫静静的趴着,没有响动,寺院内的生物好像都被催眠过去了。

    “这味道不会是迷药吧”

    桃花:“应该是,北燕国鄢支山除了盛产胭脂,还产有一种曼陀罗花,可制迷药,无色,无味,可长时间致人昏睡,号称睡千年。”

    晏宁:“你怎么没事?”

    桃花:“你怎么没事?”

    …………

    晏宁:“我不喜欢睡觉,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

    桃花:“我又何止睡了千年,那边方丈的卧房有灯火。去看看”

    晏宁:“不行,方丈可是佛门三品境的金刚,靠那么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晏宁:“去边上看看”两人走了几步,发现小沙弥皆昏睡过去,有一间厢房没有人,进入,有凳子,桌子,桌上有书,木鱼,袈裟,

    还有一把梳子,玉的。晏宁顺走了。

    桃花:“这个应该是释空大师的卧房。你喜欢用别人用过的梳子吗?”一脸嫌弃。

    晏宁:“玉的,值钱。”

    两人躲在暗处许久,一个黑影从方丈卧房里似要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来都把我这白马寺毒晕过去”

    “人多嘴杂,我也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一黑影从方丈卧房出来,施施然离去。

    直到后半夜丑时末,“吱吱吱”才有虫子的声音响起。

    望昔:“二哥,你昨晚做贼了?”

    净丹:“梁上君子”

    晏宁:“错,采花尊者”

    望昔:“好无聊啊,干嘛要下午比赛啊,早上比多好啊,我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过。”

    晏宁:“再无聊的时间,都是限量版,值得珍惜。”

    晏宁也无所事事的打着瞌睡,净丹在劈柴,望昔在想养个什么宠物呢?

    望昔:“二哥,中午就中午比赛了,干嘛要下午啊?”

    晏宁:“他提出要比赛,时间自然由我定,都由他定的话,我们还怎么掌握主动权。”

    望昔:“主动权在哪?”

    晏宁:“主动权就是,我没说什么时候的傍晚,可以是今天也可以是明天,还可以是后天,大后天……”

    净丹:“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晏宁:“过奖,过奖”

    还是昨天那个小沙弥,带着个佣人模样的小厮,“净持师兄要文比,苏施主说突有雅兴,作了一首赞佛的诗,命家里佣人带过来,请净持师兄点评。”

    净丹接过佣人手上的诗筏,

    “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

    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好诗,好诗。

    “稽首”,是顶礼膜拜的意思;“天中天”,是说,天是人所尊敬的,而佛陀更为天所尊敬,所以佛陀被称为“天中之天”。

    “毫光照大千”,是说佛陀的慈悲道德的光芒,遍照于三千大千世界。

    “八风吹不动”,这是一句精警动人的诗句,也是全诗的中心,最为要紧.“八风”,是称、讥、毁、誉、利、衰、苦、乐;

    《大智度论》说:“利、衰、毁、誉、称、讥、苦、乐;四顺四违,能鼓动物情。”

    这八种是人生成败得失的总和.称颂赞美,名誉利禄,跟各种快乐的享受,是谁都会陶醉的;

    普通一般人,每逢这些好境乐事,都会感到瓢瓢然!而遇讥嘲诋毁,则怒形于色;

    逢逆缘苦境,则忧戚于心,也是人之常情.然而有一个人,居然“八风”都吹不动他,这人是谁?就是佛陀。

    “端坐紫金莲”,这是说佛陀诸惑已尽,众德圆备,故能不被外境所摇动,庄严而安稳地坐在莲花台。

    这首诗是在赞佛,同时却又暗含着作者有其超然的境界,他能跟佛陀一样,已达到了心能转物而不为物转的地步。”

    南江边,南江客栈里,

    苏景琦,一袭紫金长袍,紧落有致,头上束个发髻,玉树临风,颇有容资,坐有静气。

    苏景琦:“那和尚看了怎么说?”

    佣人回来:“回公子,那和尚没说什么,只是在您的诗筏上写了几个字,不知是什么,叫我拿回来。”

    苏景琦拿出信封,抽出诗筏,只见最下面批着“放屁”两个大字时,不禁无名火起,岂有此理,此等好诗,你不懂欣赏也就罢了,还胡言乱语

    把它当做放屁,真是岂有此理,我定要去和他好好说道说道,“来人,雇船,过江”

    苏景琦在也没什么好心情,坐在船上时,也没了一丝诗情。

    好不容易爬到隔壁寺,守在寺前的小沙弥竟说“净持师兄去后山抓石鸡去了,今天不见客。”

    苏景琦听了,更是火上浇油,写了放屁二字来侮辱我,竟还有脸说去抓石鸡。不管庙中的规矩,

    其实隔壁寺对外人还是有些规矩的,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晏宁的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