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活真不好干呐
郭方出现在这个地方，是李元一始料未及的。
虽然他之前就觉得郭方有点奇怪，但是一直也没真的往下细想。
现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意识到郭方的诸多不合理处。
比如过去时不时地来找他嬉戏。
但是清风岗实际上很无聊，而且他每次来了，进行的活动也颇为无趣。
早期李元一师父刚消失的那会，郭方来了总要在三清殿不停地转悠。
李不留留下的一些写过字的纸，也被他时不时地翻阅。
最主要的是，这小子当时天天围着清风观走，总是想在空气中找到些什么。
如果哪天没有什么动作，那郭方基本上就是扯闲话，然后基本上寸步不离李元一。
这种种往事，现在都显得格外的奇怪。
当时李元一只当是郭方年少，再加上清风观实在是没啥好觊觎的，所以也没多想。
现在……
“郭方，你小子怎么也在这！”
李元一热切地上前打招呼。
郭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几岁一样，体格健壮了不少。他笑着迎上来，和李元一紧紧地抱了一下。
好家伙，这一下差点没把李元一给挤爆了。
就算以他游侠的身体素质也撑不住。
多亏他刚刚被王县令已经磨砺过一次不能呼吸的感觉了，否则就这一下，他就得晕乎几个呼吸。
“郭方，你……你也是个修行的？”李元一有些惊奇。
不过倒也是，普通人应该不能到这个地方来。
“李大哥，我境界也不高，将军阶位的第八等，什长罢了。”
第八等……什长……
“比我厉害，我不过是个游侠。”
李元一一边说笑着，一边努力回忆过去的种种小细节。
这小子有那么厉害吗？
我过去怎么……没发现呢？
“元一哥，其实你不该来这里的，此处看似平静，其实凶险得很。”
郭方平静地说道。
废话……你以为我愿意吗？李元一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
谁知道那王福泰发什么疯！
“郭方，我来这里呢，是奉了王县令的一番美意。”
一番美意几个字念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你在这里，却是为何？”
“自然也是和哥哥，相，差，无，几啊！”
二人一起笑着，走进办公房。这里面有个文士模样的，正在写些什么，一见二人进来，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他动作。
郭方看着十分随意地拉了两把椅子，坐下。然后对那文士说：
“卢提霞，这位是新来的。你给他登记一下，说说规矩吧。”
卢提霞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什么，不知从哪里扯来几个本子，塞给李元一。
“会写字吧？不会叫郭方帮你写，登记一下个人信息，然后就可以了。”
翻开这本子，只有前十几页写了些字，大概这地方有十几个人的样子。
拿起一旁的毛笔，李元一工工整整地把自己的信息填好。拿给卢提霞，他看了看，然后把本子收起来，挥挥手：
“这就可以了，郭方，你给他说说具体情况，我就不说了。我这里还忙得很。”
“好的，李哥，我们走。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出了这些办公房，李元一立刻低声对郭方说道：
“这个什么鲁提辖，是负责什么的？我觉得这人和王县令有点像，是不是王县令和他有什么关系……”
郭方耸耸肩：
“大哥，不用担心。在这里的全都和王大人，嗯，有点嫌隙。这卢提霞是权臣阶位的第九等——刀笔吏。他们这条道途上的，大部分都是这个样。”
“哦，那就好。”
“话说，李哥，你知道，王大人是几等吗？”
郭方颇有些神秘地凑近说道。
“几等？”
“呵……王大人，乃是，权臣第四等的，开府仪同三司加银青光禄大夫！”
这话一出，李元一登时震惊。
原来，这王县令，竟然如此厉害！
怪不得间河县面上还显得比较平静，原来是……
有这么尊大神在这里放着！
那他怎么还在这里做个县令？
看来所图不小啊！
李元一不禁想到当时脑海当中垃圾场里的那条干净的小路，以及那个“不留”杂念。
难道自己的师父，真的可以罩着自己，只不过只能在这种高阶层次起效果？
微微摇摇头，李元一决定先不去想这些事。
此时郭方微微笑着，但是很明显眼神透露出不忿。
看来，他也是被在某种程度上镇压着的。
这个郭方，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肯定也是为了某种目的。
估计也是奔着自己师父那一档子破事来的。
所以显然他现在也没有说出所有的，有关他自己的实情。
沿着校场的土路走了走，二人来到一处还算僻静的小屋，郭方在前打开房门，二人走了进去。
里面的陈设朴素，还算洁净。
稍加洒扫，二人坐定，郭方拿出一个册子。
李元一接过来，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吉乡王大户案。
“李哥，这个吉乡是间河县下辖的一个乡，这乡中有个叫王有才的土财主。”
“他前些天死了，死得挺惨的，被五马分尸了。”
翻着案卷，看着里面的描写，李元一感到阵阵恶心。
王福泰叫自己管这些案子是几个意思？
“这……我看这案卷里也没有什么离谱的记录，这难道不就是个仇杀之类的？叫雷仝他们去办吧，我就不去了。”
郭方拿过卷宗，翻到其中一页指给李元一看。
上面写着，这王有才有十八个小老婆，在他死的那天夜里全都消失不见了。
十八个……
这也太夸张了。
这人……死得好，死得好。
李元一本能地不想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断地推辞，让郭方给他换个什么耕牛走失之类的案子，他水平一般能力不足，就不掺和这些刑事案件了。
郭方却严肃地对李元一说道：
“大哥，你以为间河县这个小县，现在成了风云际会的中心，是因为谁？”
这话一说出来，屋中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般。屋外传来阵阵喧闹，衬得屋内更加幽静。
李元一叹口气，他知道郭方的意思。
不就是，都来找我的嘛。
王福泰镇着这里，不至于现在就来七八十个人把自己吊起来细细地割了下酒。
而王福泰本人，似乎对自己的师父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反而是，他那个姓钱的师爷要更热心一些。
正是这种种互相牵制的因素叠加在一起，自己现在才能活着。
而目前形势如此，就更容不得他逃避。
长叹一声，李元一取过一杯水，一饮而尽，随后和郭方认真研究起来。
过一阵子，他们必须得去那个王有才家里，认真查探一番才是。
虽然他之前就觉得郭方有点奇怪，但是一直也没真的往下细想。
现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意识到郭方的诸多不合理处。
比如过去时不时地来找他嬉戏。
但是清风岗实际上很无聊，而且他每次来了，进行的活动也颇为无趣。
早期李元一师父刚消失的那会，郭方来了总要在三清殿不停地转悠。
李不留留下的一些写过字的纸，也被他时不时地翻阅。
最主要的是，这小子当时天天围着清风观走，总是想在空气中找到些什么。
如果哪天没有什么动作，那郭方基本上就是扯闲话，然后基本上寸步不离李元一。
这种种往事，现在都显得格外的奇怪。
当时李元一只当是郭方年少，再加上清风观实在是没啥好觊觎的，所以也没多想。
现在……
“郭方，你小子怎么也在这！”
李元一热切地上前打招呼。
郭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几岁一样，体格健壮了不少。他笑着迎上来，和李元一紧紧地抱了一下。
好家伙，这一下差点没把李元一给挤爆了。
就算以他游侠的身体素质也撑不住。
多亏他刚刚被王县令已经磨砺过一次不能呼吸的感觉了，否则就这一下，他就得晕乎几个呼吸。
“郭方，你……你也是个修行的？”李元一有些惊奇。
不过倒也是，普通人应该不能到这个地方来。
“李大哥，我境界也不高，将军阶位的第八等，什长罢了。”
第八等……什长……
“比我厉害，我不过是个游侠。”
李元一一边说笑着，一边努力回忆过去的种种小细节。
这小子有那么厉害吗？
我过去怎么……没发现呢？
“元一哥，其实你不该来这里的，此处看似平静，其实凶险得很。”
郭方平静地说道。
废话……你以为我愿意吗？李元一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
谁知道那王福泰发什么疯！
“郭方，我来这里呢，是奉了王县令的一番美意。”
一番美意几个字念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你在这里，却是为何？”
“自然也是和哥哥，相，差，无，几啊！”
二人一起笑着，走进办公房。这里面有个文士模样的，正在写些什么，一见二人进来，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他动作。
郭方看着十分随意地拉了两把椅子，坐下。然后对那文士说：
“卢提霞，这位是新来的。你给他登记一下，说说规矩吧。”
卢提霞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什么，不知从哪里扯来几个本子，塞给李元一。
“会写字吧？不会叫郭方帮你写，登记一下个人信息，然后就可以了。”
翻开这本子，只有前十几页写了些字，大概这地方有十几个人的样子。
拿起一旁的毛笔，李元一工工整整地把自己的信息填好。拿给卢提霞，他看了看，然后把本子收起来，挥挥手：
“这就可以了，郭方，你给他说说具体情况，我就不说了。我这里还忙得很。”
“好的，李哥，我们走。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出了这些办公房，李元一立刻低声对郭方说道：
“这个什么鲁提辖，是负责什么的？我觉得这人和王县令有点像，是不是王县令和他有什么关系……”
郭方耸耸肩：
“大哥，不用担心。在这里的全都和王大人，嗯，有点嫌隙。这卢提霞是权臣阶位的第九等——刀笔吏。他们这条道途上的，大部分都是这个样。”
“哦，那就好。”
“话说，李哥，你知道，王大人是几等吗？”
郭方颇有些神秘地凑近说道。
“几等？”
“呵……王大人，乃是，权臣第四等的，开府仪同三司加银青光禄大夫！”
这话一出，李元一登时震惊。
原来，这王县令，竟然如此厉害！
怪不得间河县面上还显得比较平静，原来是……
有这么尊大神在这里放着！
那他怎么还在这里做个县令？
看来所图不小啊！
李元一不禁想到当时脑海当中垃圾场里的那条干净的小路，以及那个“不留”杂念。
难道自己的师父，真的可以罩着自己，只不过只能在这种高阶层次起效果？
微微摇摇头，李元一决定先不去想这些事。
此时郭方微微笑着，但是很明显眼神透露出不忿。
看来，他也是被在某种程度上镇压着的。
这个郭方，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肯定也是为了某种目的。
估计也是奔着自己师父那一档子破事来的。
所以显然他现在也没有说出所有的，有关他自己的实情。
沿着校场的土路走了走，二人来到一处还算僻静的小屋，郭方在前打开房门，二人走了进去。
里面的陈设朴素，还算洁净。
稍加洒扫，二人坐定，郭方拿出一个册子。
李元一接过来，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吉乡王大户案。
“李哥，这个吉乡是间河县下辖的一个乡，这乡中有个叫王有才的土财主。”
“他前些天死了，死得挺惨的，被五马分尸了。”
翻着案卷，看着里面的描写，李元一感到阵阵恶心。
王福泰叫自己管这些案子是几个意思？
“这……我看这案卷里也没有什么离谱的记录，这难道不就是个仇杀之类的？叫雷仝他们去办吧，我就不去了。”
郭方拿过卷宗，翻到其中一页指给李元一看。
上面写着，这王有才有十八个小老婆，在他死的那天夜里全都消失不见了。
十八个……
这也太夸张了。
这人……死得好，死得好。
李元一本能地不想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断地推辞，让郭方给他换个什么耕牛走失之类的案子，他水平一般能力不足，就不掺和这些刑事案件了。
郭方却严肃地对李元一说道：
“大哥，你以为间河县这个小县，现在成了风云际会的中心，是因为谁？”
这话一说出来，屋中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般。屋外传来阵阵喧闹，衬得屋内更加幽静。
李元一叹口气，他知道郭方的意思。
不就是，都来找我的嘛。
王福泰镇着这里，不至于现在就来七八十个人把自己吊起来细细地割了下酒。
而王福泰本人，似乎对自己的师父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反而是，他那个姓钱的师爷要更热心一些。
正是这种种互相牵制的因素叠加在一起，自己现在才能活着。
而目前形势如此，就更容不得他逃避。
长叹一声，李元一取过一杯水，一饮而尽，随后和郭方认真研究起来。
过一阵子，他们必须得去那个王有才家里，认真查探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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