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败了

    紫禁城的晨曦带着寒冷，万千光芒洒在空旷的殿前广场上也带不来丝丝温暖。

    雕刻着瑞兽山海的玉路石阶上凝着薄霜。

    “哎呦”一声惨叫，顺着玉路石阶滚下一个华服的微胖人影。

    那人摔下来后也顾不得疼，赶紧爬起来，扶正摔歪的冠冕。

    石阶上，身穿赤色圆领蟒袍的太子愤恨的盯着石阶下摔得鼻青脸肿却还在忙不迭磕头求饶的人：“杀了你都不解我心头恨！”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王震顾不得浑身疼痛，一个劲磕头求饶。

    “我父皇若是有个好歹，我诛你全族！”

    “太子殿下，老奴自知罪孽深重。”不知道王震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此时他已经泪流满面，眼泪成绺的往下流：“老奴承陛下厚爱，却未尽其职，导致陛下病重，老奴请罚，请太子重重的处罚，不要因为老奴曾经伺候过太子，太子念旧就轻轻放过老奴。”

    太子咬着嘴唇，盯着王震。昔日王震对他的殷勤爱护一起涌上心头。他只是一个兼任的掌印太监，他不是侯勇林，劝不动父皇。若是父皇故意避着他，他自然无法知道。

    “殿下。”王震惨声呼唤。

    “你居然还敢用之前的事来妄图蒙混过关。休想凭着点点功劳就敢胡作非为。”太子抄起手中的刑棍，亲自打了王震五十大板，打得王震数次晕厥过去又被泼醒，太子双臂发麻抬不起来。

    听完孙信君报告，刘怀仁内心有着深深的失落感和不甘。

    人不逢时，多少算计也是无用。

    只怕经此一事后，圣上更加宠信太子，而王震的掌印太监的位子也是坐稳了。

    师父啊师父，圣上这病是真病还是假病？您老人家对圣上真有那么重要？还是圣上在给太子铺路？

    刘怀仁看了看眼前，张镐和鲁俊山正在攀咬按察使和都指挥使，四个人争执得不可开交。

    “民政、刑名、军务，好啊好啊！”刘怀仁出声感叹，众人也不敢继续吵了：“冯彰，证据确凿，赶紧判了吧。我累了。”

    “遵命。”冯彰也不在看戏，而是又迅速的提审其他的人证物证，三司大人知道大势已去，这才签字画押，只盼文书发到京里能被掌印太监压下。

    冯彰将一众文书证物交刘怀仁过目，刘怀仁嘱咐：“交曹璨批红。高行林改一下，就说经查他背后另有他人，此人先暂时收监，待查明后再判。”

    众人带下去后孙信君来禀：“高行林内眷果然如大人所料被人追杀。锦衣卫已经将人救下，暂安排在暗房。”

    “保护好他们。”刘怀仁站起身看向外面的暮色：“我们也该回去了，侯大人还等着我呢。”

    王震趴在司礼监的床上，旁边站着一身墨色衣衫的太子。

    “你受委屈了！”太子握住王震的手。

    “老奴这点苦不算什么，若是能助太子得成大业就算将老奴杀了老奴也心甘情愿。”

    “父皇已经下令让我监国，我已命人提名你做掌印太监。”

    “太子……”王震感动的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