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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前辈”——范太硬(第一卷结束)

    新收编的海盗们天亮就被我带到“幸运城”的新址上,我一边踹着身边的高耸橡树,一边对他们说,“小崽子们,一个月之内,这里要给我弄成平地。这里在将来会成为一大片种植园,将来不愿意出海的,可以在这里当个庄园主什么的。”

    这些拿骚海盗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被我抓住已经砍了大半个月的树了,如今一听又要砍树,一个一个面色都不太好。

    我就只好苦口婆心的劝他们:“想想昨天你们那几个法国同伴,好好砍树吧。”

    瘦子被我留下来监工,另一端西班牙士兵已经铺设了简易桥,在往岸边搬石木,我也懒得管这些。

    回到码头广场我找来安德烈,让他帮忙跟来往船长说说我正在修建清教徒可礼拜的教堂。

    安德烈不解的问:“只说这个?不用说捐款什么的?”

    “只说这个。”

    阿福又跑来问我,“老板,你的船今天可以下水了。不然我这边新船体没有地方阴干了。”

    “明天!明天!明天!!!”

    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这里的士兵已经习惯了总督府住两个总督一群总督夫人的现实。

    范太硬总是来找我聊天,却也不表什么态,就是瞎聊。我也乐得和这个首富瞎聊,毕竟有关于一些经商的思路,还是挺利于海盗抢劫的。之前让他和希洪一起回欧洲,他笑着拒绝了,不着急回去,回去都是些闹心事,眼不见心不烦。

    这今天拦着我却亲热的不得了。

    “小子,听说你在建新城?”

    “怎么,要入股吗?你占大头可以给你挂荷兰旗,许你派总督。”

    其实荷兰早些年一直是西班牙属国——尼德兰,后来因为英法战争,法国收付了失地加来,使得西班牙无法穿越法国国境控制此地,荷兰就独立了,和后来的比利时情况差不多。

    但是荷兰属于正宗耕田流,外交手段了得,又不着急称王,默默低头拉套,造船、屯粮、屯兵,国内几个大贵族观点一致,轮流当政,创下了“海上马车夫”的绝对优势纪录,当时整个世界海上运力荷兰独占70%。当然,这统计也就是欧非两洲和中亚西亚地区,如果说东瀛的战国时代就是明朝的几个乡打来打去,那欧洲的强国争霸,最初也就只能算明朝的几个省打来打去。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荷兰的强盛,到了沉默者威廉公爵时代更是攀上鼎峰。王后是后来英国的玛丽二世,玛丽不愿意抛弃丈夫回国当王。王室没有办法,迎接沉默者威廉和玛丽共同执政,没几年玛丽就去世了,要说这英国王位真是命途多舛。

    在威廉执政期间,荷兰的大量有经验的廉价船工,算是给英国崛起贡献了巨大力量。荷兰虽然也随英国一起杀向世界,但是荷兰人对殖民地开拓和建设毫无兴趣,唯独对奴隶贸易情有独钟。除了圣乔治所在的加纳和南非的开普敦,整个世界大一点的地方竟然只有东南亚那一片。这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哪像个刚刚崛起的明星。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决定替荷兰想想办法,起码,改变改变范太硬的思维,毕竟老东西也帮我了我很多。我此时还不知道他已经给我闯了“大祸”,不然我今天拼了命也会掐死他的。

    果然,范太硬撇撇嘴:“我对你挂什么国旗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如果你去圣乔治采购奴隶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给一点点优惠。然后奴隶们的庄园我要派人接管,并且有30%的分成。”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我这里不会有奴隶,永远不会。”

    他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我接着说:“我不认识奴隶,我也不喜欢奴隶。但是我觉得既然全世界都能自由的信仰上帝,为什么不能自由的生活呢?”

    范太硬说,“那是你的事!我就是做这个生意的,虽然别的也能做,但是都没有这个长久。”

    “你做这个也不会长久啊,奴隶们会生儿育女,将来有一天奴隶会饱和。几十,甚至几百年,你就是人人喊打的人类公敌了。你也许死了,你的家族怎么办?这时候别人都依托早年的第一桶金洗白做合法生意,抢占该行业的先机了,你怎么办?还要继续做这个?”

    范太硬笑了一下:“你就是太年轻,太理想化。你自己也说了,鸡在大海上是不会下蛋的。我让大家把鸡放在大海上不就行了,不就源源不断的有人找我买鸡?在大家都在咒骂中使用奴隶的时候,谁又能比谁干净多少。”

    “老头儿,你都快60多了,你死了之后谁来支撑你的家族?很快就没落了,你平时给我讲过那么多关于商业的知识,我都觉得很有用。你不是不懂赚钱,为什么非要赚这种钱?”

    “年轻人,这种钱总要有人赚。我赚了可以建设我的国家,可以借钱给别人,可以限制战争的规模。如果别人赚这个钱,疯狂扩张武力,就没有人能限制他了。吃人的恶魔一旦张开了獠牙,奴役的可能就不是一洲一色的人,而是全世界人。”他在平时坐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迎着即将被虚云遮蔽的烈日眯着眼睛。接着说“这个世界,将来会有科技,有法律。科技会造福人民,法律会保护人民。但是人民力量有穷尽,造福更多的其实是富豪。富豪以极高的薪酬吸引去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为他们服务,帮他们挣钱,帮他们以钱养钱,不论鸡下不下蛋,奴隶是否会愿意繁殖,这世界最终会只属于两方阵营大概各自有三四十个家族一二百人。”

    “最终这些人把持着人民的所有衣食住行,记住,是所有!不要觉得我危言耸听,人们从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就在给他们赚钱,也许你觉得你早餐喝牛奶是你自己家牛的,那你就错了,你自己家的牛吃的草料会是人家的;在人家的土地上种的草料,用的是人家的除草剂。人家会养马,卖给车行。我们所有的马车,都是人家的。人家一句话,伦敦所有的马车价钱都会翻倍,你可以选择走路,年轻人,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出这种选择。而在集中之前,就是所有人都可以伸手的混乱时期,就像你刚才说的,别人都抢占先机。最终会有行业里最大的两家或三家率先发难,以绝对低价亏钱杀死其他所有同行,然后共同涨价,和平共处。”

    “迟早有一天,你眼前的广场,广场上的石凳,甚至连广场上的阳光都是要对平民收费的。”听到这里我头皮发麻,可他却还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现在你觉得清教徒可怜,觉得神甫集团把持了信仰源头,是人民的寄生虫;所以你要给他们造教堂,迟早有一天,富豪会把手不知不觉的伸到这里来,他们会把上帝都变成收费的。煤、铁、铜、金银钻石珍珠,这些都会是人家的。其实这些贵重的东西不能吃,对于老百姓来说迟早都一文不值,因为这些他们买不起不实用的东西,迟早他们都会不认识。到最后,他们能拥有的值钱的只剩空气。而空气和上帝一样,都是要钱的。最后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富豪之外的所有人,都会一无所有。因为法律会保护他们的合法财产,他们无法再组织武装造反。他们只需要一点小手段,分化一批,镇压一批,又一片祥和了。而在事态发展到这个程度之前,他们还有一万种方式来改变这些。”

    “你以为我做奴隶生意,只是为了抢这点小钱?没错,也许我是首富,但我远远还达不到未来富豪的程度。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对抗最终的家族式富豪,我要给这个世界留下第三条路。如果你帮我,我们必胜!”

    我心乱如麻,已经没心思调侃他了,示意他继续。

    “随着血脉流逝,有些家族最终会断了传承,他们家族在这个世界上的经济份额会被其他家族犹如鲨鱼一样一拥而上,蚕食一空。而这些散落的财富,不论历时多久,几经周折最终回回到其他家族手里。只有一件事情例外——信托基金。”

    “信托基金背靠银行和保险,最终会以保全的名义按比例收取大家族一笔不菲的继承费,当然不会像法律规定的继承税那么高。不然如何被选择呢?最终这世界会只剩下1个富豪或其家族。唯一能与之对抗的,只剩一家银行或多家银行联合。如果没有上帝降临,这一天大概很远,很远很远,但是几千年应该足够了。”

    也许别人听不懂他的话,但是伊丽莎白如果在,绝对听得懂。我虽然也觉得匪夷所思,可毕竟已经初见了端倪。其实这场景很讽刺的,一个未来来的人竟然要听一个古代的人给你讲述更远的未来。而此时未来的人竟然还有些怀疑的相信,而古代的这个人已经笃定了这是一定会发生的。

    我不禁有了更诡异的猜测,这个范太硬是不是从更远的未来穿越来的,甚至是那个时代地球上最后唯一的有产阶级,因为按照他的描述,连空气都收费,只有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有钱,那全世界都是无产了。谁来替他维护秩序呢?他知道机器人!!!!

    我试探着说:“你很想家吧?”

    他反问我:“你想家吗?”

    我已经恢复了正常,面无表情的自嘲:“海盗嘛,四海为家。”

    他冷哼了一下,似笑非笑:“你不老实,你如果是‘本地人’会对我的言论表示出极大的诧异,会以一副‘这老头儿一定是疯了的’表情看着我。可你明明在不相信中说服了自己,而且还能推断出我可能也不是‘本地人’。”他不停的用诡异的语强调着“本地人”。

    我继续装傻,“我是大西洋人,你是荷兰人,我当然是本地人。我意思是,你是不是该回阿姆斯特丹了。”

    范太硬根本不接我的话:“其实你那天演奏教会歌我就怀疑你了,这根本不是现在能出现的旋律。音乐天才就算再有天赋,也脱离不了学习,一定会建立在某个基础上,会在某一段特定的时间,才会流行某一个特定的曲风。前后不会相差太多年。”

    其实这个道理很浅显,宋词不可能在唐诗的时候流行,没有土壤。唐诗盛极一时之后,后来文人为了有事可做,好诗已经被前人写的七七八八了,才会另辟蹊径,才有宋词,才有元曲。不然总会难免“拾人牙慧”,笼罩在剽窃前人创作的阴影当中。

    其实他怀疑的地方,我也有反例。

    比如有一首名曲《东方之珠》,第一句歌词叫“月儿弯弯像小船,星儿闪闪沧海茫茫……”,这首歌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写的,但是在1996年,10岁的我早上去上学,凌晨4点半,路上很黑,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我……有点害怕。所以我就盯着月亮,唱歌给自己听,“月儿弯弯像小船,星儿闪闪……”后面我就不知道怎么描述了,当时并没有见过海。就算我在同年秋天来到海边见过了海,我也不会写沧海茫茫,我觉得不通顺。总之,歌词的开头,旋律和歌词,和一个普通10岁小孩,凌晨因为害怕分散注意力写得,一模一样。别觉得吹牛,这歌头句和90%的歌一样——平平无奇,不值当我给自己贴什么金。

    我当然和音乐老师唱过,央求她帮我写后续。她理所当然的:“嘁~”

    所以,时代造就了经典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

    但是这种反例,我不可能讲给范太硬听,毕竟我还在装傻。所以,我选了更简便的解决方法:“你可以怀疑一个人的人品和他善良的真实性,但你不能怀疑他对上帝的爱和赞美。”

    广场上已经起了风了。

    所幸,范太硬对这个满分答案的无可奈何,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和特别傻的或特别聪明的这两种人,引经论据的争论,那会无限放大自己的缺点被对方抓到。正所谓说多错多,这个时候迅速的释放大招,结束战斗才是王道。

    最后他从太阳方向收回目光,因为已经被乌云遮蔽了。看着我问出了略带威胁的最后一句话:“自由还是毁灭?”

    “自由!所有人的自由!”

    狂风伴随着零星的豆大的雨滴砸落在码头广场上,瞬间就转化成了倾盆水幕。雨水划过我的脸是冰冷的,可我的心,却是炽热的!

    自由!为了自由!

    本卷完。

    本卷以向大BOSS宣战结束。看到此处,想必你们也明白了,我是写什么书的了。

    没错,根本不是爽文,因为我根本没有敌人。像别人书里那种“如果不是刚刚因为最后的提升,肯定都无法勉强获胜”的局面,在我这里,几乎是不存在的。本书唯一的像样一点的敌人,就只有不可战胜的范太硬一个人。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我经常改成“善战者无赫赫凶名”来说。这句话怎么理解呢?就是扁鹊说的:“我们三兄弟中,我这个能把死人治活的最菜。”

    主角所碰到的很多问题,在即将发生的之前,主角就解决了。两次像样的战役其实都不怎么像样,起码很多读者看来,主角输的莫名其妙。惨胜也是输。

    这种意犹未尽的战斗几乎不能称为小说。两场都是,特别无力,任由事件发生和走向,能挽救的条件几乎没有。

    其实不论你们是怎么认为的,那都是你们的事情。这本书是我的臆想,但是一定是我结合自身实际情况和能力,在不降智的情况下的臆想。

    此处我完全可以开一个番外讲讲主角的前世今生,只是没必要。这书会有点长,但一定不会烂尾,想追慢慢追,反正编辑也没签我。

    每个人的世界观,都像是一个地形图的边界,有可能是圆的,有可能是方的,有可能是尖的。但不论是什么形状,都是这个人,最后与这个世界交界的地方,也是知识不断拓展的起点。

    地图内的都是已知的,已探明的区域。在不断的成长中,不断的认识和学习了新的知识,不断扩大的自身的版图。这就是世界观的边界。

    我简单讲几个“前世”的故事,你们会对主角有一个初步印象,你们会在未来的阅读里渐渐感受到主角世界观和价值观的丰满,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来到这里叫约翰·罗伯特,威尔士人,1682年出生。来之前,我是一个气象局的小科员,36岁,在市气象局干了18年的一个小科员。前半生,不同的经历和交叉点使得我有很多名字,不同的时期的周围的人会叫我不同的名字。很多人只看到了小科员,没有看到18年。那我再讲一个事情,我随队登顶过乔戈里峰,在珠峰一号线做过4年勘测,曾是这个队伍里,唯一一个近视眼,600度。因为这个,我没有登顶过珠峰。

    认识我的人都会嘲笑我的毅力,在我暗戳戳的“暗示”别人可能不够努力的时候,他们都会说:“你要用普通人的思维来思考这个事情。”

    从小到大我都觉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后来他们的轮番轰炸,对我的价值观进行了修正,我现在对我自己的认识是——我是一个可能不是特别普通的“普通人”。

    我平平无奇,丢在人群中,你一秒不看就会湮灭在茫茫众生中。

    然后呢,本书我是以第一人称写的,第一人称有很多劣势。比如:无法推剧情,双线推不动的;无法幕后流,本来这种设定,就是只能当幕后,外面没仗打的,大家想看的热闹一点,没有的,打仗都是别人去了,比如去抢巴塞罗那的炮,去打拿骚,只能听别人讲,我自己无法参与的,什么热血、什么战斗、什么兄弟情,不存在的。

    但是第一人称有一个绝佳优势,就是你能站在主角的视野,统御全局,这其实是另一种“爽”,只是没爽到很多人的点上而已。我不是不懂,我怕降智。

    还有一个比较悲剧的是,我这是航海题材,我不可能只有自己牛逼,那不现实,自己牛逼,一个人开牛逼的船,那叫降智。我只有培养所有人,都牛逼,我才能更牛逼。

    这么说很空,我举一个例子。

    世界第一高峰,和第二高峰,还有一大堆前十,都只能坐落在喜马拉雅山,为什么?山高,人才能为峰。

    只有我的船员都是喜马拉雅山,我的船长才有可能是世界第三第四第十高峰,我这个当舰队提督的,才有可能是世界第一高峰。

    而不是我为了说我是第一高峰,结果比的是泰山这种“小土堆”。

    泰山高不高?高啊!但是在平原啊!和珠穆朗玛峰一比,两个海拔数字一减,那就是个小土堆啊。

    我有巨大的能力和潜力,我给船员更大的野心和饼,敦促他们更努力的学习和成长,我觉得这样才不降智啊。像所谓的“加勒比海盗王”,我真的都不应该放在眼里。

    我一个比他晚将近300年的人,懂这个会那个,我正眼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我这个小说都降智了。

    真实的海盗没有这么强的——一条双桅三角帆船,撑死装80个人,当时的商船,水手大概20~40人,武装商船40。当时的战舰,海上君王号已经退役了,退役前满载880人,4层甲板,一轮齐射就是半个“小目标”,英格兰18世纪有多少条这样的船呢?19艘,往后还有更大的。除去这种大船,像本书里的葵司号、太阳号、圣乔治号,都是低一级半的,载人多少呢?满载都是680~700水手。数量有多少?以百计!再低一级的战舰数以千计,数不胜数。

    所以真正的海盗团,大概是200~400人之间,多了不好管,相信我!在这里,没几个人比我更懂牛逼海盗到底有多牛逼了。但是这点人,白天看到国家海军,只配调头就跑,晚走5分钟,搞不好都是团灭的下场。

    所以真正的海盗,就抢个商船,吓唬吓唬人家20个人,说难听点,那叫欺软怕硬。我不一样,李云龙说了,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战舰还有一个比较出乎现代人想象的地方,就是两个实力相当的船,不贴身肉搏,围着转圈,相互开炮,打到没炮弹,各自挂旗退出本场战斗,这种情况那是十有八九。命中率和威力那是一塌糊涂,热闹而已。

    我不给自己降智,也不用你给自己降智。主角碰到的所有困难,一定不包括天上掉陨石了。一定让你觉得,“嗯,合情合理!”。让你在如果有兴趣的情况下,多想几次主角的解决危机的办法,起码也能到——“嗯,选第一条可能更好,但是选这个,也还算合理”这种程度。这已经是我作为主角和作者双重身份,能“特权”的极限了。甚至,我们可以在评论区讨论主角的选择方案,在不剧透的情况下,我会向提问者,说出选择的合理性,“谨”供参考。我一定不会说:“这个后面剧情会讲!”主角不知道剧情,你们也不知道剧情,那合理性应该在前面的所有细节中展现,往后的剧情只是结果性导向。

    我为了不给你们降智,不给自己降智,我连万年历都是自己计算编写的,我说今天没月亮,一定没月亮,这个都不用你跟我犟,误差每1700年里不会超过1天。我会明确告诉你那天阳历多少,阴历多少。适不适合起房梁,嫁女儿,下葬死人。

    我说从圣多明各去亚速尔,黄昏到就是黄昏到,有暴风雨我会在路上说的,但是4.7天就是4.7天,护送希洪公爵的船6天就是6天,他们共同绕路向东,半途北上顺风。不是我需要主角黄昏到,而是通过计算得出,主角如果晚上出发,他就必然是黄昏到。是先因后果的关系,不是先果后因的关系。你们可以不在乎,因为你们习惯了,但是我习惯不了,永远习惯不了。我永远在乎。

    我算桅杆望远镜视野都是先算完,才去网上找参考,然后发现网上参考全是错的。

    没错,就是这么自信,我知道自己算的对。

    我列的公式对,我计算过程对,我计算结果通过不同的方法验算,误差极小。

    你让我凭什么再怀疑自己算错了?

    就算全网再多的答案都一样、都与我的不同,我也不会怀疑自己。我坚信真的就是真的,对的就是对的,人多没有用的。一万个人撒不出真谎。有一天网上所有人都说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那真的就能从西边出来吗?荒谬。

    我告诉你们为什么我小学五六年级早上4点半去上学,因为我在家开灯看书,家长会发现(然后被制止)。我去学校,学校有小伙伴,我们点蜡烛,就不会有人说了。这种求真性的学习习惯,一直保持至今。我从不迷信教材,不迷信书本,不迷信权威。所有不是我算过的东西,只要我懂,我一定会算,我算对了,才会写出来。别人告诉我的数字我是不会信的。你当然可以不信我,你可以算。任何需要计算的,你可以算,错了你在评论里指出来,我告诉你我的方法和验算方式。运气好草稿纸都可以拍给你看。

    我写这本书,查资料、计算、做笔记、画地图、画航线、查阅区域风向、洋流,截止目前说学习时间和码字时间差不多,那是夸张了,但是应该暂时是相差不多的。在和伊丽莎白佩吉特刚回到布莱特岛的时候,本来有一个剧情已经写完了,但是发布前校对的时候发现,那个剧情是要有月光的。我经过两天的计算,发现那天是踏马廿八或者二十九,我整个人都崩溃了。只在这里卡了文。我感谢本书给了我重新认识和学习这个世界的机会。

    所以,你能给我当读者,能读到此处,我谢谢你。

    你别欺负我。我也不会欺负你。尤其是逼你降智。

    最后,格局打开,不要在心里局限一国一地。自由不应该分国界。不然我后面写东瀛和大清的时候,有人该骂我了。没必要,你可以不看的。当我们不能正确的审视历史,沉浸在别人营造给我们的那种祥和气氛中,夜郎自大,终将吞下失败的苦果。

    如果随着篇幅的增大,我觉得实在第一人称有难度了,实在需要转成第三人称了,我会用尽量合理的方式。(目前我很膨胀,我觉得我完全驾驭得了。)

    这是我的处女作,一本注定不会讨好读者的书。

    就这样,同祝,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