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有二老
草海县永安镇
第二天，学校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张弦也在一大早就赶往火车站。
黔州市是黔省的省会，而张弦的家则是黔省辖下的名为永安镇的一个小镇上。
如今虽然交通便利，但想要回家，张弦还是需要转两趟车才行。
来到小镇上，下了车，一眼就看到路口处颇为明显的大柳树，顺着大柳树的路口向下一直走，差不多一百米的地方就是家的所在。
来到门口，可以看到门户敞开着，里面的父亲正在招呼几个客人。
在这小镇上，家里面做了一点家具的生意，平时虽然收入不多，但也还算可以。
“爸！”
走进门去，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张弦脸上浮现出几分柔意。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张立华回过头，看着张弦，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特别是看到张弦那越来越红润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笑着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弦将书包一放，回道：“昨天开始放的假，今天一早就赶火车回来了。”
“也不提前打一个电话！”张立华先是责怪了一下，随即指着一旁桌子上的猪腿，笑道：“你来得正好，老二也回家来了，把这猪脚拿上去叫你妈炖了。”
看了一眼稀疏的两三个人，确定没有什么帮忙的后，张弦点了点头，一手提着猪脚，一手提着书包上了楼。
在张弦心中，父母一直都是他极为佩服的人，他们没有读过太多的书，只读到了初中，但是就是这样，他们硬是靠自己的双手在小镇上盖了一栋四层的楼房，而且还挣钱供两兄弟读了大学。
张弦的成绩不如弟弟张默好，加上身体孱弱的原因，他一直是平平稳稳的，不想给家里添乱。
相比起张弦这个本地的二本院校，弟弟张默则考上了一个重点大学，也算是给父母狠狠地挣了一口气。
张弦，他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
两个儿子的归家，让这个平时冷清的家热闹了几分，两老非常的高兴，自从张弦张默考上大学以后，家里总是聚少离多，像这样全家聚在一起的时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天色渐暗，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上，让人流口水的肉香味扑面而来，看着这满桌的饭菜，张弦与弟弟相视一眼，哭笑不得，加上之前的猪脚，老妈又是将自己喂养了很久的母鸡都给炖了。
无从下手的张弦抬头，对着李文秀苦笑道：“妈，太浪费。”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抱怨一般，往张弦的碗里夹了一个鸡腿，心疼地说道：“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多吃点。”
“老二，你自己夹。”
张默看着如此偏心的老妈，撇了撇嘴，不过那么多年下来，他也习惯了，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看着一旁的张弦，神色惊奇地说道：“老哥的神色好像好了很多。”
张立华也点了点头，欣慰道：“确实好了很多，脸上终于有点血色了。”
确实，之前的张弦整个人就像长时间晾晒的竹竿一样，仿佛随时都会断，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服药后，此时的他比起普通人来也一般无二。
“是吗？”
倒是李文秀一脸的不信。
对此，三父子很有默契地没有搭话，各自扒着自己碗里的饭。
看着不搭理自己的三人，李文秀也不在意，而是身体朝着张弦微微前倾，看着张弦，问道：“儿子，有没有在学校给老妈找一个儿媳？”
一旁的张默闻言，不着痕迹地将身体缩了缩，尽量远离这个话题，张弦也是哭笑不得地回道：“妈，没必要那么急吧！”
看着张弦这副不在意的表情，李文秀脸色一拉，教训道：“什么没有必要？大学是最好找女朋友的地方，而且你还是在医学院，女多男少，在不抓紧，等你毕业了就真的只有相亲了。”
看着有些发怒的母亲，张弦讪讪地笑了笑，很识趣地没有接话。
没有人搭话，李文秀也只是念了一小段时间就停了下来，张弦也由此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有些无奈，随着年龄的增长，催婚这件事像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可以想象，恐怕在今后的一段时间他也要经受母亲的催婚攻势。
在母亲停止催婚话题后，张弦想了想，对父母说道：“爸，妈，这个寒假我想去老宅。”
听着他的话，三人有些诧异，张立华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问道：“为什么？药没了？”
老宅是在离小镇三公里在的村子里，张弦的爷爷张德祥在世之时，就一直住在那里，而张弦所服用的中药就是由前者所种植。
老人在世的时候，全家会经常回去看望一下，但是随着老人的去世，老宅也没有人在居住，只是时不时地去打扫一下，同时照看一下草药。
因为张弦所服用的中药全是用那里种植的草药所熬制，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张立华与李文秀就得前往采摘给张弦寄过去。
最重要的是，不知那些中药是张德祥哪里得来，张立华曾经试图在其他地方购买，可是其他的地方好像并没有类似的草药。
所以那里也就成了张弦个人的草药基地。
张弦去那里最主要的目的是因为小腹上的纹路，他想要找到有关的信息，这莫名出现的东西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张弦对其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不过，为了避免家人的担心，他还是没有说出真实的目的，而且他也不确定在老宅是否能够找到关于纹路的信息，所以当下只能顺着父亲的话点了点头，道：“快要没有了，不过最主要的是那里空气好，对恢复身体有好处。”
这他倒是没有说谎，老宅背靠深山，经过张德祥的经营，那里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样，即便是在冬天，也有许多没有枯萎的绿色植被，这也是家人至今没有抛弃的缘故。
对此，张立华三人也没有丝毫的怀疑，点了点头，同意道：“行吧，你爷爷去世以后就没有人再在那里留过夜，要是在没有人居住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得荒废了。”
看着父亲同意，张弦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值得为难的事，但总归没有对他们说实话。
只是一旁的李文秀，脸色难看，看着张弦与张默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们两个，刚刚回家就想着往外面跑，也不说陪陪我和你爸。”
听着这充满怨气的话，张默连忙解释道：“趁现在有时间，我和同学出去找点事情做，也算是提前适应社会生活了。”
老妈之前就给他抱怨过张默要出去打寒假工的事情，虽然嘴上同意了，但是看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不过对此也可以理解，平时因为读书两个夫妻没办法，强忍着家里的清冷，现在好不容易才刚刚聚齐，两个儿子又要外出了。
看来父母也老了啊。
看着两人脸上渐渐明显的皱纹，张弦心里一软，说道：“妈，没关系的，老宅又不远，我会经常回来的。”
第二天，学校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张弦也在一大早就赶往火车站。
黔州市是黔省的省会，而张弦的家则是黔省辖下的名为永安镇的一个小镇上。
如今虽然交通便利，但想要回家，张弦还是需要转两趟车才行。
来到小镇上，下了车，一眼就看到路口处颇为明显的大柳树，顺着大柳树的路口向下一直走，差不多一百米的地方就是家的所在。
来到门口，可以看到门户敞开着，里面的父亲正在招呼几个客人。
在这小镇上，家里面做了一点家具的生意，平时虽然收入不多，但也还算可以。
“爸！”
走进门去，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张弦脸上浮现出几分柔意。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张立华回过头，看着张弦，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特别是看到张弦那越来越红润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笑着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弦将书包一放，回道：“昨天开始放的假，今天一早就赶火车回来了。”
“也不提前打一个电话！”张立华先是责怪了一下，随即指着一旁桌子上的猪腿，笑道：“你来得正好，老二也回家来了，把这猪脚拿上去叫你妈炖了。”
看了一眼稀疏的两三个人，确定没有什么帮忙的后，张弦点了点头，一手提着猪脚，一手提着书包上了楼。
在张弦心中，父母一直都是他极为佩服的人，他们没有读过太多的书，只读到了初中，但是就是这样，他们硬是靠自己的双手在小镇上盖了一栋四层的楼房，而且还挣钱供两兄弟读了大学。
张弦的成绩不如弟弟张默好，加上身体孱弱的原因，他一直是平平稳稳的，不想给家里添乱。
相比起张弦这个本地的二本院校，弟弟张默则考上了一个重点大学，也算是给父母狠狠地挣了一口气。
张弦，他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
两个儿子的归家，让这个平时冷清的家热闹了几分，两老非常的高兴，自从张弦张默考上大学以后，家里总是聚少离多，像这样全家聚在一起的时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天色渐暗，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上，让人流口水的肉香味扑面而来，看着这满桌的饭菜，张弦与弟弟相视一眼，哭笑不得，加上之前的猪脚，老妈又是将自己喂养了很久的母鸡都给炖了。
无从下手的张弦抬头，对着李文秀苦笑道：“妈，太浪费。”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抱怨一般，往张弦的碗里夹了一个鸡腿，心疼地说道：“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多吃点。”
“老二，你自己夹。”
张默看着如此偏心的老妈，撇了撇嘴，不过那么多年下来，他也习惯了，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看着一旁的张弦，神色惊奇地说道：“老哥的神色好像好了很多。”
张立华也点了点头，欣慰道：“确实好了很多，脸上终于有点血色了。”
确实，之前的张弦整个人就像长时间晾晒的竹竿一样，仿佛随时都会断，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服药后，此时的他比起普通人来也一般无二。
“是吗？”
倒是李文秀一脸的不信。
对此，三父子很有默契地没有搭话，各自扒着自己碗里的饭。
看着不搭理自己的三人，李文秀也不在意，而是身体朝着张弦微微前倾，看着张弦，问道：“儿子，有没有在学校给老妈找一个儿媳？”
一旁的张默闻言，不着痕迹地将身体缩了缩，尽量远离这个话题，张弦也是哭笑不得地回道：“妈，没必要那么急吧！”
看着张弦这副不在意的表情，李文秀脸色一拉，教训道：“什么没有必要？大学是最好找女朋友的地方，而且你还是在医学院，女多男少，在不抓紧，等你毕业了就真的只有相亲了。”
看着有些发怒的母亲，张弦讪讪地笑了笑，很识趣地没有接话。
没有人搭话，李文秀也只是念了一小段时间就停了下来，张弦也由此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有些无奈，随着年龄的增长，催婚这件事像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可以想象，恐怕在今后的一段时间他也要经受母亲的催婚攻势。
在母亲停止催婚话题后，张弦想了想，对父母说道：“爸，妈，这个寒假我想去老宅。”
听着他的话，三人有些诧异，张立华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问道：“为什么？药没了？”
老宅是在离小镇三公里在的村子里，张弦的爷爷张德祥在世之时，就一直住在那里，而张弦所服用的中药就是由前者所种植。
老人在世的时候，全家会经常回去看望一下，但是随着老人的去世，老宅也没有人在居住，只是时不时地去打扫一下，同时照看一下草药。
因为张弦所服用的中药全是用那里种植的草药所熬制，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张立华与李文秀就得前往采摘给张弦寄过去。
最重要的是，不知那些中药是张德祥哪里得来，张立华曾经试图在其他地方购买，可是其他的地方好像并没有类似的草药。
所以那里也就成了张弦个人的草药基地。
张弦去那里最主要的目的是因为小腹上的纹路，他想要找到有关的信息，这莫名出现的东西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张弦对其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不过，为了避免家人的担心，他还是没有说出真实的目的，而且他也不确定在老宅是否能够找到关于纹路的信息，所以当下只能顺着父亲的话点了点头，道：“快要没有了，不过最主要的是那里空气好，对恢复身体有好处。”
这他倒是没有说谎，老宅背靠深山，经过张德祥的经营，那里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样，即便是在冬天，也有许多没有枯萎的绿色植被，这也是家人至今没有抛弃的缘故。
对此，张立华三人也没有丝毫的怀疑，点了点头，同意道：“行吧，你爷爷去世以后就没有人再在那里留过夜，要是在没有人居住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得荒废了。”
看着父亲同意，张弦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值得为难的事，但总归没有对他们说实话。
只是一旁的李文秀，脸色难看，看着张弦与张默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们两个，刚刚回家就想着往外面跑，也不说陪陪我和你爸。”
听着这充满怨气的话，张默连忙解释道：“趁现在有时间，我和同学出去找点事情做，也算是提前适应社会生活了。”
老妈之前就给他抱怨过张默要出去打寒假工的事情，虽然嘴上同意了，但是看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不过对此也可以理解，平时因为读书两个夫妻没办法，强忍着家里的清冷，现在好不容易才刚刚聚齐，两个儿子又要外出了。
看来父母也老了啊。
看着两人脸上渐渐明显的皱纹，张弦心里一软，说道：“妈，没关系的，老宅又不远，我会经常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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