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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

    听到颜悠悠说的这句话,舒陌欣顿住了,她确实被打过,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那时候,她有些惊讶,似乎眼前这个小女孩和她有过类似的经历。

    她会感觉有股熟悉的类似感。

    只是对于陌生人半夜进她的家门哪怕这个人还是她的表妹,她也是很排斥的。

    当时,她立马说道:“你还是回去吧!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然而,颜悠悠根本不相信,她咬了咬下唇,“不可能的,哥哥说就在你家里的!”

    她有些急促,那东西于她而言很重要,毕竟是关乎她家庭平稳的重要物品。

    要是找不回来,那他们都过不好日子了。

    听后,舒陌欣抿了抿嘴,她并不知道颜悠悠所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但是看颜悠悠的神色,又确实感觉她不是说假话的。

    她又要怎么做?

    “真的不在我这,也许在其他人那里呢?”

    颜悠悠没有和舒陌欣多说话,直接走出了房门,她必须要找到她的哥哥,颜逸行。

    毕竟她不知道戒指在哪里,凭自己这样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只是,当她走到其他房间门口时,颜悠悠停下了脚步,门是关着的。

    但是她顿了顿,站在门口踌躇了半晌。

    最后只能重新来到楼梯那,朝大厅看去,他看到颜逸行和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似乎在谈论什么。

    他们谈论的时候并不热情,像是谈判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逸行最终才选择站起身,她感觉情况有些不妙,便小心翼翼离开了这个屋子。

    那时候,除了舒陌欣,就没有人知道她进过这懂房子。

    颜悠悠跑回了车上,颜逸行也回来了。

    他关上车门,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好,并没有离开开车离开,而是在车里待了半晌,最终才打算开口。

    “悠悠,你在车上等哥哥半小时,可以吗?”

    听后,颜悠悠抿了抿嘴,问道:“哥哥,你要去哪?”

    只听他嘴角勾起一抹很不自然的笑意。

    “既然选择无情,那也不能怪我无情了!”

    颜悠悠听得似懂非懂。

    之间颜逸行直接下了车,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在车上待了整整半个小时,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但这次,她却不像那次一样直接走出车门,去找颜逸行。

    而是老老实实待在车里。

    直到颜逸行回来。

    颜逸行那身西装有点烟灰味,并不是他父亲吸烟留下的烟味。

    他的脸上有一点灰,脸色有些苍白,展现出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呆愣看了颜悠悠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悠悠,结束了!”

    “哥哥,什么意思?”

    “没事,我们的生活和以前一样,即使过得不快乐,但也一定会比那个人过得快乐!”

    说完,颜逸行把车开走了,在上坡的路上,她看到山坡的某处,有一大团红色的火光亮着,很亮很亮。

    “哥哥,那边是不是烧起来了?”

    “没有,那可能是别人在其他人在玩篝火吧!”

    ……

    当颜悠悠的话说到这时,舒陌欣猛得记起来一些她一辈子都不愿记起的事情。

    她看着颜悠悠,猛然清楚了,谁是害惨她的罪魁祸首。

    听后,舒妍便朝厨房去了。

    她本可以有这么长的时间和颜辞叙旧,那时候,舒澜可能还不会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她可以有很大的自由还有宣泄的机会,不过她放弃了。

    与其和颜辞聊,也许和舒澜谈谈,才是最有意义的。

    来到厨房的时候,舒澜正在洗菜,她穿着一条围裙,身影显得那样迷人。

    舒妍顿了顿,也算明白,为什么颜辞最后,还是和她结婚了。

    而她,本就没有舒澜那样有魅力。

    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舒澜下意识问道:“颜辞,你怎么进来了?”

    刚说完话回头看到的人是舒妍,她脸上的笑意顿时敛了下去。

    之后显得有些尴尬。

    “不该意思啊,我以为是颜辞,没想到是姐姐!”

    舒澜说完,舒妍的嘴角便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也许她并不是在微笑。

    “颜辞怎么可能会来这样的地方呢?”舒妍突然说道一句。

    这句话让舒澜很震惊,她不解看着舒妍。

    “我认识颜辞几年,他的习性和家世,我比你清楚很多!”舒妍说着。

    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毕竟颜辞是她的丈夫。

    如果其他女人比她还要了解她的丈夫,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更何况,让别人知道了,就太过荒谬!

    “哦,那姐姐说说看!”舒澜言语平淡。

    闻言,舒妍便道:“颜辞从来都不回去厨房的,他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

    听罢,舒澜顿时觉悟。

    “你嫁给他这么多年,他没来过一次厨房吧?哪怕你们新婚之日,自己亲手下厨,他也不会在你身后揽住的你的腰对你笑,和你说一句温柔的情话!”

    舒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里很得意,就像自己扳回了一局。

    舒澜有些尴尬,“我确实不清楚,不过多谢姐姐告诉我!”

    她没想过,她嫁给颜辞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果然,颜辞是这样冷漠的一个男人,难以想象,他当初会爱上舒妍。

    而舒妍,一直以来,都没有她长得好看,看着有气质。

    “舒澜,那还记得我们以前吗?”

    有这样一个独处的机会,舒妍想把要说的,现在说出来。

    而她,没有称呼她“妹妹”。

    舒澜不明白舒妍为什么突然提起以前,只是,她要提的话,那么她干脆听吧!

    “以前?挺多的,不知道具体是哪些!”

    她放下手中的活,安安静静看着舒妍。

    舒妍确实没有以前看着有精神,容颜也没有以前那样好看了,她感觉自己的姐姐,经历的东西,比她预想的多了很多。

    之间舒妍笑了笑,说道:“我们本就生活在一个不怎么有钱的家庭,那个时候,我们关系有多好,而我们,喜欢的东西,基本相似!”

    “是的,如果我们待在一起闲聊最长的时间,一定是一起做菜的时候!”

    她们都喜欢厨艺烹饪,所以会一起厨房合作。

    那个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没错,那时候,我们一起做菜,我很难想象,你现在会忘记你以前一直热衷的东西,还有我们的关系,也因为那些选择分开了!”

    舒澜保持沉默。

    “舒澜,时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刚刚进厨房的时候,就感觉你和以前区别很大,你现在看着很有傲骨,优雅!”

    她说着自嘲地笑了笑,“我当初真的很后悔,以前,我追求的美丽,打扮,甚至有着特殊要求,你都没有,你比我平凡多了,只是简简单单的过着自己的日子,那些都是我教你的!”

    她看着舒澜,不甘说道:“现在,你比我优秀多了,我们彻底转换过来了!”

    他不知道陈歌心里想的东西都是什么,太过复杂,又太过无情,让人看不明白,不理解。

    闻言,她不恼,眸光瞥向舒陌欣,说道:“笑就是笑她愚笨而已,为什么要选择和那些人离开?”

    “也许她逼不得已呢?”

    “逼不得已……”陈歌默念这几个字,笑道:“你是间接感慨你自己吗?也是因为逼不得已?”

    陆陌涵顿了顿,没有说话。

    或许是,在舒陌欣的身上,也许他同情她的遭遇,难免也想到自己的,想想自己也是活该,为什么一定要认识陈歌。

    其实他还是有路可以选的,但是他却选择了最安逸的,又是最痛苦的。

    “她有路可以选,当初你也可以直接离开,不实习又有什么所谓呢?”陈歌长得并不高,不过是一米六七左右。

    看着却让人感觉有种压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

    他的确有后路,陈歌说的没错。

    明明他可以选择不实习逃到另一个城市,只是他做不到,他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以后,陈歌也会找到他。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执着。”

    “只是……因为喜欢吧!”

    因为喜欢,所以才这么执着,陆陌涵听着竟觉得可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带着质疑和否定的言语问陈歌,她不恼,平平淡淡的回答她所理解“喜欢”这个词。

    “喜欢就是每天都在想,都想做的事情,不会忘,也不能忘,谁也不能阻止自己。”

    就好比她现在做的这些,就是她喜欢做的事情,自然而然是不愿意放弃,也不愿意别人去阻止。

    陈歌理解的喜欢,对陆陌涵来说有些扭曲。

    喜欢不都是美好的概念吗?为什么在陈歌的心里,就是这样的。

    “我真的希望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喜欢。”陆陌涵冷声。

    “那真的谢谢。”

    她笑了笑,说道:“我就算不懂,也能明白大致。”

    不能通透精华又怎样,她就是很喜欢,就像折磨陆陌涵一样,也特别有意思。

    陆陌涵顿了顿,没有说话,他无话可说,就算有话要说,说了陈歌也不会听进心里,说了也跟说了一通废话,所以何必呢?

    “陌涵,那有没有觉得,周围遍布囚笼?”陈歌突然问。

    他不明白陈歌说这句话具体想表达什么,但她所问的,和陆陌涵所想的其实一样,他也这么觉得。

    “是没有自由。”

    总有一个安放囚笼的人,在囚笼外头看着,满意的笑。

    这个笑的人,也许是陈歌,也许是其他人,谁也说不清楚。

    “陌涵,你说舒陌欣能治好吗?”她的疾病,也许能治好,或者久治不愈。

    据陈歌认识舒陌欣的时候开始,舒陌欣就已经有些精神疾病,抑郁,幻听。

    “学院以前的人说,舒陌欣有时候一个人总是胡言乱语,惶恐不安,她已经不正常了,现在更是,精神状态不会是一天就塌陷的,她小时候,肯定经历过很多痛苦的事情。”

    陈歌说着有些感慨。

    一个人变成怎样,定是和他以前的经历、遭遇、家庭、教育又很大关联。

    成就陈歌这样的人,陆陌涵都不知该怎么想。

    他突然忍不住问:“陈歌,你的父母……”

    闻言,她看向陆陌涵,眸光透着一股幽光,看着她的神色,突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陈歌不愿意提起她的往事,他也没听过陈歌有说起过,现在问到她的那些,应该就是她的痛处了吧!

    毕竟一个人,不是石头做的,总有些伤心的过往,悔痛的事情,憎恨的人,复杂的感情。

    “我觉得你不要试图去了解我的事情。”因为很危险,陆陌涵抿了抿嘴,不再过问。

    “那聊舒陌欣的事情,你能和我说说,你看着她,看出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感觉的缘故,陆陌涵和舒陌欣并不熟悉,却有一种其他很不一般都感觉。

    就好像,莫名的在意。

    陈歌并不介意,她要的从来都是陆陌涵的人,管他的心往哪偏。

    毕竟她不在意,也是因为她有能力控制得住。

    此刻陈歌在舒陌欣的身上打量了一会,她虽然已经换了一身病服,但是头发显然凌乱得很,咬着右手指,左手抱膝蜷在角落里。

    “她在想,在害怕,应该有人欺负过她,看她很胆小,肯定被人吼过,至于打没打过不清楚,毕竟现在的工具很强大,一个电击棍应该不难找吧!”

    闻言,陆陌涵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样对待,可称为虐待,是可以报警的。

    看着陆陌涵的反应,陈歌顿时笑了起来,她道:“你恐怕不知道什么事精神折磨,也许对方没有殴打呢?毕竟她身上没有伤,只是精神很脆弱。”

    闻言,陆陌涵顿了顿。

    其实,就像是陈歌的做法,她不会对陆陌涵施行暴力,因为她不会那么做,毕竟风险很大。

    所以她用的,都是精神摧残。

    往往这样的,无措又痛苦。

    陆陌涵深有体会,他知道对精神的折磨和摧残很可怕,也担心哪一天,待在这个病房,坐在这个病床什么的人,会是他。

    “你不用担心,我看你比其他人都能忍,自我意识也挺强的,精神状态应该不会和他们一样吧!”陈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