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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医者父母心

    找了客栈住下来后,宋长羡对阮清辞说:“这一路还要奔波上千里,我去买辆马车。”

    阮清辞急忙点头,可不是,骑了一天的马,她觉得屁股都要颠碎了。

    可是,她点头结束,发现宋长羡并没有走,而是向她伸出了手。

    “咋了?”阮清辞表示不解。

    “没有银子。”宋长羡磁性的嗓音说出这四个字,竟然有些诡异。

    阮清辞哈哈大笑:“堂堂王......”她拼命地捂着嘴,竟然没钱。说出去笑死人了。

    宋长羡的耳朵可疑地红了,他漠着脸说:“出来太急,没带。”

    “哦哦。”阮清辞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她出来的不急,包裹里放了一些银票,可惜路上丢了。

    荷包里也就几块散碎的银子,她一股脑地塞给宋长羡:“就这些,我也没有了。”她也有些尴尬,第一次出门,在这破地方,哪知道出门就被追杀。

    宋长羡垫了垫荷包:“这点银子不够。”

    阮清辞点头:“我也没准备的充分,包裹丢了。”她摊摊手。

    说话间,客栈的院子里传来吵闹声。

    宋长羡敏锐地往门外走去,若是有追兵,那是要赶紧走了。

    阮清辞也悄悄地往门口走去,她听清了吵闹的声音是:“快去找大夫,我们家少爷要不行了。”

    一群人闹哄哄,他们家少爷怎么不行了。

    阮清辞听出不是追兵,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走廊上,与宋长羡站在了一起。

    “怎么了?”她询问地看向宋长羡。

    “或许是你赚钱的机会来了。”宋长羡低笑道。

    阮清辞也看清了,院子内,一个青色锦袍的男子躺在地上,脸色发青,昏迷不醒。

    看穿戴就是个富家子弟,这是生病了还是中毒了呢?一个小厮趴着喊少爷,其他人都在围观。

    掌柜地从里面急匆匆走出来:“这里有大夫吗?快来帮忙看看这个公子。”

    阮清辞看了一眼宋长羡,这人眼里笑意盈盈。

    她以为他会赶着她去,哪知道这人却说:“不想去看,不用去,我等会去当铺押个玉佩。”他撩起衣袍,阮清辞看清了他外袍里面挂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呵呵,激我呢?我偏要去看,还能嫌钱多吗?”她哼了哼王宫楼下走,哪知道还没走出一步,手腕就被抓住了。

    “不用去,我就是说说。”宋长羡很执着地抓住她的手腕。

    阮清辞纳闷地看着他:“他是你仇人?”

    “不是?”

    “你见死不救的吗?”阮清辞义正言辞。

    楼下的小厮则开始高声呼唤:“各位客人,你们谁是大夫,我们出重金,一千两,谁来救救我们公子呀。”他这话一说完。

    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跑了出来:“我看看,我是大夫。”

    小厮两眼冒光,高声喊着:“大夫快来。”围观的人也纷纷给他让路。

    阮清辞瞪了宋长羡一眼:“看,到手的肥鹅被你弄飞了,快松手。”

    宋长羡勾唇,也松开了手,阮清辞顺势往楼下走去,这次,宋长羡没拦着她,也跟着她走下了楼梯。

    阮清辞往人群里挤的时候,又被宋长羡拉住了,他以老鹰护着小鸡的姿态,把她强势地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阮清辞的心动了动,他什么意思,这是怕别人挤着自己吗?

    她倒是乐意他这么护着,毕竟与别人拥挤,倒不如靠他近一些。

    他们挤进人群后,发现中年大夫正煞有其事地给地上的公子把脉,边把脉边摇头晃闹地说着:“嗯,邪祟入体,大约是受了风寒。”

    “啊,不可能呀,这天好好的,哪来的邪祟。”人群里有人嘀咕。

    阮清辞看了一眼男子的脸色,大约就判断出了,他是有八九是中毒了,这个中年人竟然还说他中了风寒。

    “谁中了风寒会晕厥不起呀,你到底是不是大夫。”人群里终于有人开始质疑。

    中年人翻着白眼瞪了说话人:“你来试试。”

    没人说话了,谁要是大夫,还能轮到你吗?

    “嗯,去抓药吧。”中年人吩咐小厮找来纸笔,挥手写个药方给小厮。人群渐渐散去。

    “这人行吗?”

    “管他呢?”

    周遭不少人议论,即便议论,人也都散了,小厮去抓药,宋长羡也带着阮清辞回了房间。

    “我赌一两银子,那个人是庸医。”阮清辞往软榻闪过一躺,闷闷地说。

    宋长羡则看了她一眼说:“你在这等我,不要乱跑,也不要去给那人看病,我去当铺就来。”他说着就盯着阮清辞等回复。

    阮清辞挥挥手:“好,知道了,大爷。”

    她还能跑了不成,她现在没钱,跑也跑不动。

    宋长羡不放心地把门带上离开了。

    阮清辞躺着躺着就迷糊地睡了过去,正睡的香甜,嚎啕大哭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反应过来在哪里后,也明白了楼下哭声是怎么回事。

    她急匆匆开门下楼,果然看到那个富家公子的小厮正在嚎啕大哭。

    围观的人都在咂嘴:“刚才那个人就是个骗子,拿了这个小厮十两银子说自己去换药,结果人就跑了,他们家公子还是没看好,啧啧。”

    阮清辞听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这才看清刚才小厮面前的人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布。

    “怎么了?你们家公子?”阮清辞急匆匆地走过去,低头问小厮。

    她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死了吗?

    “不知道,公子死了。”小厮哭着说。

    阮清辞猛地掀开白布,伸手要去搭脉。

    “等等。”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晒晒地收手,宋长羡不知道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

    伸手递给她一块丝帕:“搭脉不能过了病气。”

    阮清辞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让她用丝帕包裹着搭脉呢,真是矫情的男人。

    “医者父母心。”她翻了个白眼,倒是接过了丝帕,包裹在那个人的手腕上,开始搭脉。

    旁边顿时围观了不少人,其实,许多人都以为这个公子死了。

    死人嘛,总是有些晦气的,有人不忌讳往前上,他们乐得看热闹。

    小厮眼巴巴的看着阮清辞,阮清辞这边已经有了判断:“你家公子中毒了,别急,他还有气息。”她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包药粉。

    “你给他喝下去,立刻就会有效果了。”她把药包递给小厮。

    旁边的人唏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