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小姐，中年，滑稽的皮影戏（5）

    “这个绝妙的办法就是找一位德高望重的神教人员，让他成为小姐的教父。试想一下，一位德高望重神职人员的教女，谁还会怀疑她的纯洁无垢？”

    “我。”克莉丝懒洋洋的伸起胳膊，“我都是博瓦津的教女了他还那么凶残的……”

    她未出口的话被男人温柔的吻住，“观众噤声。”

    哦，行吧。克莉丝趴下身体，半屈服的打了个哈欠。

    台上的银白头发小人欢欣鼓舞，马不停蹄的派人去神殿请人。而神殿的神甫和助手收到邀请后，助手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殷红的血肉，充分表明了他的震惊。

    ”老师，这是一头黑羊！子爵大人怎么能邀请您为这样一位异教徒做这种事？这简直，这太不像话了！子爵大人这是赤裸裸的亵渎玛婕斯！”红发小人义愤填膺的挥舞拳头，又弯下腰小心翼翼的请示座位上的青年。

    “你对圣教的忠诚让我非常欣慰。孩子。”坐在座位上比较高大的年轻男性傀儡咧开黑色的嘴巴，一片漆黑的面容没有眼睛，看起来有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恶意，“真正的忠诚在于功绩而不是迂腐的等待。诺曼，你觉得掌管波尔瓦的子爵家族会出什么筹码让我答应？”

    “以及诺曼。贵族身上流着神圣的血。他们的群体里怎么会有黑羊？只不过是具有独特美的美人罢了。”傀儡小人慢慢的整理自己的神官袍，“主教他们是虔诚的玛婕斯信徒，答应这件事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只有我。”

    小人脸上诡异的笑容回归成慈悲的平静，“只有我可以借此得到波尔瓦领主的支持，让我主的荣光进一步闪耀这片贫瘠的土壤。诺曼，黑羊的显性不在血统，在于权力。”

    “但是贵族里从不被承认为黑羊。教廷至今为止还没有敢像贵族开刀的实际案例。诺曼心里清楚这件事。少年恐惧的注视男人的背影，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正在想一种危险而崭新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就像从神甫脚底蔓延的影子一样，要给圣路十字和教廷未来造成阴暗的改变。”

    诺尔曼顿了顿，轻轻提拉着象征神甫的傀儡，微笑着低语，“这看起来是一场皆大欢喜的会面，双方各取所需，实际上他们谁也不知道命运的安排到底有多恶意，女神伊利亚特的镜子照向谁，谁就要面临看似光明的道路和群狼环伺的后果。”

    克莉丝若有所思的看着小舞台上的傀儡戏，如果从后人的角度看，涅尔瓦子爵的代价似乎已经肉眼可见。

    黑色的傀儡笑嘻嘻，银白头发的傀儡笑嘻嘻。怀里的婴儿哭唧唧，红发小人的心里战兢兢。银白头发的小少年茫然的被父亲牵到神甫面前，一边的红发少年哆嗦的书写着什么。

    “就这样，涅尔瓦家族邀请了博瓦津神甫，成为了涅尔瓦家族年幼一辈人的教父。作为回报，也为了自己，涅尔瓦家族开始尽心尽力的为博瓦津神甫铺路，铺一条他成为波尔瓦地区主教的通天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