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龙凤双绝
九月的开端，上午十点左右，吴诡自然醒来，坐在长椅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打开手机，查看起澜江新闻。
“昨晚凌晨左右，澜江大道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由于驾驶人未系安全带，当场死亡。后座女子受伤严重，由于抢救及时，已无大碍。”
“今日凌晨六时，一名中年妇人于家中浴缸割腕自杀。”
吴诡收起手机，长吁一口气。
红姐躺在椅子上，双腿岔开，短发垂下，仰头而睡，睡相实在是不雅。吴诡悄悄地离开入殓室，进入电梯，按下负一层的按钮，前往殡仪馆的停尸间。
电梯门缓缓打开，走进昏暗的停尸间，四周死寂阴寒，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从口袋中掏出黑血铜钱，只见一男一女从铜钱中钻出，仔细打量，正是方才入殓室里躺着的两人。
“你们当真要放弃轮回的机会？”
两人手牵手，互相对视一眼，坚定不移地点头笑道：“若是轮回之后，再也见不到他(她)，倒不如长留人间。”
“终有一天，你们会消散。而消散的后果，我已经和你们说的很清楚了，不再考虑一下吗？”吴诡仍不死心，因为摆渡灵魂前往彼岸才是摆渡人的天职。
两人淡然而笑，十指相扣，同时摇头。
吴诡长叹一声表示惋惜，既然他们不愿离开，那便罢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这时，华萌突然从吴诡的背后绕出，懒散地趴在吴诡的肩膀上，打着哈欠说道：“既然放弃轮回，倒不如认他为主怎么样？”
两人微微一震，表情诧异。
“别理会她，只要你们不为祸人间，我便不会管。”吴诡取出死亡情书，反复对折，最后收入工具包中。
只见华萌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留下一道尖锐的声音：“认我为主也行，以后我罩着你们啊！”
吴诡尴尬一笑，露出和善的表情。
三人分开行动，少年和少女钻入冰库，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吴诡边走边打量冰柜上的数字，进门后数字由小到大，若有所思地点头，直径走到最后一排。
三百三十二和三百三十三是新贴的标签，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这两个了。
抽出三百三十三号冰柜，里面躺着一具肤色死白的中年女性尸体，死者正是昨晚在殡仪馆门口骂人的妇女。
“找到了，过来吧！”
抽出三百三十二号冰柜，里面躺着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隐约能看出是昨晚那个道歉的中年男人。
吴诡放下工具包，取出入殓工具，着手给中年男人整理仪容。
当两人赶到时，华萌恰巧从死亡情书中钻出，三人对视，气氛略显尴尬。
三人利用特殊语言进行交流，吴诡完全听不见。
“我的提议，你们接受吗？”
“我们想要自由，不可能受人拘束！”
突然华萌身上危险的气息猛增，语气极具威胁，冷眼笑道：“你们认为能斗的过我？”
少年将少女护在身后，目光犀利而坚定，咬牙回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气氛剑拔弩，三人之间似乎有场大战，突然华萌嫣然一笑。
“他为你们付出了那么多，难道你们就没有感恩之心吗？”
“陪他度过三个月，怎么样？”
少年收起气息，回头望了一眼少女，只见少女微微点头，少年这才答应。
“我叫华萌！”
“林小龙！”
“沐小凤…”
最终三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华萌上下打量着两人，然后翻眼而笑，满脸讽刺不屑，内心嘀咕着：“呵呵，人中龙凤，还真是绝配…”
大约一个小时后，中年男子差不多入殓完成了，可灵魂却迟迟未出现。
吴诡轻叹一声，转手处理中年妇女的仪容。沐小凤见其叹息，怕是没有机会再见父亲了，伤心欲绝地扑进林小龙的怀里。
林小龙抱着一丝希望，试探性地问道：“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要么已经离开了，要么…”
吴诡突然停下手里的工作，稍微沉思片刻，随后淡淡地说道：“也许在澜江医院。”
两人对视一眼，只见沐小凤化作一缕青烟，离开了停尸间。
待沐小凤离开之后，林小龙望着母亲的尸体，心中隐隐作痛，终于忍不住了，跪在地上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孩儿今生来世都无法尽孝…”
“哎，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傻？”
林小龙缓缓抬起头，发现母亲正站在面前。两人相拥而泣，画面感人至极，此刻两人心中的矛盾全部化解。
吴诡不以为意，反而讽刺地笑着：“失去过后才懂得珍惜，人总是如此，真是可笑又可悲。”
这时，华萌依畏在吴诡的肩膀上，甜蜜地笑着，轻声回道：“正因如此，人类才是世间最复杂难懂的东西。”
与此同时，沐小凤进入澜江医院的某间病房，只见父亲依偎在床边，深情款款地望着母亲。
“父亲！”
“小凤？”
两人重逢之后，一息之间互相交换信息，父亲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自己已经死了。
“我们走吧。”父亲没有表现出留恋，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理性。
离开之前，沐小凤恋恋不舍地望着病床上的母亲，忍不住飘到母亲的身旁，靠在其耳边，呢喃细语：“妈妈，你一定要坚强的活着。”
中午十二点左右，前台美女谨慎小心地推开入殓室，只见红姐四岔八仰地躺在椅子上。
前台美女歪着头，视线避开工作台，慢慢挪到红姐身旁，推了推红姐的肩膀。
红姐浑身一颤，突然间惊醒，睁开双眼，瞧见前台美女那扭曲害怕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
“你做鬼脸干什么？”
“姐…我…我怕…”
红姐双眼泛白，表情无奈，轻轻一推。
前台美女受力转身，面朝工作台，视线无法避免地接触到了尸体。
“尸体有什么好怕的？站在化学的角度分析，不过是一坨有机物而已…”红姐嘴角微扬，言语中略有调侃戏弄之意。
前台美女紧闭双眼，脑海里闪过死者的画面，细细一想，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甜蜜相拥的情侣，他们眼中爱意浓浓，第一感觉竟然不是害怕，反而是羡慕。
“他们看起来好恩爱…”前台美女歪着头，左右摇晃，眼中满是羡慕。
红姐张开双臂，撑在工作台上，仔细打量，忍不住感叹道：“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忽然间想起雨衣人，难道他已经悄悄离开了？
此刻，地下停尸间，吴诡站在两具尸体旁边，表情严肃，缓缓开口。
“儿子啊！妈妈要走了，你以后一定要幸福快乐…”
“女儿，我走了，母亲就拜托你了，可千万别让她做傻事。”
两人同时点头，表情失落悲伤，只见中年男子和中年妇人化作点点星光，最终消失于空中。
吴诡抬起两具尸体，推入冰柜中，然后撑着墙，气喘吁吁地询问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林小龙想起和华萌的约定，笑着回道：“暂时先跟你一段时间。”
吴诡不明白其中缘由，单纯地以为这就是他们的想法，于是取出黑血铜钱，淡然一笑。
“你们暂且先住在这里，等到想离开的时候再离开吧！”
两人同时点头，化作两道光束，钻入黑血铜钱内。
“昨晚凌晨左右，澜江大道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由于驾驶人未系安全带，当场死亡。后座女子受伤严重，由于抢救及时，已无大碍。”
“今日凌晨六时，一名中年妇人于家中浴缸割腕自杀。”
吴诡收起手机，长吁一口气。
红姐躺在椅子上，双腿岔开，短发垂下，仰头而睡，睡相实在是不雅。吴诡悄悄地离开入殓室，进入电梯，按下负一层的按钮，前往殡仪馆的停尸间。
电梯门缓缓打开，走进昏暗的停尸间，四周死寂阴寒，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从口袋中掏出黑血铜钱，只见一男一女从铜钱中钻出，仔细打量，正是方才入殓室里躺着的两人。
“你们当真要放弃轮回的机会？”
两人手牵手，互相对视一眼，坚定不移地点头笑道：“若是轮回之后，再也见不到他(她)，倒不如长留人间。”
“终有一天，你们会消散。而消散的后果，我已经和你们说的很清楚了，不再考虑一下吗？”吴诡仍不死心，因为摆渡灵魂前往彼岸才是摆渡人的天职。
两人淡然而笑，十指相扣，同时摇头。
吴诡长叹一声表示惋惜，既然他们不愿离开，那便罢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这时，华萌突然从吴诡的背后绕出，懒散地趴在吴诡的肩膀上，打着哈欠说道：“既然放弃轮回，倒不如认他为主怎么样？”
两人微微一震，表情诧异。
“别理会她，只要你们不为祸人间，我便不会管。”吴诡取出死亡情书，反复对折，最后收入工具包中。
只见华萌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留下一道尖锐的声音：“认我为主也行，以后我罩着你们啊！”
吴诡尴尬一笑，露出和善的表情。
三人分开行动，少年和少女钻入冰库，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吴诡边走边打量冰柜上的数字，进门后数字由小到大，若有所思地点头，直径走到最后一排。
三百三十二和三百三十三是新贴的标签，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这两个了。
抽出三百三十三号冰柜，里面躺着一具肤色死白的中年女性尸体，死者正是昨晚在殡仪馆门口骂人的妇女。
“找到了，过来吧！”
抽出三百三十二号冰柜，里面躺着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隐约能看出是昨晚那个道歉的中年男人。
吴诡放下工具包，取出入殓工具，着手给中年男人整理仪容。
当两人赶到时，华萌恰巧从死亡情书中钻出，三人对视，气氛略显尴尬。
三人利用特殊语言进行交流，吴诡完全听不见。
“我的提议，你们接受吗？”
“我们想要自由，不可能受人拘束！”
突然华萌身上危险的气息猛增，语气极具威胁，冷眼笑道：“你们认为能斗的过我？”
少年将少女护在身后，目光犀利而坚定，咬牙回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气氛剑拔弩，三人之间似乎有场大战，突然华萌嫣然一笑。
“他为你们付出了那么多，难道你们就没有感恩之心吗？”
“陪他度过三个月，怎么样？”
少年收起气息，回头望了一眼少女，只见少女微微点头，少年这才答应。
“我叫华萌！”
“林小龙！”
“沐小凤…”
最终三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华萌上下打量着两人，然后翻眼而笑，满脸讽刺不屑，内心嘀咕着：“呵呵，人中龙凤，还真是绝配…”
大约一个小时后，中年男子差不多入殓完成了，可灵魂却迟迟未出现。
吴诡轻叹一声，转手处理中年妇女的仪容。沐小凤见其叹息，怕是没有机会再见父亲了，伤心欲绝地扑进林小龙的怀里。
林小龙抱着一丝希望，试探性地问道：“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要么已经离开了，要么…”
吴诡突然停下手里的工作，稍微沉思片刻，随后淡淡地说道：“也许在澜江医院。”
两人对视一眼，只见沐小凤化作一缕青烟，离开了停尸间。
待沐小凤离开之后，林小龙望着母亲的尸体，心中隐隐作痛，终于忍不住了，跪在地上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孩儿今生来世都无法尽孝…”
“哎，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傻？”
林小龙缓缓抬起头，发现母亲正站在面前。两人相拥而泣，画面感人至极，此刻两人心中的矛盾全部化解。
吴诡不以为意，反而讽刺地笑着：“失去过后才懂得珍惜，人总是如此，真是可笑又可悲。”
这时，华萌依畏在吴诡的肩膀上，甜蜜地笑着，轻声回道：“正因如此，人类才是世间最复杂难懂的东西。”
与此同时，沐小凤进入澜江医院的某间病房，只见父亲依偎在床边，深情款款地望着母亲。
“父亲！”
“小凤？”
两人重逢之后，一息之间互相交换信息，父亲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自己已经死了。
“我们走吧。”父亲没有表现出留恋，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理性。
离开之前，沐小凤恋恋不舍地望着病床上的母亲，忍不住飘到母亲的身旁，靠在其耳边，呢喃细语：“妈妈，你一定要坚强的活着。”
中午十二点左右，前台美女谨慎小心地推开入殓室，只见红姐四岔八仰地躺在椅子上。
前台美女歪着头，视线避开工作台，慢慢挪到红姐身旁，推了推红姐的肩膀。
红姐浑身一颤，突然间惊醒，睁开双眼，瞧见前台美女那扭曲害怕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
“你做鬼脸干什么？”
“姐…我…我怕…”
红姐双眼泛白，表情无奈，轻轻一推。
前台美女受力转身，面朝工作台，视线无法避免地接触到了尸体。
“尸体有什么好怕的？站在化学的角度分析，不过是一坨有机物而已…”红姐嘴角微扬，言语中略有调侃戏弄之意。
前台美女紧闭双眼，脑海里闪过死者的画面，细细一想，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甜蜜相拥的情侣，他们眼中爱意浓浓，第一感觉竟然不是害怕，反而是羡慕。
“他们看起来好恩爱…”前台美女歪着头，左右摇晃，眼中满是羡慕。
红姐张开双臂，撑在工作台上，仔细打量，忍不住感叹道：“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忽然间想起雨衣人，难道他已经悄悄离开了？
此刻，地下停尸间，吴诡站在两具尸体旁边，表情严肃，缓缓开口。
“儿子啊！妈妈要走了，你以后一定要幸福快乐…”
“女儿，我走了，母亲就拜托你了，可千万别让她做傻事。”
两人同时点头，表情失落悲伤，只见中年男子和中年妇人化作点点星光，最终消失于空中。
吴诡抬起两具尸体，推入冰柜中，然后撑着墙，气喘吁吁地询问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林小龙想起和华萌的约定，笑着回道：“暂时先跟你一段时间。”
吴诡不明白其中缘由，单纯地以为这就是他们的想法，于是取出黑血铜钱，淡然一笑。
“你们暂且先住在这里，等到想离开的时候再离开吧！”
两人同时点头，化作两道光束，钻入黑血铜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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