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传说中的八仙过海（下）
很显然，玩家们在各个城区边缘左右横跳、反复试探的行为，是系统默许的“策略行为”。
而603这群新人菜鸟，直接踩破了系统的底线。
说了七个城区每周一次随机追杀，你就老老实实打个工，有危险就躲着走、有能力去打劫也行，有追杀可以躲去其他城区、有实力可以直接反杀，随便你怎么选。
如此生活30天很难吗？非要老寿星上吊——找死。
自以为聪明开条破船往海里跑，真是nozuonodie。
603菜鸟小队的不幸（作死）遭遇，让沈亦峰不在犹豫。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去和009战队汇合也不见得更安全。生死控制在别人手里，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下定决心之后，沈亦峰给刚才那位美女快递员打了个电话，准备和她谈一笔生意。
半个小时后，距离咖啡馆不远的一座酒店。
比起凌晨时入住的那家海豚酒店，这家晶丽大酒店堪称老破小。楼高仅有六层，门口没有殷勤的门童，胖老板亲自守着前台。
面对五男五女十个人跑来只开一间钟点房，经验丰富的胖老板脸上没有任何惊异之色，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加钱。”
这破店当然没有豪华商务套间，面积最大的房间也不过是个三人间，进去十个人显得很是拥挤。还好这破店虽然老旧，但卫生状况还算凑合。
不久之前，犹豫很久的沈亦峰突然想通了一些问题，顿时感觉豁然开朗精神为之一振，对下一步如何行事有了规划。
他和战队成员商量了一下，这才随便找了家距离近的酒店，准备对新人摊牌。因为涉及一些不能外传的秘密，咖啡馆那种地方显然不适合密谈。
无论对新老玩家来说，苹果城都是初来乍到的陌生城市。
金融学研究生何易，安顿下来之后想的是如何利用金融赚钱。干了二十年押运员的侯博文，一说赚快钱就想到了运钞车。
论坛上那两个自称互联网从业人员、疑似黑客的玩家，自然而然想到建网站、黑网站、偷信息，要不是系统拦着指不定他们能搞出什么事。
这些大概就是所谓的路径依赖，以前对哪方面熟悉，现在就会向哪方面靠拢。
沈亦峰以前是个普通社畜，他的队友也都是些普通人，很自然的也会陷入一些思维误区。
追杀没有发生前一起行动是对的，能对小队成员提供有效的保护。现在旧城区已经安全了，就没必要非得一起行动。
对普通人来说出行选择地铁是不错的选择，可对他们来说并非如此。相比于公共交通方式，汽车才是更适合小队行动的交通工具。
之所以想不到，大概因为穷惯了，就算不考虑办手续的问题，也觉得随随便便就买辆车是件奢侈的事，应该把钱花在更有用的地方，比如赚更多的钱。
可是，买新车可能不便宜，但他们需要新车吗？
购车或许需要一些对玩家不怎么方便办理的手续，可并不是所有的车都需要办手续。
也就是副本世界长达三十天，现在不过是第一天而已。如果只有两天时间的话，今天苹果城里的警察会非常非常忙，光是被抢劫的大小银行估计就得有至少上百家。
就算隐藏在苹果城各处的一万多玩家不全是法外狂徒，一百多支老玩家带领的种子队会老老实实打工？
若不是大都还对苹果城的暴力机器保持着敬畏之心，此时各个城区已经被玩家们搅得天翻地覆了。
对已经从“井里”跳了出来，见过“天”的测试玩家们来说，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非法所得才是他们必然选择的道路。
沈亦峰已经决定和新人分道扬镳各行其是，可他又不想放弃未来可期的收益。何易的计划操作好了，搞不好比抢银行赚的都多，还更加的安全。
虽然沈亦峰对金融不很了解，但也听过一些传说。据说，金融搞好了比抢银行赚钱更快。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现在还想不出一个月内有什么比抢银行更好的暴富手段。
准备和新人分开行动，又缺乏对他们的控制手段。如果何易成功赚了大钱，存心藏起来不露面，诺大的苹果城去哪找他？靠那破烂的系统地图吗？
在电子支付几乎不存在的苹果城，如何确定结算时苹果元的归属？每人背几麻袋纸币等结算吗？
面对种种问题，沈亦峰想起一个约束新人的手段——签合同。
系统商店里有两个特殊消耗品，玩家契约和高级契约，前者售价10点后者售价100点。如果玩家之间互不信任，通常可以选择签订玩家契约，以保证签约双方兑现承诺。
玩家契约的外形是一卷羊皮纸，看着还有些发黄、老旧。
不用真的往羊皮纸上写字，只要有意签订契约的玩家，在系统的监督和见证下达成协议，即被视为契约成立。
签订契约对双方都有约束力，没人敢无视见证人和监督者。虽然他们看不见也摸不着，但谁也不能否认其存在。
“我们的计划大致就是这样，如果你们同意这个分配比例，那我们就签订契约。”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沈亦峰直接和新人们摊牌了。
他大致计划是，新老玩家分开行动，新人待在安全的城区里，继续准备完成何易的计划。如果计划成功所得收益二八分成，新人拿20%老玩家拿80%。
新人的20%中，何易拿10%其他人2.5%。何易负责实施计划，其他人配合行动和保护好他。
老玩家去危险的城区，猎杀追杀者。同时还会继续搞钱，给何易的计划提供更多的本金。
沈亦峰把一个卷轴放在桌子上，环视了一下5名新人。
“这样，我们不怕你们卷钱跑了，你们也不用怕我们不讲究、下黑手，合作双赢。”
玩家们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平均分配，能做到按劳分配不心生邪念黑吃黑就是好玩家。
“要是计划失败了怎么办？”叶美玲弱弱的问。
沈亦峰笑了笑：“一万块结算时就是100点，难道一万块很难吗？”
“如果谁不愿意参与，好办。”他说着话，从双肩包里掏出几叠纸币扔在桌子上。
“大家有缘相识一场，好聚好散。不参与的，拿一叠离开就好，没人会拦着。”
“我才不走，谁走谁傻子！”蔡玉婉呵呵笑道。
“我也不走。”卢淑雅应声道。
叶美玲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问问，又没说要离开。”
没人说要离开，但凡脑子没坑的人都知道抱团取暖。在这鬼地方就算赚了钱也未必能保住，就算不考虑糟糕的治安情况，混迹在各城区的玩家难道都是好人？
看到新人都表示同意分配比例，沈亦峰指了指那卷羊皮纸说：“很好，那咱们签约吧。”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沈亦峰解开细绳子，让羊皮纸摊开在桌子上。
“007种子小队全员达成协议如下，结算前所持有的苹果元现金，按照沈亦峰、韩怡嘉、杨佩、汪振杰、张建辉五人获得80%，何易获得10%，侯博文、卢淑雅、蔡玉婉、叶美玲每人获得2.5%。”
“任何人不得故意破坏计划，不得违反分配约定，不得故意攻击队友，违反者愿受抹杀惩罚！”
说完，沈亦峰郑重的说：“我同意！”
“我同意！”
“同意！”
“……”
沈亦峰的目光看到谁，谁就郑重的应一声同意。虽然只要表示同意即可，说什么词句和用什么表情并无任何影响，但每个人都显得郑重其事。
毕竟，抹杀可不是说着玩的。
当最后一个人表达出赞成的意愿后，那张摊开的羊皮纸无风飞起悬浮空中，随后在众人注视下自燃起来，眨眼睛烧了个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羊皮纸消失的同时，所有人都看到或听到一条系统提示：契约达成。
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就算老玩家也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毕竟他们之前都没签过这类契约，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还有玩家公约里大致的契约范式。
看到眼前神奇的一幕，以及适时的系统提示，新人们的情绪顿时也好了很多。
何易他们几个心里，何尝不在担心一旦赚了大钱，老玩家们会不会贪心不足。
要知道，他们两波人的武力值差距极大，作为弱势一方岂能不时刻担惊受怕？
现在有了安全保障，又有了赚大钱的可能，原本些许被抛弃的不快飞速消逝。
“一旦计划成功，一定要尽快的把钱转出来变成现金。”沈亦峰叮嘱道，“提前告知一声，我们在安全的城区准备一处安全屋。”
“届时，把所有现金运到安全屋去。结算前，咱们都守在那里，有协议在大家也不用怕会分错了。”
众人哈哈笑了，这么简单的算术题应该难不倒系统。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何易问。
“等。”沈亦峰神秘的笑了笑，“为了提高计划成功率，我给大家买了一些东西。”
“只是，快递员需要时间。”
沈亦峰看了一下时间，从储物空间里取出笔记本电脑。
“想上网的上网，嫌屋里憋闷的可以出去逛逛。不过，最好别远离。”
他把电脑交给何易让他继续查资料，自己用手机登录论坛，给顾兴昌发站内私信。
因为下午没有发生新的追杀，论坛上也不算热闹，也可能是很多玩家在忙于赚钱。
沈亦峰浏览了一下新帖子，只有两个还算有点内容。
一个玩家称自己机缘巧合救下一个差点被人打死的私人侦探，虽然这位侦探以跟踪、偷拍有妇之夫或有夫之妇，出轨、偷情的照片给其配偶以谋利。但是，这位侦探给了玩家一个“渠道”。
大概受雇跟踪、偷拍不忠者，让其配偶在离婚官司财产分割中占据优势更加赚钱，那侦探并不看重自己给雇佣兵当掮客的兼职。
在苹果城的不为人知的“地下世界”，有一群拿钱卖命的亡命之徒。
而这位幸运玩家，现在就掌握着一个雇佣兵组织的联系方式。只要肯出钱，随时能拉出一票只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
还有个帖子是新人发的，一位女性玩家，看帖子这人有点爱心泛滥，有点圣母心那种。
她救下了一只流浪狗，和那只流浪狗一起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感觉那只狗非常的聪明。
不久前在一次喂食的时候，系统居然提示说，她获得了那条狗的效忠，狗被系统化成为她的“战斗宠物”。
看完帖子沈亦峰不无感慨，玩家里的人才实在不少。在个人的强化道路上，更是鱼有鱼路、虾有虾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据说，看完这两个人的帖子之后，玩家中的好人好事数量大增。只不过，有多少人获得了意外之喜就不得而知了。
快到吃完饭的时候，沈亦峰的手机终于响了。
电话，是那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快递员打来的。
而603这群新人菜鸟，直接踩破了系统的底线。
说了七个城区每周一次随机追杀，你就老老实实打个工，有危险就躲着走、有能力去打劫也行，有追杀可以躲去其他城区、有实力可以直接反杀，随便你怎么选。
如此生活30天很难吗？非要老寿星上吊——找死。
自以为聪明开条破船往海里跑，真是nozuonodie。
603菜鸟小队的不幸（作死）遭遇，让沈亦峰不在犹豫。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去和009战队汇合也不见得更安全。生死控制在别人手里，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下定决心之后，沈亦峰给刚才那位美女快递员打了个电话，准备和她谈一笔生意。
半个小时后，距离咖啡馆不远的一座酒店。
比起凌晨时入住的那家海豚酒店，这家晶丽大酒店堪称老破小。楼高仅有六层，门口没有殷勤的门童，胖老板亲自守着前台。
面对五男五女十个人跑来只开一间钟点房，经验丰富的胖老板脸上没有任何惊异之色，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加钱。”
这破店当然没有豪华商务套间，面积最大的房间也不过是个三人间，进去十个人显得很是拥挤。还好这破店虽然老旧，但卫生状况还算凑合。
不久之前，犹豫很久的沈亦峰突然想通了一些问题，顿时感觉豁然开朗精神为之一振，对下一步如何行事有了规划。
他和战队成员商量了一下，这才随便找了家距离近的酒店，准备对新人摊牌。因为涉及一些不能外传的秘密，咖啡馆那种地方显然不适合密谈。
无论对新老玩家来说，苹果城都是初来乍到的陌生城市。
金融学研究生何易，安顿下来之后想的是如何利用金融赚钱。干了二十年押运员的侯博文，一说赚快钱就想到了运钞车。
论坛上那两个自称互联网从业人员、疑似黑客的玩家，自然而然想到建网站、黑网站、偷信息，要不是系统拦着指不定他们能搞出什么事。
这些大概就是所谓的路径依赖，以前对哪方面熟悉，现在就会向哪方面靠拢。
沈亦峰以前是个普通社畜，他的队友也都是些普通人，很自然的也会陷入一些思维误区。
追杀没有发生前一起行动是对的，能对小队成员提供有效的保护。现在旧城区已经安全了，就没必要非得一起行动。
对普通人来说出行选择地铁是不错的选择，可对他们来说并非如此。相比于公共交通方式，汽车才是更适合小队行动的交通工具。
之所以想不到，大概因为穷惯了，就算不考虑办手续的问题，也觉得随随便便就买辆车是件奢侈的事，应该把钱花在更有用的地方，比如赚更多的钱。
可是，买新车可能不便宜，但他们需要新车吗？
购车或许需要一些对玩家不怎么方便办理的手续，可并不是所有的车都需要办手续。
也就是副本世界长达三十天，现在不过是第一天而已。如果只有两天时间的话，今天苹果城里的警察会非常非常忙，光是被抢劫的大小银行估计就得有至少上百家。
就算隐藏在苹果城各处的一万多玩家不全是法外狂徒，一百多支老玩家带领的种子队会老老实实打工？
若不是大都还对苹果城的暴力机器保持着敬畏之心，此时各个城区已经被玩家们搅得天翻地覆了。
对已经从“井里”跳了出来，见过“天”的测试玩家们来说，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非法所得才是他们必然选择的道路。
沈亦峰已经决定和新人分道扬镳各行其是，可他又不想放弃未来可期的收益。何易的计划操作好了，搞不好比抢银行赚的都多，还更加的安全。
虽然沈亦峰对金融不很了解，但也听过一些传说。据说，金融搞好了比抢银行赚钱更快。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现在还想不出一个月内有什么比抢银行更好的暴富手段。
准备和新人分开行动，又缺乏对他们的控制手段。如果何易成功赚了大钱，存心藏起来不露面，诺大的苹果城去哪找他？靠那破烂的系统地图吗？
在电子支付几乎不存在的苹果城，如何确定结算时苹果元的归属？每人背几麻袋纸币等结算吗？
面对种种问题，沈亦峰想起一个约束新人的手段——签合同。
系统商店里有两个特殊消耗品，玩家契约和高级契约，前者售价10点后者售价100点。如果玩家之间互不信任，通常可以选择签订玩家契约，以保证签约双方兑现承诺。
玩家契约的外形是一卷羊皮纸，看着还有些发黄、老旧。
不用真的往羊皮纸上写字，只要有意签订契约的玩家，在系统的监督和见证下达成协议，即被视为契约成立。
签订契约对双方都有约束力，没人敢无视见证人和监督者。虽然他们看不见也摸不着，但谁也不能否认其存在。
“我们的计划大致就是这样，如果你们同意这个分配比例，那我们就签订契约。”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沈亦峰直接和新人们摊牌了。
他大致计划是，新老玩家分开行动，新人待在安全的城区里，继续准备完成何易的计划。如果计划成功所得收益二八分成，新人拿20%老玩家拿80%。
新人的20%中，何易拿10%其他人2.5%。何易负责实施计划，其他人配合行动和保护好他。
老玩家去危险的城区，猎杀追杀者。同时还会继续搞钱，给何易的计划提供更多的本金。
沈亦峰把一个卷轴放在桌子上，环视了一下5名新人。
“这样，我们不怕你们卷钱跑了，你们也不用怕我们不讲究、下黑手，合作双赢。”
玩家们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平均分配，能做到按劳分配不心生邪念黑吃黑就是好玩家。
“要是计划失败了怎么办？”叶美玲弱弱的问。
沈亦峰笑了笑：“一万块结算时就是100点，难道一万块很难吗？”
“如果谁不愿意参与，好办。”他说着话，从双肩包里掏出几叠纸币扔在桌子上。
“大家有缘相识一场，好聚好散。不参与的，拿一叠离开就好，没人会拦着。”
“我才不走，谁走谁傻子！”蔡玉婉呵呵笑道。
“我也不走。”卢淑雅应声道。
叶美玲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问问，又没说要离开。”
没人说要离开，但凡脑子没坑的人都知道抱团取暖。在这鬼地方就算赚了钱也未必能保住，就算不考虑糟糕的治安情况，混迹在各城区的玩家难道都是好人？
看到新人都表示同意分配比例，沈亦峰指了指那卷羊皮纸说：“很好，那咱们签约吧。”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沈亦峰解开细绳子，让羊皮纸摊开在桌子上。
“007种子小队全员达成协议如下，结算前所持有的苹果元现金，按照沈亦峰、韩怡嘉、杨佩、汪振杰、张建辉五人获得80%，何易获得10%，侯博文、卢淑雅、蔡玉婉、叶美玲每人获得2.5%。”
“任何人不得故意破坏计划，不得违反分配约定，不得故意攻击队友，违反者愿受抹杀惩罚！”
说完，沈亦峰郑重的说：“我同意！”
“我同意！”
“同意！”
“……”
沈亦峰的目光看到谁，谁就郑重的应一声同意。虽然只要表示同意即可，说什么词句和用什么表情并无任何影响，但每个人都显得郑重其事。
毕竟，抹杀可不是说着玩的。
当最后一个人表达出赞成的意愿后，那张摊开的羊皮纸无风飞起悬浮空中，随后在众人注视下自燃起来，眨眼睛烧了个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羊皮纸消失的同时，所有人都看到或听到一条系统提示：契约达成。
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就算老玩家也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毕竟他们之前都没签过这类契约，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还有玩家公约里大致的契约范式。
看到眼前神奇的一幕，以及适时的系统提示，新人们的情绪顿时也好了很多。
何易他们几个心里，何尝不在担心一旦赚了大钱，老玩家们会不会贪心不足。
要知道，他们两波人的武力值差距极大，作为弱势一方岂能不时刻担惊受怕？
现在有了安全保障，又有了赚大钱的可能，原本些许被抛弃的不快飞速消逝。
“一旦计划成功，一定要尽快的把钱转出来变成现金。”沈亦峰叮嘱道，“提前告知一声，我们在安全的城区准备一处安全屋。”
“届时，把所有现金运到安全屋去。结算前，咱们都守在那里，有协议在大家也不用怕会分错了。”
众人哈哈笑了，这么简单的算术题应该难不倒系统。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何易问。
“等。”沈亦峰神秘的笑了笑，“为了提高计划成功率，我给大家买了一些东西。”
“只是，快递员需要时间。”
沈亦峰看了一下时间，从储物空间里取出笔记本电脑。
“想上网的上网，嫌屋里憋闷的可以出去逛逛。不过，最好别远离。”
他把电脑交给何易让他继续查资料，自己用手机登录论坛，给顾兴昌发站内私信。
因为下午没有发生新的追杀，论坛上也不算热闹，也可能是很多玩家在忙于赚钱。
沈亦峰浏览了一下新帖子，只有两个还算有点内容。
一个玩家称自己机缘巧合救下一个差点被人打死的私人侦探，虽然这位侦探以跟踪、偷拍有妇之夫或有夫之妇，出轨、偷情的照片给其配偶以谋利。但是，这位侦探给了玩家一个“渠道”。
大概受雇跟踪、偷拍不忠者，让其配偶在离婚官司财产分割中占据优势更加赚钱，那侦探并不看重自己给雇佣兵当掮客的兼职。
在苹果城的不为人知的“地下世界”，有一群拿钱卖命的亡命之徒。
而这位幸运玩家，现在就掌握着一个雇佣兵组织的联系方式。只要肯出钱，随时能拉出一票只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
还有个帖子是新人发的，一位女性玩家，看帖子这人有点爱心泛滥，有点圣母心那种。
她救下了一只流浪狗，和那只流浪狗一起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感觉那只狗非常的聪明。
不久前在一次喂食的时候，系统居然提示说，她获得了那条狗的效忠，狗被系统化成为她的“战斗宠物”。
看完帖子沈亦峰不无感慨，玩家里的人才实在不少。在个人的强化道路上，更是鱼有鱼路、虾有虾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据说，看完这两个人的帖子之后，玩家中的好人好事数量大增。只不过，有多少人获得了意外之喜就不得而知了。
快到吃完饭的时候，沈亦峰的手机终于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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