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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薄雾浓云愁永昼

    陆无涯眨巴眨巴眼睛道:“呦,开春见过一次,后来还真没有。怎么?他又游历去了?”

    沈重对这位老友很是无奈,道:“还游历呢?现在那老东西怕是只能梦游了!”

    陆无涯认真地说道:“老疾俱至,名山恐难遍睹,唯当澄怀观道,卧以游之!嘿嘿,一畦杞菊为供具,满壁江山作卧游。这老东西还真会省事!”

    魏晋六朝,玄学进一步促进了山水观念的转换,人们并不十分关注山水所画之象,而是重视山水所蕴之道,即为“以形媚道”“与道为一”。

    崇尚澄怀清明的魏晋圣贤,如嵇康、阮籍等人,发明了“卧游”山水的方式,就像现在看电视一样,坐在家中就可以游览世界各地风光,看欧洲的球赛,这就是懒人思想推动社会进步的又一体现。

    刘宋画家宗炳提出了“应目会心”“应目感神”“神超理得”的视觉理念,山水引入了人的精神,扩展了人的生活理念,提升了人的品格境界,并得以“披图幽对”“坐究四荒”,“神飞扬”而“思浩荡”。

    沈重哈哈大笑,还是陆画痴活得单纯,活得洒脱。

    陆无涯瞪圆了眼睛道:“老夫说错了吗?”

    ……

    夜幕下的楼府,重重楼阁,掩映于随风婆娑的丛丛花树之间,变得线条模糊,影影绰绰。

    从后宅庭院雕花的窗棂间透出荧荧如豆的烛火,闪闪烁烁,屋内的光线昏暗无比,墙壁上投落的窈窕人影变幻不定。

    忽然,院门吱呀呀一声响,紧接着一个黑影从门缝中闪了进来,屋中那女人正然等得心急,忽听响了一声,便知道是要等的人来了。

    她扭动着腰肢走到了门前,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只见外面那人敲腿捻脚,屈著腰儿,两眼不住的左右顾盼,就像个怕猫的老鼠一样,战战兢兢而来。

    女人慌忙开门,那人一只脚还在门外,便慌忙一把将女人的脸儿一摸,又两手把女人的嘴儿捧过,狠狠的亲了个嘴。

    女人低声嗔道:“死鬼,何须这般心急,再让人撞见!”

    男人一脸地淫笑:“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丫鬟莲儿是从你们单家带过来服侍你的,性情随和,口儿甚紧,那是决然无碍的。”

    女人娇俏地白了他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

    男人嘿嘿一笑:“可我还想知道更多的,比如你身上的香气是哪儿来的……”

    单氏在头里走,那男人在后面走,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在小厅之中又把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得雪亮一般。

    男人急不可耐地把单氏抱到怀中,又胡乱地亲了一番。

    单氏顿时脸儿发烫,浑身犹如着火一般,痒麻难耐。

    男人笑着道:“你可真是个妙人儿!”

    单氏娇喘着推开他,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嗔道:“今日叫你来可不是为了做这些羞人的事的。”

    男人戏笑道:“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瘦。”

    单氏听了这话,淫心勃勃,遂戏笑答道:“正事说完之后说这些。今夜既请你,一定管你够。”

    男人听得心中欢喜,口中连连答应,手上动作不停,遂慢慢的把单氏的袖管一顿。

    单氏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推,嗔道:“没个正形儿,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却这般轻薄人家。”

    她的衣衫是极滑溜的绸子所制,且宽宽肥肥,刚被男人用手一顿,一溜直到大臂处,又被雪亮的一轮月色照着,嫩生生的两条玉臂如水银灌就。

    那男人定睛细看,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都酥了半边,道:“君儿,你生得好一副身段儿,又香又滑,真是爱死我了!”

    单氏面色潮红,轻声啐道:“行了,行了!都说了先说正事儿!今日我那侄儿过来找我,说那死丫头似乎抓到了我们什么把柄!”

    男人正在兴头上,听她这么一说,收回了已经深入她衣衫中的大手,搓了一搓。

    单氏最为了解面前这个男人,平时比猴儿还急,今日被她这么一说竟然转了性子,不禁大感意外。

    见男人面色凝重地望着他,单氏急忙将袖子放了下来。

    那男人看了看单氏,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但笑容一展即敛,并未让单氏看到。

    男人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向卧房,推开了卧房的门。

    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浓浓的幽香味儿从里边逸出。

    男人脚下不停,轻车熟路地迈步走了进去,随即淡淡地道:“进来吧。”

    “嗯!”单氏诧异地看着男人的背影,举步走了进去。

    “你那个侄儿不堪大用,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儿才是!”

    单氏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道:“单腾他怎么了?你此话是何意?……”

    “到榻前来,我与你细细说来!”男人的声音从卧房中传出来,在夜里显得尤为沉闷。

    “嗯!”单氏提着衣衫,款款迈步而入。

    这间屋子她已经住了十几个寒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今日还是头一次感觉到陌生,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不同寻常的态度。

    她娘家子侄一辈当中也只有二哥的儿子单腾有些本事,这些年楼家的诸多生意都是由单腾来打理的,可方才男人那番话分明是话里有话,这让她的心情难免有些忐忑起来。

    一进卧房,单氏便吃了一惊,男人正襟危坐在榻上,手上把玩着她的一个玉枕,面色凝重,往昔那种色眯眯的神情全然不见。

    单氏急行两步,低声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腾儿如何了?”眼巴巴地望着男人,脸上全是紧张的表情。

    男人向她温和地笑了笑,在榻前轻轻拍拍示意她坐下。

    单氏一时间像是丢了魂儿一般,中规中矩地坐到了男人的身旁,男人将她揽入怀中,伸手在她脸蛋儿上捏了捏,沉默良久,方才说道:“今日你那侄儿可曾找过你?”

    单氏心中一慌,单腾过来找她之事极为隐秘,他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