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衣锦还乡
三年后。
县太爷黄大人正在陪着上面派来的通判西门大人在县里微服私访，调查民情。周围陪同的只有自己两个亲信和西门大人的一个随从，很是低调。
新上任就被派回老家视察工作的通判西门庆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头，不禁唏嘘的回忆起往事。
三年前，为了摆脱纠缠不清的潘金莲，避免他讹诈自己八十两，救她那与他无关的父亲，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告别了自己的几位妻妾，远赴省上赶考。谁料自己天赋异禀居然中举，进京后苍天天佑自己，太师的小女儿居然对他青睐有加。
虽然太师瞧不起自己，觉得门不当，户不对，还好自己才高没有八斗，也有三寸不烂之舌，努力把太师和他小女哄的开开心心，再加上太师小女只是庶出，最终抱得美人归。
随后自己悄悄一纸休书，把家中妻妾全部遣散，从此对新夫人一心一意，在岳父面前表现良好，终于几月前被他调出汴梁，上任于老家广平府当通判为岳父大人做事。
如今被知府大人派遣到清河县来出差，身边又无悍妻，可谓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说如果不回到老家显摆，犹如锦衣夜行。
西门庆思维回收回来，淡淡的说道：“黄大人，我看百姓们安居乐业，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回去一定禀报知府大人你的劳苦功高。”
黄大人一听，低头恭敬道：“大人谬赞，如果没有大人你们运筹帷幄，尽力尽责，下官我们怎能治理如此周全了？大人啊，你们就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唉，上下同心，上下同心。”西门庆笑道，眼睛一转问道：“我看今年百姓安居乐业，收成一定不错吧，肯定五谷丰登？”
黄大人笑道：“不错，大人高见，今年收成的确不错，等会我就叫主薄把账本送到大人府上查阅。”
“甚好，甚好。”西门庆欣慰的笑道，突然看到街头前一气派人家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在办宴席。手一指，不禁好奇的问道：“前面这家人是谁家啊？甚是大气。”
“哦，这家啊。”黄大人看了看确认后回答道：“这家是本地富商武员外家，他今天三十大寿。据说要大办三天流水席，从早到晚。他本来邀请我，我一想到大人要来了，就没去。”
“武员外？”西门庆疑惑的问道：“我以前不曾听过了？”
黄大人低声道：“大人，就是以前走街串巷卖炊饼那个武大郎。”
“哦，是他？”西门庆眯起了眼睛，问道：“他三年就发了家？”
黄大人娓娓道来：“哎，这人是运气好…”
他弟弟是本县衙的都头武松武二郎，二郎三年前路过景阳冈醉打死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据说此大虫还是妖虎嘞！尾似钢鞭，声似闷雷，行走如风，刀枪不入。
武松除此大害，阳谷县县令当时就奖励了他二百两，后来那虎皮被县令上供，虎骨一些被富商买走入药又给他分了点红。
就此武大郎靠着他弟弟给的本钱把他炊饼生意变成点心生意越做越大，在附近都算鼎鼎有名。
“唉。”黄大人感慨一句：“要说武员外这人运气着实好，他娘子潘金莲也是个旺夫的女子。”
“潘金莲？”西门庆诧异的问着，他如何也想不到乡野村妇的一个女人还旺夫能旺成富商？
黄大人点点头：“对啊，大人。我也是这两年才调任过来的，听别人说，没有潘金莲勤俭持家，武大郎也不可能成功的。”
“呵呵，的确有意思。”西门庆捉狭的笑笑，一闪而逝。
“说来大人才是清河县的传奇人物，乃是本县执牛耳者的大才子，本县书生都以大人为榜样。”黄大人称赞道。
“哈哈，黄大人，虚名，虚名……”
…………
入夜，武府。
高墙大院，青砖绿瓦，大门张灯结彩，门口蹲着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气势不凡。
院内高朋满座，人声鼎沸，推杯换盏，酒肉飘香。
西门庆伪装了下自己的容貌，带了个随从，提着礼物谎称是武员外外县的合作伙伴，特来祝贺。
记账的人不疑有他，收了礼，说了几句敬语，招呼了一个伙计过来带这位上客入佳座。
西门庆坐在角落里呷着酒观察着周围，看着附近都是富贵人士，不免泛起一阵酸水。
忽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想不到，时隔三年，若判两人…”西门庆惊的酒杯都定在了嘴边，喃喃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
潘金莲挽着发髻，头上插着几支光彩照人的金发钗，显得整个人端庄婉容。一身绫罗绸缎，包裹着窈窕的高挑身材，足上的绣花鞋包裹着秀气的脚丫，隐隐约约露出的棉袜来让人异想天开。
这双腿，如果细细把玩起来，简直……西门庆不禁臆想起来。
她待人大大方方，礼貌有加，尽显主妇风范，三年来气质已经脱胎换骨。
细细的浓眉下是一双琥珀色的双眼，笑起来一双柳叶型的眼睛弯弯的像一潭温泉。
温泉让人温暖，温泉的水雾让人捉摸不透，就此沉沦。
西门庆又泛起一阵酸水，当年怎么自己没认真发现生活的美了？
西门庆喝了一大口酒，顿时感觉已经有了点醉意。
原来想醉是这么容易。
隐隐约约中他瞟到了潘金莲扶着武大郎进了后院……
…………
潘金莲和一个家里的健硕伙计扶着武大郎回了内院，把他放在床上，支走了伙计，起身给他泡了杯蜜茶，又打了盆热水给他擦了擦身体。
“唉，老爷。你就少喝点嘛，对身体不好。”潘金莲娇嗔的埋怨道。
“嘿嘿。”武大郎吃吃的笑了笑：“高兴的吗，今天，娘子，下不为例啊，下不为例。”
“好，就依你。”潘金莲笑了笑，把茶给他端了过来，吹了吹：“大郎，喝茶了……”
武大郎接过茶来细细的呷了口，清香的茶叶和蜂蜜让头脑清晰了点，笑道：“夫人的茶真好喝。”
忽然又唉了一口气：“可惜小弟武二怎么出差还没回来？感觉大寿都少了几分意思。”
“唉，大郎。二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潘金莲宽慰道：“他平时最是敬重你了，怎么不可能及时赶到。”
“嗯。夫人帮我好好招待下贵客们，我眯一会。”武大郎点点头，迷迷糊糊的有点倦意，睡了过去。
潘金莲帮他掖好被角，拉好蚊帐，把茶也拿过来喝了一口，今晚她也喝了点酒，感觉不胜酒力。
放下茶杯，对着铜镜整理了下妆容，正欲开门出去。
“诶，别急啊！”一只手挡住了门，捉弄的笑着。
正是西门庆，西门大人。
“嘘，不要叫。”西门大人嬉笑道，眼神有点朦胧道：“我在外面派了个随从守着。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随着松开了手，撕下了伪装的道具。
“啊～是你！”潘金莲低呼道，又不敢大声叫唤，怕他狗急跳墙，只好装作镇定冷哼道：“不知道你今天有何贵干？”
“哦？武大郎睡着了吧？”西门庆戏谑的说着，伸手准备去抱潘金莲。
“请你自重，西门庆。”潘金莲后向床边后退着。
床沿缝里有一把短刀，是武大郎平时防身用的，她早就看西门庆这人来者不善了。
西门庆拉住潘金莲，深情的说：“金莲，我当年是有苦衷的，我为了你连夜跑去省城找朋友借钱，谁知道…谁知道回来时，令尊已经…我自知自己无脸见你，所以远走他乡…可是，今天回乡，又忍不住想来再看你一眼。”
“够了，西门庆。”潘金莲怒斥道：“你真是给鬼喂花椒，麻鬼了。你的话十句有十二句都是假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的人面兽心。”
“呵呵。”西门庆冷笑道：“本来想好好给你说话，可惜了，我不演了。臭女人，老子今天就是要玩你，你他X装给谁看了？你三年前还不是对我言听计从的？如今飞黄腾达了，不认旧情人了？”
边说还边拉扯着潘金莲的衣服往地上按去，准备来个醉里挑灯看棒。
潘金莲拉扯不过他，只好借力往床边靠，准备拿刀鱼死网破。
锵～
一把雪亮的短刀，从蚊帐里出乎意料的捅了出来。
“啊…”西门庆躲闪不及，被捅到了屁股，他一恼，把拿刀的手扯了出来。
拿刀的人力道不如他大，顺势就地一滚，半蹲在地上，紧紧握着短刀，正是醉眼朦胧的武大郎。
“哼～原来是你这个三寸丁谷树皮。“西门庆讥笑道，右手一探，闪电般抓住武大郎手腕，左手成爪扣住他手臂筋脉，双手一按，武大郎吃不住劲，松开了手，刀掉在地上。
西门庆脚一踢，刀便飞开，左手顺势一掌打在武大郎右肩膀上。把他击开两米多远，踉踉跄跄的软在墙角。
“啊！杀人啦”潘金莲大喊起来，跑过去扶起武大郎，边大喊边用决绝的眼光看着西门庆。
“找死！”
“啊…杀人了。”这一声不是潘金莲喊的，是门外一个老妈子叫的，夫人刚才扶老爷进去前，叫他来取老爷今天穿过的衣服去洗，她正准备来取，刚推开门就看见这个场景，吓得盆都掉了。
院子外，西门庆的随从有意来阻止，停住脚步，思索一下，转身离去。
院外有人听见，一些伙计和客人跑了进来，把正准备跑路的西门庆堵住。
“大伙，要为我俩夫妻做主啊！”潘金莲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扶着门框柔弱的说着。
“报官吧。”有人提议。
“对～对。”有人符合着。
“诶？这不是三年前走了的，西门庆，西门大才子吗？”
“想不到你这个读书人也行此苟且之事…”
西门庆顿时千夫所指，还有伙计上来抓他去报官。
西门庆百口莫辩，又不能当众行武打人，整个人心如急焚，只好期待去衙门再脱身。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衣衫不整的黄大人急匆匆的带着人跑了过来。
黄大人扶了扶官帽，正色道：“大家不要急，本官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大家肃静，请相信本县令我！”
众人安静了下来，高呼大人英明。
黄大人清了清嗓子：“各位请回吧，明日来衙门看我公省此案，定让案情水落石出，还好人清白。”
捕快们礼貌的请开了围观群众，带走了西门庆和武大郎夫妇。
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时，黄大人打了个手势让带着武大郎夫妇的捕快先走。他拉着西门庆留在了后面。
“大人，属下官来迟。”黄大人请罪道，低着头，心里埋怨，又很诧异，想不到堂堂通判大人居然有孟武之风。
“不迟，不迟。”西门庆舒了一口气，问道：“黄大人，我这个事……？”
“大人放心，今夜我就会去带人去查案录口供，还大人清白。“黄大人点头道：“只不过，明日我会叫本县替补县令包龙星来先审大人你。”
“包龙星？”西门庆疑问道：“他可靠吗？他知道我身份吗？”
“禀告大人，他并不知晓，他娘最近患了癔症，在家照顾他娘。再说，大人今天微湖私访，县衙还并未大张旗鼓欢迎。”黄大人不屑的笑笑：“包大人吗，呵呵，能力一流，可惜跟和我们的处事风格不一样……”
“哦…那？“西门庆心想你想排除异己也别拿我出头啊，不禁担忧着：“我明日如何是好？”
黄大人鞠躬握了个礼保证到：“大人放心，我明天会派本县大状师方唐镜来替你答辩的。”
“好好～本官甚慰。”西门庆心里落下担忧，称赞道。
“大人，谨记，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啊！”
“嗯，知晓，知晓。”
黄大人激动的低头，抱着手道：“谢大人，下官愿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县太爷黄大人正在陪着上面派来的通判西门大人在县里微服私访，调查民情。周围陪同的只有自己两个亲信和西门大人的一个随从，很是低调。
新上任就被派回老家视察工作的通判西门庆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头，不禁唏嘘的回忆起往事。
三年前，为了摆脱纠缠不清的潘金莲，避免他讹诈自己八十两，救她那与他无关的父亲，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告别了自己的几位妻妾，远赴省上赶考。谁料自己天赋异禀居然中举，进京后苍天天佑自己，太师的小女儿居然对他青睐有加。
虽然太师瞧不起自己，觉得门不当，户不对，还好自己才高没有八斗，也有三寸不烂之舌，努力把太师和他小女哄的开开心心，再加上太师小女只是庶出，最终抱得美人归。
随后自己悄悄一纸休书，把家中妻妾全部遣散，从此对新夫人一心一意，在岳父面前表现良好，终于几月前被他调出汴梁，上任于老家广平府当通判为岳父大人做事。
如今被知府大人派遣到清河县来出差，身边又无悍妻，可谓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说如果不回到老家显摆，犹如锦衣夜行。
西门庆思维回收回来，淡淡的说道：“黄大人，我看百姓们安居乐业，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回去一定禀报知府大人你的劳苦功高。”
黄大人一听，低头恭敬道：“大人谬赞，如果没有大人你们运筹帷幄，尽力尽责，下官我们怎能治理如此周全了？大人啊，你们就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唉，上下同心，上下同心。”西门庆笑道，眼睛一转问道：“我看今年百姓安居乐业，收成一定不错吧，肯定五谷丰登？”
黄大人笑道：“不错，大人高见，今年收成的确不错，等会我就叫主薄把账本送到大人府上查阅。”
“甚好，甚好。”西门庆欣慰的笑道，突然看到街头前一气派人家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在办宴席。手一指，不禁好奇的问道：“前面这家人是谁家啊？甚是大气。”
“哦，这家啊。”黄大人看了看确认后回答道：“这家是本地富商武员外家，他今天三十大寿。据说要大办三天流水席，从早到晚。他本来邀请我，我一想到大人要来了，就没去。”
“武员外？”西门庆疑惑的问道：“我以前不曾听过了？”
黄大人低声道：“大人，就是以前走街串巷卖炊饼那个武大郎。”
“哦，是他？”西门庆眯起了眼睛，问道：“他三年就发了家？”
黄大人娓娓道来：“哎，这人是运气好…”
他弟弟是本县衙的都头武松武二郎，二郎三年前路过景阳冈醉打死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据说此大虫还是妖虎嘞！尾似钢鞭，声似闷雷，行走如风，刀枪不入。
武松除此大害，阳谷县县令当时就奖励了他二百两，后来那虎皮被县令上供，虎骨一些被富商买走入药又给他分了点红。
就此武大郎靠着他弟弟给的本钱把他炊饼生意变成点心生意越做越大，在附近都算鼎鼎有名。
“唉。”黄大人感慨一句：“要说武员外这人运气着实好，他娘子潘金莲也是个旺夫的女子。”
“潘金莲？”西门庆诧异的问着，他如何也想不到乡野村妇的一个女人还旺夫能旺成富商？
黄大人点点头：“对啊，大人。我也是这两年才调任过来的，听别人说，没有潘金莲勤俭持家，武大郎也不可能成功的。”
“呵呵，的确有意思。”西门庆捉狭的笑笑，一闪而逝。
“说来大人才是清河县的传奇人物，乃是本县执牛耳者的大才子，本县书生都以大人为榜样。”黄大人称赞道。
“哈哈，黄大人，虚名，虚名……”
…………
入夜，武府。
高墙大院，青砖绿瓦，大门张灯结彩，门口蹲着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气势不凡。
院内高朋满座，人声鼎沸，推杯换盏，酒肉飘香。
西门庆伪装了下自己的容貌，带了个随从，提着礼物谎称是武员外外县的合作伙伴，特来祝贺。
记账的人不疑有他，收了礼，说了几句敬语，招呼了一个伙计过来带这位上客入佳座。
西门庆坐在角落里呷着酒观察着周围，看着附近都是富贵人士，不免泛起一阵酸水。
忽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想不到，时隔三年，若判两人…”西门庆惊的酒杯都定在了嘴边，喃喃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
潘金莲挽着发髻，头上插着几支光彩照人的金发钗，显得整个人端庄婉容。一身绫罗绸缎，包裹着窈窕的高挑身材，足上的绣花鞋包裹着秀气的脚丫，隐隐约约露出的棉袜来让人异想天开。
这双腿，如果细细把玩起来，简直……西门庆不禁臆想起来。
她待人大大方方，礼貌有加，尽显主妇风范，三年来气质已经脱胎换骨。
细细的浓眉下是一双琥珀色的双眼，笑起来一双柳叶型的眼睛弯弯的像一潭温泉。
温泉让人温暖，温泉的水雾让人捉摸不透，就此沉沦。
西门庆又泛起一阵酸水，当年怎么自己没认真发现生活的美了？
西门庆喝了一大口酒，顿时感觉已经有了点醉意。
原来想醉是这么容易。
隐隐约约中他瞟到了潘金莲扶着武大郎进了后院……
…………
潘金莲和一个家里的健硕伙计扶着武大郎回了内院，把他放在床上，支走了伙计，起身给他泡了杯蜜茶，又打了盆热水给他擦了擦身体。
“唉，老爷。你就少喝点嘛，对身体不好。”潘金莲娇嗔的埋怨道。
“嘿嘿。”武大郎吃吃的笑了笑：“高兴的吗，今天，娘子，下不为例啊，下不为例。”
“好，就依你。”潘金莲笑了笑，把茶给他端了过来，吹了吹：“大郎，喝茶了……”
武大郎接过茶来细细的呷了口，清香的茶叶和蜂蜜让头脑清晰了点，笑道：“夫人的茶真好喝。”
忽然又唉了一口气：“可惜小弟武二怎么出差还没回来？感觉大寿都少了几分意思。”
“唉，大郎。二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潘金莲宽慰道：“他平时最是敬重你了，怎么不可能及时赶到。”
“嗯。夫人帮我好好招待下贵客们，我眯一会。”武大郎点点头，迷迷糊糊的有点倦意，睡了过去。
潘金莲帮他掖好被角，拉好蚊帐，把茶也拿过来喝了一口，今晚她也喝了点酒，感觉不胜酒力。
放下茶杯，对着铜镜整理了下妆容，正欲开门出去。
“诶，别急啊！”一只手挡住了门，捉弄的笑着。
正是西门庆，西门大人。
“嘘，不要叫。”西门大人嬉笑道，眼神有点朦胧道：“我在外面派了个随从守着。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随着松开了手，撕下了伪装的道具。
“啊～是你！”潘金莲低呼道，又不敢大声叫唤，怕他狗急跳墙，只好装作镇定冷哼道：“不知道你今天有何贵干？”
“哦？武大郎睡着了吧？”西门庆戏谑的说着，伸手准备去抱潘金莲。
“请你自重，西门庆。”潘金莲后向床边后退着。
床沿缝里有一把短刀，是武大郎平时防身用的，她早就看西门庆这人来者不善了。
西门庆拉住潘金莲，深情的说：“金莲，我当年是有苦衷的，我为了你连夜跑去省城找朋友借钱，谁知道…谁知道回来时，令尊已经…我自知自己无脸见你，所以远走他乡…可是，今天回乡，又忍不住想来再看你一眼。”
“够了，西门庆。”潘金莲怒斥道：“你真是给鬼喂花椒，麻鬼了。你的话十句有十二句都是假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的人面兽心。”
“呵呵。”西门庆冷笑道：“本来想好好给你说话，可惜了，我不演了。臭女人，老子今天就是要玩你，你他X装给谁看了？你三年前还不是对我言听计从的？如今飞黄腾达了，不认旧情人了？”
边说还边拉扯着潘金莲的衣服往地上按去，准备来个醉里挑灯看棒。
潘金莲拉扯不过他，只好借力往床边靠，准备拿刀鱼死网破。
锵～
一把雪亮的短刀，从蚊帐里出乎意料的捅了出来。
“啊…”西门庆躲闪不及，被捅到了屁股，他一恼，把拿刀的手扯了出来。
拿刀的人力道不如他大，顺势就地一滚，半蹲在地上，紧紧握着短刀，正是醉眼朦胧的武大郎。
“哼～原来是你这个三寸丁谷树皮。“西门庆讥笑道，右手一探，闪电般抓住武大郎手腕，左手成爪扣住他手臂筋脉，双手一按，武大郎吃不住劲，松开了手，刀掉在地上。
西门庆脚一踢，刀便飞开，左手顺势一掌打在武大郎右肩膀上。把他击开两米多远，踉踉跄跄的软在墙角。
“啊！杀人啦”潘金莲大喊起来，跑过去扶起武大郎，边大喊边用决绝的眼光看着西门庆。
“找死！”
“啊…杀人了。”这一声不是潘金莲喊的，是门外一个老妈子叫的，夫人刚才扶老爷进去前，叫他来取老爷今天穿过的衣服去洗，她正准备来取，刚推开门就看见这个场景，吓得盆都掉了。
院子外，西门庆的随从有意来阻止，停住脚步，思索一下，转身离去。
院外有人听见，一些伙计和客人跑了进来，把正准备跑路的西门庆堵住。
“大伙，要为我俩夫妻做主啊！”潘金莲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扶着门框柔弱的说着。
“报官吧。”有人提议。
“对～对。”有人符合着。
“诶？这不是三年前走了的，西门庆，西门大才子吗？”
“想不到你这个读书人也行此苟且之事…”
西门庆顿时千夫所指，还有伙计上来抓他去报官。
西门庆百口莫辩，又不能当众行武打人，整个人心如急焚，只好期待去衙门再脱身。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衣衫不整的黄大人急匆匆的带着人跑了过来。
黄大人扶了扶官帽，正色道：“大家不要急，本官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大家肃静，请相信本县令我！”
众人安静了下来，高呼大人英明。
黄大人清了清嗓子：“各位请回吧，明日来衙门看我公省此案，定让案情水落石出，还好人清白。”
捕快们礼貌的请开了围观群众，带走了西门庆和武大郎夫妇。
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时，黄大人打了个手势让带着武大郎夫妇的捕快先走。他拉着西门庆留在了后面。
“大人，属下官来迟。”黄大人请罪道，低着头，心里埋怨，又很诧异，想不到堂堂通判大人居然有孟武之风。
“不迟，不迟。”西门庆舒了一口气，问道：“黄大人，我这个事……？”
“大人放心，今夜我就会去带人去查案录口供，还大人清白。“黄大人点头道：“只不过，明日我会叫本县替补县令包龙星来先审大人你。”
“包龙星？”西门庆疑问道：“他可靠吗？他知道我身份吗？”
“禀告大人，他并不知晓，他娘最近患了癔症，在家照顾他娘。再说，大人今天微湖私访，县衙还并未大张旗鼓欢迎。”黄大人不屑的笑笑：“包大人吗，呵呵，能力一流，可惜跟和我们的处事风格不一样……”
“哦…那？“西门庆心想你想排除异己也别拿我出头啊，不禁担忧着：“我明日如何是好？”
黄大人鞠躬握了个礼保证到：“大人放心，我明天会派本县大状师方唐镜来替你答辩的。”
“好好～本官甚慰。”西门庆心里落下担忧，称赞道。
“大人，谨记，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啊！”
“嗯，知晓，知晓。”
黄大人激动的低头，抱着手道：“谢大人，下官愿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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