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表哥
昨晚依旧无梦。
王任睁开眼睛时，外面刚蒙蒙亮，外面的马路上偶尔有车辆行驶过的声音。
昨晚王任睡的很舒服，不仅是因为没有再次进入梦境，更重要的是可以回归床榻。
王任不喜欢很柔软的床垫，更别提是软绵绵的沙发了，在上面睡久了，让他感觉后背一直很难受。
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结果发现才5点多钟，但是已经没有了睡意，索性就侧过身子，在各种自媒体平台随意翻看。
莱华一中一校两位双天赋学生的新闻热度还没有过去，新闻顶部的图片正是王任和赵文华两人一起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的照片。
王任微微一笑，有些东西是无法掩盖的，比如说自己的颜值。
王任欣赏了一会儿后，退出了这条新闻，但是很快，一条新的热搜冲了出来：
“震惊！莱华市异度空间‘青青草原’休息站一男子赤身裸奔，是极致的放纵还是回归自然的怀抱！”
果真，在哪个世界都不缺少博人眼球的标题。
不过王任还是打开了新闻下的视频，关于自己家乡的事情，人总是愿意关心一下。
视频中的男子起初只是休息区的座椅上微微颤抖着身子，摄像头也没有给到太多的关注。
但是忽然，那名男子站了起来，他双眼赤红，面容狰狞，然后一边喊叫一边撕裂了自己的衣服，同时发疯似的狂奔起来，最后冲出休息室离开了摄像头的视野。
新闻最后称，这已经是莱华市发生的第3起觉醒者“暴走”事件了，只是这一次男子的暴走恰好被摄像头拍到，现在暴走者已经被治安队控制，暂无人员伤亡。
王任坐了起来，“青青草原”是莱华市唯一的一座异度空间，也是表哥明天要带自己去的地方，那里连续发生三起暴走事件，这让他有点担心。
但也只是一点点担心罢了，暴走的巨龙都面对过不止一次。
又随便刷了一会儿，王任关掉了手机，走到厨房，昨晚他睡觉时父亲还没有回来，不过冰箱里的火腿只剩下了半根，看样子父亲应该没有在公司过夜。
准备上市的企业财务经理真不是人当的。
王任以前查过，父亲的公司不算太大，但是因为股市中并没有同类型的企业，所以这次上市的机会还是挺大的，只是因为体量和盈利的原因，不太可能去主板。
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食材了，王任穿好衣服，准备去楼下看看，这个时间，小区外面应该已经有支起来的早餐摊了。
提起厨房的垃圾走出家门，家里一般是不出门买早餐的，今早实在是难为无米之炊了。
楼道里有些昏暗，现在这个时间很少有人会出门，四周包裹着一种幽寂的氛围，跺了跺脚，灯光并没有亮起。
王任抿了抿嘴。
走到电梯前，王任按了向下的箭头，红色的数字从20开始闪烁，跳到17时停了十几秒，接着继续跳动，终于来到了11楼。
电梯门打开，电梯内突然亮起的灯光让王任睁不开眼，一只大金毛从里面扑了出来，王任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两步，掌中火焰瞬间升腾，电梯内也传来一个女生的惊呼。
“宝宝，宝宝乖。”牵着狗绳的女生呼唤起金毛的名字，然后对王任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跳出来的金毛看到王任手中的火焰，神情瞬间萎靡了下来，畏缩退向电梯里的女生。
这时王任也看清楚了电梯里的女孩，她看起来20岁左右的年纪，个子不高，身材很苗条，上身穿着只够遮住关键部位的运动T恤，下身也是一条短裤。
女孩忽然注意到了王任手里的火焰，脸上的笑容中多了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王任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握紧了手掌，火焰随之消失，然后摸了摸鼻子，走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启动，王任注意到女孩几次想要跟自己说话，但都没有开口。
电梯停在了一楼，金毛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少女也开始慢跑起来，一人一狗消失在了拐角。
王任随手将垃圾丢进了垃圾车。
每月70元的垃圾处理费，但却从没见过物业清理过小区的垃圾。
马路旁已经有两家摊子在卖早餐了，这个时间人并不多，所以摊主也就热热锅，处于半闲置状态，而且似乎是担心打扰到住户休息，放在一旁的喇叭也没有出声。
王任本想随便去个近些的摊位，却忽然发现更远处的一个招牌上写着五个大字“火烧夹一切”，不禁有些好奇，于是就多走了几步。
摊位老板见有人过来，立刻放下了手机，露出一副笑脸：“吃点什么？”
王任看了看餐车，又看了看贴在餐车上的菜单，这是一家类似肉夹馍的店，可以加的料则是鸡柳、烤肠这些，想来味道应该与杂粮煎饼、烤冷面、卷饼这些东西类似。
不过招牌的名字起的很好。
“三份经典套餐，每个饼里多加一个蛋，再来三杯豆浆。”王任看着贴在餐车外面的菜单说道。
“豆浆暂时没有。”老板有些歉意。
“那就只拿套餐吧，记得加蛋。”
老板说了声好嘞，就边哼着歌边忙活起来，似乎是今天开了第一单，心情十分愉悦。
王任主动扫了36块钱后，就站在摊位前四下打量起来，看见旁边又有一个摊位支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一家炸油条的摊位。
现在已经快七点了，虽然街道上人依旧不多，但这个时间出摊算是比较晚了，因为从支摊到热油也要花费半小时的时间，而这段时间正是客流高峰的前半段，那个老板也显得很是焦躁，手忙脚乱之下还碰倒了几个小圆桌。
王任走过去，将小圆桌扶起，顺便帮忙把摞在一起的马扎摆开。
老板脸上满是褶皱，笑着对王任说了声谢谢，他刚才看见王任已经在旁边摊位买了早餐，不过还是问道：“需要点什么吗？很快就能好。”
“三杯豆浆吧，打包带走。”王任掏出手机扫了付款码，这种炸油条的摊位，老板都会准备一大桶豆浆，在这吃的早餐的人通常会买一碗，反正一块钱也不贵，不过打包的话会多5毛打包费。
“三块。”老板说着先将煤气打开，然后开始给王任盛豆浆，三个软塑料杯都装了9.5成满，依次放了到塑封机上。
王任接过豆浆，还是付了4块5。
回到“火烧夹一切”这里，老板已经剁好了陷，正用菜刀从中间切开一个个火烧。
他边旋转刀刃边说道：“那个老李，他小儿子李化今年高三，他儿子和他说，高三就是天天做题，很费脑子，他怕儿子营养跟不上，所以最近天天去校门口给儿子送早餐。”
王任没有说话，在莱华市只能算是一个小镇，连“一块钱一杯”的咖啡店都没有，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没有觉醒出足够好的战技，那会做题也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案板上的馅被平分为三份，老板将它们依次放入切开的火烧里，然后打包递给王任：“我这里很实惠的，以后常来啊。”
王任点点头，接过早餐，转身回家。
身后，又有人走到了“火烧夹一切”摊位前，说道：“老板，来一份酱香牛肉夹火烧，再拿杯豆浆。”
老板笑着答应，然后冲不远处喊道：“老李，一杯豆浆。”
回到家，父亲正要出门，看样子又要提前去公司了。
不过当他看到王任里拿着早餐，就直接接过来一份，边开门边说道：“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王任习惯性的嘱咐了一句，然后坐到餐桌边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另一份就放在了餐桌上。
今天是周末，母亲会放假，所以并不急着叫她起床。
实际上，如果不是一会儿要去接表哥的缘故，王任也不会起这么早。
母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已经洗漱好了，不过脸上还带着明显的起床气，当看见坐在餐桌旁的王任时，脸色缓和了不少。
看见爱睡懒觉的母亲今天起这么早，王任还有些不适应。
“妈，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接你表哥。你姑妈昨晚说他今天要跑几个地方，让我开车带着他。”
“也就我姑妈能把你从周末的床上叫起来。”
王任调侃了一句，换来了母亲的一个白眼。
“你抓紧把驾照考下来，就不用我再亲自开车了。”
王任摊了摊手，他是会开车的，毕竟这种技能熟悉了之后，哪怕十几年不用，也很难忘记。但是他没有驾照啊。
火车站离家里有十几公里，母子两人到达时已经时已经8点20了。
母亲将车停在了一家商店门前，母亲进去买了点零食，然后母子两个人就一起边吃边等着表哥出来。
很快，一个身高近两米的男人出现在了王任的视野里，他头发有些乱蓬蓬的，应该是在火车上睡了一觉，不过他面部的棱角清晰，眼神中也透着精光，将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展现的淋漓尽致。
男人在路口停了下来，虽然这个路口并没有监控，以他的个头几步就可以穿过路口，但是他还是站在那里，耐心的等着红灯。
终于，红灯闪烁，绿灯亮起，男人踏上了斑马线，同时逼停了一辆想要抢红灯的出租车，然后大摇大摆的穿过了马路。
“哥！”王任主动打开了车门，刚准备下车，却被表哥一把推了回来。
“别下来了，你往里坐坐。”
自家人说话，总是可以亲切随意。
“刚才也不怕那个司机故意撞你，还故意走那么慢。”母亲显然也看到了表哥刚才逼停出租车的样子。
“他在车里对着表哥树中指了。”王任替表哥解释道。
“先去哪？”母亲问道，她没有再纠结那个话题，年轻人总是会有些气盛。
“舅妈，先去一趟市政局，然后再去异度空间管理局。”
“好。”母亲说着，发动了汽车。
表哥捏了捏王任的胳膊，王任下意识的绷紧了自己的肌肉。
“还不错，平时也有锻炼吧。”表哥收回了手，“不管什么类型的觉醒者，体能都是第一位的，到时候就算要逃跑也要有体力。”
王任深以为然，并且开始怀疑是不是昨晚母亲和表哥私下通气了。
“带身份证了吗？我昨天忘了嘱咐你了。”表哥解释道：“一会儿去预约报名要用。”
“带了。”王任说着从钱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表哥，因为在曾经养成的习惯，他现在出门一定会带三样东西：手机、钱包、身份证。
表哥并没有接身份证，而是说道：“一会儿我带你一起去办手续，也让你熟悉一下流程，顺便把你的觉醒证件也开出来。”
“好。”王任又将身份证收回。
觉醒证件是觉醒者的身份证，一般要等进了学府之后学校统一帮忙办理，不过表哥愿意帮忙，王任也乐意提前拿到。
母亲只是在前面开着车并不插话，只是笑容满面的听着，孩子们有自己的聊天方式，尤其这两个孩子还都是觉醒者，她只是这样看着就很开心。
车子很快到了市政局楼下，但是表哥并没有下车，而是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包文件，正在左右环顾，似乎寻找着什么。
表哥下了车，与那个男人握了握手，然后接过男人手里的文件包，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但王任看出来，表哥与那个男人其实关系一般，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客套式的微笑。
表哥重新回到了车上，那个中年男人也走回了大楼。
王任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咱们市的一个领导，这次我们进异度空间不用提前一段时间预约，他帮了很多忙，不过明天他儿子会和我们一起去。”表哥边说着边上了车。
听到表哥的话，王任忽然记起，那个男人是自己刚觉醒那天，在白毛老爷爷那里一起拼桌的人，他儿子也是一个刚刚觉醒的准大学生，当时他还说要想办法帮自己的儿子进上京学府来着。
母亲再次启动了车子，表哥则打开了文件包，里面除了几份文件外，还有一张银行卡，银行卡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了几个数字：357951，应该是密码了。
表哥微微一笑，将银行卡收到了自己的钱包内：
“钱到手了。”
王任睁开眼睛时，外面刚蒙蒙亮，外面的马路上偶尔有车辆行驶过的声音。
昨晚王任睡的很舒服，不仅是因为没有再次进入梦境，更重要的是可以回归床榻。
王任不喜欢很柔软的床垫，更别提是软绵绵的沙发了，在上面睡久了，让他感觉后背一直很难受。
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结果发现才5点多钟，但是已经没有了睡意，索性就侧过身子，在各种自媒体平台随意翻看。
莱华一中一校两位双天赋学生的新闻热度还没有过去，新闻顶部的图片正是王任和赵文华两人一起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的照片。
王任微微一笑，有些东西是无法掩盖的，比如说自己的颜值。
王任欣赏了一会儿后，退出了这条新闻，但是很快，一条新的热搜冲了出来：
“震惊！莱华市异度空间‘青青草原’休息站一男子赤身裸奔，是极致的放纵还是回归自然的怀抱！”
果真，在哪个世界都不缺少博人眼球的标题。
不过王任还是打开了新闻下的视频，关于自己家乡的事情，人总是愿意关心一下。
视频中的男子起初只是休息区的座椅上微微颤抖着身子，摄像头也没有给到太多的关注。
但是忽然，那名男子站了起来，他双眼赤红，面容狰狞，然后一边喊叫一边撕裂了自己的衣服，同时发疯似的狂奔起来，最后冲出休息室离开了摄像头的视野。
新闻最后称，这已经是莱华市发生的第3起觉醒者“暴走”事件了，只是这一次男子的暴走恰好被摄像头拍到，现在暴走者已经被治安队控制，暂无人员伤亡。
王任坐了起来，“青青草原”是莱华市唯一的一座异度空间，也是表哥明天要带自己去的地方，那里连续发生三起暴走事件，这让他有点担心。
但也只是一点点担心罢了，暴走的巨龙都面对过不止一次。
又随便刷了一会儿，王任关掉了手机，走到厨房，昨晚他睡觉时父亲还没有回来，不过冰箱里的火腿只剩下了半根，看样子父亲应该没有在公司过夜。
准备上市的企业财务经理真不是人当的。
王任以前查过，父亲的公司不算太大，但是因为股市中并没有同类型的企业，所以这次上市的机会还是挺大的，只是因为体量和盈利的原因，不太可能去主板。
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食材了，王任穿好衣服，准备去楼下看看，这个时间，小区外面应该已经有支起来的早餐摊了。
提起厨房的垃圾走出家门，家里一般是不出门买早餐的，今早实在是难为无米之炊了。
楼道里有些昏暗，现在这个时间很少有人会出门，四周包裹着一种幽寂的氛围，跺了跺脚，灯光并没有亮起。
王任抿了抿嘴。
走到电梯前，王任按了向下的箭头，红色的数字从20开始闪烁，跳到17时停了十几秒，接着继续跳动，终于来到了11楼。
电梯门打开，电梯内突然亮起的灯光让王任睁不开眼，一只大金毛从里面扑了出来，王任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两步，掌中火焰瞬间升腾，电梯内也传来一个女生的惊呼。
“宝宝，宝宝乖。”牵着狗绳的女生呼唤起金毛的名字，然后对王任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跳出来的金毛看到王任手中的火焰，神情瞬间萎靡了下来，畏缩退向电梯里的女生。
这时王任也看清楚了电梯里的女孩，她看起来20岁左右的年纪，个子不高，身材很苗条，上身穿着只够遮住关键部位的运动T恤，下身也是一条短裤。
女孩忽然注意到了王任手里的火焰，脸上的笑容中多了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王任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握紧了手掌，火焰随之消失，然后摸了摸鼻子，走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启动，王任注意到女孩几次想要跟自己说话，但都没有开口。
电梯停在了一楼，金毛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少女也开始慢跑起来，一人一狗消失在了拐角。
王任随手将垃圾丢进了垃圾车。
每月70元的垃圾处理费，但却从没见过物业清理过小区的垃圾。
马路旁已经有两家摊子在卖早餐了，这个时间人并不多，所以摊主也就热热锅，处于半闲置状态，而且似乎是担心打扰到住户休息，放在一旁的喇叭也没有出声。
王任本想随便去个近些的摊位，却忽然发现更远处的一个招牌上写着五个大字“火烧夹一切”，不禁有些好奇，于是就多走了几步。
摊位老板见有人过来，立刻放下了手机，露出一副笑脸：“吃点什么？”
王任看了看餐车，又看了看贴在餐车上的菜单，这是一家类似肉夹馍的店，可以加的料则是鸡柳、烤肠这些，想来味道应该与杂粮煎饼、烤冷面、卷饼这些东西类似。
不过招牌的名字起的很好。
“三份经典套餐，每个饼里多加一个蛋，再来三杯豆浆。”王任看着贴在餐车外面的菜单说道。
“豆浆暂时没有。”老板有些歉意。
“那就只拿套餐吧，记得加蛋。”
老板说了声好嘞，就边哼着歌边忙活起来，似乎是今天开了第一单，心情十分愉悦。
王任主动扫了36块钱后，就站在摊位前四下打量起来，看见旁边又有一个摊位支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一家炸油条的摊位。
现在已经快七点了，虽然街道上人依旧不多，但这个时间出摊算是比较晚了，因为从支摊到热油也要花费半小时的时间，而这段时间正是客流高峰的前半段，那个老板也显得很是焦躁，手忙脚乱之下还碰倒了几个小圆桌。
王任走过去，将小圆桌扶起，顺便帮忙把摞在一起的马扎摆开。
老板脸上满是褶皱，笑着对王任说了声谢谢，他刚才看见王任已经在旁边摊位买了早餐，不过还是问道：“需要点什么吗？很快就能好。”
“三杯豆浆吧，打包带走。”王任掏出手机扫了付款码，这种炸油条的摊位，老板都会准备一大桶豆浆，在这吃的早餐的人通常会买一碗，反正一块钱也不贵，不过打包的话会多5毛打包费。
“三块。”老板说着先将煤气打开，然后开始给王任盛豆浆，三个软塑料杯都装了9.5成满，依次放了到塑封机上。
王任接过豆浆，还是付了4块5。
回到“火烧夹一切”这里，老板已经剁好了陷，正用菜刀从中间切开一个个火烧。
他边旋转刀刃边说道：“那个老李，他小儿子李化今年高三，他儿子和他说，高三就是天天做题，很费脑子，他怕儿子营养跟不上，所以最近天天去校门口给儿子送早餐。”
王任没有说话，在莱华市只能算是一个小镇，连“一块钱一杯”的咖啡店都没有，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没有觉醒出足够好的战技，那会做题也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案板上的馅被平分为三份，老板将它们依次放入切开的火烧里，然后打包递给王任：“我这里很实惠的，以后常来啊。”
王任点点头，接过早餐，转身回家。
身后，又有人走到了“火烧夹一切”摊位前，说道：“老板，来一份酱香牛肉夹火烧，再拿杯豆浆。”
老板笑着答应，然后冲不远处喊道：“老李，一杯豆浆。”
回到家，父亲正要出门，看样子又要提前去公司了。
不过当他看到王任里拿着早餐，就直接接过来一份，边开门边说道：“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王任习惯性的嘱咐了一句，然后坐到餐桌边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另一份就放在了餐桌上。
今天是周末，母亲会放假，所以并不急着叫她起床。
实际上，如果不是一会儿要去接表哥的缘故，王任也不会起这么早。
母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已经洗漱好了，不过脸上还带着明显的起床气，当看见坐在餐桌旁的王任时，脸色缓和了不少。
看见爱睡懒觉的母亲今天起这么早，王任还有些不适应。
“妈，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接你表哥。你姑妈昨晚说他今天要跑几个地方，让我开车带着他。”
“也就我姑妈能把你从周末的床上叫起来。”
王任调侃了一句，换来了母亲的一个白眼。
“你抓紧把驾照考下来，就不用我再亲自开车了。”
王任摊了摊手，他是会开车的，毕竟这种技能熟悉了之后，哪怕十几年不用，也很难忘记。但是他没有驾照啊。
火车站离家里有十几公里，母子两人到达时已经时已经8点20了。
母亲将车停在了一家商店门前，母亲进去买了点零食，然后母子两个人就一起边吃边等着表哥出来。
很快，一个身高近两米的男人出现在了王任的视野里，他头发有些乱蓬蓬的，应该是在火车上睡了一觉，不过他面部的棱角清晰，眼神中也透着精光，将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展现的淋漓尽致。
男人在路口停了下来，虽然这个路口并没有监控，以他的个头几步就可以穿过路口，但是他还是站在那里，耐心的等着红灯。
终于，红灯闪烁，绿灯亮起，男人踏上了斑马线，同时逼停了一辆想要抢红灯的出租车，然后大摇大摆的穿过了马路。
“哥！”王任主动打开了车门，刚准备下车，却被表哥一把推了回来。
“别下来了，你往里坐坐。”
自家人说话，总是可以亲切随意。
“刚才也不怕那个司机故意撞你，还故意走那么慢。”母亲显然也看到了表哥刚才逼停出租车的样子。
“他在车里对着表哥树中指了。”王任替表哥解释道。
“先去哪？”母亲问道，她没有再纠结那个话题，年轻人总是会有些气盛。
“舅妈，先去一趟市政局，然后再去异度空间管理局。”
“好。”母亲说着，发动了汽车。
表哥捏了捏王任的胳膊，王任下意识的绷紧了自己的肌肉。
“还不错，平时也有锻炼吧。”表哥收回了手，“不管什么类型的觉醒者，体能都是第一位的，到时候就算要逃跑也要有体力。”
王任深以为然，并且开始怀疑是不是昨晚母亲和表哥私下通气了。
“带身份证了吗？我昨天忘了嘱咐你了。”表哥解释道：“一会儿去预约报名要用。”
“带了。”王任说着从钱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表哥，因为在曾经养成的习惯，他现在出门一定会带三样东西：手机、钱包、身份证。
表哥并没有接身份证，而是说道：“一会儿我带你一起去办手续，也让你熟悉一下流程，顺便把你的觉醒证件也开出来。”
“好。”王任又将身份证收回。
觉醒证件是觉醒者的身份证，一般要等进了学府之后学校统一帮忙办理，不过表哥愿意帮忙，王任也乐意提前拿到。
母亲只是在前面开着车并不插话，只是笑容满面的听着，孩子们有自己的聊天方式，尤其这两个孩子还都是觉醒者，她只是这样看着就很开心。
车子很快到了市政局楼下，但是表哥并没有下车，而是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包文件，正在左右环顾，似乎寻找着什么。
表哥下了车，与那个男人握了握手，然后接过男人手里的文件包，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但王任看出来，表哥与那个男人其实关系一般，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客套式的微笑。
表哥重新回到了车上，那个中年男人也走回了大楼。
王任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咱们市的一个领导，这次我们进异度空间不用提前一段时间预约，他帮了很多忙，不过明天他儿子会和我们一起去。”表哥边说着边上了车。
听到表哥的话，王任忽然记起，那个男人是自己刚觉醒那天，在白毛老爷爷那里一起拼桌的人，他儿子也是一个刚刚觉醒的准大学生，当时他还说要想办法帮自己的儿子进上京学府来着。
母亲再次启动了车子，表哥则打开了文件包，里面除了几份文件外，还有一张银行卡，银行卡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了几个数字：357951，应该是密码了。
表哥微微一笑，将银行卡收到了自己的钱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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