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她

    “阁下是来自哪里的？”他问我道。

    “来自龙族的。”虽然不想与生人多谈话，但出于礼貌，并且他刚帮我收拾了那个壮汉，我还是回答了他。

    “阁下出身不平啊，哪像小人，是来自灵族这一小族的。”

    我忽然想起，天下除了四大家族外，还有一些小的家族，人不是特别多，而灵族就是其中人比较多的一个。果然久久不出去走走，眼光似乎也变得偏激了了。

    “灵族也很好了，虽然不如四大家族繁盛，但也算人丁兴旺了。”

    我突然想起，还不知这位先生的姓名，便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哪敢称尊，复姓公孙，名只柳一字，因长期身着鹤氅，其他人也有称我为鹤氅先生的，但阁下就称呼我为公孙柳就好。”他简单地说了一下，又反问道：“先生您呢？”

    “御风。”简单两字，也没有说别的。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有些疲惫，便站起身，附身拱手向我说道：“天色不早，先生早些休息吧，免得精神不足。”

    “好的，那先生告辞！”我把最后一丝红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桌上，缓缓起身，也学着他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离开座位，找店员要了间房，便匆匆与公孙柳道了晚安。

    第二天早上，我赶早起来，准备趁凉赶路。本想着在这里等一下公孙柳，但转念一想，也许他也本不想与我同行吧，便自己一个人出门了。可没想到一出门，便碰到也准备要出发的公孙柳。

    他问我道：“先生准备向哪边走？”

    “西边。”

    “可惜了，不能与先生同行。”他一副惋惜的神情，“那么先生，有缘再见，告辞！”他做了一拱手礼，解开那大汉的法术，便踩着云向东边飞去。

    他走的太快，我也没有来得及和他道别，便也急匆匆地上路了。

    我顺着路，往西边走去。踏着骄阳，顶着微风，一步一步朝西方国土赶。

    走了不远路，便见到一条江，水平如镜，微风拂过，微微荡起水波，不觉使人心旷神怡。

    由于不会游泳，又不会飞天的法术，所以我没有任何办法渡过这条江。

    好在，一个渔民唱着渔歌，悠悠地划着船而来。我赶忙挥手示意他过来。

    他缓缓地看向我这边，摇着橹，慢慢地划过来。这渔民是个老大爷，胡子也已经花白了，摇起船来却像个小伙子一样。

    “大爷，我要渡江。”有求于人，所以我的语气也比从前要缓和许多。

    这老大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把头上的草帽一摘，喊了声：“上来吧！”我便踏上了船。

    这老大爷还算挺善良，想到我这么早出发可能没有吃早饭，便递给我一个面包。但他不知道，我本来就不需要进食，便婉言谢绝了他，只要了一杯水。这水尝起来味道有些怪异，但都无可厚非。

    这老大爷一点一点往江心划，却离对岸越来越远。嘴里的渔歌内容也越来越不对劲：

    “半大小伙子哟喂，栽在了老头子手上喂……”

    我起初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后来总觉得时间有点长，才发现异样。

    “船是不是偏离航道了？”

    “没有啊，”他邪魅一笑，“反而，离目的地更近了。”

    他松开船橹，船顺着水波一点一点漂移。他转过身来，满眼尽是邪恶，说道：“先生既然上了我的船，那就接受我的款待吧。”

    说完，他打个响指，只见周围的水里猛地窜出几个身上一丝不挂的人，凶残地盯着我，紧接着，一批又一批的人窜出水面。

    我顿时感到汗毛竖立，猛地想起一本书上写过的食人族。由他们的架势，这一定是场恶战。

    “美味的食物自己找上门来了，弟兄们，不用客气，随便吃！”

    一声令下，那些食人者一拥而上。

    “你以为这种货色能打败我？”本想施展法术，却不料经脉好像被某种东西封住了。

    “你要是可以，尽管杀了我们啊！！！”那老渔民淫笑道。

    我猛地想起，这渔民给了我一杯水，当时就觉得不太对，果然，他一定在里面掺了些封灵药。

    “怎么样，使不出法术了吧？”他幸灾乐祸地瞅着我，“那就不如不反抗了，做一个安分的食物吧！”

    这边一个食人者冲上来，咬了我腿一口，这边又拥上来一个，狼似的啃了一下胳膊。

    “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这种地方！”我仰天长啸，悲愤地闭上了眼睛。

    “啊！！”旁边的一个食人者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一个少女的身影倏地在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