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恶灵教
“有人吗？”屋外有人在呼喊。
宋小榆放下正在碾压的草药便迎了出去。
门口站在一位个子不高，赤着双脚的小男孩。因为背着光，所以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大夫在吗？”小男孩问。
“大夫不在，你有什么事吗？”宋小榆问。
“我找大夫看病。”小男孩问。
“你吗？”
“不是。”
“病人呢？”
“在家。”
“你去把病人带来再说吧。”
此时，小男孩却沉默了。
“怎么，很严重吗？”宋小榆问。
小男孩点点头说：“你能帮忙去看看吗？”
小男孩说话间，眼圈红了。
“我不是大夫，我看不了病。”宋小榆无奈地回应道。
就在此时，小男孩突然跪在了地上，这可吓坏了宋小榆。
“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她快不行了，她快要死了……”小男孩哽咽地说着。
小男孩的回答一下子触动了宋小榆，一时间她有一些慌神。自己不是大夫，怎么能替人看病。但是，面前的小男孩的姐姐正在死亡的边缘挣扎，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此刻宋小榆内心十分的挣扎，她朝屋外望了望，不知道土尔木什么时候才回来。
“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她是我唯一的亲人，要是她也死了，我就真的没有家了……”小男孩哭着不停地给宋小榆磕头。
“你快起来……”宋小榆走过去，连忙把对方扶起来。
“大哥哥，你答应我，帮我救姐姐，我才起来。”
为了保护自己，宋小榆一直是男装打扮。
“哎呀，你先起来再说。”宋小榆很无奈。
“那你是答应了我，对吗？”小男孩向宋小榆确认道。
宋小榆终究还是心软了，跟随土木尔行医也有一段时间，大部分的疑难杂症自己还是可以应付的。但是，她不知，接下来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险境。
宋小榆匆忙地背上药箱，便跟随小男孩出了门。他们穿过街巷，走在黄沙漫天的沙丘上。这时一群扑朔着翅膀的黑鸟正好从头顶飞过，它们驮着夕阳地余辉都归巢安息了。这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镇，平日富有人烟气息的街市今日却显得各外的冷清，偶尔能看到一两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北风卷起，落叶飞扬，沙尘扫荡着空荡荡的街道，加速了行人前行的脚步。他们不得不逆风而行，借助眯虚的眼缝视看前方的道路。
走过宽广的街市，他们辗转来到了一个狭小的小巷，穿过巷子，他们经过了一簇拥挤地茅草房。在路的尽头，她终于来到了小男孩的家。
来到小男孩的家，宋小榆赶紧掸去身上的一层黄土，接下裹头的布巾。小男孩点燃了屋里唯一的一盏小油灯，火苗在空气的助力之下串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笼罩下，屋子的大概轮廓便显现在了眼前。一个泥糊的床榻上面堆着一些破旧地衣裳，两三件木质的家具，一个被烟火熏得黑漆漆的土灶，一个水缸，一堆干草和木棍柴火。这就是一个家所拥有的一切。
扫视一圈后，宋小榆发现空荡荡的屋中连个人影也没有。
“喂，小孩，你姐姐呢？”
“在这里。”小男孩说着便小心翼翼地端起了桌上的小油灯走向了屋子的一角，那里凌乱地堆放着一些干草。只见他把油灯放在旁边的灶头上，然后用手把周围的干草一点一点地堆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被棉被盖住的高隆起的物体，揭开棉被，依墙坐立着一位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姑娘，她显得十分虚弱。
“姐姐，大夫来。”小男孩走过去，双手扶起那位姑娘。
“让我看看。”宋小榆说着便走了过去。
宋小榆按照土尔木平时就诊看病方式和程序开始给面前的这位姑娘看诊。跟土尔木行医多时，她已经会把脉，会做一些基础的看诊治疗。宋小榆仔细观察面前这位跟自己年龄相当的姑娘，发现她脖子上并没有蛇形图案，身体也不抽搐，不吐白沫，顿时心里就放松了下来。心想，幸亏这位姑娘没有中恶灵教的蛊，不然今天自己根本应付不过来。
“大哥哥，我姐姐会死吗？”小男孩静静地站在旁边，紧张而不安地看着宋小榆。
经验告诉她，面前这位姑娘患了严重的风寒病疾。宋小榆抬头看了看小男孩，说：“没事，不会死。”
“真的？太好了。姐姐，你听见了吗？大夫说你不会死。”小男孩激动地趴在姑娘的怀里。
此时姑娘眼皮上下轻轻地翻动了一下，眼珠子微微转动了起来。
“来，我们先把你姐姐扶到床上。”宋小榆说。
等姑娘在床榻上躺好后，宋小榆便打开身边的药箱，翻腾了一会，然后从药箱中拿出一些草药递到小男孩面前，说：“你先把这些草药熬水给你姐姐喝，先应付今天晚上。明天你再来找我，拿一些配好的草药回来给你姐姐熬着喝。”
小男孩从宋小榆手里接过药，转身便跑到灶房里开始生火熬药。
“你会熬药吗？”宋小榆走过去问。
“不会，但是我会学。”
“你倒很诚实。来，你先看我怎么熬药的。”
宋小榆一边示范，一边向小男孩讲解熬药的步骤，该放多少水泡药，起多大的火来煎药，熬多长时间方可。小男孩站在旁边十分认真地仔细聆听着。
火焰在黑夜中扭动着曼妙的舞姿，锅中白色的热气不停往上翻滚，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地草药味道。
“喂，小孩，你怎么把你姐藏在柴堆里？”宋小榆问。
“那些坏人要是发现了姐姐，一定会把姐姐抓走的。”
“坏人？什么坏人？”宋小榆好奇地追问道。
“那些浑身白色，脸上抹白面，红眼睛的人。”
听着小孩的描述，宋小榆脑海中便有了鲜活的形象，看起来倒是很像是地狱中黑白无常。
“你爹娘呢？”
“死了……”说这话时，小男孩显得十分平静。
而听到这句话的宋小榆反而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也是被那些坏人害死的。”
“这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
“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姐姐说，要等陈敏哥哥。”
宋小榆不知道男孩口中的“陈敏”是谁，但是面对这样的兄妹，她还是沉默了。
沉默了片刻，宋小榆问：“你叫什么名字？”
“胡子杨。”
“姐姐呢？”
“叫胡杨。”
药熬好了，小男孩小心翼翼地将药端到姐姐的面前，宋小榆帮忙把姑娘扶起来把刚熬的药灌下了肚。她观察床上的姑娘情况比较稳定，于是便起身准备离开。
“小孩，我走了。明天你到我们那里再取一些药回来给你姐姐熬。”
“嗯。”
从胡子杨家出来时，黑夜已经覆盖了整个天空，重重地压在大地之上。风比来时更大了，它们伸出无数只手推阻着周围的一切发出叮当哐啷的响声。看不见的黄沙无缝不钻，宋小榆不得不重新整理头上的布巾，好让露出来了的地方少一点。她用身体努力扶着手中的灯笼，生怕被风吹灭。
突然一阵烈风吹来，手里的灯笼灭了！
此时，迎风吹来一阵诡异而奇怪的念经声，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变大，越来越清晰。黑夜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片白色的东西正在移动，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此时，宋小榆心里咯噔一下，她才想起前几天土尔木嘱咐自己的话，让自己最近不要外出，说恶灵教会有活动。
恶灵教！这个名字让人真的是浑身寒颤。
很快，一群浑身发白的恶灵教教徒，把她团团围了起来。宋小榆只感觉自己深陷巨大的漩涡中，站立不住，走不出去，迷失了方向。手中的灯笼也被吹跑了……
她的头越来越晕，最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风好像停了，世界突然静止了。她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白色的迷宫中，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她害怕极了，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追自己。她赶紧加快脚步，奋不顾身地往前跑，药箱也被跑掉了。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一门心思往前跑。
就在她感到无比绝望之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黑影如光影般飞速地跳进漩涡之中。宋小榆只感到肩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从迷乱之中快速地抽离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个横空旋转，他们越过了白色区域，最后离开了那个死亡之地。
等宋小榆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嘘，别出声！”男人小声地提醒道。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从对方的体态和说话的口音，她能判断对方是西夏人。
男人扒头朝墙壁外面探了探。此时，那群白衣恶灵教徒已经重新恢复了秩序，形成一片白色矩阵。教徒们念着经继续往远方而去了。
“你走吧。”男人说。
“谢谢你。”
“不必。”男人刚说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住所，土尔木正在焦急地寻找宋小榆。
“宋姑娘，这么晚，你这是去哪儿了？真是急死人了。我真的担心你会碰见恶灵教的人。”
“土尔木，我没事。”宋小榆没有跟土尔木说刚才经历的一切，她怕自己说出来后，会给对方增添更多的担忧。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小榆发现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不见了。她找遍了整个屋子，都不见其踪影。
宋小榆放下正在碾压的草药便迎了出去。
门口站在一位个子不高，赤着双脚的小男孩。因为背着光，所以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大夫在吗？”小男孩问。
“大夫不在，你有什么事吗？”宋小榆问。
“我找大夫看病。”小男孩问。
“你吗？”
“不是。”
“病人呢？”
“在家。”
“你去把病人带来再说吧。”
此时，小男孩却沉默了。
“怎么，很严重吗？”宋小榆问。
小男孩点点头说：“你能帮忙去看看吗？”
小男孩说话间，眼圈红了。
“我不是大夫，我看不了病。”宋小榆无奈地回应道。
就在此时，小男孩突然跪在了地上，这可吓坏了宋小榆。
“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她快不行了，她快要死了……”小男孩哽咽地说着。
小男孩的回答一下子触动了宋小榆，一时间她有一些慌神。自己不是大夫，怎么能替人看病。但是，面前的小男孩的姐姐正在死亡的边缘挣扎，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此刻宋小榆内心十分的挣扎，她朝屋外望了望，不知道土尔木什么时候才回来。
“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她是我唯一的亲人，要是她也死了，我就真的没有家了……”小男孩哭着不停地给宋小榆磕头。
“你快起来……”宋小榆走过去，连忙把对方扶起来。
“大哥哥，你答应我，帮我救姐姐，我才起来。”
为了保护自己，宋小榆一直是男装打扮。
“哎呀，你先起来再说。”宋小榆很无奈。
“那你是答应了我，对吗？”小男孩向宋小榆确认道。
宋小榆终究还是心软了，跟随土木尔行医也有一段时间，大部分的疑难杂症自己还是可以应付的。但是，她不知，接下来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险境。
宋小榆匆忙地背上药箱，便跟随小男孩出了门。他们穿过街巷，走在黄沙漫天的沙丘上。这时一群扑朔着翅膀的黑鸟正好从头顶飞过，它们驮着夕阳地余辉都归巢安息了。这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镇，平日富有人烟气息的街市今日却显得各外的冷清，偶尔能看到一两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北风卷起，落叶飞扬，沙尘扫荡着空荡荡的街道，加速了行人前行的脚步。他们不得不逆风而行，借助眯虚的眼缝视看前方的道路。
走过宽广的街市，他们辗转来到了一个狭小的小巷，穿过巷子，他们经过了一簇拥挤地茅草房。在路的尽头，她终于来到了小男孩的家。
来到小男孩的家，宋小榆赶紧掸去身上的一层黄土，接下裹头的布巾。小男孩点燃了屋里唯一的一盏小油灯，火苗在空气的助力之下串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笼罩下，屋子的大概轮廓便显现在了眼前。一个泥糊的床榻上面堆着一些破旧地衣裳，两三件木质的家具，一个被烟火熏得黑漆漆的土灶，一个水缸，一堆干草和木棍柴火。这就是一个家所拥有的一切。
扫视一圈后，宋小榆发现空荡荡的屋中连个人影也没有。
“喂，小孩，你姐姐呢？”
“在这里。”小男孩说着便小心翼翼地端起了桌上的小油灯走向了屋子的一角，那里凌乱地堆放着一些干草。只见他把油灯放在旁边的灶头上，然后用手把周围的干草一点一点地堆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被棉被盖住的高隆起的物体，揭开棉被，依墙坐立着一位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姑娘，她显得十分虚弱。
“姐姐，大夫来。”小男孩走过去，双手扶起那位姑娘。
“让我看看。”宋小榆说着便走了过去。
宋小榆按照土尔木平时就诊看病方式和程序开始给面前的这位姑娘看诊。跟土尔木行医多时，她已经会把脉，会做一些基础的看诊治疗。宋小榆仔细观察面前这位跟自己年龄相当的姑娘，发现她脖子上并没有蛇形图案，身体也不抽搐，不吐白沫，顿时心里就放松了下来。心想，幸亏这位姑娘没有中恶灵教的蛊，不然今天自己根本应付不过来。
“大哥哥，我姐姐会死吗？”小男孩静静地站在旁边，紧张而不安地看着宋小榆。
经验告诉她，面前这位姑娘患了严重的风寒病疾。宋小榆抬头看了看小男孩，说：“没事，不会死。”
“真的？太好了。姐姐，你听见了吗？大夫说你不会死。”小男孩激动地趴在姑娘的怀里。
此时姑娘眼皮上下轻轻地翻动了一下，眼珠子微微转动了起来。
“来，我们先把你姐姐扶到床上。”宋小榆说。
等姑娘在床榻上躺好后，宋小榆便打开身边的药箱，翻腾了一会，然后从药箱中拿出一些草药递到小男孩面前，说：“你先把这些草药熬水给你姐姐喝，先应付今天晚上。明天你再来找我，拿一些配好的草药回来给你姐姐熬着喝。”
小男孩从宋小榆手里接过药，转身便跑到灶房里开始生火熬药。
“你会熬药吗？”宋小榆走过去问。
“不会，但是我会学。”
“你倒很诚实。来，你先看我怎么熬药的。”
宋小榆一边示范，一边向小男孩讲解熬药的步骤，该放多少水泡药，起多大的火来煎药，熬多长时间方可。小男孩站在旁边十分认真地仔细聆听着。
火焰在黑夜中扭动着曼妙的舞姿，锅中白色的热气不停往上翻滚，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地草药味道。
“喂，小孩，你怎么把你姐藏在柴堆里？”宋小榆问。
“那些坏人要是发现了姐姐，一定会把姐姐抓走的。”
“坏人？什么坏人？”宋小榆好奇地追问道。
“那些浑身白色，脸上抹白面，红眼睛的人。”
听着小孩的描述，宋小榆脑海中便有了鲜活的形象，看起来倒是很像是地狱中黑白无常。
“你爹娘呢？”
“死了……”说这话时，小男孩显得十分平静。
而听到这句话的宋小榆反而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也是被那些坏人害死的。”
“这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
“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姐姐说，要等陈敏哥哥。”
宋小榆不知道男孩口中的“陈敏”是谁，但是面对这样的兄妹，她还是沉默了。
沉默了片刻，宋小榆问：“你叫什么名字？”
“胡子杨。”
“姐姐呢？”
“叫胡杨。”
药熬好了，小男孩小心翼翼地将药端到姐姐的面前，宋小榆帮忙把姑娘扶起来把刚熬的药灌下了肚。她观察床上的姑娘情况比较稳定，于是便起身准备离开。
“小孩，我走了。明天你到我们那里再取一些药回来给你姐姐熬。”
“嗯。”
从胡子杨家出来时，黑夜已经覆盖了整个天空，重重地压在大地之上。风比来时更大了，它们伸出无数只手推阻着周围的一切发出叮当哐啷的响声。看不见的黄沙无缝不钻，宋小榆不得不重新整理头上的布巾，好让露出来了的地方少一点。她用身体努力扶着手中的灯笼，生怕被风吹灭。
突然一阵烈风吹来，手里的灯笼灭了！
此时，迎风吹来一阵诡异而奇怪的念经声，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变大，越来越清晰。黑夜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片白色的东西正在移动，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此时，宋小榆心里咯噔一下，她才想起前几天土尔木嘱咐自己的话，让自己最近不要外出，说恶灵教会有活动。
恶灵教！这个名字让人真的是浑身寒颤。
很快，一群浑身发白的恶灵教教徒，把她团团围了起来。宋小榆只感觉自己深陷巨大的漩涡中，站立不住，走不出去，迷失了方向。手中的灯笼也被吹跑了……
她的头越来越晕，最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风好像停了，世界突然静止了。她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白色的迷宫中，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她害怕极了，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追自己。她赶紧加快脚步，奋不顾身地往前跑，药箱也被跑掉了。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一门心思往前跑。
就在她感到无比绝望之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黑影如光影般飞速地跳进漩涡之中。宋小榆只感到肩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从迷乱之中快速地抽离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个横空旋转，他们越过了白色区域，最后离开了那个死亡之地。
等宋小榆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嘘，别出声！”男人小声地提醒道。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从对方的体态和说话的口音，她能判断对方是西夏人。
男人扒头朝墙壁外面探了探。此时，那群白衣恶灵教徒已经重新恢复了秩序，形成一片白色矩阵。教徒们念着经继续往远方而去了。
“你走吧。”男人说。
“谢谢你。”
“不必。”男人刚说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住所，土尔木正在焦急地寻找宋小榆。
“宋姑娘，这么晚，你这是去哪儿了？真是急死人了。我真的担心你会碰见恶灵教的人。”
“土尔木，我没事。”宋小榆没有跟土尔木说刚才经历的一切，她怕自己说出来后，会给对方增添更多的担忧。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小榆发现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不见了。她找遍了整个屋子，都不见其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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