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旧世界的秘密
顾隐作为一个穿越者，却没有穿越者的觉悟。他没有拯救世界的能耐，好像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他去拯救。
他对炎国以及炎国以外的世界的了解，远远少于身边的任何人，他身体素质没有颜社好，他学习没有季乔好，至于姐姐顾攸，更是高山仰止。
他仍然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本来已经有了随波逐流的准备，直到他走进了301研究所的实验室，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301研究所位于中心医院一层最东侧，门口黑底白字的牌子，很不起眼。
研究所这种单位，出现在大城市或者综合性大学里，很合理，但龙安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中心医院这种小医院有一所研究所，显得很怪异。
研究所最外面是会议室，布置很简单：一张大长桌，配着二十几把椅子，旁边两张小圆桌，每桌能坐四五个人。会议室往里是办公室，有好几间，一眼看过去，门上写着“XX教授，XX副教授”之类的，至于更多的内容，学生们是无法看见的。
上周顾隐几人就是在这个会议室上课，上了一堂极其折磨人的课。
这次接待的还是陆明明。每次顾隐他们上课陆明明都在，看起来不像临床医学的实习生，更像顾攸的私人助理。
陆明明给每人发了两张纸。
“这是一份保密协议，大家都签一下，签完今天顾教授会带大家去实验室。”
顾隐看了一下，保密协议内容不多，一式两份，不过就是要求大家对实验室里所有东西对外保密。
看完，顾隐只觉天空飘来四个字：故弄玄虚。
季乔是速度最快的，看完没有丝毫犹豫，“刷刷”的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签完问陆明明：“陆师姐，研究所为什么叫‘301’呢？”
陆明明笑了笑说：“具体我也不清楚，研究所是顾教授命名的，据小道消息，这是顾教授的房间号，不过没人证实过。”
顾隐心里说，这个我倒可以证实，是真的。
景苑小区5号搂301。
顾攸也太懒了，取名字这么随便的吗？
“噗嗤！”季乔突然笑出了声，“没想到顾攸姐也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说完，看见同学们都盯着自己，才恍然惊觉，自己不小心把私下的称呼喊了出来。
在301研究所上课的时候，不管是她，还是顾隐和颜社，都得叫顾攸“老师”。
“好了，大家都签完了吧，传过来吧，两份都传过来给我。”陆明明拍拍手说。
“陆师姐，不给我们留一份吗？”苏琪问道。
顾攸这次收了七个学生，五男两女，苏琪就是除了季乔外另一个女孩。
陆明明推了推她的眼镜说：“不用的。”
她把协议分成两叠，夹在手上，去敲顾攸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请进。”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顾隐从门缝里看见办公室里的顾攸，对着电脑，聚精会神。
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份保密协议，一份在顾攸这里保存，另一份要送到炎国物能中心存档。
他和他的同学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签的这份协议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办公室里。
顾攸把两份协议中的一份锁进保险柜，另外一份用文件袋装起来，对陆明明说：“去叫一下张军教授。”
“好的，老师。”
陆明明从顾攸办公室出来，去敲另外一间办公室的门。这间办公室门上贴着“张军副教授”几个字。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办公室出来，经过会议室的时候，还跟顾隐他们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进入顾攸办公室。
顾攸把装有保密协议文件袋递给张军。
“张教授，辛苦跑一趟神京，把这份文件送到物能中心，顺便问一下研究经费的事。”
张军接过文件袋，疑惑道：“今年的经费不是早就拨下来了吗？”
“还有一笔，是我上个月申请的特别预算，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现在还没到，我问了中心徐副主任，他上个月退休了，不清楚这事儿，你亲自去问问。”
“好的。对了，物能中心让我们把研究所搬迁到神京去，这事儿您考虑得怎么样了？他们今年催过好几次了。”
“不搬，这次去也跟他们说清楚，理由嘛……就说我喜欢这里，不想离开。”
张军心里腹诽，这位顾教授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清冷了。按他的想法，搬到神京多好，首善之都，看尽世间繁华，何必窝在这个小地方，交通太不方便了。
张军离开了，没多久，顾攸来到会议室。
“今天不在会议室上课，大家跟我去实验室，”她逡巡一眼，目光最后定在陆明明身上，“明明也一起。”
顾攸带了五个实习生，都是研究生，其中四个只是跟她学医，而陆明明，除了学医还要学其他东西，甚至分担一部分助理的工作。
同学们都跟着顾攸走，绕过她的办公室就是实验室，不过从会议室是无法看到的。
顾隐原本以为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实验室，走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
进了实验室的门后，是一条向下的阶梯，阶梯走完是一条长长的隧道，曲曲折折。
隧道很长，走在里边并没有憋闷的感觉，通风应该很好。
顾隐仔细找了找，却没找到通风口在哪儿。
隧道里回声很大，脚步声听起来特别响亮。大家都不敢开口说话，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穿破寂静的空气，使得这条隧道的神秘加重了几分。
隧道的尽头被透明玻璃分隔成一间间的小屋，有些小屋里有人在里边忙忙碌碌。
顾攸带着大家走进一间小屋。
小屋里摆了一副玻璃棺材，棺材里是一具尸体。尸体胸前密密麻麻布满小洞，腹部没有了皮肤，白骨森森可见。
如果有经验的人，就会发现胸前的那些小洞都是弹孔。
同学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季乔和苏琪甚至趴在水槽边不停呕吐。男同学脸色煞白的同时，别过眼后又扭过头偷偷的看。那是一具女尸，不着寸缕。
陆明明倒是神色坦然，应该不是第一次走进这个实验室。
顾隐和颜社对视一眼，都想到了那个小山村，那个前段时间徒步旅游闯入的小山村。
顾隐忍着恶心，仔细观察尸体，白骨旁边的肉光滑圆润，并没有切割的痕迹，可见不是死后被人切掉的，而是活着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可以肯定，这具尸体跟他在小山村见到的人是一样的。
他想起当时他告诉顾攸关于小山村的时候，顾攸的神色。
难道顾攸早就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
或者……
一道闪电霹过他的脑海。
这就是顾攸所说的，旧世界的人？
他对炎国以及炎国以外的世界的了解，远远少于身边的任何人，他身体素质没有颜社好，他学习没有季乔好，至于姐姐顾攸，更是高山仰止。
他仍然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本来已经有了随波逐流的准备，直到他走进了301研究所的实验室，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301研究所位于中心医院一层最东侧，门口黑底白字的牌子，很不起眼。
研究所这种单位，出现在大城市或者综合性大学里，很合理，但龙安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中心医院这种小医院有一所研究所，显得很怪异。
研究所最外面是会议室，布置很简单：一张大长桌，配着二十几把椅子，旁边两张小圆桌，每桌能坐四五个人。会议室往里是办公室，有好几间，一眼看过去，门上写着“XX教授，XX副教授”之类的，至于更多的内容，学生们是无法看见的。
上周顾隐几人就是在这个会议室上课，上了一堂极其折磨人的课。
这次接待的还是陆明明。每次顾隐他们上课陆明明都在，看起来不像临床医学的实习生，更像顾攸的私人助理。
陆明明给每人发了两张纸。
“这是一份保密协议，大家都签一下，签完今天顾教授会带大家去实验室。”
顾隐看了一下，保密协议内容不多，一式两份，不过就是要求大家对实验室里所有东西对外保密。
看完，顾隐只觉天空飘来四个字：故弄玄虚。
季乔是速度最快的，看完没有丝毫犹豫，“刷刷”的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签完问陆明明：“陆师姐，研究所为什么叫‘301’呢？”
陆明明笑了笑说：“具体我也不清楚，研究所是顾教授命名的，据小道消息，这是顾教授的房间号，不过没人证实过。”
顾隐心里说，这个我倒可以证实，是真的。
景苑小区5号搂301。
顾攸也太懒了，取名字这么随便的吗？
“噗嗤！”季乔突然笑出了声，“没想到顾攸姐也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说完，看见同学们都盯着自己，才恍然惊觉，自己不小心把私下的称呼喊了出来。
在301研究所上课的时候，不管是她，还是顾隐和颜社，都得叫顾攸“老师”。
“好了，大家都签完了吧，传过来吧，两份都传过来给我。”陆明明拍拍手说。
“陆师姐，不给我们留一份吗？”苏琪问道。
顾攸这次收了七个学生，五男两女，苏琪就是除了季乔外另一个女孩。
陆明明推了推她的眼镜说：“不用的。”
她把协议分成两叠，夹在手上，去敲顾攸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请进。”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顾隐从门缝里看见办公室里的顾攸，对着电脑，聚精会神。
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份保密协议，一份在顾攸这里保存，另一份要送到炎国物能中心存档。
他和他的同学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签的这份协议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办公室里。
顾攸把两份协议中的一份锁进保险柜，另外一份用文件袋装起来，对陆明明说：“去叫一下张军教授。”
“好的，老师。”
陆明明从顾攸办公室出来，去敲另外一间办公室的门。这间办公室门上贴着“张军副教授”几个字。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办公室出来，经过会议室的时候，还跟顾隐他们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进入顾攸办公室。
顾攸把装有保密协议文件袋递给张军。
“张教授，辛苦跑一趟神京，把这份文件送到物能中心，顺便问一下研究经费的事。”
张军接过文件袋，疑惑道：“今年的经费不是早就拨下来了吗？”
“还有一笔，是我上个月申请的特别预算，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现在还没到，我问了中心徐副主任，他上个月退休了，不清楚这事儿，你亲自去问问。”
“好的。对了，物能中心让我们把研究所搬迁到神京去，这事儿您考虑得怎么样了？他们今年催过好几次了。”
“不搬，这次去也跟他们说清楚，理由嘛……就说我喜欢这里，不想离开。”
张军心里腹诽，这位顾教授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清冷了。按他的想法，搬到神京多好，首善之都，看尽世间繁华，何必窝在这个小地方，交通太不方便了。
张军离开了，没多久，顾攸来到会议室。
“今天不在会议室上课，大家跟我去实验室，”她逡巡一眼，目光最后定在陆明明身上，“明明也一起。”
顾攸带了五个实习生，都是研究生，其中四个只是跟她学医，而陆明明，除了学医还要学其他东西，甚至分担一部分助理的工作。
同学们都跟着顾攸走，绕过她的办公室就是实验室，不过从会议室是无法看到的。
顾隐原本以为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实验室，走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
进了实验室的门后，是一条向下的阶梯，阶梯走完是一条长长的隧道，曲曲折折。
隧道很长，走在里边并没有憋闷的感觉，通风应该很好。
顾隐仔细找了找，却没找到通风口在哪儿。
隧道里回声很大，脚步声听起来特别响亮。大家都不敢开口说话，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穿破寂静的空气，使得这条隧道的神秘加重了几分。
隧道的尽头被透明玻璃分隔成一间间的小屋，有些小屋里有人在里边忙忙碌碌。
顾攸带着大家走进一间小屋。
小屋里摆了一副玻璃棺材，棺材里是一具尸体。尸体胸前密密麻麻布满小洞，腹部没有了皮肤，白骨森森可见。
如果有经验的人，就会发现胸前的那些小洞都是弹孔。
同学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季乔和苏琪甚至趴在水槽边不停呕吐。男同学脸色煞白的同时，别过眼后又扭过头偷偷的看。那是一具女尸，不着寸缕。
陆明明倒是神色坦然，应该不是第一次走进这个实验室。
顾隐和颜社对视一眼，都想到了那个小山村，那个前段时间徒步旅游闯入的小山村。
顾隐忍着恶心，仔细观察尸体，白骨旁边的肉光滑圆润，并没有切割的痕迹，可见不是死后被人切掉的，而是活着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可以肯定，这具尸体跟他在小山村见到的人是一样的。
他想起当时他告诉顾攸关于小山村的时候，顾攸的神色。
难道顾攸早就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
或者……
一道闪电霹过他的脑海。
这就是顾攸所说的，旧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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