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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玉贵妃

    桔梗代表仁善堂,婉拒定国侯府留下用膳的邀约,倒不是不好意思,缓过劲后,当为师妹有好归宿开心,只不过毕竟青梅足马的情分难以割舍,好歹顾及一番顾衡的心情,她们也不好多留才纷纷告辞。且看侯爷抱人离开时那冷厉的神情,估计今日这饭吃的也膈应,罢了,先回去再说,有机会的,

    回堂口的路上,车里气氛同刚来时截然不同,低沉压抑不说,某个人沉默不语的样子同他青肿的脸都让人心焦,夕梦受不住拉起桔梗师姐主动去赶车,就担心会这样,才迟迟不敢将阿九同定国侯的事和盘托出,想着慢慢开导一步步来,唉,没想到阿九闯祸本事一如既往,婚事还没谱就先上车,不知是夸她厉害速战速决拿下天下闻名的战神,还是该骂她猴急。

    林悠舞由某人领着参观北辰院,忽然打个哈欠,心想又是谁在吐槽,她真的很无辜好不好。

    挽风靠着车框暗暗想,提前书信回谷告知师傅是万分正确的,要不然等他闭关出来,会不会阿九娃都有啦,先报备至少他们不会挨揍。

    看眼伤痕累累的可怜师兄,他叹一口气,上前替其上药,顺便以他失恋百次的经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慰着,

    “二师兄,俗话说大丈夫何患无妻,瞧我百战失败不也未被打倒,更何况你这么优秀,又是我们药王谷下届谷主人选,说实话,何必同那丫头一般见识,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们重新找就是啦”,竭力把书里描写失恋安慰的词给用上,可惜,咳咳,空气中洋溢着种叫尴尬的氛围,对方紧闭着眼沉思毫无反应。灌口水,只能再接再厉抹黑那不省心的,让兄弟好过点,

    “师兄,你听我说,阿九那丫头,她呀,论才艺,琴棋书画医术武功都平常,针线做的鬼都怕,拿得出手的压根没有,论颜值,容貌普通的丢人群里都找不到,个子矮不丁咚的,论品德,以前行走江湖没少调戏,咳咳,那些可怜的男子,小倌堂没少进,论那性格,也根本就不是过日子的,调皮捣蛋不说,你瞧一路走来,给我们添多少麻烦,完全就是移动闯祸机啊,咳咳....所以啊,你不选她是对的,让那侯爷头疼去吧”,半真半假的说一大通吐槽,车外旁听的女子们和某个影子皆无语,大兄弟,你师妹到底是那对不住你,这么诋毁个姑娘家。

    夕梦揉揉太阳穴,说起调戏,那家比你强,桔梗膛目结舌,师弟嘴好毒啊,

    而身在马车下的暗影则啧啧称奇,呦喂,夫人竟爱去小倌堂,回去报的话,呵呵,要领赏”。后来事实证明,某人也领了赏,就是躺了个把天。

    顾衡自始自终都未搭话,闭着眼想着句句砸在他心里的那些话和那个人,

    那人正是秘密召见他的玉贵妃,他的亲姑姑,谎称养病住在宫外别苑。见到数年未见的侄儿,竟一点都不生疏,演技不可谓不优秀,

    先委婉询问了他和离后出家的母亲,又主动表示仁善堂的事她会出面敲打,让他和师门勿忧心,最后才语重心长道出见面主题,

    “衡哥儿,你大哥已被定国侯暗害,如今老人们重病在床,本宫那弟弟你的父亲,唉是个没用的,只会拈花惹草惹是生非,家族子息堪大用的寥寥无几,回来吧,这个家需要你,也只有你,本宫才看的到宣平侯府的未来,不管你承不承认,血缘都无法回避,宣平侯府嫡次子的责任是无法回避的,等你承爵,本宫和你那个妹妹都会为你铺路”。这人口中的妹妹,就是当初在蔚县铺子里见过的那位女郎齐媛儿,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年岁看上去同阿九差不离。

    想起阿九心口晃过剧痛,师弟无厘头的话他压根不放心上,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什么品性他太清楚,要不然也不会陷的这么深。可明明她的夫君当是他,明明等她过完年满十八就会宣布,明明.....想起他们曾经在谷中的场景,多么岁月静好,指甲扣入握紧的拳头中,定国侯三个字状如魔咒环绕耳边,想起那人的惶恐,“衡哥儿,定国侯同....侯府有大仇,此仇在你答应前,都不会告诉你,可你要知道,以他瑕疵必报的性格,假若不反抗,定会连根拔起整个宣平侯府的,本宫绝不允许家族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女子恨恨的表情浮现。大仇,呵呵,定国侯尹少昊,这就是你抢我阿九的原因吗。

    当挽风等人抵达仁善堂,刚交代卸去侯府送的回礼,撩开帘子准备扶师兄下车,嘿,里面空无一人,哪还有人影。

    金陵东郊宫苑别院,

    自从宣平侯府陷入石城丑闻后,玉贵妃就日日睡不着,要不是身傍两位公主,又同当今有些情分,单就皇太后的刁难和朝廷言官的谏言都得让她和家族少层皮。

    深深吐口气,院中躺椅上的女子任宫人替她按摩微疼的头,想起已入死牢的大侄儿,曾经是她寄予厚望的孩子,没想到竟这么糊涂,为了个女人做出这些事,关键她见过那女子,丞相府的嫡女顾家老四,不是个省油的灯,就那心性,呵呵,怕早就挂在定国侯亦或者皇子身上,也就自己那傻侄儿为其犯下天大的错,还沉浸在叫她赐婚的美梦中。唉,好难,想当年刚及笄就义无反顾入宫嫁给比自己大一轮的陛下,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场面,虽无子,可后宫就连皇后都避让三分,宫务也由她主理,可经此事后,一夜间仿佛都打回原形,实在不想看那起子笑话她,才借养病躲出来日日郁闷,等家里老嬷嬷来报说二少爷回来,才找回些许生气。

    那时她入宫没几年,家里就传来弟弟和离的消息,原是前弟妹性格刚烈容不得沙子,终是忍无可忍夫君的荒唐,领着刚六岁的次子衡哥儿离家,现在看来,虽说人不在她身边长大,可不论外貌品行能力皆上乘,不违心的说句,比大哥儿还要优秀,至少心性上不会为个女人整日恍恍惚惚的。瞬间就决定要把新的赌注安在这孩子头上,也就有了密召的事。

    这时,外面的宫人来报她等的人终还是过来,心才算放下,就说嘛,为那个苦命的弟妹,这孩子也该承爵,没道理把家里的一切留给他父亲那些莺莺燕燕,不值当。

    请安后坐下,顾衡,不,应该是齐衡直言他面前的美貌中年女子,

    “姑母,我要知道定国侯的事”,来的路上,想起已入死牢的兄长,远在寺庙里的母亲,还有无法割舍的女子,也许,是时候夺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