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见闻
抛去这个世界充满僵尸这种可怕生物的一面，这里和聊斋世界极为相似。
青山和绿水作伴，姹紫嫣红的花，纤细青嫩的草，闻起来一点不呛人的空气，还有微微吹在脸上的暖风，都在述说着大自然的魅力。
但和已被清理干净的聊斋世界相比，僵尸世界中随处可见浴血厮杀后遗留的痕迹。
当秦鱼他们一家三口距离僵尸世界入口十几里地的时候，眼里出现了一滩泼在草地上的暗红血迹。
很明显，这滩血迹是超凡者留下来的。
僵尸体内有血，却不会像这样大面积泼洒，它们的血液粘稠如胶，即便从体内流出来也会像果冻那样聚在一起。
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便是小鱼也轻易看出，不由放慢脚步，目光频频落于那片暗红上。
三人很快远离了那片时间不会太久的血迹。
小鱼忍住回头去看的冲动，抬起头问秦鱼：“爸爸，难道不可以和它们和平相处吗？”
秦鱼温和笑道：“可以，但它们是不会和我们和平相处的。”
“为什么？是因为僵尸喜欢咬人吗？”
“喜欢咬人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因为生存，一个池塘放不下一条河里的鱼，所以得抢地方。抢到地方的就能活下去，抢不到的，就会被其他鱼吃掉。”秦鱼尝试用简单的比喻向小鱼解释这个复杂的问题。
小鱼出乎意料理解的很透彻，情绪低落地说道：“源界就是那个池塘吧，好多世界的生命都往源界挤，它们……”
秦鱼拍了拍小鱼的头顶，闺女不小了，该让她知道的东西还是得让她知道。
停下脚步，秦鱼低头认真看着小鱼，然后抿了抿嘴，微笑着说道：“我们是源界这个池塘里土生土长的鱼，它们是外来的鱼，如果把源界这个池塘让给它们，那我们就会渴死饿死，所以啊，我们最多最多给它们腾一小块地方，是死是活只能看它们自己的了。”
“可它们有很多很多啊，一小块地方的话，它们就会死很多很多，而且我觉得它们没有很坏，像擎天柱师兄，金刚师兄，还有叶轩师兄，它们都对我很好。”小鱼抬着头认认真真说道。
“你的师兄是自己人，自己人是不一样的。”秦鱼笑眯眯拍了拍小鱼的头顶。
“闺女，记住爸爸和你说的这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我们要分得清里与外，有的时候它们甚至高于是与非，异界生命始终是异界生命，即使再善良，和我们源界的生命都为殊途。”
“而殊途却非要往一条路上走，必然会有一方走入深渊。”
小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个话题对她来说到底还是沉重了些。
在一旁安静听着的李苏苏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选择，如果知道秦鱼这么特殊，以至于身为她女儿的小鱼要负担很多沉重，李苏苏不知道自己当初还会不会想办法把秦鱼拴在身边。
小鱼是自己和秦鱼能一直联系在一起的纽带，却又是自己和秦鱼之间所有不合的爆发点。
为人父母者，难道都是这样？
三人短暂停留后继续向前走去。
僵尸世界本来就没有人烟，再有超凡者与僵尸之间你死我活的绝命之战，整个世界就成了空荡荡的状态。
三人一路走来显得很悠闲，超凡者和僵尸的战线极长，横跨一个世界，随随便便走下去就能抵达。且秦鱼没有参与王者之战的想法，仅是来看一看自己手底下这些人练了五年武，如今能达到什么程度。
没有人烟却并不意味着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一路走来，三人经过了三个小村庄，一座规模不大的城市，足以证明这个世界曾经有着人类文明的存在。
三个小村庄都已破败不堪，连个有完整屋顶的房子都见不到，僵尸破坏建筑的可能性极低，村庄成废墟，只可能是被漫长时间里绵绵不绝的风雨霜雪所侵袭。
城市比村庄也强不到哪去，道路凹凸不平，许是不久前下过雨，到处可以看到水坑，道路两旁的泥坯房被野草藤蔓覆盖，再过上百十来年想必会重新化为泥土。
在这座小城里有很多战斗遗留的痕迹，暗沉血迹、碎骨、利物落于墙壁或街道后留下的划痕。
在城门处，有一具死去的僵尸。
超凡者们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在这具僵尸身体上插满了兵器。
最显眼的是一柄从它头顶刺入，从背后破出的长剑。
这具僵尸被几十柄兵器钉在城门上，身体破破烂烂，不管它的生命力有多强大也扛不住这样的攻击。
“它死的好惨。”
小雨定定看着几乎被分尸的僵尸，几十柄兵器插在身上，刺心破颅，断臂断腿，尤其胸腹处，密密麻麻刺满了刀剑匕首，与它遭受的可怕攻击相比，这具僵尸青面獠牙的可怕样子也不再可怕，只有可怜。
秦鱼拽了拽小鱼，“不惨，僵尸不值得可怜。”
“可是……”
“没有可是，僵尸这种生命被本能操控，连野兽的理智也没有，它被留在这里，是在这里战斗过的人们在告诉后来者，不要对僵尸有任何怜悯之心。”
秦鱼的话连李苏苏也听不下去了，小声嘀咕道：“惨就是惨，可怜就是可怜，就胡说吧。”
秦鱼就当没听见，拽着小鱼从这具僵尸一旁走过。
出了这座小城，三人已经在僵尸世界中前进了将近百里地。
天色将黑，夜间干路徒增劳累，秦鱼便寻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休息了起来。
今天的见闻对小鱼的冲击很大，一贯爱说爱笑极是活泼的少女变得沉默寡言，盯着地面发呆。
秦鱼开始准备露营需要的东西，一家三口提的大包小包里东西很全，帐篷烧烤架食材一应俱全，此时离睡觉还早，秦鱼便生着火，烤起了肉。
火光在黑暗中很显眼，肉香飘散开来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循着火光寻了过来。
这人很小心，远远看到在源界中显得很普通，在僵尸世界里却显得太不普通的一家三口，没有选择接近，犹豫片刻后准备离开。
青山和绿水作伴，姹紫嫣红的花，纤细青嫩的草，闻起来一点不呛人的空气，还有微微吹在脸上的暖风，都在述说着大自然的魅力。
但和已被清理干净的聊斋世界相比，僵尸世界中随处可见浴血厮杀后遗留的痕迹。
当秦鱼他们一家三口距离僵尸世界入口十几里地的时候，眼里出现了一滩泼在草地上的暗红血迹。
很明显，这滩血迹是超凡者留下来的。
僵尸体内有血，却不会像这样大面积泼洒，它们的血液粘稠如胶，即便从体内流出来也会像果冻那样聚在一起。
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便是小鱼也轻易看出，不由放慢脚步，目光频频落于那片暗红上。
三人很快远离了那片时间不会太久的血迹。
小鱼忍住回头去看的冲动，抬起头问秦鱼：“爸爸，难道不可以和它们和平相处吗？”
秦鱼温和笑道：“可以，但它们是不会和我们和平相处的。”
“为什么？是因为僵尸喜欢咬人吗？”
“喜欢咬人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因为生存，一个池塘放不下一条河里的鱼，所以得抢地方。抢到地方的就能活下去，抢不到的，就会被其他鱼吃掉。”秦鱼尝试用简单的比喻向小鱼解释这个复杂的问题。
小鱼出乎意料理解的很透彻，情绪低落地说道：“源界就是那个池塘吧，好多世界的生命都往源界挤，它们……”
秦鱼拍了拍小鱼的头顶，闺女不小了，该让她知道的东西还是得让她知道。
停下脚步，秦鱼低头认真看着小鱼，然后抿了抿嘴，微笑着说道：“我们是源界这个池塘里土生土长的鱼，它们是外来的鱼，如果把源界这个池塘让给它们，那我们就会渴死饿死，所以啊，我们最多最多给它们腾一小块地方，是死是活只能看它们自己的了。”
“可它们有很多很多啊，一小块地方的话，它们就会死很多很多，而且我觉得它们没有很坏，像擎天柱师兄，金刚师兄，还有叶轩师兄，它们都对我很好。”小鱼抬着头认认真真说道。
“你的师兄是自己人，自己人是不一样的。”秦鱼笑眯眯拍了拍小鱼的头顶。
“闺女，记住爸爸和你说的这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我们要分得清里与外，有的时候它们甚至高于是与非，异界生命始终是异界生命，即使再善良，和我们源界的生命都为殊途。”
“而殊途却非要往一条路上走，必然会有一方走入深渊。”
小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个话题对她来说到底还是沉重了些。
在一旁安静听着的李苏苏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选择，如果知道秦鱼这么特殊，以至于身为她女儿的小鱼要负担很多沉重，李苏苏不知道自己当初还会不会想办法把秦鱼拴在身边。
小鱼是自己和秦鱼能一直联系在一起的纽带，却又是自己和秦鱼之间所有不合的爆发点。
为人父母者，难道都是这样？
三人短暂停留后继续向前走去。
僵尸世界本来就没有人烟，再有超凡者与僵尸之间你死我活的绝命之战，整个世界就成了空荡荡的状态。
三人一路走来显得很悠闲，超凡者和僵尸的战线极长，横跨一个世界，随随便便走下去就能抵达。且秦鱼没有参与王者之战的想法，仅是来看一看自己手底下这些人练了五年武，如今能达到什么程度。
没有人烟却并不意味着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一路走来，三人经过了三个小村庄，一座规模不大的城市，足以证明这个世界曾经有着人类文明的存在。
三个小村庄都已破败不堪，连个有完整屋顶的房子都见不到，僵尸破坏建筑的可能性极低，村庄成废墟，只可能是被漫长时间里绵绵不绝的风雨霜雪所侵袭。
城市比村庄也强不到哪去，道路凹凸不平，许是不久前下过雨，到处可以看到水坑，道路两旁的泥坯房被野草藤蔓覆盖，再过上百十来年想必会重新化为泥土。
在这座小城里有很多战斗遗留的痕迹，暗沉血迹、碎骨、利物落于墙壁或街道后留下的划痕。
在城门处，有一具死去的僵尸。
超凡者们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在这具僵尸身体上插满了兵器。
最显眼的是一柄从它头顶刺入，从背后破出的长剑。
这具僵尸被几十柄兵器钉在城门上，身体破破烂烂，不管它的生命力有多强大也扛不住这样的攻击。
“它死的好惨。”
小雨定定看着几乎被分尸的僵尸，几十柄兵器插在身上，刺心破颅，断臂断腿，尤其胸腹处，密密麻麻刺满了刀剑匕首，与它遭受的可怕攻击相比，这具僵尸青面獠牙的可怕样子也不再可怕，只有可怜。
秦鱼拽了拽小鱼，“不惨，僵尸不值得可怜。”
“可是……”
“没有可是，僵尸这种生命被本能操控，连野兽的理智也没有，它被留在这里，是在这里战斗过的人们在告诉后来者，不要对僵尸有任何怜悯之心。”
秦鱼的话连李苏苏也听不下去了，小声嘀咕道：“惨就是惨，可怜就是可怜，就胡说吧。”
秦鱼就当没听见，拽着小鱼从这具僵尸一旁走过。
出了这座小城，三人已经在僵尸世界中前进了将近百里地。
天色将黑，夜间干路徒增劳累，秦鱼便寻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休息了起来。
今天的见闻对小鱼的冲击很大，一贯爱说爱笑极是活泼的少女变得沉默寡言，盯着地面发呆。
秦鱼开始准备露营需要的东西，一家三口提的大包小包里东西很全，帐篷烧烤架食材一应俱全，此时离睡觉还早，秦鱼便生着火，烤起了肉。
火光在黑暗中很显眼，肉香飘散开来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循着火光寻了过来。
这人很小心，远远看到在源界中显得很普通，在僵尸世界里却显得太不普通的一家三口，没有选择接近，犹豫片刻后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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