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缺人静海击空

    那妇人也不知中了什么，“啊”一声倒地，她的两枚暗器被什么打中飞偏了，掉到江水中，激起一片水花。妇人也不苦痛，吐了一口血反而笑了：“你以为你们可以逃掉吗？”一声奇怪的哨声在空气里嘹亮的响起。就此，妇人笑着死去了。

    “糟了。还有人跟着我们。”离勉仁拉起小童飞快奔向水边，但哪里有船？白茫茫的水和河里不多不少正好要人命的暗流。

    “没法子了，我们去找那些露国的官员，不然也没法与他们斗。”小童急急说出了心中所想。

    “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冒险一试。”离勉仁只有咬牙带着小童往街市中去。

    骨沙？小童走前瞟了一眼，好恐怖的地方，小岛都是这样的沙子，没有其他的气味，却写满了可怜的人的性命，变成无人收埋的苦鬼。离勉仁看出小童在害怕，他不说什么，他见这里与其他地方无异，骨在这里，肉呢？善良的小童一定不愿知道这事。

    离勉仁拉拉小童，快步离开了岸边。两人换了露国人衣裳，飞快的踏入街道，身后的岸边响起嘈杂的人声。

    和预想的不一样，街上没有人，满是货物的摊子，却无人照看，令人觉得诡异。两人朝祭船走去，所有的地方都静悄悄的。来到巡江的地方一看，首先是一个血淋淋的人来，看到小童二人，那人指着一个角落的岸边：“快去，有船。”说完挣扎着跑向相反的方向。原来是一个露国的官员，快要死了，还记得女王的嘱咐，指引小童他们逃离魔岛。离勉仁也不罗嗦，和小童往水中一看，哪里有船，就一根朽木漂浮在水中。“就是它了。”离勉仁跳到河水里，小童不肯跟着跳下水，她很担心的问：“那些官员呢？”

    “会没事的，我们赶紧去报信。”其实，离勉仁知道他们的小命已经不保，可是，已经无他法，他记得愈言是这样要求露国女王保证的：死万人也要保二人。只是没有告诉小童罢了。

    小童就上了浮木，木头上居然还有两片浆，看来露国人也不是没设想周到。二人划走了木头，这时赶来的岛上居民，一脸悲伤，默默的回去了。

    一日后夕下，露国的军队赶到岛上，将岛上所有人全杀了。问到岛上人为何杀人磨骨，那些岛民笑而不答，问到如何杀掉的那些上岛的人，他们也不答。而这次祭船里的官员，没有找到一点痕迹。除去魔岛，所有人欢喜鼓舞，露国女王也就此召见小童和离勉仁。

    没几天小童和离勉仁就赶到露国国都露弥，女王以贵宾接待了两人，叫来公主和愈航。小童许久没见二哥，见到来人很是高兴，可来的愈航却让人出乎意料，走到小童他们面前的却是愈言。愈力也是随行而至，离勉仁和小童正是诧异，愈力却说：“小童，快来见过二哥。”小童虽然很小见过二哥，却记得二哥不是这个样子，却也不能细细问过，只能虚礼相待。几人应付了女王的接待，然后就赶回了驿馆。

    到了驿馆，一人正在门前迎接，小童一眼就认出他才是自己的二哥愈航。两个愈航，怎么回事？

    入了馆，愈力说出事情的原委：原来奎氏生愈航时还生了另一个男孩，叫明姬，用外婆的名字取的，当年愈木阳夫妇送婴儿的愈航去伊京给王上当养子，走在半路，家里就传来明姬被换掉的消息，好在没什么人知道王爷家生的是一模一样的孪生子，木阳立刻带愈航回到家里，将被掉包别人的小孩当成愈航，而真正的愈航放在安全处抚养。后来，愈言第一次以大王养子的身份来到长村，木阳就认出了他，他就是明姬。他是现在的太妃在路上捡的孩子，大王见他可爱，就认做养子。木阳头脑精明，认为大有问题，他也不出声，将错就错。只是一直关注愈言这孩子，情同父子。够年纪了，愈木阳就将愈航和假的明姬一起送到露国去了，以防有人知道这对双生子的事情。这样，难怪有黑衣人说愈言是小童的二哥。

    说到这里，那个假明姬开口了，他现在叫夜霖：“父亲去查我的身份，发现科以有对夫妇死了，刚生的孩子也不见了，但接生婆说肩头有梅花胎记，而我正好有那胎记。那人倒是大意了。”

    “父亲怎么叫我嫁给三哥？”小童不解。

    愈力也有点恼那些坏人：“没法子，可以信任的人只有小童，我们男的去不了后宫。”

    愈航说：“露国女王已经答应和我国合为一国，我们就不用当心南方，接下来就是歌林。那后宫不用管，那人和我们的目标一样。他现在不会妨碍我们的。”

    “难说。”离勉仁吐出两个字。

    秋日莲花落碧衫，目穷远地思断肠。只应对对无日去，月缺人静海击空。家人团聚，可是有人却在思慕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