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飘零有序
白霜迟继续讲着下一件物什，“你还记得一个鸳鸯荷包吗？当年哥哥生辰你送给他的，他宝贝了好久，可他不知道这不过是你随手帮别人转交的礼物罢了。”
风十一听着白霜迟的声音，往事历历在目，她哪里会绣什么荷包，当年她跟师姐一起去凡间玩耍，回来遇上一个小仙娥，一脸娇羞的模样，“九悠仙子，霜迟仙子，璟行君生辰，麻烦你们将这个转交给他！”鸳鸯荷包递给白九悠，在两人未置可否之时转身离开，生怕自己被拒绝。
当时白九悠才想起来，今天是师兄的生辰，“怎么办，师姐，我忘了给师兄准备。”
白霜迟道：“你从来都这般没良心，我不管，反正我准备了。”
看着手中的鸳鸯荷包，白九悠灵光一闪，白霜迟就知道她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你不会是打这个荷包的主意吧！”
“天界爱慕师兄的仙子那么多，这个小仙娥也只能痴心错付，不如尽早断了念想，省的日后伤心。”
白霜迟就这样纵容了她的行为。
风十一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摸一摸那些充满了她和师兄之间曾经的回忆的东西，可，她不敢……她没有资格……
见眼前的红衣女孩听着自己的讲解，看着眼前的各样物什，内心深处定然早已崩溃，可这远远不够，她这样的忏悔对不起哥哥的付出，对不起自己苦苦的等待。
“白九悠，你看呐，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爱你的痕迹，可他，从未得到过你半分的爱意，这就是我那傻哥哥。”
白霜迟的话一声一声的击溃着风十一最后的清明，一步步的往后退，可白霜迟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你看，这个拨浪鼓，这个发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白霜迟指着那些东西，一个一个的，“你知道他为什么珍藏着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吗？因为那都是与你有关的，他是在珍藏你们之间的回忆啊！哥哥什么都不让我跟你讲，可他哪里知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为了一个华曜，就那么放弃了青丘，放弃了我们……”
字字珠玑，句句泣血……
眼见着风十一即将退无可退，要撞上身后冰冷的墙，夜瑶急忙闪身到她背后，做了一块温热的肉垫，可此刻的风十一完全没有感觉，依旧沉浸在这样悲伤的氛围里，她不再哭泣，可眼神却空洞的像死去一般。
夜瑶沉声阻止，“白族长，请适可而止……”
白霜迟冷笑，“呵，陌染君，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让我适可而止。”
夜瑶抿唇不语。
白霜迟接着说道，“这些都是她该受的，既然选择回青丘赎罪，那么她就先将欠我哥哥的还了吧！”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抖。
“如果璟行君还在，是不会看着她这样难受。”夜瑶垂眸，满是心疼的将风十一拥在怀里。
“呵呵，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一向清冷的霜迟仙子，话声刚落，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本来一直注视着白霜迟的风十一，看到她的眼泪，心脏莫名的抽痛，离开夜瑶的怀抱，走到白霜迟面前，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的抹去她的眼泪，“师姐，是我笨，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很笨，笨到那么多年都不知道师兄对自己的感情，却还一无所知，得寸进尺的享受他给的宠爱。原以为那只是师兄对师妹的关爱，如果那时候她能认真的思考一番，就会发现，兄妹的感情跟心爱之人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师兄对她跟对师姐是不一样的，可那时候，她连这样的时间都没有给予过师兄，理所当然的享受着。
师姐说的对，她没有立场去怪墨凌依，那是个因她而痛苦的可悲之人，堂堂天界第一仙子，却因为她，失去了丈夫的宠爱。
白霜迟任由风十一给自己擦干眼泪，两个人互相对视，就这样看着看着，突然间就笑了。
这样的瞬间像极了小时候，两个人因为一件小事吵架哭闹，因为白霜迟的性子清冷，白九悠通常都是主动的那一个，她去给白霜迟擦眼泪，擦着擦着，两个人都会破涕为笑，然后和好。
白霜迟的手摸了摸风十一的头，“你是挺笨的。”
“师姐……”风十一扯着白霜迟的衣袖撒娇，像以前一样。
白霜迟嫌弃的扯回自己的衣袖，“好了，你不是说回来赎罪的吗？先去给我做一顿饭吧！饿了。”
风十一十分高兴，“遵命！”
离开含光居的时候，虽然十分怅然，但风十一却感觉轻松了不少，师兄的秘密还是封存在他的含光居吧，那些年的爱恋随着师兄身死神灭早已物是人非，她从未对师兄有过非分之想，如今，她也有了夜瑶，师兄应该会为她高兴的。
这顿饭做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风十一很是用心，她的厨艺虽然不怎样，但是用心做出来的东西应该是可以的吧！
心虚的将做好的食物一盘盘的端上桌，神色紧张得看着白霜迟舀了一勺豆腐。
“师姐，怎么样？”
白霜迟放下勺子，拿起一旁的手绢擦了擦嘴，“这么多年，厨艺还是不见涨。”
风十一自己舀了一勺，刚入嘴，赶紧吐了，一脸的尴尬，“我大概是将盐当糖了，下次一定会做好的。”
白霜迟道：“没有下次了，我也不想吃什么糖豆腐。”
“师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做饭，以后做出一桌满汉全席让你享用。”风十一信誓旦旦。
“好啊，我等着。”
让弟子们撤了这些东西，换了新的食物端上来。
白霜迟先起身给夜瑶行了一个礼，“陌染君，今天实在对不住，之前的那些言语也请别放在心上，”端起酒杯，“这杯酒，就当我赔罪了。”白霜迟一饮而尽。
夜瑶起身回礼，“白族长言重了。”饮下了手边的那一杯。
风十一也端起一杯酒起身，对着白霜迟道：“师姐，我也有一杯赔罪酒，敬你。”
夜瑶刚准备起身拦下，距离风十一更近的白霜迟却直接夺走了她手中的酒杯，“歉意有我受了，酒就免了。”
风十一不好意思的坐下。
风十一听着白霜迟的声音，往事历历在目，她哪里会绣什么荷包，当年她跟师姐一起去凡间玩耍，回来遇上一个小仙娥，一脸娇羞的模样，“九悠仙子，霜迟仙子，璟行君生辰，麻烦你们将这个转交给他！”鸳鸯荷包递给白九悠，在两人未置可否之时转身离开，生怕自己被拒绝。
当时白九悠才想起来，今天是师兄的生辰，“怎么办，师姐，我忘了给师兄准备。”
白霜迟道：“你从来都这般没良心，我不管，反正我准备了。”
看着手中的鸳鸯荷包，白九悠灵光一闪，白霜迟就知道她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你不会是打这个荷包的主意吧！”
“天界爱慕师兄的仙子那么多，这个小仙娥也只能痴心错付，不如尽早断了念想，省的日后伤心。”
白霜迟就这样纵容了她的行为。
风十一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摸一摸那些充满了她和师兄之间曾经的回忆的东西，可，她不敢……她没有资格……
见眼前的红衣女孩听着自己的讲解，看着眼前的各样物什，内心深处定然早已崩溃，可这远远不够，她这样的忏悔对不起哥哥的付出，对不起自己苦苦的等待。
“白九悠，你看呐，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爱你的痕迹，可他，从未得到过你半分的爱意，这就是我那傻哥哥。”
白霜迟的话一声一声的击溃着风十一最后的清明，一步步的往后退，可白霜迟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你看，这个拨浪鼓，这个发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白霜迟指着那些东西，一个一个的，“你知道他为什么珍藏着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吗？因为那都是与你有关的，他是在珍藏你们之间的回忆啊！哥哥什么都不让我跟你讲，可他哪里知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为了一个华曜，就那么放弃了青丘，放弃了我们……”
字字珠玑，句句泣血……
眼见着风十一即将退无可退，要撞上身后冰冷的墙，夜瑶急忙闪身到她背后，做了一块温热的肉垫，可此刻的风十一完全没有感觉，依旧沉浸在这样悲伤的氛围里，她不再哭泣，可眼神却空洞的像死去一般。
夜瑶沉声阻止，“白族长，请适可而止……”
白霜迟冷笑，“呵，陌染君，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让我适可而止。”
夜瑶抿唇不语。
白霜迟接着说道，“这些都是她该受的，既然选择回青丘赎罪，那么她就先将欠我哥哥的还了吧！”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抖。
“如果璟行君还在，是不会看着她这样难受。”夜瑶垂眸，满是心疼的将风十一拥在怀里。
“呵呵，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一向清冷的霜迟仙子，话声刚落，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本来一直注视着白霜迟的风十一，看到她的眼泪，心脏莫名的抽痛，离开夜瑶的怀抱，走到白霜迟面前，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的抹去她的眼泪，“师姐，是我笨，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很笨，笨到那么多年都不知道师兄对自己的感情，却还一无所知，得寸进尺的享受他给的宠爱。原以为那只是师兄对师妹的关爱，如果那时候她能认真的思考一番，就会发现，兄妹的感情跟心爱之人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师兄对她跟对师姐是不一样的，可那时候，她连这样的时间都没有给予过师兄，理所当然的享受着。
师姐说的对，她没有立场去怪墨凌依，那是个因她而痛苦的可悲之人，堂堂天界第一仙子，却因为她，失去了丈夫的宠爱。
白霜迟任由风十一给自己擦干眼泪，两个人互相对视，就这样看着看着，突然间就笑了。
这样的瞬间像极了小时候，两个人因为一件小事吵架哭闹，因为白霜迟的性子清冷，白九悠通常都是主动的那一个，她去给白霜迟擦眼泪，擦着擦着，两个人都会破涕为笑，然后和好。
白霜迟的手摸了摸风十一的头，“你是挺笨的。”
“师姐……”风十一扯着白霜迟的衣袖撒娇，像以前一样。
白霜迟嫌弃的扯回自己的衣袖，“好了，你不是说回来赎罪的吗？先去给我做一顿饭吧！饿了。”
风十一十分高兴，“遵命！”
离开含光居的时候，虽然十分怅然，但风十一却感觉轻松了不少，师兄的秘密还是封存在他的含光居吧，那些年的爱恋随着师兄身死神灭早已物是人非，她从未对师兄有过非分之想，如今，她也有了夜瑶，师兄应该会为她高兴的。
这顿饭做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风十一很是用心，她的厨艺虽然不怎样，但是用心做出来的东西应该是可以的吧！
心虚的将做好的食物一盘盘的端上桌，神色紧张得看着白霜迟舀了一勺豆腐。
“师姐，怎么样？”
白霜迟放下勺子，拿起一旁的手绢擦了擦嘴，“这么多年，厨艺还是不见涨。”
风十一自己舀了一勺，刚入嘴，赶紧吐了，一脸的尴尬，“我大概是将盐当糖了，下次一定会做好的。”
白霜迟道：“没有下次了，我也不想吃什么糖豆腐。”
“师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做饭，以后做出一桌满汉全席让你享用。”风十一信誓旦旦。
“好啊，我等着。”
让弟子们撤了这些东西，换了新的食物端上来。
白霜迟先起身给夜瑶行了一个礼，“陌染君，今天实在对不住，之前的那些言语也请别放在心上，”端起酒杯，“这杯酒，就当我赔罪了。”白霜迟一饮而尽。
夜瑶起身回礼，“白族长言重了。”饮下了手边的那一杯。
风十一也端起一杯酒起身，对着白霜迟道：“师姐，我也有一杯赔罪酒，敬你。”
夜瑶刚准备起身拦下，距离风十一更近的白霜迟却直接夺走了她手中的酒杯，“歉意有我受了，酒就免了。”
风十一不好意思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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