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余波
血的气味最容易令人躁动。
伴随着钱大富的人头滚落，以及血腥味的弥漫开来，整个小坪村的气氛顿时达到了一个高潮。
钱大富已经死了！钱大富已经死了！
笼罩在自己头上的乌云已经没了！
那乌云没了，紧随之而来的是什么？是青天！
继钱大富之后被推上来的，是钱大富的妻子王氏。
当然，正所谓狼狈为奸，王氏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一系列村民的控诉之后，王氏也被打上了恶贯满盈的标签，然后被高元代替小坪村村民，判了一个和钱大富同样的斩立决。
然后，是钱大富的儿子。
不多时，一家三口纷纷归西，在黄泉路上结伴而行。
处决完这三个人，高元并没有继续处决钱家剩下的那些下人，而是将孙可望带了过来，然后开始在孙可望的安排之下，将高家的现银发了下去。
之所以发现银，自然是现银的发放工作容易一些，按户的人数下发，能下地干活的劳动力算一份，不能下地干活的孩子算半分，只需要稍稍统计一下，现银就很容易可以发放完毕。
至于分地，这种活的工作量可就要比发现银大多了。
毕竟地的分配需要考虑面积，肥力，甚至和农户家的距离……这种工作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成的。
暂且不能轻动。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现银太沉，太重，目标太大，对于现在的高元等人来说，还不太方便携带。既然反正带不走，索性就给大家发下去。
不过高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经过这一番操作，小坪村对高元几人的亲和感已经提了上来。
将现银统统下发好之后，孙可望拄着木拐小心翼翼地上前，守在高元不远处，一副想上前，但还是有些怕的样子。
高元在一旁瞧得此景，当即上前主动和孙可望打招呼道：“孙老，现银都发完了？”
“发完了，发完了……”孙可望捧着一本账册上前，连连哈腰点头道：“这是账册，钱家现银一共两千八百九十六两七钱六分，小坪村一共三十户人家，每一家分到的数目都写在上面了……”
高元将账册推了回去，这些东西他没必要看。
只是简单扫一下这些小坪村村民喜悦的脸色，就知道孙可望没有在里面动手脚。
“我自然是信得过孙老的，孙老深受乡亲们尊重，想来也不会辜负乡亲们的信任。”
听得高元这么说，孙可望顿时心中一凛，挺直了身子道：“老朽从不会昧着良心做事，这一点日月可鉴，若老朽有违，必天打雷劈……”
“孙老不必如此。”高元摇了摇头，倒也没在这个事情上继续下去，只是道：“孙老可还有事？”
“嗯……确实是有一些……”孙可望犹豫了下，还是照实说道：“敢问义士，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比方说住宿或者吃饭什么的。
老朽和小坪村都是第一次招待义士们，有些东西确实不知……”
“哈……”一听这事，高元笑着摆了摆手道：“我等今日前来，纯粹是为了小坪村铲除恶霸，不会多打搅乡亲们的。
我们的吃食会自己解决，至于住的地方……”
高元偏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钱家，道：“反正这大院也暂时空了，我等在这里住一晚就好了。”
孙可望看着高元的目光有些呆滞。
讲道理，他什么时候见过如高元这样的人，明明有着强悍的武力，却不依仗武力为所欲为，甚至还不要他们办宴席……
少见，当真是少见的紧！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诶，孙老莫急。”高元将正打算离开的孙可望叫了住，“孙老可是忘了，钱家还有那些下人呢？
请孙老告诉乡亲们都先不要离开，我们还得继续审那钱家的下人。
若是这些人中有罪行深重的，当然也需要严惩。若是这些人中有不得已而从贼，或者罪行不深，并没有伤害过乡亲们，且同时也愿意悔改的，我们当然也需要给这些人一个机会。”
孙可望琢磨着高元所说的这些话，点了点头，心中对于高元等人的观感，再一次上了一个台阶。
高元之所以要延后处理这些钱家下人，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这些村民因为一时激动而蒙蔽双眼，变成嗜杀的猛兽。
即便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当身处于一大群人之中，都很容易因为热血上涌而去做一些荒唐事。
更何况是如今这个时代的这些村民了？
之前连杀钱大富一家三口，这些村民的暴戾已然被激发出来，若不加以冷却，这些村民热血上涌，钱家剩下的这七个下人，恐怕没一个能活下来的。
不管是否无辜，不管是否有罪。
这可就有悖高元的初心了。
而经过了这么一个发银子的插曲，待高元重开审判大会的时候，现场虽仍然热闹，但相比于发银子之前的躁动，确实是要冷静了不少。
经过一番审判，以及这些下人的自述，有三名罪大恶极之人和之前的钱大富一家三口一样，被判处了斩立决。
其余四人，因为罪行不重，且这些人认错态度积极，被高元网开一面，饶了几人的死罪。
审判大会已经结束，小坪村的村民们自然也不需要继续逗留，一众村民离开高家大院外，甚至有许多人的脸上还表现出了几分依依不舍。
好似是在可惜，钱家只有这么几个人太少了一般。
高元对这种情况并不奇怪，任谁在被欺压了几十年，大半辈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也有权利去审判坏人，审判那些之前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那些人的时候，都会觉得意犹未尽。
人在尝到了权力的甜头，就不可能轻易再将权力交出去了，哪怕只是权力的一小部分参与感。
不过现在的道路仍然有许多不完善，还需要在以后一步一步去找出问题。
高元摇了摇头，将这些心思收下，随后转身看向了还剩下的那四名钱家下人。
“你们……”
“义士饶命，义士饶命啊……”
伴随着钱大富的人头滚落，以及血腥味的弥漫开来，整个小坪村的气氛顿时达到了一个高潮。
钱大富已经死了！钱大富已经死了！
笼罩在自己头上的乌云已经没了！
那乌云没了，紧随之而来的是什么？是青天！
继钱大富之后被推上来的，是钱大富的妻子王氏。
当然，正所谓狼狈为奸，王氏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一系列村民的控诉之后，王氏也被打上了恶贯满盈的标签，然后被高元代替小坪村村民，判了一个和钱大富同样的斩立决。
然后，是钱大富的儿子。
不多时，一家三口纷纷归西，在黄泉路上结伴而行。
处决完这三个人，高元并没有继续处决钱家剩下的那些下人，而是将孙可望带了过来，然后开始在孙可望的安排之下，将高家的现银发了下去。
之所以发现银，自然是现银的发放工作容易一些，按户的人数下发，能下地干活的劳动力算一份，不能下地干活的孩子算半分，只需要稍稍统计一下，现银就很容易可以发放完毕。
至于分地，这种活的工作量可就要比发现银大多了。
毕竟地的分配需要考虑面积，肥力，甚至和农户家的距离……这种工作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成的。
暂且不能轻动。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现银太沉，太重，目标太大，对于现在的高元等人来说，还不太方便携带。既然反正带不走，索性就给大家发下去。
不过高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经过这一番操作，小坪村对高元几人的亲和感已经提了上来。
将现银统统下发好之后，孙可望拄着木拐小心翼翼地上前，守在高元不远处，一副想上前，但还是有些怕的样子。
高元在一旁瞧得此景，当即上前主动和孙可望打招呼道：“孙老，现银都发完了？”
“发完了，发完了……”孙可望捧着一本账册上前，连连哈腰点头道：“这是账册，钱家现银一共两千八百九十六两七钱六分，小坪村一共三十户人家，每一家分到的数目都写在上面了……”
高元将账册推了回去，这些东西他没必要看。
只是简单扫一下这些小坪村村民喜悦的脸色，就知道孙可望没有在里面动手脚。
“我自然是信得过孙老的，孙老深受乡亲们尊重，想来也不会辜负乡亲们的信任。”
听得高元这么说，孙可望顿时心中一凛，挺直了身子道：“老朽从不会昧着良心做事，这一点日月可鉴，若老朽有违，必天打雷劈……”
“孙老不必如此。”高元摇了摇头，倒也没在这个事情上继续下去，只是道：“孙老可还有事？”
“嗯……确实是有一些……”孙可望犹豫了下，还是照实说道：“敢问义士，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比方说住宿或者吃饭什么的。
老朽和小坪村都是第一次招待义士们，有些东西确实不知……”
“哈……”一听这事，高元笑着摆了摆手道：“我等今日前来，纯粹是为了小坪村铲除恶霸，不会多打搅乡亲们的。
我们的吃食会自己解决，至于住的地方……”
高元偏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钱家，道：“反正这大院也暂时空了，我等在这里住一晚就好了。”
孙可望看着高元的目光有些呆滞。
讲道理，他什么时候见过如高元这样的人，明明有着强悍的武力，却不依仗武力为所欲为，甚至还不要他们办宴席……
少见，当真是少见的紧！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诶，孙老莫急。”高元将正打算离开的孙可望叫了住，“孙老可是忘了，钱家还有那些下人呢？
请孙老告诉乡亲们都先不要离开，我们还得继续审那钱家的下人。
若是这些人中有罪行深重的，当然也需要严惩。若是这些人中有不得已而从贼，或者罪行不深，并没有伤害过乡亲们，且同时也愿意悔改的，我们当然也需要给这些人一个机会。”
孙可望琢磨着高元所说的这些话，点了点头，心中对于高元等人的观感，再一次上了一个台阶。
高元之所以要延后处理这些钱家下人，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这些村民因为一时激动而蒙蔽双眼，变成嗜杀的猛兽。
即便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当身处于一大群人之中，都很容易因为热血上涌而去做一些荒唐事。
更何况是如今这个时代的这些村民了？
之前连杀钱大富一家三口，这些村民的暴戾已然被激发出来，若不加以冷却，这些村民热血上涌，钱家剩下的这七个下人，恐怕没一个能活下来的。
不管是否无辜，不管是否有罪。
这可就有悖高元的初心了。
而经过了这么一个发银子的插曲，待高元重开审判大会的时候，现场虽仍然热闹，但相比于发银子之前的躁动，确实是要冷静了不少。
经过一番审判，以及这些下人的自述，有三名罪大恶极之人和之前的钱大富一家三口一样，被判处了斩立决。
其余四人，因为罪行不重，且这些人认错态度积极，被高元网开一面，饶了几人的死罪。
审判大会已经结束，小坪村的村民们自然也不需要继续逗留，一众村民离开高家大院外，甚至有许多人的脸上还表现出了几分依依不舍。
好似是在可惜，钱家只有这么几个人太少了一般。
高元对这种情况并不奇怪，任谁在被欺压了几十年，大半辈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也有权利去审判坏人，审判那些之前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那些人的时候，都会觉得意犹未尽。
人在尝到了权力的甜头，就不可能轻易再将权力交出去了，哪怕只是权力的一小部分参与感。
不过现在的道路仍然有许多不完善，还需要在以后一步一步去找出问题。
高元摇了摇头，将这些心思收下，随后转身看向了还剩下的那四名钱家下人。
“你们……”
“义士饶命，义士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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