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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平将门(4)巷战

    “常瑜!”破损的扇面展开,申夏转身向侧面挥出数道风刃。听到他的呼唤,人偶从天台翻身而下,脚腕缠绕着电弧,踩在墙壁上加速俯冲,右脚下跺。

    武士横刀而立,击碎申夏卷起的风刃,刀尖下压,斜向上撩起一道右切上,迎向跺踏的脚掌。

    哪怕不是肉体凡躯,在一声清脆的金铁相交声后,蹦出一道细纹的刀刃便将脚掌削下。常瑜抓住飞起的脚掌,反身用另一条腿踹向武士的胸甲,借势退回了申夏旁边。

    将断脚抛给申夏,常瑜用剩下一半的右脚支撑,左脚用力,又冲向持刀的武士。而申夏从挎包里掏出粉笔,以那残肢为中心,在地上飞速地绘制炼成阵。

    “轰隆。”雷声的轰鸣宛若人偶引擎的咆哮,在小礼仪“大神宙斯的闪灵瞬步”加持下,常瑜的速度,比武士更为迅捷。

    在他只是收刀重整架势时,常瑜已经撞进了他一步之内。矮身躲过武士削头的一刀,左手一发正拳捣碎铠甲的腹甲,右手向下按住武士顶起的膝盖,借力跃起,鞭腿踢飞武士的头盔。

    “什么?他没有……”常瑜惊讶于他踢中时的感觉,这具头盔只是安置于脖颈之上,并没有包裹头颅,所以才会被他一脚踢飞。但不待他说完,武士像是被激怒了般,用手抓住常瑜的脚腕,狠狠抡向地面,在水泥地面摔砸出一片裂纹。

    “你……”

    常瑜又被拎起,抛飞出去,在墙面撞出一块坑洞,上半身被瓦砾埋葬。

    申夏早在他挨打的时候,就单方向关闭了人偶的感官传输,对他目前的惨状,没有半丝同理心,特别屑地“啧”了一声。

    “还是不行呀。看来和真正的式神相比,还有些差距。”眼前被判定为式神的无头武士,生命层次还没到达三阶以太的程度,可以被归类为二阶中的强者。

    武士用手轻抚刀面,刀刃倾斜,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申夏眼皮微跳,赶忙在写好的炼成式旁加了一行,单手拍地,一手执扇劈出。“炼成!”

    “蹭~”武士挥刀,斩开风墙,发出清脆的刀鸣声,余势不减的刀刃砍在申夏匆匆炼成,拔地而出的水泥墙面,刀刃倾转,将墙壁切开,却丢失了本该躲在墙后的那人身影。

    “再炼成。”轻声的咏唱从脚下传来。八根水泥柱拱起,从四面八方探出,封锁武士手肘等关节。

    申夏写下的,只是形态转换的炼成式,那便不可违背物质守恒的定律。转换成墙面与柱子的,都是他从自己脚下掏出的水泥和土石。与拔起之物相对的,便是他沉入坑中。二次激活炼成阵后,被打入墙中的人偶也剥开盖在身上的砖块,身形狼狈地扑向被锁住的武士。

    没有迟疑,手肘被交错的水泥柱卡死挥刀不便的武士第一时间便想着挣脱,手腕翻转,倒持太刀,仅手腕用力,斩向自己。

    “休想!”申夏抖开扇面,“天狗,舞!”飓风拂过武士的手腕,撕碎手甲,飙出一圈黑色雾气状的血液。

    有了申夏的阻碍,常瑜终于赶在武士斩断枷锁前踩进了申夏的炼成阵。申夏最初写下的炼成式即刻发动,修复人偶残破的躯体,并予以强化。“Ζεύς!”

    裹挟着宙斯赐福的神雷跃起,一脚当头劈下,后脚跟砸向那柄刀刃上碰撞出的裂纹。

    武士很果断地放弃强硬碰撞,倾斜刀刃,但那柄太刀,锋利之余,刀身同一般的武士刀一样显得脆弱。方一接触便自裂缝处断掉。

    崩飞的断刃划开了一道水泥封柱,武士把握住仅此一次的机会,一举斩开其余的束缚,踢飞水泥柱,挥舞仅剩下半把的太刀劈向常瑜面门。此乃,唐竹!

    “轰隆!”

    刀刃切开雷光织就的残影,炸开的电弧在武士的铠甲上留下团团焦黑。人偶的躯体却已踩着武士的膝盖跳到头顶,一脚接着一脚的跺向脖颈被切断的截面。

    一脚,两脚……

    武士双膝跪地,双手引剑朝头上砍去,割向常瑜脚腕,却被他轻巧地躲过,反身将武士的双手锁在背后。不用他出声提醒,申夏已经适时地上前,并指捏印,点在武士空门大开的胸膛上铠甲被常瑜轰出的裂纹缝隙,嘴里飞快念道:“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赦鬼万千。”

    这是申夏曾经自修用以驱散怨灵的道教法咒,倒是相当契合如今的场景,便被他顺手用出。

    虚幻的符光于指尖汇聚,钻进武士的铠甲之中。净天地的咒洗去那灵魂附着的怨念,铠甲的裂纹中不断逸出黑气,被洗净融入空气。无头武士所有的挣扎都被常瑜死死按住,直到逐渐无力,不再挣扎,崩散成一摊焦灰。

    “解决了?”

    “并没有。”申夏没有像常瑜那么单纯的露出胜利的喜悦。“武士式神背后的阴阳师没有现身。而且,“百鬼”级的怨灵没那么容易消除。如果不把那个阴阳师找出来,他彻底抛开限制,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面对一只新的武士式神。”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吧?我懂。”常瑜摊开手,无奈道:“那你又怎么找那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阴阳师呢?”

    “唔……”申夏沉吟片刻,抬头看了眼天色,道:“去凯神社。我们先了解我们的敌人是什么来路。”

    “我这样去?”常瑜抬了抬少了只鞋子的右脚。但申夏并没有修复一只被砍得破破烂烂的鞋子的欲望,索性道:“鞋子丢了吧,我们再去买一双。你先穿这个。”随手在墙面上勾了一个圆,借了人家一两块砖,做了双石头拖鞋。

    “这真是人穿的?算了,我又不是人。→_→”

    “理解万岁。”

    ……

    大久保车站,铠神社。

    “哦吼,是小友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是说恰好路过。”对于申夏二者的到来,神户公权显得颇为意外。

    神社里貌似刚举行过仪式,神官们穿着特制的衣服,还没完全脱掉,而神户公权,也穿着大晦日申夏见过的那身礼装。

    有一个高级神官打扮裙袴为纹印白色纹路的紫袍的中年男人跟在老爷子身后,恭敬地垂首侧立,偷偷抬起眼皮打量申夏,显然是好奇这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缘何被这位七福神司大人称为小友。

    “你不是给由理小姐交代了吗?”

    “我不是和由理交代说了不要告诉你我在哪么?”

    申夏和神户公权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