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该死，我这无法掩藏的气质！
书房，两道人影在灯光中摇曳。
沈凌风站在窗前，对福伯道：
“福伯，明天上午你去孙家码头一趟，去找一下那个叫孙良的。”
福伯瞳孔一缩，抬头道：
“老爷，你意思是这周志明有问题？”
沈凌风摇了摇头道：
“不好说啊，不过小心总无大错，另外我这个妻弟方才在家宴上说起自身的经历时，恐怕有所保留。”
“所以我才要把他安排到警局去，让我老同学去帮忙盯一盯。”
福伯闻言，顿时了然。
要知道，金陵警局的吴局长其实是沈凌风的发小，两人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
次日清晨，周志明坐上了沈凌风的别克汽车，半小时后便到了金陵警察局。
吴局长是个满脸富态，富到流油的中年胖子。
待沈凌风说明来意之后，他拍了拍胸脯，表示包在自己身上。
但当沈凌风点出周志明是个瘸子之后，吴局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沈凌风见状，冲吴局长使了个眼色，然后道：
“吴局长，只要能让志明进警察局就行，什么工作不重要。”
“沈家又不指望警局发的薪水，对于这工作，沈某只有一点要求。”
“那就是安全，不能太危险，志明毕竟是我的妻弟，希望吴局长平日里能对志明多多照顾。”
吴局长和沈凌风是发小，听到沈凌风没有当着周志明的面直呼自己名字，再加上刚才沈凌风使的眼色。
他便明白，沈凌风与周志明并不亲近。
于是他笑道：
“好说好说，不过警局有警局的规矩，有些职位有好些人盯着，我也只能量力而行。”
“沈公子你也知道，我虽然是金陵警察局的局长，但金陵毕竟是国都……”
沈凌风表示理解，然后对周志明道：
“志明，接下来你就听吴局长的安排，我现在得去公司了。”
周志明道：
“是，姐夫，志明保证不会给你丢人！”
沈凌风当即给周志明竖了个大拇指，笑道：
“不错，很有精神！”
“刚才有一瞬间，姐夫还以为你是个军人呢。”
“在警局里好好干，当然偷偷懒也是可以的。”
最后这句话是沈凌风凑到他身边说的，没让吴局长听见。
只不过在沈凌风离开之时，周志明的后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军人！
周志明是部队里的尖子兵，长久的训练让他在言行举止中带有军人习惯。
即便他时时注意，小心掩饰，但刚才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该死，我这无法掩藏的气质！
看来以后还要更加小心才是。
不过小心谨慎，不代表周志明就怕。
因为昨晚他利用系统，推断出沈凌风确实投靠了和国人。
所以他现在瞧见沈凌风的脸，心里就有三分鄙视。
而吴局长则坐回位子上，然后拿其别在上衣口袋的派克钢笔，唰唰唰写了一张条子。
“志明啊，你拿着这张条子出门右转，去找人事科的老张，他见了条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志明赶紧上前接过条子，然后一鞠躬，这才转身离去。
五分钟后，周志明顺利找到了人事科的老张。
十分钟后，周志明顺利进入了工作岗位。
“开饭了开饭了……”
阴冷且略带潮湿的牢房，有阳光投射进来。
昏黄的白炽灯点了一夜，照进看不见的角落里。
周志明茫然的推着餐车，跟在一个后背微驼的老头后面，老头一边喊着开饭，一边絮絮叨叨的和周志明说话。
“我说小伙子，他们怎么给你安排到我老金头这来了。”
“像这种给犯人送饭菜的活，都是给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头来做的。”
“我看你腿脚不利落，你应该去坐办公室才对。”
“听我一句劝，去跑跑关系吧，看能不能转到别的科室。”
周志明耳中听着这老金头的话，但心底却一阵郁闷。
走在周志明前面的这个老金头，大名叫做金大刀。
听老金头自己介绍说，他年轻的时候是前朝金陵衙门的一名专业刽子手。
后来前朝被推翻，末代小皇帝退位，衙门也就改成了警局。
对于重犯原本的斩首，也变成了枪决。
自此，老金头彻底失业。
他那一手斩首好技术，也没了用武之地。
好在老金头这些年攒了一些人脉，才在警局内寻了个送饭的工作。
警局不同于监狱。
警局里关押犯人的地方叫做看守房，这些犯人都是未经审讯或者还未定罪的犯人。
而监狱关押犯人的地方自然是牢房，这些犯人是定了罪的，有具体刑期的。
监狱里的犯人会统一去监狱食堂吃饭，而警局里的犯人却要由专人来送饭。
老金头就是专门给警局内几十号犯人送饭的牢头。
下个月，老金头退休。
所以日后这送饭的工作，就会落在他周志明身上。
他娘的，自己绝对是被那个便宜姐夫沈凌风给算计了！
周志明越想越不爽！
方才在局长办公室的时候，那个吴局长八成是得到了沈凌风的授意。
可能是沈凌风来警局前，就用电话给吴局长通了气。
也可能是沈凌风用了什么暗号，让吴局长明白过来。
总之周志明现在是栽了一个跟头！
哎，这个沈凌风实在是太狡猾了，且对自己并不信任，短时间内自己想要接近沈凌风并获得情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周志明跟着老金头一路走，老金头从餐车上取出一份份饭菜，放到那些牢房的地上，再收走上一顿的空碗。
牢房里大部分的犯人都很沉默，端起碗就开始往嘴里扒饭。
但总有些异类，会站出来找事。
倒数第四间看守房内。
一个面色惨白、身材瘦高的落魄青年看到老金头和周志明二人推着餐车过来，连忙疾呼道：
“长官……两位长官，行行好，帮我带个口信！”
“只要两位长官能帮忙，我时少杰他日必有重谢！”
周志明闻言，不由打量起眼前这个叫时少杰的青年。
这个时少杰穿着时髦，白衬衫加黑马甲，再加一套做工考量的白西装，显得很有绅士风范。
显然此人不是出身普通人家，其口中所说的“重谢”，未必是虚。
但让周志明没想到的是，老金头对时少杰不假辞色。
只见老金头掏出腰间的警棍，一棍子抽在时少杰伸到牢房外面的手臂上。
“啊呀！”
时少杰痛叫一声，手臂立刻肿了起来。
“重谢重谢，一天到晚就知道重谢！”
“老子最烦你们这些有钱人了，给老子死！”
老金头瞪着眼，像要吃人一般，又要抽时少杰一警棍。
只是这次时少杰缩得及时，警棍没打着。
“少废话，以后再喊，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老金头见自己一棍落空，吓唬道。
时少杰脸色白了白，端着碗缩回了角落里。
周志明和老金头继续送饭，等离时少杰的牢房远了，周志明这才问出心中疑惑：
“金爷，这什么个情况啊，您给我说道说道。”
沈凌风站在窗前，对福伯道：
“福伯，明天上午你去孙家码头一趟，去找一下那个叫孙良的。”
福伯瞳孔一缩，抬头道：
“老爷，你意思是这周志明有问题？”
沈凌风摇了摇头道：
“不好说啊，不过小心总无大错，另外我这个妻弟方才在家宴上说起自身的经历时，恐怕有所保留。”
“所以我才要把他安排到警局去，让我老同学去帮忙盯一盯。”
福伯闻言，顿时了然。
要知道，金陵警局的吴局长其实是沈凌风的发小，两人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
次日清晨，周志明坐上了沈凌风的别克汽车，半小时后便到了金陵警察局。
吴局长是个满脸富态，富到流油的中年胖子。
待沈凌风说明来意之后，他拍了拍胸脯，表示包在自己身上。
但当沈凌风点出周志明是个瘸子之后，吴局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沈凌风见状，冲吴局长使了个眼色，然后道：
“吴局长，只要能让志明进警察局就行，什么工作不重要。”
“沈家又不指望警局发的薪水，对于这工作，沈某只有一点要求。”
“那就是安全，不能太危险，志明毕竟是我的妻弟，希望吴局长平日里能对志明多多照顾。”
吴局长和沈凌风是发小，听到沈凌风没有当着周志明的面直呼自己名字，再加上刚才沈凌风使的眼色。
他便明白，沈凌风与周志明并不亲近。
于是他笑道：
“好说好说，不过警局有警局的规矩，有些职位有好些人盯着，我也只能量力而行。”
“沈公子你也知道，我虽然是金陵警察局的局长，但金陵毕竟是国都……”
沈凌风表示理解，然后对周志明道：
“志明，接下来你就听吴局长的安排，我现在得去公司了。”
周志明道：
“是，姐夫，志明保证不会给你丢人！”
沈凌风当即给周志明竖了个大拇指，笑道：
“不错，很有精神！”
“刚才有一瞬间，姐夫还以为你是个军人呢。”
“在警局里好好干，当然偷偷懒也是可以的。”
最后这句话是沈凌风凑到他身边说的，没让吴局长听见。
只不过在沈凌风离开之时，周志明的后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军人！
周志明是部队里的尖子兵，长久的训练让他在言行举止中带有军人习惯。
即便他时时注意，小心掩饰，但刚才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该死，我这无法掩藏的气质！
看来以后还要更加小心才是。
不过小心谨慎，不代表周志明就怕。
因为昨晚他利用系统，推断出沈凌风确实投靠了和国人。
所以他现在瞧见沈凌风的脸，心里就有三分鄙视。
而吴局长则坐回位子上，然后拿其别在上衣口袋的派克钢笔，唰唰唰写了一张条子。
“志明啊，你拿着这张条子出门右转，去找人事科的老张，他见了条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志明赶紧上前接过条子，然后一鞠躬，这才转身离去。
五分钟后，周志明顺利找到了人事科的老张。
十分钟后，周志明顺利进入了工作岗位。
“开饭了开饭了……”
阴冷且略带潮湿的牢房，有阳光投射进来。
昏黄的白炽灯点了一夜，照进看不见的角落里。
周志明茫然的推着餐车，跟在一个后背微驼的老头后面，老头一边喊着开饭，一边絮絮叨叨的和周志明说话。
“我说小伙子，他们怎么给你安排到我老金头这来了。”
“像这种给犯人送饭菜的活，都是给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头来做的。”
“我看你腿脚不利落，你应该去坐办公室才对。”
“听我一句劝，去跑跑关系吧，看能不能转到别的科室。”
周志明耳中听着这老金头的话，但心底却一阵郁闷。
走在周志明前面的这个老金头，大名叫做金大刀。
听老金头自己介绍说，他年轻的时候是前朝金陵衙门的一名专业刽子手。
后来前朝被推翻，末代小皇帝退位，衙门也就改成了警局。
对于重犯原本的斩首，也变成了枪决。
自此，老金头彻底失业。
他那一手斩首好技术，也没了用武之地。
好在老金头这些年攒了一些人脉，才在警局内寻了个送饭的工作。
警局不同于监狱。
警局里关押犯人的地方叫做看守房，这些犯人都是未经审讯或者还未定罪的犯人。
而监狱关押犯人的地方自然是牢房，这些犯人是定了罪的，有具体刑期的。
监狱里的犯人会统一去监狱食堂吃饭，而警局里的犯人却要由专人来送饭。
老金头就是专门给警局内几十号犯人送饭的牢头。
下个月，老金头退休。
所以日后这送饭的工作，就会落在他周志明身上。
他娘的，自己绝对是被那个便宜姐夫沈凌风给算计了！
周志明越想越不爽！
方才在局长办公室的时候，那个吴局长八成是得到了沈凌风的授意。
可能是沈凌风来警局前，就用电话给吴局长通了气。
也可能是沈凌风用了什么暗号，让吴局长明白过来。
总之周志明现在是栽了一个跟头！
哎，这个沈凌风实在是太狡猾了，且对自己并不信任，短时间内自己想要接近沈凌风并获得情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周志明跟着老金头一路走，老金头从餐车上取出一份份饭菜，放到那些牢房的地上，再收走上一顿的空碗。
牢房里大部分的犯人都很沉默，端起碗就开始往嘴里扒饭。
但总有些异类，会站出来找事。
倒数第四间看守房内。
一个面色惨白、身材瘦高的落魄青年看到老金头和周志明二人推着餐车过来，连忙疾呼道：
“长官……两位长官，行行好，帮我带个口信！”
“只要两位长官能帮忙，我时少杰他日必有重谢！”
周志明闻言，不由打量起眼前这个叫时少杰的青年。
这个时少杰穿着时髦，白衬衫加黑马甲，再加一套做工考量的白西装，显得很有绅士风范。
显然此人不是出身普通人家，其口中所说的“重谢”，未必是虚。
但让周志明没想到的是，老金头对时少杰不假辞色。
只见老金头掏出腰间的警棍，一棍子抽在时少杰伸到牢房外面的手臂上。
“啊呀！”
时少杰痛叫一声，手臂立刻肿了起来。
“重谢重谢，一天到晚就知道重谢！”
“老子最烦你们这些有钱人了，给老子死！”
老金头瞪着眼，像要吃人一般，又要抽时少杰一警棍。
只是这次时少杰缩得及时，警棍没打着。
“少废话，以后再喊，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老金头见自己一棍落空，吓唬道。
时少杰脸色白了白，端着碗缩回了角落里。
周志明和老金头继续送饭，等离时少杰的牢房远了，周志明这才问出心中疑惑：
“金爷，这什么个情况啊，您给我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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