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卷烟机
八十年代马达小时候，姥姥与姥爷是都抽烟的，姥爷抽烟分好几种，一是用烟丝自己搓的烟叶晾晒干后，用烟袋抽。二是用手工在家里自己卷好的烟卷抽。还有就是买来的成品包装的烟买来抽。姥爷用的烟袋也分好多种，有把子短短的弯嘴的烟袋；有把子长长的铜烟袋；还有可以放上卷烟后一边抽，烟袋的盒子中会有咕噜咕噜有响声的。
马达姥姥抽烟是很凶的，这是马达听小姨与大舅、二舅、老妈说的，马达当然也有记忆犹新的片段。
打小跟着姥姥的马达，与姥姥一张床，三大间的平房里，小姨住最西头的一间，姥爷睡中间的屋之，也是与平房的后院相连着的屋。马达与姥姥睡最东头的一间。
深秋的早晨，姥姥最先起床，马达自然也跟着醒来，姥姥拿过放在床头的棉上衣披在肩膀上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拿放在床头上的烟与火柴，背靠着床头腰部用枕头垫着，被子盖在腿上后，把已经醒来的马达搂在怀中，这时的马达还在半醒半朦胧的状态下，头睡再姥姥的肚子上，姥姥拿出火柴一划，“丝~~~”的一声火柴点燃，拿出一根卷烟，姥姥美美的抽着烟，一边用空着手抚摸着马达的小脑袋，一边柔声细语的说道：“醒醒了，小达，起来穿衣服了，咱们和你刘姥娘去爬山的。”这时的姥姥正当年，体力也好，虽然是家庭妇女没有正式的工作，（这是马达长大后才知道姥姥的情况）一边抽着烟，从鼻子里嘴里吞吐着闻上去还挺香，但又有些呛鼻的烟。烟味大的把马达也呛的立马一骨碌的爬起来，睡眼朦胧得揉搓着眼问道：“姥娘，刘姥娘还咱去哪座山今天？”
“小顶山，听说那里有奶牛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姥姥手里的烟也抽的差不多了，顺势扔在地上，开始给马达穿衣服，一边说着，一边忙活着。
“真的？好，那快点。”马达一听有奶牛，还没见过呢，一激灵，赶快配合的穿衣。
“今天早晨咱们就不在家吃饭了，爬上山后，在山上吃。那里有豆汁和油条。”姥姥又给了马达一个惊喜。
“真的啊，好哎~~~~，姥娘，那山的豆汁可好喝了，比平时的好喝多了，油条也好吃，刘姥姥来了吗？”一边快速的配合着，一边已经站起来让姥姥给马达正在提上裤系扣子的手。笑容满面的问到。
“你刘姥娘在外边等着呢，你先去外屋自己去洗把脸，记得用那大缸里的水，不要去后院的自来水管子上，外边冷，小心感冒着。用那个瓢，知道了吗？”姥姥安排着，马达自然是听话的回应着，“知道了，姥娘，屋的水不凉，我一瓢水就够用了，呵呵，走喽。”已经快速下地穿好鞋后的马达，大呼小叫的打开屋门，要去洗脸。至于说牙，这时的马达还没这个习惯。
“小声点，小达，你小姨还没起床呢，别大呼小叫的，她还没到上班的点呢。要不然你小姨生气了，可不给你买冰棍吃了。”姥姥小声提醒着马达，
“噢~~~”立马变小声的马达，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来到外屋，姥爷早已起床在后院做起了热身运动，姥爷年轻那会儿也是爱武之人，自然是打了一套在马达看来很有好看但又学不会的动作。
姥姥也穿好衣服，看着马达自己洗完脸，拿起挂在绳上的毛巾给擦着脸，转身去后院，“老汉，我去和咱外甥爬爬山，你自家下点面条，回来我给你把咱大闺女带回的烟叶拾掇拾掇，给你卷上。”姥姥对着正在热身的姥爷说到。
“嗯，你拿上点钱，不在家吃去山上吃点，别饿着小达，我就是别管了，我一啥就走，去遛鸟。”姥爷应着。
“那俺可走了，不管你了，”姥姥回到屋里，一边说，一边将马达洗完后水倒在了后院的水池子里，又回屋从大缸里舀了两瓢水，简单的洗了洗脸，又舀满了一大杯的水，刷了刷牙，一切完事，清理完，牵着马达的手就出门。
“大姐，正好我到这恩门给前，刚带想敲门来着，这帮你就和这大外甥就出来了，呵呵，你看看这长的，越来越让人喜欢了。”个子不高，语速极快的刘姥姥说着话。“行了么，咱走吧。”
“小达，喊姥娘了么，呵呵，这孩子，这起的有点早了，刚洗了把脸还没回过神来呢。”姥姥摸着马达的头，一边与刘姥姥说着话。
“刘姥娘好，”马达自然是认得，隔着两个胡同的刘姥姥时常来串门聊天。
“你看看这小嘴，甜得和那蜜似的，你再看看俺家那孙，哎~~没法比，喊不喊不带起来的，带出来见见人这一难啊~~~，这不还光着腚睡觉呢。和小达一样大，你看你教育这孩儿。”刘姥姥笑着应着马达的叫声，一边“声讨”着自家的孙子，
“小达打小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跟我都习惯了，你那孙子也很好，胖嘎啦油的，你再看俺这个，你看瘦，也知不道吃那此饭肉长哪去了。呵呵，走了，走了。”马达的姥姥笑着应着话。
爬山的路是远的，从后山登上小顶山的大半腰间的位置，大约需要40多分钟，这是以后马达长大后有了手表计算过的。早上5点，秋意正寒，风吹在马达的脸上，让马达精神了不少，这是期盼着能喝上一碗美味的豆汁，吃上一根酥软的油条给兴奋的。笑始终挂在马达的脸上。
到了，看到了，“姥娘我闻见牛拉的屎的味了，好臭了！”远远的就能闻到林场牛棚里被风吹来的一阵阵的带着草腥味儿和牛粪味儿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这一路不真行，小达的身体素质真好啊大姐，这小子以后上了学肯定跑得快，呵呵，你看看这小脸脑，哎哟，饿了吧，走，你刘姥娘今天请你喝豆汁吃油条。”刘姥姥看着一起一步不拉的马达，红扑扑的小脸那叫一个俊，打着趣的说。
“刘姥娘，不用了，谢谢，俺姥娘带着钱了。”马达看着刘姥姥小声应着，
“哟~~~，大姐，你听听，这懂事的，难怪你家大闺女放心的放这儿，从嘴里就透着一股子的实诚劲。”听到马达的回话，刘姥姥又是一顿表扬。
“呵呵呵，他大妹子，走吧，和孩子吃完了，咱回去，我还得给俺家老汉卷烟来，再不卷就断顿了。”马达姥姥笑着应。
“好来，好来，走，小达，最多还有十来分钟，过这个山角儿转过去就到了，”刘姥姥回着话，又一边与马达说着。
“我知道，我先跑过去，姥娘，你看着。”马达快速的向前跑去。
“慢点，小心别摔着，你说这孩子，”姥姥回着马达的话，看着已经跑出去的马达笑着与刘姥姥说着。
第一次见到了奶牛的马达看见了那硕大的奶牛的样子，站在那里一声一声就只知道发出“哇~~~，好大啊~~~~，哇~~~~，嗯~~~~~，好臭~~~”
身后传来姥姥与刘姥姥的聊天声与笑声。
“咋样啊，好看不这奶牛？小达，这是刚来的，你看看这奶牛，你看看这肚子底下荡悠着的，我那老天，还真是大啊。这得产多少奶才能长成这样，我也是头回见着来，这是几头啊，哟，还不来了，这一天天的得吃多少料。你看看，你看看拉这满地上的，哎哟，”刘姥姥也被这些奶牛给“惊”得一楞一楞的，嘴里不停的说着，
“刘姥娘，那卖豆汁油条的在哪儿呢？没看见呢？”马达听得刘姥姥与姥姥的声音后，转身问到。
“小达，在牛棚的东边呢，你要是想在这附近吃，不得臭啥。”刘姥姥快语的应着
“噢~~~，姥娘，是不是那边。”马达看向姥姥，
“对，你先去点上三碗豆汁，6根油条的。”姥姥笑着眼看着牛棚里的奶牛，嘴里和马达说着话，“好的，姥姥，我跑~~~~驾~~”马达用右手拍着自己的屁股，小跑着。
“你看看大姐，又让你破费，你每回都这样，刚不好意来，呵呵呵”刘姥姥笑着对马达姥姥说。
“不就是三毛五毛吗，俺家的比恩家的挣得多点，又不天天来，这有啥，走吧妹子。”姥姥笑着应着。
马达终于喝上了热气腾腾的豆汁，吃上了酥软的油条，香~~~！
吃饭喝足的马达，跟着姥姥与刘姥姥下山，这一上一下，回到家中已是九点半。姥姥拿出手动卷烟机，放在缝纫机的上面，那时候的缝纫机不用后，是可以折下去的，上面就是一平板桌面。又到后院用碗挖来半碗面，用水调和着，从抽屉里拿出常用来卷烟的毛刷子。烟叶子早已让马达的姥爷用手搓的刚好用来卷烟的细小的末，一张张白色的卷烟纸在姥姥灵巧的大手下，一边卷，一边刷着用面调和的浆糊，仔细的平放在一个烟盘子上，这时的太阳正好透过南面的窗户照射进来，暖暖的，光照在一根根有点湿的烟卷上，慢慢的变干。马达则坐在姥姥的身边时不时的给姥姥递张卷烟的纸，时不时的在床上扒拉着烟盘中的卷烟，一盘一盘的卷烟透出来的烟叶的香味与面浆糊的香味，让马达想放到嘴里尝尝鲜。
“小达，这个可不能吃啊，有毒，”卷了很久的姥姥，点了一根烟休息着，看道马达想去伸手拿，要想放进嘴里的样子，柔声的说到。但这时姥姥嘴里鼻子里冒出的烟让马达“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有毒。看姥姥的表情可是非常享受的啊。
卷好的烟有点长，看着干的差不多的卷烟，姥姥会再次拿出剪刀，从中间剪开，刚好是成品卷烟的长度。姥姥又再次放到有太阳光的下面，晒着。
临近十一点，马达的姥爷遛鸟归来，姥姥第一时间给姥爷递了根卷烟，笑着说道：“老汉啊，尝尝咱大闺女给你带回的烟叶，抽一口尝尝。”
姥爷则笑着，接过姥姥递过的烟，拿出火柴盒，“丝~~~”，深深的抽了一口后，点着头笑着说：“不孬！”
“没了？”姥姥打趣的问道，“这大闺女大老远给你带回来的，你就俩字就完了，我这辛辛苦苦卷半天烟连句谢谢也没有啊。”
“啊~~~~，呵呵，爱玲带回来的烟叶好抽，有劲，你也辛苦了，呵呵，小达，看我给你逮回了个啥？”姥爷看着马达，笑着说道，“小酸果子，呵呵，你孙姥爷以为你今天跟我去，给你带的。”
“哇，这么多啊，孙姥爷还想着我呢，呵呵，”马达一看有好吃的，立马跑到正将手中的小酸果放在桌上姥爷的身边，抓起一个就咬了一口，那表情，那味道，酸爽得很啊。
看着马达被酸得挤眉弄眼的样子，正抽了一口的烟呛得眼泪都下来了。姥姥自然也乐的不行。
“你是小点咬，这一大口，呵呵，老汉先放好你那画眉，馒头正烤正炉子边上，差不多了，炖的白菜也在那火上热着了，我去给你倒上酒。”姥姥说着，笑着，转身去忙活着。
“哎~~~，不急，不急，小达，和姥爷一起吃饭喽，这馒头烤的最外边的一层还是给你，好不好？”姥爷笑着问着马达。
“好，我最喜欢吃了，呵呵，受不了了，这酸果子太酸了，姥爷得放几天变变，受不了了。”马达小声的嘀咕着。
“呵呵，还没熟透，放几天应该好吃了。走，和姥爷放好鸟笼，咱先去喝杯茉莉花茶，好不好。既解渴又开胃喽！”姥爷一边挑起四个鸟笼的担子，往东边的里屋走去，一边牵着马达的小手，乐呵呵的说到。
“好，我去给姥爷放茶叶、拿杯子。”马达很自豪的说到，
“好，可要多放点，一早上没喝热水了，呵呵，喝上两杯，咱就吃饭，去晒太阳。”姥爷笑着应着。
后院中，响起了姥姥切酸咸菜的声音，一听就是，因为这是马达童年最喜欢吃的下饭菜。
马达姥姥抽烟是很凶的，这是马达听小姨与大舅、二舅、老妈说的，马达当然也有记忆犹新的片段。
打小跟着姥姥的马达，与姥姥一张床，三大间的平房里，小姨住最西头的一间，姥爷睡中间的屋之，也是与平房的后院相连着的屋。马达与姥姥睡最东头的一间。
深秋的早晨，姥姥最先起床，马达自然也跟着醒来，姥姥拿过放在床头的棉上衣披在肩膀上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拿放在床头上的烟与火柴，背靠着床头腰部用枕头垫着，被子盖在腿上后，把已经醒来的马达搂在怀中，这时的马达还在半醒半朦胧的状态下，头睡再姥姥的肚子上，姥姥拿出火柴一划，“丝~~~”的一声火柴点燃，拿出一根卷烟，姥姥美美的抽着烟，一边用空着手抚摸着马达的小脑袋，一边柔声细语的说道：“醒醒了，小达，起来穿衣服了，咱们和你刘姥娘去爬山的。”这时的姥姥正当年，体力也好，虽然是家庭妇女没有正式的工作，（这是马达长大后才知道姥姥的情况）一边抽着烟，从鼻子里嘴里吞吐着闻上去还挺香，但又有些呛鼻的烟。烟味大的把马达也呛的立马一骨碌的爬起来，睡眼朦胧得揉搓着眼问道：“姥娘，刘姥娘还咱去哪座山今天？”
“小顶山，听说那里有奶牛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姥姥手里的烟也抽的差不多了，顺势扔在地上，开始给马达穿衣服，一边说着，一边忙活着。
“真的？好，那快点。”马达一听有奶牛，还没见过呢，一激灵，赶快配合的穿衣。
“今天早晨咱们就不在家吃饭了，爬上山后，在山上吃。那里有豆汁和油条。”姥姥又给了马达一个惊喜。
“真的啊，好哎~~~~，姥娘，那山的豆汁可好喝了，比平时的好喝多了，油条也好吃，刘姥姥来了吗？”一边快速的配合着，一边已经站起来让姥姥给马达正在提上裤系扣子的手。笑容满面的问到。
“你刘姥娘在外边等着呢，你先去外屋自己去洗把脸，记得用那大缸里的水，不要去后院的自来水管子上，外边冷，小心感冒着。用那个瓢，知道了吗？”姥姥安排着，马达自然是听话的回应着，“知道了，姥娘，屋的水不凉，我一瓢水就够用了，呵呵，走喽。”已经快速下地穿好鞋后的马达，大呼小叫的打开屋门，要去洗脸。至于说牙，这时的马达还没这个习惯。
“小声点，小达，你小姨还没起床呢，别大呼小叫的，她还没到上班的点呢。要不然你小姨生气了，可不给你买冰棍吃了。”姥姥小声提醒着马达，
“噢~~~”立马变小声的马达，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来到外屋，姥爷早已起床在后院做起了热身运动，姥爷年轻那会儿也是爱武之人，自然是打了一套在马达看来很有好看但又学不会的动作。
姥姥也穿好衣服，看着马达自己洗完脸，拿起挂在绳上的毛巾给擦着脸，转身去后院，“老汉，我去和咱外甥爬爬山，你自家下点面条，回来我给你把咱大闺女带回的烟叶拾掇拾掇，给你卷上。”姥姥对着正在热身的姥爷说到。
“嗯，你拿上点钱，不在家吃去山上吃点，别饿着小达，我就是别管了，我一啥就走，去遛鸟。”姥爷应着。
“那俺可走了，不管你了，”姥姥回到屋里，一边说，一边将马达洗完后水倒在了后院的水池子里，又回屋从大缸里舀了两瓢水，简单的洗了洗脸，又舀满了一大杯的水，刷了刷牙，一切完事，清理完，牵着马达的手就出门。
“大姐，正好我到这恩门给前，刚带想敲门来着，这帮你就和这大外甥就出来了，呵呵，你看看这长的，越来越让人喜欢了。”个子不高，语速极快的刘姥姥说着话。“行了么，咱走吧。”
“小达，喊姥娘了么，呵呵，这孩子，这起的有点早了，刚洗了把脸还没回过神来呢。”姥姥摸着马达的头，一边与刘姥姥说着话。
“刘姥娘好，”马达自然是认得，隔着两个胡同的刘姥姥时常来串门聊天。
“你看看这小嘴，甜得和那蜜似的，你再看看俺家那孙，哎~~没法比，喊不喊不带起来的，带出来见见人这一难啊~~~，这不还光着腚睡觉呢。和小达一样大，你看你教育这孩儿。”刘姥姥笑着应着马达的叫声，一边“声讨”着自家的孙子，
“小达打小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跟我都习惯了，你那孙子也很好，胖嘎啦油的，你再看俺这个，你看瘦，也知不道吃那此饭肉长哪去了。呵呵，走了，走了。”马达的姥姥笑着应着话。
爬山的路是远的，从后山登上小顶山的大半腰间的位置，大约需要40多分钟，这是以后马达长大后有了手表计算过的。早上5点，秋意正寒，风吹在马达的脸上，让马达精神了不少，这是期盼着能喝上一碗美味的豆汁，吃上一根酥软的油条给兴奋的。笑始终挂在马达的脸上。
到了，看到了，“姥娘我闻见牛拉的屎的味了，好臭了！”远远的就能闻到林场牛棚里被风吹来的一阵阵的带着草腥味儿和牛粪味儿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这一路不真行，小达的身体素质真好啊大姐，这小子以后上了学肯定跑得快，呵呵，你看看这小脸脑，哎哟，饿了吧，走，你刘姥娘今天请你喝豆汁吃油条。”刘姥姥看着一起一步不拉的马达，红扑扑的小脸那叫一个俊，打着趣的说。
“刘姥娘，不用了，谢谢，俺姥娘带着钱了。”马达看着刘姥姥小声应着，
“哟~~~，大姐，你听听，这懂事的，难怪你家大闺女放心的放这儿，从嘴里就透着一股子的实诚劲。”听到马达的回话，刘姥姥又是一顿表扬。
“呵呵呵，他大妹子，走吧，和孩子吃完了，咱回去，我还得给俺家老汉卷烟来，再不卷就断顿了。”马达姥姥笑着应。
“好来，好来，走，小达，最多还有十来分钟，过这个山角儿转过去就到了，”刘姥姥回着话，又一边与马达说着。
“我知道，我先跑过去，姥娘，你看着。”马达快速的向前跑去。
“慢点，小心别摔着，你说这孩子，”姥姥回着马达的话，看着已经跑出去的马达笑着与刘姥姥说着。
第一次见到了奶牛的马达看见了那硕大的奶牛的样子，站在那里一声一声就只知道发出“哇~~~，好大啊~~~~，哇~~~~，嗯~~~~~，好臭~~~”
身后传来姥姥与刘姥姥的聊天声与笑声。
“咋样啊，好看不这奶牛？小达，这是刚来的，你看看这奶牛，你看看这肚子底下荡悠着的，我那老天，还真是大啊。这得产多少奶才能长成这样，我也是头回见着来，这是几头啊，哟，还不来了，这一天天的得吃多少料。你看看，你看看拉这满地上的，哎哟，”刘姥姥也被这些奶牛给“惊”得一楞一楞的，嘴里不停的说着，
“刘姥娘，那卖豆汁油条的在哪儿呢？没看见呢？”马达听得刘姥姥与姥姥的声音后，转身问到。
“小达，在牛棚的东边呢，你要是想在这附近吃，不得臭啥。”刘姥姥快语的应着
“噢~~~，姥娘，是不是那边。”马达看向姥姥，
“对，你先去点上三碗豆汁，6根油条的。”姥姥笑着眼看着牛棚里的奶牛，嘴里和马达说着话，“好的，姥姥，我跑~~~~驾~~”马达用右手拍着自己的屁股，小跑着。
“你看看大姐，又让你破费，你每回都这样，刚不好意来，呵呵呵”刘姥姥笑着对马达姥姥说。
“不就是三毛五毛吗，俺家的比恩家的挣得多点，又不天天来，这有啥，走吧妹子。”姥姥笑着应着。
马达终于喝上了热气腾腾的豆汁，吃上了酥软的油条，香~~~！
吃饭喝足的马达，跟着姥姥与刘姥姥下山，这一上一下，回到家中已是九点半。姥姥拿出手动卷烟机，放在缝纫机的上面，那时候的缝纫机不用后，是可以折下去的，上面就是一平板桌面。又到后院用碗挖来半碗面，用水调和着，从抽屉里拿出常用来卷烟的毛刷子。烟叶子早已让马达的姥爷用手搓的刚好用来卷烟的细小的末，一张张白色的卷烟纸在姥姥灵巧的大手下，一边卷，一边刷着用面调和的浆糊，仔细的平放在一个烟盘子上，这时的太阳正好透过南面的窗户照射进来，暖暖的，光照在一根根有点湿的烟卷上，慢慢的变干。马达则坐在姥姥的身边时不时的给姥姥递张卷烟的纸，时不时的在床上扒拉着烟盘中的卷烟，一盘一盘的卷烟透出来的烟叶的香味与面浆糊的香味，让马达想放到嘴里尝尝鲜。
“小达，这个可不能吃啊，有毒，”卷了很久的姥姥，点了一根烟休息着，看道马达想去伸手拿，要想放进嘴里的样子，柔声的说到。但这时姥姥嘴里鼻子里冒出的烟让马达“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有毒。看姥姥的表情可是非常享受的啊。
卷好的烟有点长，看着干的差不多的卷烟，姥姥会再次拿出剪刀，从中间剪开，刚好是成品卷烟的长度。姥姥又再次放到有太阳光的下面，晒着。
临近十一点，马达的姥爷遛鸟归来，姥姥第一时间给姥爷递了根卷烟，笑着说道：“老汉啊，尝尝咱大闺女给你带回的烟叶，抽一口尝尝。”
姥爷则笑着，接过姥姥递过的烟，拿出火柴盒，“丝~~~”，深深的抽了一口后，点着头笑着说：“不孬！”
“没了？”姥姥打趣的问道，“这大闺女大老远给你带回来的，你就俩字就完了，我这辛辛苦苦卷半天烟连句谢谢也没有啊。”
“啊~~~~，呵呵，爱玲带回来的烟叶好抽，有劲，你也辛苦了，呵呵，小达，看我给你逮回了个啥？”姥爷看着马达，笑着说道，“小酸果子，呵呵，你孙姥爷以为你今天跟我去，给你带的。”
“哇，这么多啊，孙姥爷还想着我呢，呵呵，”马达一看有好吃的，立马跑到正将手中的小酸果放在桌上姥爷的身边，抓起一个就咬了一口，那表情，那味道，酸爽得很啊。
看着马达被酸得挤眉弄眼的样子，正抽了一口的烟呛得眼泪都下来了。姥姥自然也乐的不行。
“你是小点咬，这一大口，呵呵，老汉先放好你那画眉，馒头正烤正炉子边上，差不多了，炖的白菜也在那火上热着了，我去给你倒上酒。”姥姥说着，笑着，转身去忙活着。
“哎~~~，不急，不急，小达，和姥爷一起吃饭喽，这馒头烤的最外边的一层还是给你，好不好？”姥爷笑着问着马达。
“好，我最喜欢吃了，呵呵，受不了了，这酸果子太酸了，姥爷得放几天变变，受不了了。”马达小声的嘀咕着。
“呵呵，还没熟透，放几天应该好吃了。走，和姥爷放好鸟笼，咱先去喝杯茉莉花茶，好不好。既解渴又开胃喽！”姥爷一边挑起四个鸟笼的担子，往东边的里屋走去，一边牵着马达的小手，乐呵呵的说到。
“好，我去给姥爷放茶叶、拿杯子。”马达很自豪的说到，
“好，可要多放点，一早上没喝热水了，呵呵，喝上两杯，咱就吃饭，去晒太阳。”姥爷笑着应着。
后院中，响起了姥姥切酸咸菜的声音，一听就是，因为这是马达童年最喜欢吃的下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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