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山楂卷
有科学家说过，人的记忆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出现断片，童年记忆会随着大脑的发育出现断层式的消失。马达细细的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但有些美好的回忆确始终深深的印在脑中。
姥爷的妈妈马达老家的地方称谓是要喊老姥姥或是老姥娘。
马达妈妈喊姥姥，马达自然要喊老姥姥。至于书面称谓，马达童年不知道如何去说。
马达对老姥娘印象自然是模糊的，可能是身体生病的原因，脑海中仅有的一点印象是躺在床上的一位耄耋老人的形象，童年时的马达经常跟随姥姥或姥爷去看望老姥娘的。老姥娘的家是一处传统四合院式的住宅。东西南北四间平房，老姥娘住在南屋，与之一起住在四合院的还有二姥爷全家、三姥爷全家。
为什么马达的姥爷不住在四合院中？长大后听大舅提起过，姥爷是家中老大，正好厂里有分配住房的指标，姥爷就搬出了四合院，住在离老宅不远的平房宿舍区。但只要是有时间，总是要回家看望一下。马达打小跟着姥爷姥姥长大，自然是要一起去的。
每每回到老宅中，姥爷姥姥第一时间先到老姥娘的屋里，姥姥收拾屋子，姥爷则坐在床边与老姥娘聊会儿天。询问一下身体、吃饭等等情况，时间不长，最多一个小时，姥爷与姥姥就出来，再去二姥爷或三姥爷家中坐坐。当然这是马达长大后在与姥爷姥姥的聊天中才知道的过程。
马达跟随的时间长了，家里的长辈在聊天，自然感到无趣，只好一个人跑到四合院中的独自玩耍，或是看看二姥爷养在一个很大很深陶制的大缸里的金鱼，时不时的用从院中捡到的小树枝伸到缸里去划拉着；或是爬到院中的一角落里一个小小的石磨上，爬上爬下。这时坐在屋里聊天的姥爷姥姥都会传来关切的声音：“小达，小心点，别上来下去的，小点摔着。”“小达，离鱼缸远点，别伸进头去，别用树枝去划拉你二姥爷的金鱼。”
屋里二姥爷与二姥娘总会笑的回话，“大哥、大嫂，又不是啥好鱼，让孩子玩吧，小达，磨上有水，别在上来下去的了，你还是玩鱼的。进来，喝点水。让你二姥爷看看你长大了吗？”
“我不喝水，不让看！”马达稚嫩的回答着。
“哟，呵呵，这小吊外甥还挺有理来，进来，二姥爷给你糖吃。高粱饴，吃不吃。”二姥爷又说到。
“不吃，我去老姥娘屋玩。”马达回答
“你别进去了，你老姥娘怕乱，快出来。”姥姥快步走出了二姥爷的屋，看着已然跑进老姥娘的屋内的方面走过去。
“呵呵，这孩子，来的时间久了，自然是亲近了，没事，他能乱啥，咱娘又不烦气。”二姥爷笑着说，也走出了屋里，将屋里的茶水等一起搬到了院中。“大哥，还在院舒服，屋里闷。”
“就是，抽烟也方便，这院里让你和老三打扫的很干净，角落里的厕所也干净，挺好。”姥爷笑着回话。
马达进到屋内，可能是听见开门的动静，老姥娘侧身看向进门的方向，看到是马达进来，一脸的笑意，坐枕头下摸出了一卷山楂片，招了招手，示意马达过去拿着。
姥姥进屋看着，“娘，这调皮捣蛋的没看住跑进来了，别生气，”
“这是好事，亲不是买的，这孩子懂事，平常来也不闹腾，这是俺那爱玲大闺女生的？”老姥娘笑着问，“每回来我也没问问，都带着孩子过来，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也记不住，这个我还是有印象的。”
“是，这是老大生的，小达还不过去，老姥娘给你了，快点接过来。”姥姥忙看着站着不敢动，也不上前去接的样子说到。
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姥娘伸手递过来的东西，马达还真不敢要，因为这是给老姥娘吃的。
马达每次跟着，姥爷姥姥都会说，这是给老姥娘买的，你可不能乱拿乱要。回头想要，再去买。马达自然是记在心里的。
“我不吃，老姥娘，你留着吧，姥姥有。”马达回答
“这孩子让你教育的好，这是我给的，来，拿着。”一脸笑意的老姥娘轻声的说
“去吧，接过来，去找你姥爷的。”姥姥也笑着看着，用手推了推站在那里的马达。
马达看着姥姥点头，这才走过去，接过有点热有点软的一小卷的山楂片，拿在手里，“谢谢老姥娘，我出去了。”
“这孩子，真是听话，老大家，你教育的好孩子，大玲生这小子长的还真是标致，是个好孩子。”老姥娘回话说到。
“娘，你先歇着，别太累了，刚刚给你擦洗了，一会儿就到吃饭的点了，老二家在那屋做着饭呢，一啥啥就端过来了。我先和孩子出去。”姥姥轻声的回着话。
“嗯，去吧。”转了个身的老姥娘，回了话，姥姥牵着马达的手走了出来，姥姥轻手的把门关上。
二姥爷与姥爷正在抽烟喝茶，聊着天，看见马达手里拿着的山楂片，二姥爷笑着说：“小达，你面子很大啊，来了这么大的孩子，你老姥娘这是第一回给人山楂片吃呢，喜欢的你紧啊，呵呵。”
“真的？”马达看着二姥爷问到。
“可不是真的，”二姥娘从屋里提着热水瓶走了出来，笑着回应着马达的问话，“这跟着来看你老姥娘的小家伙们可没这待遇。呵呵。”
“小达这孩子老实，也听话，咱大哥和大嫂教育的好，你再看看来那些，不是张扬着哭，就是乱七八糟的乱跑，咱娘能不烦气。”二姥爷看着二姥娘也回着话，“人家大玲生这孩子，长的也标致，这老的也是与他亲，过来，让我抱抱，呵呵。”
“骗人的，我才不过去。”马达立马跑到姥姥的身边，拉着姥姥的手，小心的看着二姥爷那如“狼外婆”似的笑脸。
“二姥爷这是喜欢你，你怕啥，呵呵，你忘了上次来吃你二姥的韭菜炒鸡蛋了，呵呵。”姥姥牵着马达的手，笑着说。
“好吃吗？小达，好吃这就让你二姥娘给你炒一盘，正好我和你姥爷哈两盅。”二姥爷问马达。
“好吃，就是菜不好吃，拉嗓子。”马达回话
“呵呵，还真是，上次那韭菜有点老，呵呵，这孩子倒是挺会吃。”二姥爷笑着说
“大哥，你俺大嫂别走了，就在这儿一起吃点，咱俩也好久没一起哈点了，过会儿让大嫂和家里的给咱娘端进饭去，让她们去忙活。”二姥爷看着姥爷说到
“行，不走了，对了，老三呢，没看他人没在东屋里。”姥爷转身看向三姥爷的东屋方向。
“他可能去他儿家或有事吧，没在家。咱吃咱的。”二姥爷回话
“行，我让你大嫂去打点酒的，”姥爷回着话，
“啥话，还让去买酒，昨天才去合作社买了，都一个样的酒，又不是你那酒不是咱那合作社的，你待让俺嫂子跑哪去买？”二姥爷连忙阻止说到。
“那行，下回来，我带点金玲给我买的烟，还有爱玲给带回的烟叶。呵呵。”姥爷回话。
“哎，就是。”二姥爷笑着回应
姥爷与二姥爷聊天的过程，马达跟着姥姥与二姥娘又回到老姥娘的屋内。一边用小手拨开那一小卷山楂片，一片一片的吃着，犹如五分钱大小的山楂片酸里面透着微甜，甜里透着上辈老人的爱。
姥爷的妈妈马达老家的地方称谓是要喊老姥姥或是老姥娘。
马达妈妈喊姥姥，马达自然要喊老姥姥。至于书面称谓，马达童年不知道如何去说。
马达对老姥娘印象自然是模糊的，可能是身体生病的原因，脑海中仅有的一点印象是躺在床上的一位耄耋老人的形象，童年时的马达经常跟随姥姥或姥爷去看望老姥娘的。老姥娘的家是一处传统四合院式的住宅。东西南北四间平房，老姥娘住在南屋，与之一起住在四合院的还有二姥爷全家、三姥爷全家。
为什么马达的姥爷不住在四合院中？长大后听大舅提起过，姥爷是家中老大，正好厂里有分配住房的指标，姥爷就搬出了四合院，住在离老宅不远的平房宿舍区。但只要是有时间，总是要回家看望一下。马达打小跟着姥爷姥姥长大，自然是要一起去的。
每每回到老宅中，姥爷姥姥第一时间先到老姥娘的屋里，姥姥收拾屋子，姥爷则坐在床边与老姥娘聊会儿天。询问一下身体、吃饭等等情况，时间不长，最多一个小时，姥爷与姥姥就出来，再去二姥爷或三姥爷家中坐坐。当然这是马达长大后在与姥爷姥姥的聊天中才知道的过程。
马达跟随的时间长了，家里的长辈在聊天，自然感到无趣，只好一个人跑到四合院中的独自玩耍，或是看看二姥爷养在一个很大很深陶制的大缸里的金鱼，时不时的用从院中捡到的小树枝伸到缸里去划拉着；或是爬到院中的一角落里一个小小的石磨上，爬上爬下。这时坐在屋里聊天的姥爷姥姥都会传来关切的声音：“小达，小心点，别上来下去的，小点摔着。”“小达，离鱼缸远点，别伸进头去，别用树枝去划拉你二姥爷的金鱼。”
屋里二姥爷与二姥娘总会笑的回话，“大哥、大嫂，又不是啥好鱼，让孩子玩吧，小达，磨上有水，别在上来下去的了，你还是玩鱼的。进来，喝点水。让你二姥爷看看你长大了吗？”
“我不喝水，不让看！”马达稚嫩的回答着。
“哟，呵呵，这小吊外甥还挺有理来，进来，二姥爷给你糖吃。高粱饴，吃不吃。”二姥爷又说到。
“不吃，我去老姥娘屋玩。”马达回答
“你别进去了，你老姥娘怕乱，快出来。”姥姥快步走出了二姥爷的屋，看着已然跑进老姥娘的屋内的方面走过去。
“呵呵，这孩子，来的时间久了，自然是亲近了，没事，他能乱啥，咱娘又不烦气。”二姥爷笑着说，也走出了屋里，将屋里的茶水等一起搬到了院中。“大哥，还在院舒服，屋里闷。”
“就是，抽烟也方便，这院里让你和老三打扫的很干净，角落里的厕所也干净，挺好。”姥爷笑着回话。
马达进到屋内，可能是听见开门的动静，老姥娘侧身看向进门的方向，看到是马达进来，一脸的笑意，坐枕头下摸出了一卷山楂片，招了招手，示意马达过去拿着。
姥姥进屋看着，“娘，这调皮捣蛋的没看住跑进来了，别生气，”
“这是好事，亲不是买的，这孩子懂事，平常来也不闹腾，这是俺那爱玲大闺女生的？”老姥娘笑着问，“每回来我也没问问，都带着孩子过来，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也记不住，这个我还是有印象的。”
“是，这是老大生的，小达还不过去，老姥娘给你了，快点接过来。”姥姥忙看着站着不敢动，也不上前去接的样子说到。
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姥娘伸手递过来的东西，马达还真不敢要，因为这是给老姥娘吃的。
马达每次跟着，姥爷姥姥都会说，这是给老姥娘买的，你可不能乱拿乱要。回头想要，再去买。马达自然是记在心里的。
“我不吃，老姥娘，你留着吧，姥姥有。”马达回答
“这孩子让你教育的好，这是我给的，来，拿着。”一脸笑意的老姥娘轻声的说
“去吧，接过来，去找你姥爷的。”姥姥也笑着看着，用手推了推站在那里的马达。
马达看着姥姥点头，这才走过去，接过有点热有点软的一小卷的山楂片，拿在手里，“谢谢老姥娘，我出去了。”
“这孩子，真是听话，老大家，你教育的好孩子，大玲生这小子长的还真是标致，是个好孩子。”老姥娘回话说到。
“娘，你先歇着，别太累了，刚刚给你擦洗了，一会儿就到吃饭的点了，老二家在那屋做着饭呢，一啥啥就端过来了。我先和孩子出去。”姥姥轻声的回着话。
“嗯，去吧。”转了个身的老姥娘，回了话，姥姥牵着马达的手走了出来，姥姥轻手的把门关上。
二姥爷与姥爷正在抽烟喝茶，聊着天，看见马达手里拿着的山楂片，二姥爷笑着说：“小达，你面子很大啊，来了这么大的孩子，你老姥娘这是第一回给人山楂片吃呢，喜欢的你紧啊，呵呵。”
“真的？”马达看着二姥爷问到。
“可不是真的，”二姥娘从屋里提着热水瓶走了出来，笑着回应着马达的问话，“这跟着来看你老姥娘的小家伙们可没这待遇。呵呵。”
“小达这孩子老实，也听话，咱大哥和大嫂教育的好，你再看看来那些，不是张扬着哭，就是乱七八糟的乱跑，咱娘能不烦气。”二姥爷看着二姥娘也回着话，“人家大玲生这孩子，长的也标致，这老的也是与他亲，过来，让我抱抱，呵呵。”
“骗人的，我才不过去。”马达立马跑到姥姥的身边，拉着姥姥的手，小心的看着二姥爷那如“狼外婆”似的笑脸。
“二姥爷这是喜欢你，你怕啥，呵呵，你忘了上次来吃你二姥的韭菜炒鸡蛋了，呵呵。”姥姥牵着马达的手，笑着说。
“好吃吗？小达，好吃这就让你二姥娘给你炒一盘，正好我和你姥爷哈两盅。”二姥爷问马达。
“好吃，就是菜不好吃，拉嗓子。”马达回话
“呵呵，还真是，上次那韭菜有点老，呵呵，这孩子倒是挺会吃。”二姥爷笑着说
“大哥，你俺大嫂别走了，就在这儿一起吃点，咱俩也好久没一起哈点了，过会儿让大嫂和家里的给咱娘端进饭去，让她们去忙活。”二姥爷看着姥爷说到
“行，不走了，对了，老三呢，没看他人没在东屋里。”姥爷转身看向三姥爷的东屋方向。
“他可能去他儿家或有事吧，没在家。咱吃咱的。”二姥爷回话
“行，我让你大嫂去打点酒的，”姥爷回着话，
“啥话，还让去买酒，昨天才去合作社买了，都一个样的酒，又不是你那酒不是咱那合作社的，你待让俺嫂子跑哪去买？”二姥爷连忙阻止说到。
“那行，下回来，我带点金玲给我买的烟，还有爱玲给带回的烟叶。呵呵。”姥爷回话。
“哎，就是。”二姥爷笑着回应
姥爷与二姥爷聊天的过程，马达跟着姥姥与二姥娘又回到老姥娘的屋内。一边用小手拨开那一小卷山楂片，一片一片的吃着，犹如五分钱大小的山楂片酸里面透着微甜，甜里透着上辈老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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