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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出发

    冯克站在虞忧的门外犹豫了许久,还是敲响了门。

    “进。”虞忧在长桌前翻看着一本老旧泛黄的书。

    冯克推开门看到虞忧放下手中的书,一副等着他过来的样子,他乖乖走到她面前坐下。

    “忧忧姐啊,不打扰你看书吧?”冯克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笑嘻嘻地给虞忧续上一杯热腾腾的茶。

    “说吧。”虞忧接过茶杯,也不喝,就放在面前。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学校要我啊?”冯克放下平日里嘻嘻哈哈哈的样子,真诚而坚定的看着虞忧问。

    “没什么,不过是一个约定。”虞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接着说。

    “你母亲是个很不错的人,我很喜欢她,我答应她会让你平安一生。所以我算到你有危险,来救你。”

    “她托你的?”冯克又问。

    “是,她生你时已经油尽灯枯,为了你足月才撑了很久,若要保住你,只有将内丹渡给你。”虞忧看着冯克的眼神里似乎有她的影子。

    “那她?”冯克一直都是把自己当孤儿,原来他有这么一份深沉的亲情。

    “生下你就走了。”虞忧叹了一口气,那个总是欢笑不止的女子就那么安静的离开。

    “她叫什么名字?”冯克有些哽咽。

    “师岚。”虞忧念出这个名字时,多了一点温柔。

    “我知道了。”冯克再说不出更多,怅然若失地走了出去。

    是了,若不是这颗内丹,他怎么会在那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活下来。

    也许他并没有吃过奶,也没有感受过一点母亲的温暖,但是那份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冯克回到屋中,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他伸手感受每一滴冰凉从指缝溜走,似乎就能这么带走他心中的郁结。

    母亲,多么陌生的一个词。

    冯克觉得自己小时候受的苦都不算什么了,毕竟他还活着,母亲倾尽所有,苦苦坚持,只为让自己能活下来。

    他的胸口似乎有汹涌的岩浆要喷出,他憋着连呼吸都是煎熬。

    冯克把头伸出窗外,在雷雨之中他哭喊,雨水混着泪水在他脸上肆虐。

    沧渊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它早已不记得亲情,它是兄弟姐妹里更为羸弱的那一个,它记忆里的都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冯克释放之后无力地顺着窗口的墙缩在地上,他似乎拥有了什么,可是又失去了。

    慢慢他靠着墙睡着了,沧渊看他就这么睡着了,叫也叫不醒,只好又变成人形将冯克换了一身衣服放上床。

    冯克睡得很沉,他感觉寒冷逼自己蜷缩成一团,他静静抱着自己希望能让自己暖一点。

    然后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住了他,那股力量轻柔的抚摸他的脸颊,他的头,他的后背,像一个大大的拥抱。

    冯克想伸手回应这个拥抱,但拥抱又缩回了原本的地方。

    冯克继续追寻,直到来到那颗红色的小圆球旁,这次他没有去试探,而是尽可能温柔地双手捧住了它。

    红色的内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里面流出了一丝红色的倒影,隐约中冯克看到了个长发的女人。

    女人露出温柔的笑容,她捧起冯克的脸轻轻抚摸,将他拥入怀中。

    暴雨过后的清晨,青草泥土的味道还未消散,屋外的腾云鹤突然发出几声欢快地鸣叫。

    冯克张开眼睛,昨夜他睡得格外的好,心中的郁结随着眼泪似乎就这么流出了身体。

    虞忧从鸟巢中抱起一只小鹤,刚破壳的小鹤还未张开眼睛,张着嘴“叽叽叽!”发出几声鸡叫。

    “哎呦!居然孵出来两只。”沧渊在旁边扑扇着翅膀,也十分兴奋。

    腾云鹤数量稀少生育率极低,蛋壳十分脆弱。

    每次能有一只孵化成功已经是很不错了,这次居然是两个,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璃霜,你真厉害。”虞忧也跟着赞叹。

    “嗷呜!”腾云鹤高兴地回应。

    无问子在一边也是十分新奇,这么大的白鹤他从未见过。

    “这两个好小啊!”冯克出来就看见大家都围着鸟窝,找了好一会才看到两只小鹤。

    腾云鹤看到冯克过来,把小鹤搂在翅下,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干嘛啊,我又不会偷你的。”冯克很郁闷,不知道为什么腾云鹤就对他敌意这么深。

    “璃霜,我们就要离开了,你要好好照顾孩子。”虞忧摸了摸腾云鹤的脑袋,白鹤依依不舍地蹭着她的手。

    冯克又想起了昨天虞忧对他说的话,也许母亲也是这样将他托付,与他告别的吧。

    他眼角又有些湿润,急急忙忙又跑回了房间。

    “冯克公子真是一个感性的人。”无问子很讶异一个大男人突然就哭了。

    “不用管他,他缺爱。”沧渊在旁边又说着风凉话。

    “噗!”无问子一下子没憋住,笑出了声。

    “你听得懂我说话?”这次换沧渊惊讶了。

    “贫道师门惯以鸟兽传信,略懂几分。”无问子对着沧渊拱手,一副尊敬的样子。

    “小道士,你还知道什么?”沧渊飞到无问子肩膀上落下问。

    “鸟类惯以翎羽长短毛色区分年岁,十年得一寸,三十年得一色,前辈尾长虽只有三寸半,可这尾翎白中带银,百年岁月应不为过吧?”无问子眯眼笑着沧渊说。

    “可以啊!小道士,知识面很广啊。你们那还有什么厉害的?……”沧渊难得见到一个识货的,与无问子一人一鸟边聊边走。

    众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向着山中深处进发。

    小红衣小绿衣不知从树屋哪里抬出一条木船,两小个将木船放在树屋门口,一前一后站了上去。

    虞忧在前面坐下,冯克和无问子跟着在后面坐下。

    小红小绿一前一后划起了桨,小木船摇摇晃晃在空中飘起,向着后山更深处飞去。

    “你是来这干嘛的啊?”冯克坐在船上无聊,找旁边的无问子说话。

    “公子不知道这里?”无问子对他们二人也很好奇。

    “你不要叫什么公子啦,叫我名字嘛。”冯克听着他公子前公子后的心里不舒服得很。

    “那叫道友?”无问子实在觉得叫名字不太礼貌。

    “行吧行吧。”冯克实在拧不过这个酸腐道士。

    “这里是通往天地大战之地的路,十年才能进来一回,这里的灵气充足,就算找不到天地神器,天材地宝也都是宝贝。”无问子简单说了一下。

    “天地神器是什么啊?”冯克问。

    “这从头说起来可就有些长了呀,就是很厉害的法器,动辄天地变色,地动山摇。”无问子十分不明白冯克看着也是一个修行中人,怎么像个普通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厉害呀!那岂不是很值钱!我们多找些出去换钱!”穷人家的孩子吃够了没钱的苦,干什么都想着发财。

    “道友……这可不是随地的杂草,已经十年没人找到过了,这可是多少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啊……”无问子十分无奈的说。

    “这样啊。”冯克的失望写了满脸。

    “不过道友也不必介怀,我送你的那支箭虽还算不得是真正的神器,但也能挨着边了。”无问子拍拍冯克的肩膀安慰。

    “真的么?你也太舍得了吧!这我多不好意思,那万一我们遇上了,我先让给你。”冯克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十分大方的就做出了承诺。

    “不可不可,这太贵重了。”人人都为这神器抛头撒血,冯克的大方一时让他分不清是真话还是玩笑。

    “不怕,她可厉害了,记得大蠕虫么?她可是一下就弄死了。”冯克指着虞忧骄傲的说。

    “这位前辈是哪一门的呀,如此厉害,怎么从未有听闻啊?”无问子知道是他们从蠕虫洞救了自己,可不曾想到竟然直接除掉了那上古蠕虫,未免有些骇人听闻了。

    “我也不知道诶,她一直挺神秘的,但她杀蠕虫的时候确实是面不改色,手起刀落的,从实力来说我从不怀疑她。”冯克就像在夸自己一样,毫不吝啬的介绍虞忧。

    “失敬失敬啊,此番真是麻烦二位了。”无问子不由心中肃然起敬,如今修行之道衰败,这般人物与三大门的主事比都不落下风。

    “你这个马屁是故意拍的么?是不是稍微刻意了点?”沧渊在旁边都已经快听不下去了。

    沧渊的体量又大只了些,像个肥美的老母鸡蹲在冯克腿上,将他长长后的腿都占满了。

    “压得我腿都动不了,沧渊你怎么越来越圆了呀?”冯克看着自己腿上的肥美蓝鸡,想到寒酥和璃霜心里十分感慨。

    “小了你说小了,大了你又嫌大了,你能不能不要对鸟有这么多要求。”沧渊换了个方向,走到无问子的腿上蹲下。

    “鸟当然要更有要求啦!你这个……”冯克越反驳越觉得不对。

    “别吵了别吵了,我觉得前面女前辈气场有些不对啊。”无问子看着一人一鸟吵的不可开交,感觉前面有股特别冷的风吹来。

    一句话就安静了,冯克知趣的闭上了嘴,他刚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可不想因为丢下船而破灭。

    这条船上没一个人,不,没一个会动的是简单的,无问子突然不知道自己此行是喜是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