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本账册
六人进入大厅之后,只见宋江已经安稳坐在那里,手里端着茶,抬眼瞄了他们一眼,放在嘴边滋了一口茶。
“几位这是忙完了?”宋江语带讥讽地问了一句。
工曹背又拱了下去,慢腾腾走上前来,笑道:“听闻主事已经将三年的账册审查完毕,真是神速啊”。
宋江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喝完茶,将茶杯轻放桌上,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从上到下看了工曹一眼。
这才随意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呢”,兵曹立刻出言反驳,目光直视宋江:“你不会是没有完成,故意诓骗我们吧”。
这句话其实问出了所有人心底里的疑惑。
就连赶来的孟括和韩绥也是一脸怀疑之色。
宋江一见二人,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眨眨眼睛看向兵曹,笑着反问道:“兵曹的账务三年来,都是你做吧”。
兵曹闻言一怔,接着扬了扬眉毛:“是我又怎么样?”。
宋江见他一副傲慢之色,并不以为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元年五月初七,弩箭一百六十五副,共花费白银八千四百二十两,可是库里只有五十七把弓箭,而箭矢则只有区区八百只不到,你怎么说”。
“三年十月二十,青州有十领铠甲送到郓城,可是库里怎么只有三领”。
“还有七领去了何处”说到后来,已经疾言令色。
随着他的问话,兵曹的脸色可见的苍白起来,说到后来兵曹额头满是大汗,站在那里,两条腿不住地打颤。
嘴里只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众人只凭他的表情,已经看出宋江所言不假。
在场也有三四十人,可是此刻只有宋江一人掷地有声的声音。
随着他嘴里一个接一个数字跳出来,其余几个,一个接一个的冷汗直流,看来宋江不仅将所有数据核对完毕,甚至记录的丝毫不差,他的记忆能力也着实惊人。
“噗通”一声,兵曹再也站立不稳,整个人跪倒下去。
随着他跪倒在地,,后面几个也纷纷跪倒。
宋江立刻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说着一指兵曹。
外面进来个红脸的威武汉子,正是朱仝。
“兵者大事,现在竟然有人私藏朝廷禁令兵甲,视为造反,将这人拿下,仔细盘问”。
“是!”朱仝大喝一声。
“主事,主事饶命啊”兵曹被朱仝揪住衣领,此刻已经反应过来,后悔不及,可是已经迟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做账滴水不漏,可是没想到的是,竟然被宋江一上午不到,就查了出来。
打死他都不相信,世间真有人能一上午时间,弄清楚三年的账务,可是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一想到此更是连连求饶。
他是真的怕了,痛哭流涕。
朱仝过来二话没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给我走吧你”。
“饶命那,饶命”兵曹极呼两声。
眼看走到门口,兵曹死命地抓着门把手不放。
而屋内众人直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兔死狐悲的感觉,这会是他,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
“饶命啊,饶命”只没命地喊着。
宋江敲了敲桌面。
朱仝回头看了宋江一眼,只见其眉头一皱,提着兵曹的手一松,只见兵曹一下子滚落在地。
跪倒着爬上前,对着宋江叩头,嘴里不停求饶:“饶命啊主事,求求你”。
而站在面前的五个,此刻更是深受震撼,不敢多说一语,就连年龄最大,沉得住气的工曹,都一脸惨白,乖乖滴听训。
此时在没有一个人怀疑,宋江那些查出来的账务有问题了。
一个个如丧考妣,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这才拿出真的账目,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宋江的头脑厉害也就厉害在这里,原本一件不好的事,他却能利用其,发挥最大的作用,一击必中。
例如这次,六曹本来是想为难宋江。
而宋江却很好的利用这事,一句将所有人的把柄拿捏在手中。
眼前这几个按大宋律法,全都该死。
尤其户曹贪污更多,经手的钱财,雁过拔毛,没有钱是不扣的,州府摊派下来的任务,更是层层加码。
跪倒在地的众人个个额头,冷汗直流。
宋江拦住朱仝,不仅放了兵曹,甚至不打算追究,若是认为宋江心底善良,以为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他偶然眼珠咕噜噜一转,一个计划雏形,涌上心头。
“还要让我继续说吗?”宋江没有理会跪在脚边的兵曹,反而扫了站在前面的五人,大声厉喝道。
“触目惊心啊,这些年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啊”宋江大声训斥着。
门外人头涌现,不少人前来探听消息。
说的口渴,拿起茶水放到嘴边,里面却没多少。不由得往桌上用力一顿。
“啪”一声想。六人吓得整个身子一哆嗦
“工曹”宋江悠悠开口。
工曹老头,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颤巍巍道:“主,主,主事大人,小人冤枉啊”。
宋江嫌弃地摆手:“好了,起来说话”。
工曹只是不敢,宋江两眼精光一闪,加重语气:“我说,起来”。
工曹被看着,只感觉脊背发凉,下意识地顺从站起来。
却见宋江将兵曹也扶了起来,淡然道:“你也起来说话”。
语气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冷寒。
兵曹一愣,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
宋江一一扫过,众人不敢与之对视,与此同时仿若实质的压力压在众人肩头,空气中回荡着一股威压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在场人来说,好像一年那么长。
宋江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了起来,叹了口气:“大家都是讨生活,不容易,尤其衙门里的差事,更是左右为难,我岂能不知,让大家丢了饭碗呢”。
众人一听宋江的语气,纷纷两眼一亮,再看其表情温和下来,露出惊喜之色,也明白宋江不会追究,顿时惊喜过望。
“主事说的是啊”
“主事大人说的在理”
“总管说的是”
“总管高见”
一时间纷纷表态,总管称呼也从嘴里脱口而出,两个称呼有差异,主事只是针对六曹而言。
而总管则是认可了他衙门的地位。
宋江多聪明,当然不会不知道。
嘿嘿一笑,轻带责备的语气:“衙门里的事,我知,你们知,不要那糊弄别人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总管大人指东,我们绝不往西”
一个个纷纷表态,全都放松下来。
宋江满意地点点头,只是心里也清楚,这伙人什么德性,不拿捏点真东西,不会乖乖听话。
说着指了指面前一个账册:“你们三年来的账务疏漏,我已经记在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没事的时候拿来看看”。
顿了一下,眼见几人伸长了脖子,眼睛直扑扑盯着那本账册,一个个神情激动,心又瞬间提到嗓子眼。
心里暗笑,嘴里则调侃的语气道:“你们没意见吧”。
这简直是打脸,还问对方够不够爽。
可是这几人却毫无办法,尽管内心恨不得掐死他,可是脸上笑容挤作一团。
“没有,没有”
“总管大人只要喜欢,全部账册拿走都成”
宋江一愣,不由看向农曹:“你说的是真的?”。
农曹这才反应过来,吓得一脸惊慌,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我的意思”。
想要解释,可是又怕宋江误会,一张脸憋得通红。
“行了,不用解释了”宋江笑了出来。
“和大家开个玩笑罢了,往后一起共事,我宋江的原则一向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心放了下去。
却不想宋江话锋一转。
“可是,若是有人往后做出那种拿着碗忘了锅的事,可就不要怪我,拿了他的碗,砸了他的锅”。
说道后来,声音凉透了,只感觉周遭的空气都降了几度似的。
众人只感觉头浑身的汗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再看宋江,哪里是什么及时雨,这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罗刹呀。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无奈地接受,谁让把柄抓在别人手里呢。
宋江的一番连消带打,只把旁边众人看的眼花缭乱。
再看六曹头目,争先恐后地纷纷表决心。
由衷地佩服。
原本出于对宋江嫉妒,见他被六曹为难,便有些幸灾乐祸,可是很快宋江表现得查账速度,让他们惊讶。
最后拿捏六曹表现出来的手腕,成熟、老脸,谋定而后动,动若奔雷,在场的只感觉他身上有股威势,让人敬畏。
“系统提示,人气值60,合计奖励500两”
宋江笑了起来,眼睛往后一看,却好像是才发现县丞和主薄一样。
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连忙拿起账册起身,绕过桌子,老远拱手道:“哎呀呀,两位上官莅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孟括、韩绥双双看着宋江手里的账册,两眼热切。
要知道谁掌握了这本账册,就掌握了六曹。
掌握了六曹才算是掌握了郓城县。
没见县令一来就弄到了陶干,抬举宋江吗?
而后者不负众望,手掌反复之间就拿下六曹。
宋江打招呼,没人回应,愣了一下,当着二人的面,将账册揣进怀中,还拍了拍,嘴里笑道:“哎呀,随意记录了点东西罢了”。
随即又笑道:“二位找我有事?”。
孟括、韩绥这才反应过来。
此刻宋江,再也不敢小视。
表现出来的才华,手腕、能力,和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都让他们感觉站在面前的不是一个吏,而是某个官场浸润良久的官场老手。
“几位这是忙完了?”宋江语带讥讽地问了一句。
工曹背又拱了下去,慢腾腾走上前来,笑道:“听闻主事已经将三年的账册审查完毕,真是神速啊”。
宋江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喝完茶,将茶杯轻放桌上,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从上到下看了工曹一眼。
这才随意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呢”,兵曹立刻出言反驳,目光直视宋江:“你不会是没有完成,故意诓骗我们吧”。
这句话其实问出了所有人心底里的疑惑。
就连赶来的孟括和韩绥也是一脸怀疑之色。
宋江一见二人,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眨眨眼睛看向兵曹,笑着反问道:“兵曹的账务三年来,都是你做吧”。
兵曹闻言一怔,接着扬了扬眉毛:“是我又怎么样?”。
宋江见他一副傲慢之色,并不以为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元年五月初七,弩箭一百六十五副,共花费白银八千四百二十两,可是库里只有五十七把弓箭,而箭矢则只有区区八百只不到,你怎么说”。
“三年十月二十,青州有十领铠甲送到郓城,可是库里怎么只有三领”。
“还有七领去了何处”说到后来,已经疾言令色。
随着他的问话,兵曹的脸色可见的苍白起来,说到后来兵曹额头满是大汗,站在那里,两条腿不住地打颤。
嘴里只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众人只凭他的表情,已经看出宋江所言不假。
在场也有三四十人,可是此刻只有宋江一人掷地有声的声音。
随着他嘴里一个接一个数字跳出来,其余几个,一个接一个的冷汗直流,看来宋江不仅将所有数据核对完毕,甚至记录的丝毫不差,他的记忆能力也着实惊人。
“噗通”一声,兵曹再也站立不稳,整个人跪倒下去。
随着他跪倒在地,,后面几个也纷纷跪倒。
宋江立刻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说着一指兵曹。
外面进来个红脸的威武汉子,正是朱仝。
“兵者大事,现在竟然有人私藏朝廷禁令兵甲,视为造反,将这人拿下,仔细盘问”。
“是!”朱仝大喝一声。
“主事,主事饶命啊”兵曹被朱仝揪住衣领,此刻已经反应过来,后悔不及,可是已经迟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做账滴水不漏,可是没想到的是,竟然被宋江一上午不到,就查了出来。
打死他都不相信,世间真有人能一上午时间,弄清楚三年的账务,可是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一想到此更是连连求饶。
他是真的怕了,痛哭流涕。
朱仝过来二话没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给我走吧你”。
“饶命那,饶命”兵曹极呼两声。
眼看走到门口,兵曹死命地抓着门把手不放。
而屋内众人直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兔死狐悲的感觉,这会是他,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
“饶命啊,饶命”只没命地喊着。
宋江敲了敲桌面。
朱仝回头看了宋江一眼,只见其眉头一皱,提着兵曹的手一松,只见兵曹一下子滚落在地。
跪倒着爬上前,对着宋江叩头,嘴里不停求饶:“饶命啊主事,求求你”。
而站在面前的五个,此刻更是深受震撼,不敢多说一语,就连年龄最大,沉得住气的工曹,都一脸惨白,乖乖滴听训。
此时在没有一个人怀疑,宋江那些查出来的账务有问题了。
一个个如丧考妣,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这才拿出真的账目,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宋江的头脑厉害也就厉害在这里,原本一件不好的事,他却能利用其,发挥最大的作用,一击必中。
例如这次,六曹本来是想为难宋江。
而宋江却很好的利用这事,一句将所有人的把柄拿捏在手中。
眼前这几个按大宋律法,全都该死。
尤其户曹贪污更多,经手的钱财,雁过拔毛,没有钱是不扣的,州府摊派下来的任务,更是层层加码。
跪倒在地的众人个个额头,冷汗直流。
宋江拦住朱仝,不仅放了兵曹,甚至不打算追究,若是认为宋江心底善良,以为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他偶然眼珠咕噜噜一转,一个计划雏形,涌上心头。
“还要让我继续说吗?”宋江没有理会跪在脚边的兵曹,反而扫了站在前面的五人,大声厉喝道。
“触目惊心啊,这些年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啊”宋江大声训斥着。
门外人头涌现,不少人前来探听消息。
说的口渴,拿起茶水放到嘴边,里面却没多少。不由得往桌上用力一顿。
“啪”一声想。六人吓得整个身子一哆嗦
“工曹”宋江悠悠开口。
工曹老头,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颤巍巍道:“主,主,主事大人,小人冤枉啊”。
宋江嫌弃地摆手:“好了,起来说话”。
工曹只是不敢,宋江两眼精光一闪,加重语气:“我说,起来”。
工曹被看着,只感觉脊背发凉,下意识地顺从站起来。
却见宋江将兵曹也扶了起来,淡然道:“你也起来说话”。
语气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冷寒。
兵曹一愣,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
宋江一一扫过,众人不敢与之对视,与此同时仿若实质的压力压在众人肩头,空气中回荡着一股威压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在场人来说,好像一年那么长。
宋江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了起来,叹了口气:“大家都是讨生活,不容易,尤其衙门里的差事,更是左右为难,我岂能不知,让大家丢了饭碗呢”。
众人一听宋江的语气,纷纷两眼一亮,再看其表情温和下来,露出惊喜之色,也明白宋江不会追究,顿时惊喜过望。
“主事说的是啊”
“主事大人说的在理”
“总管说的是”
“总管高见”
一时间纷纷表态,总管称呼也从嘴里脱口而出,两个称呼有差异,主事只是针对六曹而言。
而总管则是认可了他衙门的地位。
宋江多聪明,当然不会不知道。
嘿嘿一笑,轻带责备的语气:“衙门里的事,我知,你们知,不要那糊弄别人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总管大人指东,我们绝不往西”
一个个纷纷表态,全都放松下来。
宋江满意地点点头,只是心里也清楚,这伙人什么德性,不拿捏点真东西,不会乖乖听话。
说着指了指面前一个账册:“你们三年来的账务疏漏,我已经记在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没事的时候拿来看看”。
顿了一下,眼见几人伸长了脖子,眼睛直扑扑盯着那本账册,一个个神情激动,心又瞬间提到嗓子眼。
心里暗笑,嘴里则调侃的语气道:“你们没意见吧”。
这简直是打脸,还问对方够不够爽。
可是这几人却毫无办法,尽管内心恨不得掐死他,可是脸上笑容挤作一团。
“没有,没有”
“总管大人只要喜欢,全部账册拿走都成”
宋江一愣,不由看向农曹:“你说的是真的?”。
农曹这才反应过来,吓得一脸惊慌,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我的意思”。
想要解释,可是又怕宋江误会,一张脸憋得通红。
“行了,不用解释了”宋江笑了出来。
“和大家开个玩笑罢了,往后一起共事,我宋江的原则一向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心放了下去。
却不想宋江话锋一转。
“可是,若是有人往后做出那种拿着碗忘了锅的事,可就不要怪我,拿了他的碗,砸了他的锅”。
说道后来,声音凉透了,只感觉周遭的空气都降了几度似的。
众人只感觉头浑身的汗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再看宋江,哪里是什么及时雨,这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罗刹呀。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无奈地接受,谁让把柄抓在别人手里呢。
宋江的一番连消带打,只把旁边众人看的眼花缭乱。
再看六曹头目,争先恐后地纷纷表决心。
由衷地佩服。
原本出于对宋江嫉妒,见他被六曹为难,便有些幸灾乐祸,可是很快宋江表现得查账速度,让他们惊讶。
最后拿捏六曹表现出来的手腕,成熟、老脸,谋定而后动,动若奔雷,在场的只感觉他身上有股威势,让人敬畏。
“系统提示,人气值60,合计奖励500两”
宋江笑了起来,眼睛往后一看,却好像是才发现县丞和主薄一样。
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连忙拿起账册起身,绕过桌子,老远拱手道:“哎呀呀,两位上官莅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孟括、韩绥双双看着宋江手里的账册,两眼热切。
要知道谁掌握了这本账册,就掌握了六曹。
掌握了六曹才算是掌握了郓城县。
没见县令一来就弄到了陶干,抬举宋江吗?
而后者不负众望,手掌反复之间就拿下六曹。
宋江打招呼,没人回应,愣了一下,当着二人的面,将账册揣进怀中,还拍了拍,嘴里笑道:“哎呀,随意记录了点东西罢了”。
随即又笑道:“二位找我有事?”。
孟括、韩绥这才反应过来。
此刻宋江,再也不敢小视。
表现出来的才华,手腕、能力,和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都让他们感觉站在面前的不是一个吏,而是某个官场浸润良久的官场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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