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变化
次日，这条天罗街街有了些许的变化。
大清早书舍那边，重护院在门前打起了拳脚，虎虎生风惹得第一批前来读书的学生频频侧目。
“重护院你这是在干什么？”有小孩问道。
重护院眉目一跳没有说话，拳脚愈发凌厉，不言而喻：老子正在练拳，可别扰了老子的清净。
恰时苟书生走了出来，迎着学生笑道：“打今个儿起，天门山第一书舍不仅教书，更教武功，这重护院露了两手，不知可入各位法眼。”
这话颇为矛盾怪异，分明是教怎能用入法眼，理应是各位有兴趣学学吗？
之所以说的如此谦逊，还是因为在妖族，弱肉强食，武力至上，不管是人或者妖手头上都有些真本事，代代相传，
那怕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在老爹老娘的熏陶下，已能上山擒鹰，下河捞鱼，厉害的要紧。
故那些学生皆是撇嘴不屑一顾，不过第一次听说妖开门教武功，倒起哄连连。
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书生也不反驳，只是说书舍开立了武课，有兴趣可以报名试试，重护院一定倾囊相授，而且没学会不收钱。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边开始闹腾。
反观杂货铺则静得可怕，范九仍在生朝雾的气索性罢工闷头大睡，徐小姐自昨日起一直魂不守舍也窝在闺房里。
倒是最喜欢偷懒的朝雾神清气爽的开门做生意，反正今日可能比昨日还不舒心，又何必惦念着昨日。
包子铺雷打不动的在辰时开业，只不过今日包子铺老板自重护院打拳开始就一改以往的习惯，从坐着变成了站着，目光时不时朝书舍门前瞟去。
朝雾看在眼里不由起了心念，他坚信那狗贼绝不是被吸引了，也坚信那三妖的计划不会成功，很可能是怀疑那本丢失的书被那只三妖拿走了。
但你这狗贼何其了得，仅瞟一眼就够了，何必一直看仿若扎根一样呢？
该不是喜欢上重护院了吧。
呸..想哪里去了。
等等...
如果不算狗贼是为了和徐小姐在石桥上相遇从而进妖族这个原因，便一直没找到疑犯进妖族的其他动机。
假如存在其他的动机，狗贼这怪异的行为举止会不会就是征兆，狗贼在打重护院的主意，不对准确是以重护院为跳板图谋更深。
重护院兴许没有背景，但那个龙族的傻子是个不错的借力。
这么说来是狗贼想接近那三个傻子，那岂不是.....
朝雾背后泛起些许冷汗。
岂不是三个傻妖的故意接近反倒是狗贼设计好的，步步为营，让三个傻子天真以为是凭自己努力千方百计才接近了狗贼，如此狗贼就顺理成章搭上了这根线。
极有可能，以狗贼的手段布这样的局游刃有余，厉害，着实厉害。若非本大爷今个儿起了个大早，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得意间，朝雾猛一激灵。
诶，不对啊。
现在本大爷与狗贼仅隔了一条街，中间什么都没有，就算疑犯实力大跌也觉得感觉到我能看他。
既然如此，他怎会表现的如此明显，就像故意做给我看的一样。
有诈，绝对有诈，匠气太重。
朝雾快速冷静再次分析。
如果我中了计去调查那三妖，很可能就会陷进去，一旦陷进去便脱不了身...
我懂了，他肯定还在打徐小姐的注意，一旦我这边出了纰漏，他就会趁机而入设计谋害徐小姐。
但...还是不对。
这次所有事情都是徐小姐作主，狗贼肯定清楚。所以既然要调查三妖，徐小姐定当以身作则，如此反倒是徐小姐陷进去了。
莫非狗贼要借妖族铲除徐小姐？
朝雾暗自摇头，借力虽然省力，但变数太多，一不小心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除非到了迫不得已，老辣的狗贼绝不会用这等损招，而且借妖族之力不如借花国之力。
如此就有这么一个可能。狗贼将我们的注意引到妖族那边，从而忽略了狗贼，这倒附和狗贼实力大跌的推论。
如今我们注意力全在狗贼身上，狗贼无法安心静养，便需要斗转星移来引开我们的注意力。
这么说来，昨日小云姑娘前来恐怕也与此有瓜葛。
狗贼故意让人质前来是为试探我们到底敢不敢动，结果上我们并不敢动，狗贼便可安心不少。
这是在虚张声势。
但.....并不合理。
这里有极为关键的一点，徐小姐。
疑犯几乎是点名点性要徐小姐前来，那就该清楚徐小姐的性子。正常情况下，昨日小云姑娘绝对是走不出杂货铺，不管三七二十，徐小姐都会将小云姑娘留下。
而事实恰好相反。
想起昨日徐小姐的反常，朝雾眉头再次紧皱，这事他几乎想了一整夜都没想通。而结合此时，隐约有了头绪。
这么说来，如果徐小姐的反常都在狗贼的算计之中，那就更加肯定狗贼在虚张声势了。
至于如何让徐小姐反常，这事几乎不可能有答案，徐小姐肯定清楚原因，但以徐小姐的性子绝不会说，除非事情落定。
而徐小姐现在都没出闺房，明显自个儿都自顾不暇。
念此朝雾动了歹念，先不管徐小姐，要不现在试探下那狗贼？
朝雾顺眼看去，目光不自觉落在小云姑娘身上，因为昨日的事，小云现在瞧都不敢瞧他。
哎....
还真是头疼，小云姑娘始终是跨不过去的槛，到底想了这么多，终究都不敢动手。
想来如今的瞻前顾后就是狗贼想要的。
朝雾颓然，紧跟着又轻轻拍了下脸颊，眼里活气涌现。
人无完人定有什么破绽我还没发现，老子还真不信邪会被你这狗贼耍得团团转。
如此整整一日，朝雾便在这自言自语，自捧自吹，自怨自艾，自我折磨中渡过。
傍晚时分，书舍放学，出来的学生较之往日少了许多，不久后书舍后院传来阵阵打拳声，包子铺老板仍旧伫立倾听。
“林大哥，你想去学吗？”看了包子铺的小云姑娘轻声问道。
老板没有反应。
连呼几声，老板依旧。小云姑娘有些生气，叉腰大声道：“林大哥，该吃饭了”
老板有些慌乱的回神：“哦，好，好，吃饭了。”赶忙侧身收拾摊子：“都卖完了吗？”
摊子上空空荡荡，这明显是心不在焉，小云姑娘既生气又好笑：“中午就卖完了。”
老板耳根一下红了起来，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朝雾眼里何其毒辣，却只是暗呸，演的倒有模有样。
炊烟寥寥，饭菜的香气开始弥漫。
书舍那边送走最后一批学生后，三妖赶紧凑到了一堆。
“怎么样，能成吗？”龙老板眼含期盼。
“错不了。”回话的是重护院，涉及武事，就跟换了个妖一般，一改往日的颓然，精神奕奕：“早上我在打拳的时候一直注意者林老板，那眼神绝对是渴望，我很确定。”
书生罕见的笑了起来：“傍晚的时候我也偷偷观察了，林老板看书舍可谓是一步三回头，有戏。”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一个风口浪尖的人物竟然对修行痴迷。”龙老板颇为感叹，顿了顿：“话说回来，林老板到底什么来路，我一直都感觉林老板极其的矛盾。我始终觉得林老板是修者，且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苟兄你怎么看？”
书生沉吟片刻道：“我们来天罗街差不多二十来日了，对林老板的观察也差不多了。我感觉是林老板有些稚气未脱，比如看到小孩子笑他跟着笑，但整日有沉默不语显得心事很重，没有高人的气韵，不过对万事不上心倒有几分高人的洒脱和随性。”
“其实我看来，林老板不是万事不上心，而是有心无力。”重护院突然插话。
书生和龙老板同时侧头：“此话怎说？”
重护院一本正经道：“直觉。”
涉及直觉就玄乎了。
龙老板嘁了一声打断：“算了不想了。这几日在静静看一下，也可以适当加一些办法进去。”
.......
接下来几日，重护院一如既往，而且后面书生参与其中与之过招，就是作给林老板看。而林老板确实看得极其入神，但就是不来书舍，那怕说会儿话也好。
如此龙老板三妖是彻底没辙，因为前几日那事，三妖脑子一抽就向林老板保证一定要抓到那个贼，为此彻底消除自己的嫌疑。
而至今贼都没抓到，那还有脸去直接邀请林老板呢。
抛开别的不讲，既然是武舍怎么也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一天就在那里打拳，任谁都会质疑是否靠谱。
为此憋了一肚子委屈的龙老板提议今夜喝花酒不醉不归，暂时不理会林老板的事儿。这次就连极为上心的书生也丝毫不犹豫的应了。
这半个月来一直为书舍的事操心，确实该放松下来。
夜幕刚来，三妖便风风火火离开了书舍。
那家裁缝店见此，随手关了门跟了出去。
值得一提，龙老板三妖故意绕开了晋安府的杂货铺，但这三人故意从杂货铺路过。
早已消气的范九正在收拾铺子，看到这三人眉头一皱，他很清楚这三人来自花国，稍一思索便去找正在后堂小憩的朝雾。
夫妻没有隔夜仇，尽管范九和朝雾不是夫妻，但都是大男子家不会因为一件事计较个十天半月，或者老死不相往来。
说到底只是理念不同，但初衷还是一样。
至少朝雾那句：“如果你想可以随时回来找我。”范九就自愧不如，他没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而范九那股牛劲，朝雾也自认差得很远。
没有隔阂的交流后，朝雾想了想便拉着范九出了门，很久就捕捉到花国三人在跟踪三妖。
这明显是故意花国三人故意的，因前几日被摆了一道，范九和朝雾心里都蹿起无名火，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大清早书舍那边，重护院在门前打起了拳脚，虎虎生风惹得第一批前来读书的学生频频侧目。
“重护院你这是在干什么？”有小孩问道。
重护院眉目一跳没有说话，拳脚愈发凌厉，不言而喻：老子正在练拳，可别扰了老子的清净。
恰时苟书生走了出来，迎着学生笑道：“打今个儿起，天门山第一书舍不仅教书，更教武功，这重护院露了两手，不知可入各位法眼。”
这话颇为矛盾怪异，分明是教怎能用入法眼，理应是各位有兴趣学学吗？
之所以说的如此谦逊，还是因为在妖族，弱肉强食，武力至上，不管是人或者妖手头上都有些真本事，代代相传，
那怕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在老爹老娘的熏陶下，已能上山擒鹰，下河捞鱼，厉害的要紧。
故那些学生皆是撇嘴不屑一顾，不过第一次听说妖开门教武功，倒起哄连连。
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书生也不反驳，只是说书舍开立了武课，有兴趣可以报名试试，重护院一定倾囊相授，而且没学会不收钱。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边开始闹腾。
反观杂货铺则静得可怕，范九仍在生朝雾的气索性罢工闷头大睡，徐小姐自昨日起一直魂不守舍也窝在闺房里。
倒是最喜欢偷懒的朝雾神清气爽的开门做生意，反正今日可能比昨日还不舒心，又何必惦念着昨日。
包子铺雷打不动的在辰时开业，只不过今日包子铺老板自重护院打拳开始就一改以往的习惯，从坐着变成了站着，目光时不时朝书舍门前瞟去。
朝雾看在眼里不由起了心念，他坚信那狗贼绝不是被吸引了，也坚信那三妖的计划不会成功，很可能是怀疑那本丢失的书被那只三妖拿走了。
但你这狗贼何其了得，仅瞟一眼就够了，何必一直看仿若扎根一样呢？
该不是喜欢上重护院了吧。
呸..想哪里去了。
等等...
如果不算狗贼是为了和徐小姐在石桥上相遇从而进妖族这个原因，便一直没找到疑犯进妖族的其他动机。
假如存在其他的动机，狗贼这怪异的行为举止会不会就是征兆，狗贼在打重护院的主意，不对准确是以重护院为跳板图谋更深。
重护院兴许没有背景，但那个龙族的傻子是个不错的借力。
这么说来是狗贼想接近那三个傻子，那岂不是.....
朝雾背后泛起些许冷汗。
岂不是三个傻妖的故意接近反倒是狗贼设计好的，步步为营，让三个傻子天真以为是凭自己努力千方百计才接近了狗贼，如此狗贼就顺理成章搭上了这根线。
极有可能，以狗贼的手段布这样的局游刃有余，厉害，着实厉害。若非本大爷今个儿起了个大早，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得意间，朝雾猛一激灵。
诶，不对啊。
现在本大爷与狗贼仅隔了一条街，中间什么都没有，就算疑犯实力大跌也觉得感觉到我能看他。
既然如此，他怎会表现的如此明显，就像故意做给我看的一样。
有诈，绝对有诈，匠气太重。
朝雾快速冷静再次分析。
如果我中了计去调查那三妖，很可能就会陷进去，一旦陷进去便脱不了身...
我懂了，他肯定还在打徐小姐的注意，一旦我这边出了纰漏，他就会趁机而入设计谋害徐小姐。
但...还是不对。
这次所有事情都是徐小姐作主，狗贼肯定清楚。所以既然要调查三妖，徐小姐定当以身作则，如此反倒是徐小姐陷进去了。
莫非狗贼要借妖族铲除徐小姐？
朝雾暗自摇头，借力虽然省力，但变数太多，一不小心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除非到了迫不得已，老辣的狗贼绝不会用这等损招，而且借妖族之力不如借花国之力。
如此就有这么一个可能。狗贼将我们的注意引到妖族那边，从而忽略了狗贼，这倒附和狗贼实力大跌的推论。
如今我们注意力全在狗贼身上，狗贼无法安心静养，便需要斗转星移来引开我们的注意力。
这么说来，昨日小云姑娘前来恐怕也与此有瓜葛。
狗贼故意让人质前来是为试探我们到底敢不敢动，结果上我们并不敢动，狗贼便可安心不少。
这是在虚张声势。
但.....并不合理。
这里有极为关键的一点，徐小姐。
疑犯几乎是点名点性要徐小姐前来，那就该清楚徐小姐的性子。正常情况下，昨日小云姑娘绝对是走不出杂货铺，不管三七二十，徐小姐都会将小云姑娘留下。
而事实恰好相反。
想起昨日徐小姐的反常，朝雾眉头再次紧皱，这事他几乎想了一整夜都没想通。而结合此时，隐约有了头绪。
这么说来，如果徐小姐的反常都在狗贼的算计之中，那就更加肯定狗贼在虚张声势了。
至于如何让徐小姐反常，这事几乎不可能有答案，徐小姐肯定清楚原因，但以徐小姐的性子绝不会说，除非事情落定。
而徐小姐现在都没出闺房，明显自个儿都自顾不暇。
念此朝雾动了歹念，先不管徐小姐，要不现在试探下那狗贼？
朝雾顺眼看去，目光不自觉落在小云姑娘身上，因为昨日的事，小云现在瞧都不敢瞧他。
哎....
还真是头疼，小云姑娘始终是跨不过去的槛，到底想了这么多，终究都不敢动手。
想来如今的瞻前顾后就是狗贼想要的。
朝雾颓然，紧跟着又轻轻拍了下脸颊，眼里活气涌现。
人无完人定有什么破绽我还没发现，老子还真不信邪会被你这狗贼耍得团团转。
如此整整一日，朝雾便在这自言自语，自捧自吹，自怨自艾，自我折磨中渡过。
傍晚时分，书舍放学，出来的学生较之往日少了许多，不久后书舍后院传来阵阵打拳声，包子铺老板仍旧伫立倾听。
“林大哥，你想去学吗？”看了包子铺的小云姑娘轻声问道。
老板没有反应。
连呼几声，老板依旧。小云姑娘有些生气，叉腰大声道：“林大哥，该吃饭了”
老板有些慌乱的回神：“哦，好，好，吃饭了。”赶忙侧身收拾摊子：“都卖完了吗？”
摊子上空空荡荡，这明显是心不在焉，小云姑娘既生气又好笑：“中午就卖完了。”
老板耳根一下红了起来，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朝雾眼里何其毒辣，却只是暗呸，演的倒有模有样。
炊烟寥寥，饭菜的香气开始弥漫。
书舍那边送走最后一批学生后，三妖赶紧凑到了一堆。
“怎么样，能成吗？”龙老板眼含期盼。
“错不了。”回话的是重护院，涉及武事，就跟换了个妖一般，一改往日的颓然，精神奕奕：“早上我在打拳的时候一直注意者林老板，那眼神绝对是渴望，我很确定。”
书生罕见的笑了起来：“傍晚的时候我也偷偷观察了，林老板看书舍可谓是一步三回头，有戏。”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一个风口浪尖的人物竟然对修行痴迷。”龙老板颇为感叹，顿了顿：“话说回来，林老板到底什么来路，我一直都感觉林老板极其的矛盾。我始终觉得林老板是修者，且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苟兄你怎么看？”
书生沉吟片刻道：“我们来天罗街差不多二十来日了，对林老板的观察也差不多了。我感觉是林老板有些稚气未脱，比如看到小孩子笑他跟着笑，但整日有沉默不语显得心事很重，没有高人的气韵，不过对万事不上心倒有几分高人的洒脱和随性。”
“其实我看来，林老板不是万事不上心，而是有心无力。”重护院突然插话。
书生和龙老板同时侧头：“此话怎说？”
重护院一本正经道：“直觉。”
涉及直觉就玄乎了。
龙老板嘁了一声打断：“算了不想了。这几日在静静看一下，也可以适当加一些办法进去。”
.......
接下来几日，重护院一如既往，而且后面书生参与其中与之过招，就是作给林老板看。而林老板确实看得极其入神，但就是不来书舍，那怕说会儿话也好。
如此龙老板三妖是彻底没辙，因为前几日那事，三妖脑子一抽就向林老板保证一定要抓到那个贼，为此彻底消除自己的嫌疑。
而至今贼都没抓到，那还有脸去直接邀请林老板呢。
抛开别的不讲，既然是武舍怎么也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一天就在那里打拳，任谁都会质疑是否靠谱。
为此憋了一肚子委屈的龙老板提议今夜喝花酒不醉不归，暂时不理会林老板的事儿。这次就连极为上心的书生也丝毫不犹豫的应了。
这半个月来一直为书舍的事操心，确实该放松下来。
夜幕刚来，三妖便风风火火离开了书舍。
那家裁缝店见此，随手关了门跟了出去。
值得一提，龙老板三妖故意绕开了晋安府的杂货铺，但这三人故意从杂货铺路过。
早已消气的范九正在收拾铺子，看到这三人眉头一皱，他很清楚这三人来自花国，稍一思索便去找正在后堂小憩的朝雾。
夫妻没有隔夜仇，尽管范九和朝雾不是夫妻，但都是大男子家不会因为一件事计较个十天半月，或者老死不相往来。
说到底只是理念不同，但初衷还是一样。
至少朝雾那句：“如果你想可以随时回来找我。”范九就自愧不如，他没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而范九那股牛劲，朝雾也自认差得很远。
没有隔阂的交流后，朝雾想了想便拉着范九出了门，很久就捕捉到花国三人在跟踪三妖。
这明显是故意花国三人故意的，因前几日被摆了一道，范九和朝雾心里都蹿起无名火，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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