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
“咳咳咳……”“醒醒……”“咳咳……爸……”“醒醒……！”“咳咳咳……我是不是……”“醒醒！！”
靠着紧急救援工具，薇拉缇好歹是把泠晨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了。
“咳咳……咳咳咳咳……”
“我们得走了，稀树草原可不会那么‘友好’。”“咳咳……对……你说得对……”
仍然在高原上。
“你怎么也下来了？”“……你们的飞机质量不行啊……我才转了几下，发动机就崩了。”“那是，你开的那架Z-35……是经过一定‘阉割’的外贸版——抱歉，这是从机密方面考虑……何况我是王牌飞行员，于情于理，专属座驾的性能当然会比普通的好一些……这么说吧……”
“嗯。”
两人在稀树草原上找到一个还算舒服的地方休息。
“我的身体构造——按照权威的医学机构说，我的身体构造，可以承受更高的G力，懂吗？一般人顶着9G可能活不过三秒钟，但是你也看见了，我可以在那种极端环境下，继续搏斗……这才是，‘雁狼’的真相……没了这副躯体，我也只是泠晨而已，只是‘泠晨’，一个人，一个普通人。”
“可以承受如此高G力的身体构造……”薇拉缇想象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构造，而且这种构造，到底是自然选择，还是一个畸形。
“先别说了……等救援队来吧。”
现在是稀树草原上的干季……非常糟糕，虽然已经接近12月，但是在赤道上永远酷暑难耐，何况这是在草原上，即使有水也脏得要命，再怎么说，野外生存训练里经过过滤的水好歹是人喝的，可是目前来说，除了两件多功能一体抗荷服里面仅有的几包应急的食物和水之外，没有别的了。
“唔……”不知为何，无线电迟迟没能联系上BFL，时间正在流逝……“你说，要不要去弄点什么来吃？”薇拉缇实在是快长蘑菇了，“我想想啊……角马、羚羊、土豚……”
泠晨无奈地笑笑：“哈哈，算了吧你，拒绝食用野生动物——除非真的快饿死。”
看着太阳爬上头顶又准备西沉，可是救援队的飞机迟迟不来。
“真的快闷死了……”
为了避阳，她们早就转移到了某个洞穴里，当然，如果还没有人来的话……“不管了，”薇拉缇一整天就啃了一块压缩饼干，没吃到正常的肉食，都烦死了，“我要出去打猎！”
“你拿把手枪就想打猎？”“我还有把求生刀！”
没多说，薇拉缇拔腿往洞穴外跑去，正在此时，“直升机！”“啊？！……哇哦！狞猫！”，冲到洞口的薇拉缇，才刚刚听见旋翼飞行器的声音，低头却撞见了一只狞猫。
“狞猫？这是——”“不对啊？”
薇拉缇还在诧异，这时，这只“野生”狞猫，却出现了主人，而且不是别人。“别动！”薇拉缇条件反射般举起枪。“放下吧。”“怎么会……是你们？”
来人正是爱黎西娅。
“什么鬼……我们的救援队？”泠晨问道。“是的长官，严格意义上来讲——”“咳咳，那种事说不得。”爱黎西娅刚想要说是BFL的一个高官（也就是之前阿塔兰提克监狱的那个）安排的，但薇拉缇及时出声提醒爱黎西娅不用那么详细。“啊对，”爱黎西娅“一拍脑袋”，“反正这种事在BFL里估计很难看。”
“现在呢？”“现在，和我们回去吧。”“行，你带路。”
“等一下！”
泠晨制止：“你就这么和不知是敌是友的武装部队走了？”
“相信我，”薇拉缇上前拉起泠晨，“她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小声）我们是船上的人，他们是老鼠罢了。”
“会咬讨厌鬼的老鼠——你最好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与其饿死，面前这个选择似乎也不错，“但是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军法你懂的。”
爱黎西娅和她的狞猫带路，不久后，登上了救援直升机。“给你检查一下……”“嘁……”
“她怎么样？”薇拉缇问道。“没事……只是长时间的高G力条件下身体稍微过载了…一点。”随行的医生给泠晨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常。“那真的很谢谢你。”泠晨轻声道。
“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卫星发射场到底是什么？”薇拉缇已经等不及问了。“别急，我给你梳理一下，但是我们要穿过你们的这片地区。”爱黎西娅驾驶着直升机，通过了这片BFL控制的领空后，才把飞机交给副飞行员驾驶。
这段时间，够薇拉缇吃上几顿好的了，泠晨也恢复得很完美，只差给她一架新的战机了。
“你们刚刚袭击的这个发射场……实际上，”爱黎西娅掏出了个全息投射器，“只是我们——NPEC‘全球星网计划’的一部分，自分裂之后，这些陆基发射中心就被极端派占领了。所以说，端了这个发射场，并不能阻止更多的卫星发射上天。”
“你说陆基发射？”泠晨抓到了要点，“意思就是说，除了陆基发射场，还有海基发射场？”
“如假包换，”爱黎西娅回答，“正是因为这些海基发射场在大洋底部发射卫星，隐蔽性极强，他们早就暗中构建了一个全球范围内的卫星网络，不仅仅是普通的攻击型卫星。”
“大洋底部……这是什么科技……”
“至于……还记得‘莱茵’那次异常的风暴么？”
那次风暴……本不该发生的，而，这一切的起源还要追溯到NPEC分裂前的一个大胆的计划，原先，这个计划被命名为“命运之轮”，也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理，总之是一个由高中低轨卫星网络组成的超级巨大的阵列，通过人为控制卫星阵列以调控太阳辐射量，从而改变某地的气候，虽然理论上只要是热力性质驱动的气候现象都可以调节，但是这个计划还是因为过于创新最终不得不搬下台面。
没曾想，极端派，将这些东西武器化了。
而且看来十分成功，仅仅约三分之一的工程量，就足以定向引发一场风暴。
“……对了！还有个事。”“说吧。”
一回想到和那架紫色的战机缠斗的过程、那违背规律的机动、激光武器和机载电磁炮，薇拉缇的手心直冒冷汗，但是，她还是讲了出来。
“这么说……那帮混账真的在施行那个计划……妈的……早知道如此，早知道这样……就让老先生把他们除掉的……早该把他们除掉的……早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那是什么？”见爱黎西娅如此气急败坏，薇拉缇赶紧追问。
“你不知道……当然，那可是老先生的另一个巅峰……”爱黎西娅努力平复心情，“老先生他……你们应该猜得出他的地位的……呼……为了报答她……答应让她……可是没想到……
“如你接下来所听见的，你们遭遇的那架所谓‘UFO’，其实是早期NPEC为治疗精神疾病患者而开发的一个平台，通过连接他们的大脑，像修复电脑一般，检查患者的每一处神经元，借由处于无意识的稳定状态，再利用纳米机器人进行生理干预，再附加治疗后的心理治疗，让原本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患者在生理上彻底痊愈，而精神上则尽全力抚平伤口……但是，极端派发现了人脑神经元与集成电路的相似之处，并借由人脑作为主体、机器为之辅助，成功实现了意识计算与控制，代价就是，需要让这个‘CPU’像真正的CPU一样，物理上温度是热的，但心理的温度必须低于绝对零度——也就是完完全全的服从——为此，极端派暗地里网罗了世界各地的死刑犯进行实验，但很快又不满足于此，接下来他们把目标伸向了各种各样的人：无辜的人、天真烂漫的人、老谋深算、凶残嗜血、野心勃勃、温文尔雅、自强不息……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对那群疯子而言，路边是个人，都可以拉过来，深入研究……
“这其中，只有一个人符合对武器化改造的标准，他们给她的代号为，‘黑凤凰’。”
“‘黑凤凰’的精神创伤实属罕见，连这个平台的物理治疗都对她毫无用处，即使是心理上的辅导也没有办法改善她的精神状态……即使是在此种不确定性的情况下，极端派仍然认为她便是他们所求的完美之物……很快，‘黑凤凰’被暗中送到了‘地牢’，在那里，极端派会无时不刻对她的精神状况进行追踪，并进行无时不刻的生理和心理折磨，直到‘黑凤凰’的意识完全为极端派左右为止。
“后来，极端派为了让这个精神体彻底武器化，开发出了代号为‘空虚’的实验性机体，也就是袭击你们的那架战机。根据先前截获的情报，‘空虚’一共有两架，这是因为‘黑凤凰’患有精神分裂症，靠一个肉体可以同时操控两架机体。而据说这两台机体因为出自同一精神所控，所以在战术配合上是真真正正的无缝衔接，每一处空间中的信息，都能迅速而精准地处理并应答，滴水不漏的双机编队……你们可以设想一下。
“然而对人类精神层面的研究终究没有透彻，看来，‘黑凤凰’对你有一种联结——这是在她那充斥着血腥、暴力、肮脏、反人道、拘束、暗无天日的记忆中的一盏明灯，那不是一个快乐的、给她力量反抗极端派的折磨的理由，于是……我们的专家一致认为，那作为她潜意识的一部分被深埋，直到遇见那把钥匙——你。”
“我？是钥匙？”
薇拉缇听得入神，但也抓住了语句中的重点。
“简而言之，”泠晨说道，“你之前肯定有和这个‘黑凤凰’比较深入的交流过，而且是掏心窝子的那种——或许你没意识到——所以我们在国际通用频道里互相说遗言的时候给她听见了，这才让我们活了下来。”
“听着有点牵强……毕竟，我才几岁，要说真的有那么一个让我掏心窝子的人……好像还真的没有过——就连露依维德也是，我其实也没有对她显露出很多情感。”薇拉缇想了想，只能摇摇头。
爱黎西娅说：“现在最关键的是，需要掐断NPMC与‘上帝之手’的链接才行。当然，靠夺下一个卫星发射场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地面连接中心也会隐秘地存在运行，继续操控着风暴。”
薇拉缇这下更头疼了：“那你说这怎么办嘛！”
“别急嘛，我们直接捣烂心脏就好了嘛——或者让对方不明所以。”“你的意思是……发动一场大规模电子战？”“我说的不明所以是另一个层面上的……唔，你知道我们最会玩的就是借刀杀人……啊，这样一来，BFL又有得忙了。”
“又想让我们干什么？”“让我想想，只要把所有的情报都扔出去，这种行为何尝不像一团肉扔进满是饥饿的鲨鱼的海里呢？”
说罢，爱黎西娅挥挥手，示意手下开始操作。
靠着紧急救援工具，薇拉缇好歹是把泠晨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了。
“咳咳……咳咳咳咳……”
“我们得走了，稀树草原可不会那么‘友好’。”“咳咳……对……你说得对……”
仍然在高原上。
“你怎么也下来了？”“……你们的飞机质量不行啊……我才转了几下，发动机就崩了。”“那是，你开的那架Z-35……是经过一定‘阉割’的外贸版——抱歉，这是从机密方面考虑……何况我是王牌飞行员，于情于理，专属座驾的性能当然会比普通的好一些……这么说吧……”
“嗯。”
两人在稀树草原上找到一个还算舒服的地方休息。
“我的身体构造——按照权威的医学机构说，我的身体构造，可以承受更高的G力，懂吗？一般人顶着9G可能活不过三秒钟，但是你也看见了，我可以在那种极端环境下，继续搏斗……这才是，‘雁狼’的真相……没了这副躯体，我也只是泠晨而已，只是‘泠晨’，一个人，一个普通人。”
“可以承受如此高G力的身体构造……”薇拉缇想象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构造，而且这种构造，到底是自然选择，还是一个畸形。
“先别说了……等救援队来吧。”
现在是稀树草原上的干季……非常糟糕，虽然已经接近12月，但是在赤道上永远酷暑难耐，何况这是在草原上，即使有水也脏得要命，再怎么说，野外生存训练里经过过滤的水好歹是人喝的，可是目前来说，除了两件多功能一体抗荷服里面仅有的几包应急的食物和水之外，没有别的了。
“唔……”不知为何，无线电迟迟没能联系上BFL，时间正在流逝……“你说，要不要去弄点什么来吃？”薇拉缇实在是快长蘑菇了，“我想想啊……角马、羚羊、土豚……”
泠晨无奈地笑笑：“哈哈，算了吧你，拒绝食用野生动物——除非真的快饿死。”
看着太阳爬上头顶又准备西沉，可是救援队的飞机迟迟不来。
“真的快闷死了……”
为了避阳，她们早就转移到了某个洞穴里，当然，如果还没有人来的话……“不管了，”薇拉缇一整天就啃了一块压缩饼干，没吃到正常的肉食，都烦死了，“我要出去打猎！”
“你拿把手枪就想打猎？”“我还有把求生刀！”
没多说，薇拉缇拔腿往洞穴外跑去，正在此时，“直升机！”“啊？！……哇哦！狞猫！”，冲到洞口的薇拉缇，才刚刚听见旋翼飞行器的声音，低头却撞见了一只狞猫。
“狞猫？这是——”“不对啊？”
薇拉缇还在诧异，这时，这只“野生”狞猫，却出现了主人，而且不是别人。“别动！”薇拉缇条件反射般举起枪。“放下吧。”“怎么会……是你们？”
来人正是爱黎西娅。
“什么鬼……我们的救援队？”泠晨问道。“是的长官，严格意义上来讲——”“咳咳，那种事说不得。”爱黎西娅刚想要说是BFL的一个高官（也就是之前阿塔兰提克监狱的那个）安排的，但薇拉缇及时出声提醒爱黎西娅不用那么详细。“啊对，”爱黎西娅“一拍脑袋”，“反正这种事在BFL里估计很难看。”
“现在呢？”“现在，和我们回去吧。”“行，你带路。”
“等一下！”
泠晨制止：“你就这么和不知是敌是友的武装部队走了？”
“相信我，”薇拉缇上前拉起泠晨，“她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小声）我们是船上的人，他们是老鼠罢了。”
“会咬讨厌鬼的老鼠——你最好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与其饿死，面前这个选择似乎也不错，“但是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军法你懂的。”
爱黎西娅和她的狞猫带路，不久后，登上了救援直升机。“给你检查一下……”“嘁……”
“她怎么样？”薇拉缇问道。“没事……只是长时间的高G力条件下身体稍微过载了…一点。”随行的医生给泠晨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常。“那真的很谢谢你。”泠晨轻声道。
“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卫星发射场到底是什么？”薇拉缇已经等不及问了。“别急，我给你梳理一下，但是我们要穿过你们的这片地区。”爱黎西娅驾驶着直升机，通过了这片BFL控制的领空后，才把飞机交给副飞行员驾驶。
这段时间，够薇拉缇吃上几顿好的了，泠晨也恢复得很完美，只差给她一架新的战机了。
“你们刚刚袭击的这个发射场……实际上，”爱黎西娅掏出了个全息投射器，“只是我们——NPEC‘全球星网计划’的一部分，自分裂之后，这些陆基发射中心就被极端派占领了。所以说，端了这个发射场，并不能阻止更多的卫星发射上天。”
“你说陆基发射？”泠晨抓到了要点，“意思就是说，除了陆基发射场，还有海基发射场？”
“如假包换，”爱黎西娅回答，“正是因为这些海基发射场在大洋底部发射卫星，隐蔽性极强，他们早就暗中构建了一个全球范围内的卫星网络，不仅仅是普通的攻击型卫星。”
“大洋底部……这是什么科技……”
“至于……还记得‘莱茵’那次异常的风暴么？”
那次风暴……本不该发生的，而，这一切的起源还要追溯到NPEC分裂前的一个大胆的计划，原先，这个计划被命名为“命运之轮”，也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理，总之是一个由高中低轨卫星网络组成的超级巨大的阵列，通过人为控制卫星阵列以调控太阳辐射量，从而改变某地的气候，虽然理论上只要是热力性质驱动的气候现象都可以调节，但是这个计划还是因为过于创新最终不得不搬下台面。
没曾想，极端派，将这些东西武器化了。
而且看来十分成功，仅仅约三分之一的工程量，就足以定向引发一场风暴。
“……对了！还有个事。”“说吧。”
一回想到和那架紫色的战机缠斗的过程、那违背规律的机动、激光武器和机载电磁炮，薇拉缇的手心直冒冷汗，但是，她还是讲了出来。
“这么说……那帮混账真的在施行那个计划……妈的……早知道如此，早知道这样……就让老先生把他们除掉的……早该把他们除掉的……早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那是什么？”见爱黎西娅如此气急败坏，薇拉缇赶紧追问。
“你不知道……当然，那可是老先生的另一个巅峰……”爱黎西娅努力平复心情，“老先生他……你们应该猜得出他的地位的……呼……为了报答她……答应让她……可是没想到……
“如你接下来所听见的，你们遭遇的那架所谓‘UFO’，其实是早期NPEC为治疗精神疾病患者而开发的一个平台，通过连接他们的大脑，像修复电脑一般，检查患者的每一处神经元，借由处于无意识的稳定状态，再利用纳米机器人进行生理干预，再附加治疗后的心理治疗，让原本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患者在生理上彻底痊愈，而精神上则尽全力抚平伤口……但是，极端派发现了人脑神经元与集成电路的相似之处，并借由人脑作为主体、机器为之辅助，成功实现了意识计算与控制，代价就是，需要让这个‘CPU’像真正的CPU一样，物理上温度是热的，但心理的温度必须低于绝对零度——也就是完完全全的服从——为此，极端派暗地里网罗了世界各地的死刑犯进行实验，但很快又不满足于此，接下来他们把目标伸向了各种各样的人：无辜的人、天真烂漫的人、老谋深算、凶残嗜血、野心勃勃、温文尔雅、自强不息……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对那群疯子而言，路边是个人，都可以拉过来，深入研究……
“这其中，只有一个人符合对武器化改造的标准，他们给她的代号为，‘黑凤凰’。”
“‘黑凤凰’的精神创伤实属罕见，连这个平台的物理治疗都对她毫无用处，即使是心理上的辅导也没有办法改善她的精神状态……即使是在此种不确定性的情况下，极端派仍然认为她便是他们所求的完美之物……很快，‘黑凤凰’被暗中送到了‘地牢’，在那里，极端派会无时不刻对她的精神状况进行追踪，并进行无时不刻的生理和心理折磨，直到‘黑凤凰’的意识完全为极端派左右为止。
“后来，极端派为了让这个精神体彻底武器化，开发出了代号为‘空虚’的实验性机体，也就是袭击你们的那架战机。根据先前截获的情报，‘空虚’一共有两架，这是因为‘黑凤凰’患有精神分裂症，靠一个肉体可以同时操控两架机体。而据说这两台机体因为出自同一精神所控，所以在战术配合上是真真正正的无缝衔接，每一处空间中的信息，都能迅速而精准地处理并应答，滴水不漏的双机编队……你们可以设想一下。
“然而对人类精神层面的研究终究没有透彻，看来，‘黑凤凰’对你有一种联结——这是在她那充斥着血腥、暴力、肮脏、反人道、拘束、暗无天日的记忆中的一盏明灯，那不是一个快乐的、给她力量反抗极端派的折磨的理由，于是……我们的专家一致认为，那作为她潜意识的一部分被深埋，直到遇见那把钥匙——你。”
“我？是钥匙？”
薇拉缇听得入神，但也抓住了语句中的重点。
“简而言之，”泠晨说道，“你之前肯定有和这个‘黑凤凰’比较深入的交流过，而且是掏心窝子的那种——或许你没意识到——所以我们在国际通用频道里互相说遗言的时候给她听见了，这才让我们活了下来。”
“听着有点牵强……毕竟，我才几岁，要说真的有那么一个让我掏心窝子的人……好像还真的没有过——就连露依维德也是，我其实也没有对她显露出很多情感。”薇拉缇想了想，只能摇摇头。
爱黎西娅说：“现在最关键的是，需要掐断NPMC与‘上帝之手’的链接才行。当然，靠夺下一个卫星发射场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地面连接中心也会隐秘地存在运行，继续操控着风暴。”
薇拉缇这下更头疼了：“那你说这怎么办嘛！”
“别急嘛，我们直接捣烂心脏就好了嘛——或者让对方不明所以。”“你的意思是……发动一场大规模电子战？”“我说的不明所以是另一个层面上的……唔，你知道我们最会玩的就是借刀杀人……啊，这样一来，BFL又有得忙了。”
“又想让我们干什么？”“让我想想，只要把所有的情报都扔出去，这种行为何尝不像一团肉扔进满是饥饿的鲨鱼的海里呢？”
说罢，爱黎西娅挥挥手，示意手下开始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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