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做局
鸭宝会中。
张秀儿心中隐隐有种不安，她望了望屏风，又看了眼李不凡。
已经下了一整天。
什么样的高手，能与顾欣棋对弈到这种地步？
屏风内。
小二也是心急。
马上要到饭点了，他再不回去掌柜的要着急，若是晚了少不了挨骂。
可这棋就是分不出输赢。
与之对弈的顾欣棋穿着一袭蓝裙，如葱般手指推动棋子。
“到你了。”
回过神来，小二随手推出一步。
又是僵局。
顾欣棋眯着眼，胸口剧烈起伏，只有区区四个棋子，为什么没有解法？
她不服！
她不信！
没错，此棋正是李不凡教的憋死牛。
小二道：“姑娘，要不咱们改日切磋？”
“不行！”
顾欣棋推动一子。
现在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了。
她堂堂棋痴，居然会在这么简单的棋盘上讨不到好。
她不能接受。
其实这种棋并非没有解法。
最初起源于民间，除了比拼智力外，还比拼反应速度。
只要下的快，突然变子，反应不及时的人就会输。
但李不凡没教啊！
小二压根也不知道。
俩人心平气和下了一整天能有什么输赢？
本来就属于快棋。
来回磨蹭，谁都没法赢。
小二越来越着急，顾欣棋越来越憋屈。
两个人的思路同时开始混乱。
顾欣棋抬起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眼神不好，顾欣棋贴的很近。
但小二也非凡人，神情淡定说：“我叫小二。”
哪有人叫小二的，一听就是假名字。
顾欣棋将棋盘推到说：“这种棋根本无解。”
“不，教我的人说有。”小二一脸认真说道。
顾欣棋疯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冷静的人。
可以说没有丝毫破绽。
甚至连落子都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给人一种面壁思过的感觉。
她不知道小二在客栈是另一幅面孔。
完全与现在天壤之别。
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八面玲珑，能说会道，专门给人端茶倒水。
“你走吧！”顾欣棋有些失望。
小二站起身，微微行礼，奔着窗户跳了出去。
为什么不走门？
走门多慢。
小二赶时间。
人走后，窗户开着，微风吹散了头发，顾欣棋望着窗外失望中多了丝后悔。
身边小童醒来，发现棋局结束。
迷迷糊糊说：“小姐，外面有两位一直等着。”
顾欣棋站起身说：“帮我把棋盘收起来。”
出了屏风。
终于见着本人。
张秀喜出望外站起身说：“顾姑娘好，我替我哥请你吃饭。”
哪有刚见面请人吃饭的。
顾欣棋智力超群，一下猜出了对方来意与身份。
看了眼旁边睡着的李不凡，说道：“抱歉，张姑娘，我不喜欢你哥张守七，请让他回去吧！”
张秀儿脸一红，连忙解释：“他不是我哥，还请顾姑娘给个薄面。”
连请人吃饭都不亲自来。
顾欣棋对张守七印象更差了几分，略有不喜道：“送客。”
本来顾欣棋对张家也没好感。
因为她是将军之女，多少知道一些张家的消息，如今皇上震怒，又牵扯到太子之争，张家也开始四处拉关系。
没想到把算盘打到她这里来了。
至于张守七为何会喜欢上顾欣棋，也是因为不久前在将军府的一面之缘。
张秀儿有些不甘心，想要最后争取一下，拿出棋谱说：“初次见面也没带礼物，这本棋谱权当赔礼，请顾姑娘不要拒绝。”
将棋谱放在桌上。
张秀儿拉起李不凡往外走。
李不凡迷迷糊糊问：“烤鸭好了？”
“烤鸭飞了！”
张秀儿不知哪来的脾气，狠狠踩了李不凡一脚。
这下好。
精神无比。
李不凡感觉自己异常清醒。
丝毫不知道张秀儿把他的东西转手送了人。
刚一出门。
外面里面有人通风报信。
仆从赶紧喊醒三家公子哥。
“张秀儿出来了？”袁奉山问。
“没错，是她，”胡安双眼一眯。
立马派出人手拦住张秀儿。
才没走几步远。
张秀儿就发现了端倪，一把将李不凡拉向身后，握住了腰刀。
此时围上来的人也不再伪装。
纷纷站成一排堵住去路。
“哈哈，没想到在这遇见张姑娘！”胡安笑道。
张秀儿一撇眉毛说：“好狗不挡路，滚开。”
“那可不行，”胡安上前一步，“好不容易遇见，总得请姑娘吃个饭，不知道张姑娘赏不赏脸？”
“你算什么东西！”张秀怒道。
胡安见对方不给面子，直接拍了拍手。
身后便有人送上来一盘东西，上面还盖着块布，掀开来是一柄断刀。
张秀儿自然认得这柄刀。
是属于她二哥的武器。
因为黄太傅之死，她二哥虽然没被革职下狱，却在接受调查。
一时间乱来心神，张秀儿急问：“我哥的刀为何在你这？”
胡安冷笑：“想知道，就看你给不给面子。”
再三思量，张秀咬牙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
“既然如此，请张姑娘上车吧！”
胡安一摆手，驶来一辆马车。
而车旁还站着袁奉山与齐海流两个人。
皆是一脸坏笑。
张秀怒问：“你们什么意思？”
胡安回答说：“我齐兄与袁兄，此前对张姑娘多有得罪，亲自来赔礼谢罪不行吗？”
三家公子同时施压。
并且身份都不一般。
张秀儿此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锦衣卫如今的困境，她不能同时得罪三家。
也得罪不起。
银牙紧咬，刚要说话。
被李不凡抢先一步。
“既然三位请客吃饭，如此好心我们怎会拒绝呢？”
突然冒出个傻小子。
胡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又变成杀意。
这一抹杀意被李不凡尽收眼底。
李不凡说道：“怎么，你们还差多请一位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一旁的齐海流见要坏事，捂着屁股上前小声说：“胡兄，别打草惊蛇。”
胡安忍住杀意，伪笑道：“既然如此，请小兄弟一起来吧！”
上了马车。
一行人前往味之阁。
名字起得好听，实际上只是一个小酒楼，因为厨艺好，天南海北的菜肴都会做，所以格外受权贵青睐。
张秀儿脸色不太好。
“一会儿下车，你先回去，他们不敢为难你。”
来都来了，怎么能回去。
更何况李不凡一天都没吃饭，无论如何也要吃饱才行。
可以说，这顿饭他吃定了，谁拦着也不好使。
李不凡轻笑道：“不就是一顿饭嘛，怕什么！”
见这人不听劝，张秀儿有些后悔带他出来。
但事发突然，想走也不是那么简单。
下了车。
平平无奇一小阁楼，却是灯红酒醉迷人眼。
出入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门口接待的人赶紧上前牵住马鞍。
胡安说道：“请张姑娘上楼。”
张秀儿抬头望了望天空，又转身看了眼李不凡，步伐坚定上了楼。
李不凡轻松惬意跟在身后。
入了雅间。
别看外面不怎么样，里面厅堂摆设无比奢华，桌椅都是上好的沉木，屏风镂刻皆出自大师之手。
甚至连古董字画也全来自名家。
什么叫格局。
酒楼开到这种地步，接待的就不是普通客人。
几人落座。
张秀儿直接了当问：“说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三人互相对视。
袁奉山先笑了笑说：“瞧张姑娘这话，我们当然是请您吃饭，顺带赔礼谢罪。”
胡安说道：“来呀，先把好酒好菜送上来！”
很快满桌子酒菜上齐。
侍女们端着盘子鱼肠而入。
各种昂贵食材摆在面前，应了那句玉盘珍羞直万钱。
摸不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秀儿也不敢轻举妄动。
胡安亲自斟酒说道：“我胡某打小佩服张姑娘，女中豪杰，京城中嫉恶如仇，今日莽撞，先敬姑娘一杯赔罪！”
说完先饮下一杯。
张秀儿端起杯，看着里面的酒水，她实在喝不下。
一旁袁奉山见状站起身劝道：“张姑娘，虽然我们的罪过您，也是家中迫不得已，如今请来胡兄，亲自赔礼道歉，您还不愿意吗？”
张秀儿不信这些人会安好心。
为了她二哥，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见张秀儿喝了酒。
几人心中窃喜。
齐海流又举杯道：“张姑娘，之前绑您是我不对，如今你也气消了，这杯我敬你权当赔罪！”
说完齐海流又饮一杯。
侍女急忙把张秀儿的杯倒满。
张秀儿拿起杯，扭头见到李不凡在使劲往嘴里塞食物。
她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略微有些犹豫。
齐海流发现自己敬酒没起作用，朝着袁奉山使了个眼神。
心领神会的袁奉山提起酒杯说：“张姑娘，如今锦衣卫的情况，我们略有耳闻，也不是真心想与张家作对，毕竟家父同朝为官，能帮一把也算人情。”
听见愿意帮张家，张秀儿心中起了变化，将信将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杯下肚，也没感觉头晕。
渐渐放下心来。
李不凡吃的爽，可没忘记正事，观察的差不多，已经完全掌握了情况。
他最恨不讲信誉的人。
说好的赔礼谢罪，结果玩阴的。
曾经非地有只地面部队，李不凡去给对方提供对空武器。
那一次的军火交易达到了百亿级别，他几乎掏空了家底，买的全是高级货，没有一件是不能用的。
可对方在交易过程中居然反悔。
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对方还要弄死自己不给钱。
李不凡果断给他的对手刷了一批小礼物。
后来，这只部队消失了。
所以人得讲信用。
胡安见时机差不多，再次提起酒杯。
“来，张姑娘，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后还望多多照顾我们哥几个！”
张秀儿见对方确实没恶意，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她喝的第三杯酒。
本以为会中毒，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感觉越来越热。
“好，张姑娘果然海量，我袁谋敬姑娘一杯！”
下意识拿起酒杯，却被李不凡出手按住。
张秀儿心中隐隐有种不安，她望了望屏风，又看了眼李不凡。
已经下了一整天。
什么样的高手，能与顾欣棋对弈到这种地步？
屏风内。
小二也是心急。
马上要到饭点了，他再不回去掌柜的要着急，若是晚了少不了挨骂。
可这棋就是分不出输赢。
与之对弈的顾欣棋穿着一袭蓝裙，如葱般手指推动棋子。
“到你了。”
回过神来，小二随手推出一步。
又是僵局。
顾欣棋眯着眼，胸口剧烈起伏，只有区区四个棋子，为什么没有解法？
她不服！
她不信！
没错，此棋正是李不凡教的憋死牛。
小二道：“姑娘，要不咱们改日切磋？”
“不行！”
顾欣棋推动一子。
现在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了。
她堂堂棋痴，居然会在这么简单的棋盘上讨不到好。
她不能接受。
其实这种棋并非没有解法。
最初起源于民间，除了比拼智力外，还比拼反应速度。
只要下的快，突然变子，反应不及时的人就会输。
但李不凡没教啊！
小二压根也不知道。
俩人心平气和下了一整天能有什么输赢？
本来就属于快棋。
来回磨蹭，谁都没法赢。
小二越来越着急，顾欣棋越来越憋屈。
两个人的思路同时开始混乱。
顾欣棋抬起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眼神不好，顾欣棋贴的很近。
但小二也非凡人，神情淡定说：“我叫小二。”
哪有人叫小二的，一听就是假名字。
顾欣棋将棋盘推到说：“这种棋根本无解。”
“不，教我的人说有。”小二一脸认真说道。
顾欣棋疯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冷静的人。
可以说没有丝毫破绽。
甚至连落子都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给人一种面壁思过的感觉。
她不知道小二在客栈是另一幅面孔。
完全与现在天壤之别。
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八面玲珑，能说会道，专门给人端茶倒水。
“你走吧！”顾欣棋有些失望。
小二站起身，微微行礼，奔着窗户跳了出去。
为什么不走门？
走门多慢。
小二赶时间。
人走后，窗户开着，微风吹散了头发，顾欣棋望着窗外失望中多了丝后悔。
身边小童醒来，发现棋局结束。
迷迷糊糊说：“小姐，外面有两位一直等着。”
顾欣棋站起身说：“帮我把棋盘收起来。”
出了屏风。
终于见着本人。
张秀喜出望外站起身说：“顾姑娘好，我替我哥请你吃饭。”
哪有刚见面请人吃饭的。
顾欣棋智力超群，一下猜出了对方来意与身份。
看了眼旁边睡着的李不凡，说道：“抱歉，张姑娘，我不喜欢你哥张守七，请让他回去吧！”
张秀儿脸一红，连忙解释：“他不是我哥，还请顾姑娘给个薄面。”
连请人吃饭都不亲自来。
顾欣棋对张守七印象更差了几分，略有不喜道：“送客。”
本来顾欣棋对张家也没好感。
因为她是将军之女，多少知道一些张家的消息，如今皇上震怒，又牵扯到太子之争，张家也开始四处拉关系。
没想到把算盘打到她这里来了。
至于张守七为何会喜欢上顾欣棋，也是因为不久前在将军府的一面之缘。
张秀儿有些不甘心，想要最后争取一下，拿出棋谱说：“初次见面也没带礼物，这本棋谱权当赔礼，请顾姑娘不要拒绝。”
将棋谱放在桌上。
张秀儿拉起李不凡往外走。
李不凡迷迷糊糊问：“烤鸭好了？”
“烤鸭飞了！”
张秀儿不知哪来的脾气，狠狠踩了李不凡一脚。
这下好。
精神无比。
李不凡感觉自己异常清醒。
丝毫不知道张秀儿把他的东西转手送了人。
刚一出门。
外面里面有人通风报信。
仆从赶紧喊醒三家公子哥。
“张秀儿出来了？”袁奉山问。
“没错，是她，”胡安双眼一眯。
立马派出人手拦住张秀儿。
才没走几步远。
张秀儿就发现了端倪，一把将李不凡拉向身后，握住了腰刀。
此时围上来的人也不再伪装。
纷纷站成一排堵住去路。
“哈哈，没想到在这遇见张姑娘！”胡安笑道。
张秀儿一撇眉毛说：“好狗不挡路，滚开。”
“那可不行，”胡安上前一步，“好不容易遇见，总得请姑娘吃个饭，不知道张姑娘赏不赏脸？”
“你算什么东西！”张秀怒道。
胡安见对方不给面子，直接拍了拍手。
身后便有人送上来一盘东西，上面还盖着块布，掀开来是一柄断刀。
张秀儿自然认得这柄刀。
是属于她二哥的武器。
因为黄太傅之死，她二哥虽然没被革职下狱，却在接受调查。
一时间乱来心神，张秀儿急问：“我哥的刀为何在你这？”
胡安冷笑：“想知道，就看你给不给面子。”
再三思量，张秀咬牙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
“既然如此，请张姑娘上车吧！”
胡安一摆手，驶来一辆马车。
而车旁还站着袁奉山与齐海流两个人。
皆是一脸坏笑。
张秀怒问：“你们什么意思？”
胡安回答说：“我齐兄与袁兄，此前对张姑娘多有得罪，亲自来赔礼谢罪不行吗？”
三家公子同时施压。
并且身份都不一般。
张秀儿此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锦衣卫如今的困境，她不能同时得罪三家。
也得罪不起。
银牙紧咬，刚要说话。
被李不凡抢先一步。
“既然三位请客吃饭，如此好心我们怎会拒绝呢？”
突然冒出个傻小子。
胡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又变成杀意。
这一抹杀意被李不凡尽收眼底。
李不凡说道：“怎么，你们还差多请一位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一旁的齐海流见要坏事，捂着屁股上前小声说：“胡兄，别打草惊蛇。”
胡安忍住杀意，伪笑道：“既然如此，请小兄弟一起来吧！”
上了马车。
一行人前往味之阁。
名字起得好听，实际上只是一个小酒楼，因为厨艺好，天南海北的菜肴都会做，所以格外受权贵青睐。
张秀儿脸色不太好。
“一会儿下车，你先回去，他们不敢为难你。”
来都来了，怎么能回去。
更何况李不凡一天都没吃饭，无论如何也要吃饱才行。
可以说，这顿饭他吃定了，谁拦着也不好使。
李不凡轻笑道：“不就是一顿饭嘛，怕什么！”
见这人不听劝，张秀儿有些后悔带他出来。
但事发突然，想走也不是那么简单。
下了车。
平平无奇一小阁楼，却是灯红酒醉迷人眼。
出入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门口接待的人赶紧上前牵住马鞍。
胡安说道：“请张姑娘上楼。”
张秀儿抬头望了望天空，又转身看了眼李不凡，步伐坚定上了楼。
李不凡轻松惬意跟在身后。
入了雅间。
别看外面不怎么样，里面厅堂摆设无比奢华，桌椅都是上好的沉木，屏风镂刻皆出自大师之手。
甚至连古董字画也全来自名家。
什么叫格局。
酒楼开到这种地步，接待的就不是普通客人。
几人落座。
张秀儿直接了当问：“说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三人互相对视。
袁奉山先笑了笑说：“瞧张姑娘这话，我们当然是请您吃饭，顺带赔礼谢罪。”
胡安说道：“来呀，先把好酒好菜送上来！”
很快满桌子酒菜上齐。
侍女们端着盘子鱼肠而入。
各种昂贵食材摆在面前，应了那句玉盘珍羞直万钱。
摸不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秀儿也不敢轻举妄动。
胡安亲自斟酒说道：“我胡某打小佩服张姑娘，女中豪杰，京城中嫉恶如仇，今日莽撞，先敬姑娘一杯赔罪！”
说完先饮下一杯。
张秀儿端起杯，看着里面的酒水，她实在喝不下。
一旁袁奉山见状站起身劝道：“张姑娘，虽然我们的罪过您，也是家中迫不得已，如今请来胡兄，亲自赔礼道歉，您还不愿意吗？”
张秀儿不信这些人会安好心。
为了她二哥，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见张秀儿喝了酒。
几人心中窃喜。
齐海流又举杯道：“张姑娘，之前绑您是我不对，如今你也气消了，这杯我敬你权当赔罪！”
说完齐海流又饮一杯。
侍女急忙把张秀儿的杯倒满。
张秀儿拿起杯，扭头见到李不凡在使劲往嘴里塞食物。
她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略微有些犹豫。
齐海流发现自己敬酒没起作用，朝着袁奉山使了个眼神。
心领神会的袁奉山提起酒杯说：“张姑娘，如今锦衣卫的情况，我们略有耳闻，也不是真心想与张家作对，毕竟家父同朝为官，能帮一把也算人情。”
听见愿意帮张家，张秀儿心中起了变化，将信将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杯下肚，也没感觉头晕。
渐渐放下心来。
李不凡吃的爽，可没忘记正事，观察的差不多，已经完全掌握了情况。
他最恨不讲信誉的人。
说好的赔礼谢罪，结果玩阴的。
曾经非地有只地面部队，李不凡去给对方提供对空武器。
那一次的军火交易达到了百亿级别，他几乎掏空了家底，买的全是高级货，没有一件是不能用的。
可对方在交易过程中居然反悔。
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对方还要弄死自己不给钱。
李不凡果断给他的对手刷了一批小礼物。
后来，这只部队消失了。
所以人得讲信用。
胡安见时机差不多，再次提起酒杯。
“来，张姑娘，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后还望多多照顾我们哥几个！”
张秀儿见对方确实没恶意，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她喝的第三杯酒。
本以为会中毒，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感觉越来越热。
“好，张姑娘果然海量，我袁谋敬姑娘一杯！”
下意识拿起酒杯，却被李不凡出手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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