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公子加油
这一次李不凡没生气，毕竟有前车之鉴，万一是来送礼的岂不是失礼。
所以客客气气去开门。
结果见到外面站着沙国的公主。
牧彩玉不等李不凡说话，径直走进屋，然后四下里打量起来。
本以为是送礼的，李不凡有些失望问：“姑娘找在下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聊聊吗？”牧彩玉坐在板凳上，手里轻轻抚摸那条小蛇。
李不凡嘴角抽搐，过了今晚马上要科举，可没闲心乱聊。
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位沙之国公主压根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李不凡问：“姑娘想聊些什么？”
牧彩玉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清楚那不是王爷的宝物，所以来和你谈谈买卖，保证你能赚大钱。”
呵呵。
李不凡笑了，什么样的大钱他没见过，什么样的钱他没吃过？他只想安安静静学习，然后赚点干净的东西躺平了生活。
九十度角鞠躬，李不凡说道：“慢走，不送。”
牧彩玉傻眼，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李不凡皱眉问：“那你到说说做什么样的买卖？”
一点都没错，跟人家合作总得先表达诚意，连诚意都没有怎么谈。
身为公主牧彩玉也不是傻子，拿出件东西放在桌上道：“送你当见面礼，这回咱们能不能谈？”
搭眼一看，是块方玉，还是上品的白脂玉，少说值个百两银子。
因为沙之国境内有戈壁滩，每年都产不少好玉，也是这个国家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
然而奢侈品不能当饭吃，虽然可以与大武交换一些铁器，但玉的产出量远远不足以解决饥荒问题。
有了诚意，李不凡也是来者不拒。
坐下来说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是大马士革钢没法量产，这东西工艺复杂，没什么好隐瞒，就算教会你们也弄不到合格的铁。”
获知了答案，牧彩玉有些眼神有些低落，失神间下意识问：“什么样的买卖可以换粮食？”
换粮食嘛，李不凡还是知道一些。
虽然农业是他的知识盲区，但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
特别是沙漠种粮，困扰了一个世纪所有的优秀人才。
最终被一位和蔼慈祥的老爷爷成功解决。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不凡有些想家。
又振奋起来，嘴角泛起一丝坏笑道：“粮食的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就看你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牧彩玉猛然惊醒，她发现自己面前的人变成了狼虎，甚至比大武王朝铁骑兵都要可怕。
难怪八王爷会住在这家客栈，原来一直是他在出谋划策。
醒来的牧彩玉时刻提防着李不凡，试探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李不凡站起身夸夸而谈说：“以现在的农业能力，在沙漠是种不出粮食的，不过可以曲线发展，促进沙之国的收入，再向其他地方租田种地，不过难如登天，沙之国能做到吗？”
是啊。
沙之国如今就是一盘散沙，牧彩玉知道哪怕倾国之力都很难完成，更何况哪个国家愿意出借土地？
没有任何国家可以出卖领头。
摇了摇头，牧彩玉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李不凡自信回答道：“当然有，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您还是回去吧！”
说着将牧彩玉送出屋。
牧彩玉还没反应过来，等发现时已经一脚踏出了门口。
不对劲，她瞬间醒悟过来，转身又回到板凳上坐下。
见到对方眼神不善。
李不凡小心翼翼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坐坐吗？”
牧彩玉随手挑动手边托盘上的盖布，露出一角黄金，金灿灿，在灯光下晃瞎了她的眼，这么一盘保守估计要一百两。
别说一百两，现如今牧彩玉身上能拿出一百两银子都很困难。
刚刚送出去的方玉，几乎是她为数不多能拿出手的东西。
没想到这货这么有钱。
顿时牧彩玉又盯上了李不凡，打算拿他先曲线救国一下。
李不凡还不知道这位公主想坑自己银子，正思索着办法把这人送走。
再三斟酌后说道：“我看这样，您容我想想办法，等科举考试结束，我再给您出个主意可好？”
牧彩玉眼神放光，说道：“好，爽快！既然如此，你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就把这盘东西带走当做定钱。”
“好！”李不凡高兴道，这个人可算要走。
谁料，牧彩玉拿起托盘出了门。
等李不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黄金被带走。
再回味一下刚刚说的话，发现自己居然上当了。
什么叫惊喜。
李不凡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入夜已深。
牧彩玉回了客房。
四名手下呆呆看着桌上的金条，忍不住一人拿起一块。
她们有些穷怕了，见到值钱东西撒不开手。
一人道：“公主真有本事，一块玉换了百两金子。”
另一人道：“这么多钱，简直是狗大户，够水都绿洲吃半年”
还有一人哭道：“公主在大武忍辱负重受了不少罪，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回是回不去了，牧彩玉心情低落，她身负着使命，到头来连人都嫁不出去，如今终于拿到些钱，没有欣喜反倒感觉悲凉。
“你们一人拿一个，剩下的购买粮食托人运回水都绿洲。”
“公主，您该为自己想想。”
“公主，我们不要这笔钱。”
牧彩玉欣慰道：“拿着吧，在大武活动少不了花钱，不能一直捉襟见肘舍不得花。”
自家公主亲自发话，四个下属皆被感动，收起金条又谈论起李不凡来。
全然已经将李不凡当成了狗大户。
甚至有人准备自己拿东西找李不凡换银子。
至此李不凡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打了个喷嚏，然后继续用功读书，正读着，又有人敲门。
他烦不胜烦，开门见着一人。
此人长的英俊非凡，身如玉树，笑如春风拂翠柳，一口小白牙。
站在门前开口道：“妹夫。”
梆！
死死关上门。
李不凡额头青筋暴起。
“妹夫，你先开门，有事和你说！”
人站外面使劲敲门。
正是张秀儿她二哥，张守二本着友好交流的态度特意上门拜访，还准备了许多小礼物。
谁料却吃了闭门羹。
不过不要紧，张守二深知锲而不舍的道理，所以一直敲。
敲的李不凡心态崩了，干脆开门问：“你找我什么事？”
张守二笑道：“没事，最近我妹多有叨扰，给你送点礼物以表谢意。”
听见礼物，李不凡来了精神。
因为刚刚才损失一笔金子，现在又有人送上门，自然来者不拒。
又高兴起来，李不凡赶紧说道：“客气什么，把东西留下，我谢谢你。”
说着就去拿张守二手里的麻袋。
张守二躲开说：“不急，此礼物颇有渊源，待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人进了屋。
李不凡心想既然是送礼，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没必要闹僵，干脆解释道：“这位她二哥，其实我跟张秀儿仅仅是朋友关系，你们不要管我叫妹夫。”
“嗯。”
“所以说，张秀儿和我认识也没多久，你们不要总是误会。”
“嗯。”
“至于之前和你们张府兄弟多有得罪，您这里请见谅。”
“嗯。”
李不凡皱起眉头，这货怕是有什么毛病。
听完解释，张守二笑了笑说：“无妨，我很看好你，你要加油。”
呃。
李不凡揪住胸口，他受到了暴击。
还未等缓过来。
张守二开始往外掏东西。
没错，就是麻袋里的东西。
他先掏出来一串佛珠介绍道：“此物，北境大雪山万佛寺主持方丈所赠家父，家父又送给了我，今日我将此物送给兄弟，以表心意，感谢你对我妹的照顾。”
就是一串木头佛珠，普普通通，上面新的连包浆都没有。
李不凡严重怀疑是假货，秀儿她二哥被她爹骗了。
又不好推辞，只能收起来。
然后，张守二又掏出一物，介绍道：“此物，金光山特产，檀木鞋拔子，夏不招虫子，冬不受潮生霉，居家生活必备良品。”
接过鞋拔子，李不凡满脑门黑线，脚是有多臭才可以不招虫子。
强忍着将物件收了，远远放在一边。
接下来，张守二掏出各种东西，全都一一进行介绍。
有大武四百多年的仿品字画，有上一任皇帝宫里妃子赐给锦衣卫的牛角杯，有南州去年生产的陶瓷花茶盏。
他上一任女朋友送的七品断肠毒药，从马帮缴获的叶子飞针暗器，道上朋友白给的爬墙飞爪。
还有工艺精美的小板凳，张府试毒用的银筷子，过节舞狮子用的绣球。
琳琅满目。
眼花缭乱。
一个人说的认真，另一个人表情僵硬在那听。
张守二最后说道：“这一件，是我珍藏多年的得意之作，西域笛子，吹起来声音优美动听。”
说完，还不忘给李不凡吹上一段。
差点把李不凡被送走。
一看这不是养蛇人用的东西嘛。
顿时来了兴趣，这东西一般用来表演，只要吹响，蛇就会从竹筐里出来跟着摆动。
李不凡道：“张兄，您这么多好意我心领，若非要送我收下这个笛子，其他的是万万不能夺人所爱，天色不早您回去吧。”
张守二望了一眼窗外，天色确实不早，一点不客气，飞快收拾好满桌东西说道：“既然李兄喜欢笛子，那我便把这件宝物留下来，你可一定要常来张府玩。”
说完扛起麻袋转身离开。
李不凡手里拿着笛子，顶着一对黑眼圈，搞不清楚张府闹哪一出。
但都不要紧，他终于能好好学习一下。
扭过头发现窗外一抹红霞。
天居然亮了。
张府。
张守二猛喝一壶茶水润润嗓子。
整整说了一夜，着实有些口干舌燥。
其他几个兄弟围上来问。
“怎么样，赢没赢？”
张守二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比定力，不分胜负。”
众人皆是一惊。
这还是人吗？
张守一表情严肃问：“他真有这么好定力？”
张守二掰着手指头说：“我先用佛珠试探，发现他不为所动，说明有自己的信念，后用字画、毒药、绣球等等诸多物品，此人只收下一支笛子，说明他心智坚如磐石，定力极为过人。”
张守七吃着糕点问：“为什么是笛子？”
张守二解释：“此笛，是以前我在街边买的，买时有西域人用笛子表演蛇舞，可见他对左道之术颇为了解。”
众人恍然大悟。
理解了又没完全理解。
蛇舞与定力有什么关系？
不等张守二解释，张秀儿从外面进来，见到这么多人好奇问：“你们聚在一起做什么？”
所有人尴尬一笑。
还好张守七站出来说道：“今儿个科举。”
原来是科举，张秀儿装作不关心的样子，抢了张守七的糕点出了门。
人前脚刚走。
几个人又围起来。
“他能考上吗？”张守六问。
“够点呛。”张守七回答。
“那二哥还半夜去打扰。”张守四说。
“你懂什么，二哥这是帮他锻炼定力。”张守三道。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张守一发话，几个人又做鸟兽散。
客栈。
李不凡迷迷糊糊跟着其他书生出门去考场。
门口小二和掌柜的给打气。
掌柜的举起横批，上面写着金榜题名。
小二摇抹布呐喊：“公子加油！”
所以客客气气去开门。
结果见到外面站着沙国的公主。
牧彩玉不等李不凡说话，径直走进屋，然后四下里打量起来。
本以为是送礼的，李不凡有些失望问：“姑娘找在下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聊聊吗？”牧彩玉坐在板凳上，手里轻轻抚摸那条小蛇。
李不凡嘴角抽搐，过了今晚马上要科举，可没闲心乱聊。
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位沙之国公主压根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李不凡问：“姑娘想聊些什么？”
牧彩玉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清楚那不是王爷的宝物，所以来和你谈谈买卖，保证你能赚大钱。”
呵呵。
李不凡笑了，什么样的大钱他没见过，什么样的钱他没吃过？他只想安安静静学习，然后赚点干净的东西躺平了生活。
九十度角鞠躬，李不凡说道：“慢走，不送。”
牧彩玉傻眼，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李不凡皱眉问：“那你到说说做什么样的买卖？”
一点都没错，跟人家合作总得先表达诚意，连诚意都没有怎么谈。
身为公主牧彩玉也不是傻子，拿出件东西放在桌上道：“送你当见面礼，这回咱们能不能谈？”
搭眼一看，是块方玉，还是上品的白脂玉，少说值个百两银子。
因为沙之国境内有戈壁滩，每年都产不少好玉，也是这个国家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
然而奢侈品不能当饭吃，虽然可以与大武交换一些铁器，但玉的产出量远远不足以解决饥荒问题。
有了诚意，李不凡也是来者不拒。
坐下来说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是大马士革钢没法量产，这东西工艺复杂，没什么好隐瞒，就算教会你们也弄不到合格的铁。”
获知了答案，牧彩玉有些眼神有些低落，失神间下意识问：“什么样的买卖可以换粮食？”
换粮食嘛，李不凡还是知道一些。
虽然农业是他的知识盲区，但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
特别是沙漠种粮，困扰了一个世纪所有的优秀人才。
最终被一位和蔼慈祥的老爷爷成功解决。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不凡有些想家。
又振奋起来，嘴角泛起一丝坏笑道：“粮食的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就看你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牧彩玉猛然惊醒，她发现自己面前的人变成了狼虎，甚至比大武王朝铁骑兵都要可怕。
难怪八王爷会住在这家客栈，原来一直是他在出谋划策。
醒来的牧彩玉时刻提防着李不凡，试探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李不凡站起身夸夸而谈说：“以现在的农业能力，在沙漠是种不出粮食的，不过可以曲线发展，促进沙之国的收入，再向其他地方租田种地，不过难如登天，沙之国能做到吗？”
是啊。
沙之国如今就是一盘散沙，牧彩玉知道哪怕倾国之力都很难完成，更何况哪个国家愿意出借土地？
没有任何国家可以出卖领头。
摇了摇头，牧彩玉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李不凡自信回答道：“当然有，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您还是回去吧！”
说着将牧彩玉送出屋。
牧彩玉还没反应过来，等发现时已经一脚踏出了门口。
不对劲，她瞬间醒悟过来，转身又回到板凳上坐下。
见到对方眼神不善。
李不凡小心翼翼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坐坐吗？”
牧彩玉随手挑动手边托盘上的盖布，露出一角黄金，金灿灿，在灯光下晃瞎了她的眼，这么一盘保守估计要一百两。
别说一百两，现如今牧彩玉身上能拿出一百两银子都很困难。
刚刚送出去的方玉，几乎是她为数不多能拿出手的东西。
没想到这货这么有钱。
顿时牧彩玉又盯上了李不凡，打算拿他先曲线救国一下。
李不凡还不知道这位公主想坑自己银子，正思索着办法把这人送走。
再三斟酌后说道：“我看这样，您容我想想办法，等科举考试结束，我再给您出个主意可好？”
牧彩玉眼神放光，说道：“好，爽快！既然如此，你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就把这盘东西带走当做定钱。”
“好！”李不凡高兴道，这个人可算要走。
谁料，牧彩玉拿起托盘出了门。
等李不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黄金被带走。
再回味一下刚刚说的话，发现自己居然上当了。
什么叫惊喜。
李不凡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入夜已深。
牧彩玉回了客房。
四名手下呆呆看着桌上的金条，忍不住一人拿起一块。
她们有些穷怕了，见到值钱东西撒不开手。
一人道：“公主真有本事，一块玉换了百两金子。”
另一人道：“这么多钱，简直是狗大户，够水都绿洲吃半年”
还有一人哭道：“公主在大武忍辱负重受了不少罪，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回是回不去了，牧彩玉心情低落，她身负着使命，到头来连人都嫁不出去，如今终于拿到些钱，没有欣喜反倒感觉悲凉。
“你们一人拿一个，剩下的购买粮食托人运回水都绿洲。”
“公主，您该为自己想想。”
“公主，我们不要这笔钱。”
牧彩玉欣慰道：“拿着吧，在大武活动少不了花钱，不能一直捉襟见肘舍不得花。”
自家公主亲自发话，四个下属皆被感动，收起金条又谈论起李不凡来。
全然已经将李不凡当成了狗大户。
甚至有人准备自己拿东西找李不凡换银子。
至此李不凡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打了个喷嚏，然后继续用功读书，正读着，又有人敲门。
他烦不胜烦，开门见着一人。
此人长的英俊非凡，身如玉树，笑如春风拂翠柳，一口小白牙。
站在门前开口道：“妹夫。”
梆！
死死关上门。
李不凡额头青筋暴起。
“妹夫，你先开门，有事和你说！”
人站外面使劲敲门。
正是张秀儿她二哥，张守二本着友好交流的态度特意上门拜访，还准备了许多小礼物。
谁料却吃了闭门羹。
不过不要紧，张守二深知锲而不舍的道理，所以一直敲。
敲的李不凡心态崩了，干脆开门问：“你找我什么事？”
张守二笑道：“没事，最近我妹多有叨扰，给你送点礼物以表谢意。”
听见礼物，李不凡来了精神。
因为刚刚才损失一笔金子，现在又有人送上门，自然来者不拒。
又高兴起来，李不凡赶紧说道：“客气什么，把东西留下，我谢谢你。”
说着就去拿张守二手里的麻袋。
张守二躲开说：“不急，此礼物颇有渊源，待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人进了屋。
李不凡心想既然是送礼，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没必要闹僵，干脆解释道：“这位她二哥，其实我跟张秀儿仅仅是朋友关系，你们不要管我叫妹夫。”
“嗯。”
“所以说，张秀儿和我认识也没多久，你们不要总是误会。”
“嗯。”
“至于之前和你们张府兄弟多有得罪，您这里请见谅。”
“嗯。”
李不凡皱起眉头，这货怕是有什么毛病。
听完解释，张守二笑了笑说：“无妨，我很看好你，你要加油。”
呃。
李不凡揪住胸口，他受到了暴击。
还未等缓过来。
张守二开始往外掏东西。
没错，就是麻袋里的东西。
他先掏出来一串佛珠介绍道：“此物，北境大雪山万佛寺主持方丈所赠家父，家父又送给了我，今日我将此物送给兄弟，以表心意，感谢你对我妹的照顾。”
就是一串木头佛珠，普普通通，上面新的连包浆都没有。
李不凡严重怀疑是假货，秀儿她二哥被她爹骗了。
又不好推辞，只能收起来。
然后，张守二又掏出一物，介绍道：“此物，金光山特产，檀木鞋拔子，夏不招虫子，冬不受潮生霉，居家生活必备良品。”
接过鞋拔子，李不凡满脑门黑线，脚是有多臭才可以不招虫子。
强忍着将物件收了，远远放在一边。
接下来，张守二掏出各种东西，全都一一进行介绍。
有大武四百多年的仿品字画，有上一任皇帝宫里妃子赐给锦衣卫的牛角杯，有南州去年生产的陶瓷花茶盏。
他上一任女朋友送的七品断肠毒药，从马帮缴获的叶子飞针暗器，道上朋友白给的爬墙飞爪。
还有工艺精美的小板凳，张府试毒用的银筷子，过节舞狮子用的绣球。
琳琅满目。
眼花缭乱。
一个人说的认真，另一个人表情僵硬在那听。
张守二最后说道：“这一件，是我珍藏多年的得意之作，西域笛子，吹起来声音优美动听。”
说完，还不忘给李不凡吹上一段。
差点把李不凡被送走。
一看这不是养蛇人用的东西嘛。
顿时来了兴趣，这东西一般用来表演，只要吹响，蛇就会从竹筐里出来跟着摆动。
李不凡道：“张兄，您这么多好意我心领，若非要送我收下这个笛子，其他的是万万不能夺人所爱，天色不早您回去吧。”
张守二望了一眼窗外，天色确实不早，一点不客气，飞快收拾好满桌东西说道：“既然李兄喜欢笛子，那我便把这件宝物留下来，你可一定要常来张府玩。”
说完扛起麻袋转身离开。
李不凡手里拿着笛子，顶着一对黑眼圈，搞不清楚张府闹哪一出。
但都不要紧，他终于能好好学习一下。
扭过头发现窗外一抹红霞。
天居然亮了。
张府。
张守二猛喝一壶茶水润润嗓子。
整整说了一夜，着实有些口干舌燥。
其他几个兄弟围上来问。
“怎么样，赢没赢？”
张守二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比定力，不分胜负。”
众人皆是一惊。
这还是人吗？
张守一表情严肃问：“他真有这么好定力？”
张守二掰着手指头说：“我先用佛珠试探，发现他不为所动，说明有自己的信念，后用字画、毒药、绣球等等诸多物品，此人只收下一支笛子，说明他心智坚如磐石，定力极为过人。”
张守七吃着糕点问：“为什么是笛子？”
张守二解释：“此笛，是以前我在街边买的，买时有西域人用笛子表演蛇舞，可见他对左道之术颇为了解。”
众人恍然大悟。
理解了又没完全理解。
蛇舞与定力有什么关系？
不等张守二解释，张秀儿从外面进来，见到这么多人好奇问：“你们聚在一起做什么？”
所有人尴尬一笑。
还好张守七站出来说道：“今儿个科举。”
原来是科举，张秀儿装作不关心的样子，抢了张守七的糕点出了门。
人前脚刚走。
几个人又围起来。
“他能考上吗？”张守六问。
“够点呛。”张守七回答。
“那二哥还半夜去打扰。”张守四说。
“你懂什么，二哥这是帮他锻炼定力。”张守三道。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张守一发话，几个人又做鸟兽散。
客栈。
李不凡迷迷糊糊跟着其他书生出门去考场。
门口小二和掌柜的给打气。
掌柜的举起横批，上面写着金榜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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