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新的神恩
虽然丽姬娅经常喜欢说“LevelUP”这种古怪的话，但是约书亚其实能够明白她的说法。只不过，秩序骑士想要提升他们当前的力量是十分困难的。
清晨，约书亚穿着一身布衣在营地中走动，对脑海中的少女如此说道。
“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什么exp条之类的东西，只要涨满了，biu的一声，就可以直接变成第四原质吗？”丽姬娅疑惑地问。放血鬼的灵魂燃烬已经快要被她啃光了，她此刻撑得厉害，正在找约书亚闲聊。
“并不是，战气和神恩是相辅相成的，本质上，这二者就是原质的属性，你描述的那个类似于原质的积累。”约书亚叹了口气：“比如战气的积累；战气是一种以心脏为超凡器官进行生发的力量，只有在生死决战中才增长得最快；平日的训练战斗虽然也会增长，但是就没有那么快了。”少年握了握拳。
“也就是说，你们平常的锻炼身体，就会增长战气？”少女有些疑惑地问。
“是的，无论是锻炼身体，还是战斗，本质上只影响战气的增长速度。在任何种族当中，走上战气这条道途的人都是最多的，因为这种力量只要斗争，只要厮杀就可以获得，而在萨弗洛这颗星球上，战斗简直是如同吃饭喝水般的一件事。”约书亚点点头：“我当前的战气大概在第三原质左右，刚达到第三原质的水平。”
“那神恩呢？”丽姬娅拿出一个本子，似乎要把这一切记下来。
“神恩，”骑士苦笑了一声：“神恩需要我们对马拉虔诚祈祷。我们越信仰马拉，马拉越会反馈给我们更强大的神恩。只不过，很多虔诚祈祷了一辈子的贫苦百姓都不曾走上神恩道途，是因为神恩与战气不一样，纯粹的祈祷是没有意义的。”
少年骑士走到临时营地的一间帐篷门前，敲了敲帐篷的门帘。
“进来。”中气十足的老人声音传来。
没错，神恩道途想要提升原质等级，就需要《马拉圣言录》，或者通常被简称为《圣典》。圣典的简化版本作为传教依据，在教国四处流行；但是真正可以帮助所有走在神恩道途上的人提升力量的，含有半神器般的力量的，是历代教宗抄写的圣典抄本。从第一代教宗到现在，总共二十一位教宗，手写的圣典抄本有一千卷，一卷不多，一卷不少。
无论信仰多么虔诚，信者都需要借助这些半神器《圣典》的力量，来让自己提升到更高的原质。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塞罗的政教合一政权可以牢牢地控制着这个国家，并且在北大陆占有一席之地的缘故——同时走上战气及神恩道途的超凡者，在战斗时就要比纯粹走在一条路上的超凡者更强。虽然他们的攀登之路也会更加艰难，只有当神恩和战气同时到达第四原质的水平的时候，他们才能继续攀登到第四原质——
——但是至少现在，约书亚不需要去想这些。他只需要带着团长的口信给随团神官马洛尼，要求这位老人为他祝福，并授予他一个新的神恩。
“马洛尼先生，”少年骑士恭敬地行礼：“阿德里安团长让我来找您。”
“老阿德里安说的我知道，小米勒，你这次立下了很大的功劳。”马洛尼端着架子说道：“期望你后续能为教国贡献出更大的力量。现在，你可以选择神恩了。”
白发白须的老人翻开了床边的《圣典》，撷取了一枚光带，按在了约书亚的额头上。
一瞬间，少年的思维恍惚了起来——这也是自从丽姬娅附身到他身上以来，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被和他的意识隔开。骑士担心会出什么问题，匆匆扫视了一下第三原质末期的神恩清单：
一共有六个，除去和“秩序斗志”、“信仰壁垒”相冲突的“秩序力场”和“圣言震慑”之外，他还是没有看到那些专供贵族的圣疗系第三原质神恩。在心中暗暗地骂了一句马洛尼之后，约书亚迅速地在剩余的四个神恩当中做起了选择。
首先肯定排除“白虹弓矢”，这是个专供远程战斗的神恩，效果是大幅度提升远程攻击的命中率。约书亚常用的武器除了几把手斧之外就没有能远程攻击的东西，猎魂者战团整个都是砍砍砍的猛男流，也和他们战团整体战术不搭。
其次排除“光耀秩序”，这玩意是加载在“秩序力场”神恩上的一个升级版效果，主要作用是增强周围的秩序场，持续对其他道途的超凡者造成伤害。秩序力场之所以会和其他神恩冲突就是这个原因：秩序斗志要求燃烧战气，秩序力场却必须压制范围内的战气流动。如果没有前置神恩，这个加强版效果顶多就是能让他撞到鬼魂的几率降低一点。
最后，少年看着“纯白之刃”和“神恩之井”犯起了难。前者是一个常态性质的附加神恩，效果是可以为他的绝大多数攻击附带远程气刃。虽然约书亚常用武器是把锤子，打不出来气刃，但是为了这个能力去换大剑是完全值得的——战气离体伤人在战气道途上至少要第五原质才能有战士靠运气砍出来，神恩道途的第三原质就能选，这就是神恩道途离谱的地方。
可是，后者的效果也让约书亚恋恋不舍：神恩之井：沟通马拉的秩序力量，接下来他使用的所有神恩都可以重新再使用一次，并且不消耗额外的力量。无论是二十倍力量加成的秩序斗志，还是双层防御的信仰壁垒，甚至只是让这两者时间翻倍，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提升。要知道，根据神髓之树的法则，信仰壁垒一天只能用一次；秩序斗志倒是不限次数，但是必须要烧战气；如果有了这个神恩，至少他就有一分钟可以不用再烧了。
约书亚下意识地想要咨询一下丽姬娅的想法，但是立刻就意识到，他本人的意识此刻正链接在圣典上，少女被和他隔开了。
少年骑士一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神恩之井”。不为别的，二十倍力量加成之后，他虽然是第三原质，但是在玩命的情况下，一锤差不多能砸爆一些身娇体弱的第四原质超凡者的脑袋了。更何况，如果有这种力量，大部分无信者的低端战争机器在他面前都和纸糊的没什么两样；部分诸如自动巡猎战犬或者小型机械泰坦之类的能扛得住他一锤，但是一旦战场上出现了这些鬼东西，远征军第四原质的士官也会出动。
他虔诚地向马拉祈祷，银色的光芒透过帐篷，浇筑在他的身上，最后在他的额头上刻下了一个闪烁的符文。而后，光芒退去，符文也褪色，消失了。
“多谢马洛尼大人，”骑士真挚地说：“既然事情已完，那我不打扰，我先告退了。”
神甫摆摆手，没再说话。
少年拉开门帘走了出去。
如果他再晚一秒种的话，他就能听到神甫的喃喃自语：“……‘丽姬娅’……是谁的名字？难道他也在计划之中？”
马洛尼站起身来，用传信的神术，向远方发送了一个消息。
清晨，约书亚穿着一身布衣在营地中走动，对脑海中的少女如此说道。
“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什么exp条之类的东西，只要涨满了，biu的一声，就可以直接变成第四原质吗？”丽姬娅疑惑地问。放血鬼的灵魂燃烬已经快要被她啃光了，她此刻撑得厉害，正在找约书亚闲聊。
“并不是，战气和神恩是相辅相成的，本质上，这二者就是原质的属性，你描述的那个类似于原质的积累。”约书亚叹了口气：“比如战气的积累；战气是一种以心脏为超凡器官进行生发的力量，只有在生死决战中才增长得最快；平日的训练战斗虽然也会增长，但是就没有那么快了。”少年握了握拳。
“也就是说，你们平常的锻炼身体，就会增长战气？”少女有些疑惑地问。
“是的，无论是锻炼身体，还是战斗，本质上只影响战气的增长速度。在任何种族当中，走上战气这条道途的人都是最多的，因为这种力量只要斗争，只要厮杀就可以获得，而在萨弗洛这颗星球上，战斗简直是如同吃饭喝水般的一件事。”约书亚点点头：“我当前的战气大概在第三原质左右，刚达到第三原质的水平。”
“那神恩呢？”丽姬娅拿出一个本子，似乎要把这一切记下来。
“神恩，”骑士苦笑了一声：“神恩需要我们对马拉虔诚祈祷。我们越信仰马拉，马拉越会反馈给我们更强大的神恩。只不过，很多虔诚祈祷了一辈子的贫苦百姓都不曾走上神恩道途，是因为神恩与战气不一样，纯粹的祈祷是没有意义的。”
少年骑士走到临时营地的一间帐篷门前，敲了敲帐篷的门帘。
“进来。”中气十足的老人声音传来。
没错，神恩道途想要提升原质等级，就需要《马拉圣言录》，或者通常被简称为《圣典》。圣典的简化版本作为传教依据，在教国四处流行；但是真正可以帮助所有走在神恩道途上的人提升力量的，含有半神器般的力量的，是历代教宗抄写的圣典抄本。从第一代教宗到现在，总共二十一位教宗，手写的圣典抄本有一千卷，一卷不多，一卷不少。
无论信仰多么虔诚，信者都需要借助这些半神器《圣典》的力量，来让自己提升到更高的原质。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塞罗的政教合一政权可以牢牢地控制着这个国家，并且在北大陆占有一席之地的缘故——同时走上战气及神恩道途的超凡者，在战斗时就要比纯粹走在一条路上的超凡者更强。虽然他们的攀登之路也会更加艰难，只有当神恩和战气同时到达第四原质的水平的时候，他们才能继续攀登到第四原质——
——但是至少现在，约书亚不需要去想这些。他只需要带着团长的口信给随团神官马洛尼，要求这位老人为他祝福，并授予他一个新的神恩。
“马洛尼先生，”少年骑士恭敬地行礼：“阿德里安团长让我来找您。”
“老阿德里安说的我知道，小米勒，你这次立下了很大的功劳。”马洛尼端着架子说道：“期望你后续能为教国贡献出更大的力量。现在，你可以选择神恩了。”
白发白须的老人翻开了床边的《圣典》，撷取了一枚光带，按在了约书亚的额头上。
一瞬间，少年的思维恍惚了起来——这也是自从丽姬娅附身到他身上以来，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被和他的意识隔开。骑士担心会出什么问题，匆匆扫视了一下第三原质末期的神恩清单：
一共有六个，除去和“秩序斗志”、“信仰壁垒”相冲突的“秩序力场”和“圣言震慑”之外，他还是没有看到那些专供贵族的圣疗系第三原质神恩。在心中暗暗地骂了一句马洛尼之后，约书亚迅速地在剩余的四个神恩当中做起了选择。
首先肯定排除“白虹弓矢”，这是个专供远程战斗的神恩，效果是大幅度提升远程攻击的命中率。约书亚常用的武器除了几把手斧之外就没有能远程攻击的东西，猎魂者战团整个都是砍砍砍的猛男流，也和他们战团整体战术不搭。
其次排除“光耀秩序”，这玩意是加载在“秩序力场”神恩上的一个升级版效果，主要作用是增强周围的秩序场，持续对其他道途的超凡者造成伤害。秩序力场之所以会和其他神恩冲突就是这个原因：秩序斗志要求燃烧战气，秩序力场却必须压制范围内的战气流动。如果没有前置神恩，这个加强版效果顶多就是能让他撞到鬼魂的几率降低一点。
最后，少年看着“纯白之刃”和“神恩之井”犯起了难。前者是一个常态性质的附加神恩，效果是可以为他的绝大多数攻击附带远程气刃。虽然约书亚常用武器是把锤子，打不出来气刃，但是为了这个能力去换大剑是完全值得的——战气离体伤人在战气道途上至少要第五原质才能有战士靠运气砍出来，神恩道途的第三原质就能选，这就是神恩道途离谱的地方。
可是，后者的效果也让约书亚恋恋不舍：神恩之井：沟通马拉的秩序力量，接下来他使用的所有神恩都可以重新再使用一次，并且不消耗额外的力量。无论是二十倍力量加成的秩序斗志，还是双层防御的信仰壁垒，甚至只是让这两者时间翻倍，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提升。要知道，根据神髓之树的法则，信仰壁垒一天只能用一次；秩序斗志倒是不限次数，但是必须要烧战气；如果有了这个神恩，至少他就有一分钟可以不用再烧了。
约书亚下意识地想要咨询一下丽姬娅的想法，但是立刻就意识到，他本人的意识此刻正链接在圣典上，少女被和他隔开了。
少年骑士一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神恩之井”。不为别的，二十倍力量加成之后，他虽然是第三原质，但是在玩命的情况下，一锤差不多能砸爆一些身娇体弱的第四原质超凡者的脑袋了。更何况，如果有这种力量，大部分无信者的低端战争机器在他面前都和纸糊的没什么两样；部分诸如自动巡猎战犬或者小型机械泰坦之类的能扛得住他一锤，但是一旦战场上出现了这些鬼东西，远征军第四原质的士官也会出动。
他虔诚地向马拉祈祷，银色的光芒透过帐篷，浇筑在他的身上，最后在他的额头上刻下了一个闪烁的符文。而后，光芒退去，符文也褪色，消失了。
“多谢马洛尼大人，”骑士真挚地说：“既然事情已完，那我不打扰，我先告退了。”
神甫摆摆手，没再说话。
少年拉开门帘走了出去。
如果他再晚一秒种的话，他就能听到神甫的喃喃自语：“……‘丽姬娅’……是谁的名字？难道他也在计划之中？”
马洛尼站起身来，用传信的神术，向远方发送了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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