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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话 狂暴反击

    面对这浓厚极邪的黑暗瘴气,婕琳没有退缩,她知道自己身后有着无辜的孩子,此刻她必须要保护弱者,迎击黑暗。

    “纯白之刃!”婕琳冲到怪物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给它一记手刀,直指它的心房。

    二段模式的瘴气树精本体就是一根被乌黑气息包裹的种子,那也是它的心脏,只要摧毁它那一切都会了结。

    臂刃刚开始接触到黑气边缘穿透力还在,但一切进那浓厚的黑雾本体,光刃在那黑暗瘴气里根本无法深入,像是钝刀入了厚厚棉被。

    一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

    纯白之刃!纯白之刃!纯白之刃!一口气三次爆发加持,但那被黑气阻挡的手臂却未进分毫。

    树精开始了反击,召集黑色瘴气所成的长鞭打向来犯突袭者。

    “神圣!圣洁!无垢!”婕琳双手青筋暴起,强行张开神圣庇护来推开敌人,在圣光之罩生成瞬间,瘴气攻势瞬间瓦解,树精也被这突来的圣光逼退数米远。

    眼看被拉开距离,婕琳咬牙瞪目,取消护盾并迅速高举双手,一支元素长枪在她双手间凝聚。

    “除垢之枪!”婕琳召唤出长枪,对着树精胸中的心脏种子用力投去。

    魔物察觉到了那曾洞穿自己的力量正在划破空气朝自己飞来。它没有闪避而是召唤出数只暗气组成的大手握住那元素枪身,将其捏碎。

    看到自己攻势被瓦解,婕琳没有气馁,想要重新召唤出长枪继续穿透敌人。

    但树精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它在几十米远处抬起自己黑雾萦绕的腿部,在它抬起脚尖时,它头顶的天空出现一条条回旋的黑云,流如墨龙。可当那脚部砸落到地面那一刻,它居然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婕琳面前,踏地的足音响彻她双耳。

    这是魔神帕鲁奇利亚家族绝技的暗帝瞬踏!婕琳一眼就认出这招式,自己曾在伊凡爱尔学院被暗帝家族新人用这招揍了好几次。这招式压制能力太强,而且脱手就是瞬发加瞬移,暗帝家族的人标志性连击几乎都是暗帝瞬踏。这头树精估计也是跟着体内的神谕牌占了光,继承了暗帝家族的些许技能。

    面对这突来的瞬发技,婕琳瞳孔放大,朱唇微张,她已经来不起张开神圣庇护,她甚至嘴唇都未完全张开,神圣二字都未说出口。

    咚!!!!

    树精足部落地,以它脚下为中心方圆十米土地都被巨大的黑气砸陷。在这巨大的冲击波之下,婕琳被狠狠压在泥泞里,嘴里进满污泥脏水。

    树精抬手,用黑气凝成的长鞭抽打着地上婕琳,在一阵霹雳啪啦声中,婕琳十指紧紧扣住地上草根迅速起身。

    “纯白之……”婕琳欲起身后欲要反击,光刃还未聚集完成就被一只黑气组成的拳头给砸飞出去,那一拳直击她面部,巨大冲力将她脑后的绑绳都给震碎崩飞。

    婕琳被踢飞到一旁的图腾上,高高竖起的木桩都被撞倒在地。婕琳口吐出泥水,扶着图腾缓缓起身,一抬头就看见树精在抬起右脚,周身被黑雾萦绕。

    又来……

    眨眼间,树精就在自己面前落下脚部,踩起的泥水直接飞溅在婕琳脸上,下一秒就是那天空之上落下巨大的冲击波,婕琳又重新被砸进泥沼里。

    连续挨了两次暗帝瞬踏的婕琳此时已经无法快速起身了,她趴在地上,用细小的声音说着神圣庇护的咏唱词。

    树精没有给她张开光罩保护的时间,直接凝聚出黑雾拳头将其从地上揪着头发抓起,然后猛甩出去。

    在婕琳砸向芦苇丛的瞬间,树精又抬起了右脚,天空中又出现了暗帝家族标志的回旋黑雾。

    婕琳意识开始模糊,她半睁着眼睛看到那暗帝瞬踏的招式前奏,但是身体却在呆滞待机,不能起身。

    在危险来临一瞬间,婕琳回忆起自己面临过的那些无数次失败,应该由自己保护之人,应该被自己辅佐之人,应该成为魔王之人系数在自己面前倒下。家族之长,斐拉尔大人在教团会议上被其他魔神无情羞辱嘲讽,面临制裁自己与姐妹们到处在魔界卖花谋生计时候……

    我婕琳,是圣洁家族唯一的希望。我会让家族闪耀,我会让斐拉尔大人为我感到光荣,我要让姐妹们不再遭受魔族白眼!

    我婕琳从不是什么坚强隐忍的女强人!从来不是!我只知道,当我把家族拯救出泥潭的重任落在自己肩上时,我必须要比其他姐妹都要坚强!我必须要比其他同事都要优秀卓越!只有这样,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向上晋升!去换取圣洁家族应得地位!

    树精黑足正欲踏地,却被婕琳只手握住,她大吼着将树精拽倒在地,然后纵深一跃扑在其身上。

    她此刻散发披肩,鼻子血流不止,活生生就是一个疯子。

    纯白之刃!纯白之刃!纯白之刃!纯白之刃!………

    她狂暴的朝着身下的树精一顿猛烈撕扯,不顾黑雾灼伤也不顾指甲撕裂,她此刻脑海里全是如何破开那重重黑雾,弄碎那颗种子。

    树精也不甘心被这样骑地压制,它召唤出无数长鞭打向婕琳,但是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疯了,不顾肉体上的疼痛继续狂掏,击打越甚,她就掏得更甚。

    纯白之刃!手指血肉模糊。纯白之刃!血迹布满胸前白衣。纯白之刃!鼻血滴落不停滴落在黑雾上。

    圣洁的斗士,此刻坐敌之身,一心求胜,已毫无任何风度与怜悯之心。直到她十指血肉模糊,那张镌刻着族徽的神谕牌被剔出,她才如释重负,坐在泥地里眼泪不知不觉就从脸庞上滑落。然后她又立即拭去,不让这份软弱真情流露多半秒。

    她撕下袖口上的布条,用它重新扎起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