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 愚者与知者
腐败教团总部，愚人贤者皮鲁正手持着油壶灯在图书馆里寻找着什么。图书馆里面的工作人员向前尊询他在找何典籍，他们愿意提供帮助。
老皮鲁摇头晃手，表示他自己一个人就行，不需要帮助。
他心里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所寻求的知识绝不存在于此，绝不存在于这些纸页羊皮纸草饼上。他要得到的答案，只存在于一本可以移动的书本上，“它”是活的。
“终于找到了。”在一个书架的蛛网下，老皮鲁终于寻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只戴着帽子的蜘蛛。
皮鲁伸手捉住这只小东西，将它捧到手心里，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开始进行召唤仪式。
“我把云彩撒在山巅，山林便暗。我把流水埋入地底，绿洲渐茂。而当我把柔情藏在心里，你却已来。赠与吾友达博西尼。”
赠上小诗，皮鲁手中的蜘蛛忽然变成一根羽毛，羽落于身。皮鲁睡意忽高，他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那位魔神的允许，进入到了梦中的世界。
老皮鲁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在一颗大树下侧卧。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一位浑身挂满羽毛的老妪从树屋上走下，手中拐杖杵得梯子咚咚响。
“好些日子没见面了，达博西尼。”
“别来无恙，臭小子，你的创作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
“诗无达诂，再者说了，不管我作何小诗，你最后不都接见了我这个老朋友嘛。”
“说吧，你到这里来是为何事？总不可能是来跟我叙旧吧？”老婆婆头发花白遮住了整个脸庞，只露出一只皱巴巴的尖下巴。
“最近见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神谕标识，想请教一下你。”老皮鲁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摸索着，“嗯？哪去了，哪去了？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或许是左边的口袋。”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一堆纸蝴蝶。
“你这老呆瓜！在梦境世界里一切都是虚假的倒影，你身上的物件是带不进来的。”
“哎呀呀，这梦境世界规则都让我给忘了。我可真是老糊涂了。”
“行了，快跟我描述那个神谕图案吧，我时间可是很珍贵的。”
“是一个圆圈里再套着一个小圆圈，两圈之间有着无数符号。”两位老人相依而坐，藤椅下的叶片随风轻摇。
“你的描述太模棱两可了，太多的神谕标识都是这样。它背后光印是什么样的？是太阳还是月亮。”
“这正是我要说的，底纹既不是月亮也不是太阳，而是代表着禁忌序列的六芒星。”
听到这里，达博西尼激动站起身来，她此刻开始逐渐认识到时态的严重性。
她用拐杖指着老皮鲁头，苛责追问他后续：“你从哪里见到的！？这是你亲眼所见吗？！回答我！卢娜珐的弟子！如果有活着的人还拥有这种神祖序列，那可会轰动整个魔神界的！”
根据达博西尼所知，目前还拥有禁忌神谕的只有从旧世遗留下来的远古魔神躯体，它们意识思想早已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具具活尸植物人，它们不可能再被称之为生命体，只是始源魔祖在展现他无上权威所留下的杰作物品罢了。那些旧世神谕刻在这些躯壳上，且都已经被收录。后人不可能再复刻出这些强大神秘的力量，就算他们的一些血亲后代也只是分裂出普通的神谕。
求贤若渴的魔神们平日里找到一位活着的稀少神谕都难能可贵。如果有一天，一位身负禁忌神谕的少年站在你面前，那种震撼与压迫感不亚于一具旧世的远古始源魔神从地上复活站起。
没有人能抵挡住这种诱惑，这种诱惑足以使任何魔神兴奋到发狂惊喜。除非他是一位愚蠢的傻子，或者是一位淡泊名利且道德高尚的魔神。
老皮鲁面对着眼前的拐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想不到你会如此激动，掌管知识序列的魔神不是素来自诩孤高特行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达博西尼从鼻尖叹出一口长气，然后又缓缓坐回。
“希望你能理解我，皮鲁。我只是不想再让魔神界陷入腥风血雨之中了，每一次有这种新的禁忌序列出现，就少不了战争与厮杀。”
“你我都知道这个禁忌神谕代表着什么。我师父与魔神皇卡布都拥有着这样的东西，他们给魔神界带来的恐惧与破坏刻印在每个经历者心中，也把不好的影响留给了腐败教团。我们不能再让翁不达拉大人的努力付诸东流。所以，请求你跟我一起保守这个秘密。”老皮鲁言毕跪倒在地，就像当年自己那曾不可一世的师父跪倒在自己面前一样的姿势。
皮鲁，求你了，不要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人……
过往的记忆在相互层叠掺杂，卢娜珐那鲜艳的红唇与红色的长裙转眼间就变成了血与火。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还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吗？”
“那个孩子现在已经被组织派去参加入团考核测试，在他神谕能力出现之后还未有人识出，我已经用能力将其掩盖起来，在外人看来那跟【愚者】无异。”
“那你要怎么处置他？趁着现在他能力未成长觉醒为何不做了断？”
“自从经历了卢娜珐所创造的二次永夜事件后，我一直在反思。为什么那些强大的力量最后总是会沦为催发暴力与战争之火的草垛？为什么我们不能将其用以发展腐败教团兴盛？所以我想尝试去培养一位可以发芽的种子。”
“化剑为犁？你有把握吗？这个世界向来不是倾向于理想主义者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成把握，但是我不想再重蹈覆辙那些悲剧。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不能干涉这孩子的成长。我来你这里不光是想搞明白这力量的含义，其实更重要的是向你借用一下那件宝物。”
“难不成你是想用那个吗？”达博西尼面露难色，她沉默了半天，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最终还是很不情愿从阁楼上取下那件东西。
“皮鲁，我有时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以前别人都说你痴傻，我是不相信的。”
“那你现在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了吗？”
“我不好回答。但愿你能用自己行动去证明。”
老皮鲁摇头晃手，表示他自己一个人就行，不需要帮助。
他心里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所寻求的知识绝不存在于此，绝不存在于这些纸页羊皮纸草饼上。他要得到的答案，只存在于一本可以移动的书本上，“它”是活的。
“终于找到了。”在一个书架的蛛网下，老皮鲁终于寻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只戴着帽子的蜘蛛。
皮鲁伸手捉住这只小东西，将它捧到手心里，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开始进行召唤仪式。
“我把云彩撒在山巅，山林便暗。我把流水埋入地底，绿洲渐茂。而当我把柔情藏在心里，你却已来。赠与吾友达博西尼。”
赠上小诗，皮鲁手中的蜘蛛忽然变成一根羽毛，羽落于身。皮鲁睡意忽高，他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那位魔神的允许，进入到了梦中的世界。
老皮鲁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在一颗大树下侧卧。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一位浑身挂满羽毛的老妪从树屋上走下，手中拐杖杵得梯子咚咚响。
“好些日子没见面了，达博西尼。”
“别来无恙，臭小子，你的创作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
“诗无达诂，再者说了，不管我作何小诗，你最后不都接见了我这个老朋友嘛。”
“说吧，你到这里来是为何事？总不可能是来跟我叙旧吧？”老婆婆头发花白遮住了整个脸庞，只露出一只皱巴巴的尖下巴。
“最近见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神谕标识，想请教一下你。”老皮鲁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摸索着，“嗯？哪去了，哪去了？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或许是左边的口袋。”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一堆纸蝴蝶。
“你这老呆瓜！在梦境世界里一切都是虚假的倒影，你身上的物件是带不进来的。”
“哎呀呀，这梦境世界规则都让我给忘了。我可真是老糊涂了。”
“行了，快跟我描述那个神谕图案吧，我时间可是很珍贵的。”
“是一个圆圈里再套着一个小圆圈，两圈之间有着无数符号。”两位老人相依而坐，藤椅下的叶片随风轻摇。
“你的描述太模棱两可了，太多的神谕标识都是这样。它背后光印是什么样的？是太阳还是月亮。”
“这正是我要说的，底纹既不是月亮也不是太阳，而是代表着禁忌序列的六芒星。”
听到这里，达博西尼激动站起身来，她此刻开始逐渐认识到时态的严重性。
她用拐杖指着老皮鲁头，苛责追问他后续：“你从哪里见到的！？这是你亲眼所见吗？！回答我！卢娜珐的弟子！如果有活着的人还拥有这种神祖序列，那可会轰动整个魔神界的！”
根据达博西尼所知，目前还拥有禁忌神谕的只有从旧世遗留下来的远古魔神躯体，它们意识思想早已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具具活尸植物人，它们不可能再被称之为生命体，只是始源魔祖在展现他无上权威所留下的杰作物品罢了。那些旧世神谕刻在这些躯壳上，且都已经被收录。后人不可能再复刻出这些强大神秘的力量，就算他们的一些血亲后代也只是分裂出普通的神谕。
求贤若渴的魔神们平日里找到一位活着的稀少神谕都难能可贵。如果有一天，一位身负禁忌神谕的少年站在你面前，那种震撼与压迫感不亚于一具旧世的远古始源魔神从地上复活站起。
没有人能抵挡住这种诱惑，这种诱惑足以使任何魔神兴奋到发狂惊喜。除非他是一位愚蠢的傻子，或者是一位淡泊名利且道德高尚的魔神。
老皮鲁面对着眼前的拐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想不到你会如此激动，掌管知识序列的魔神不是素来自诩孤高特行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达博西尼从鼻尖叹出一口长气，然后又缓缓坐回。
“希望你能理解我，皮鲁。我只是不想再让魔神界陷入腥风血雨之中了，每一次有这种新的禁忌序列出现，就少不了战争与厮杀。”
“你我都知道这个禁忌神谕代表着什么。我师父与魔神皇卡布都拥有着这样的东西，他们给魔神界带来的恐惧与破坏刻印在每个经历者心中，也把不好的影响留给了腐败教团。我们不能再让翁不达拉大人的努力付诸东流。所以，请求你跟我一起保守这个秘密。”老皮鲁言毕跪倒在地，就像当年自己那曾不可一世的师父跪倒在自己面前一样的姿势。
皮鲁，求你了，不要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人……
过往的记忆在相互层叠掺杂，卢娜珐那鲜艳的红唇与红色的长裙转眼间就变成了血与火。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还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吗？”
“那个孩子现在已经被组织派去参加入团考核测试，在他神谕能力出现之后还未有人识出，我已经用能力将其掩盖起来，在外人看来那跟【愚者】无异。”
“那你要怎么处置他？趁着现在他能力未成长觉醒为何不做了断？”
“自从经历了卢娜珐所创造的二次永夜事件后，我一直在反思。为什么那些强大的力量最后总是会沦为催发暴力与战争之火的草垛？为什么我们不能将其用以发展腐败教团兴盛？所以我想尝试去培养一位可以发芽的种子。”
“化剑为犁？你有把握吗？这个世界向来不是倾向于理想主义者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成把握，但是我不想再重蹈覆辙那些悲剧。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不能干涉这孩子的成长。我来你这里不光是想搞明白这力量的含义，其实更重要的是向你借用一下那件宝物。”
“难不成你是想用那个吗？”达博西尼面露难色，她沉默了半天，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最终还是很不情愿从阁楼上取下那件东西。
“皮鲁，我有时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以前别人都说你痴傻，我是不相信的。”
“那你现在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了吗？”
“我不好回答。但愿你能用自己行动去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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