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刀术

    “呵”

    “砰”

    “看下边”

    “左边”

    “向左发力”

    “步伐太明显了”

    伴着一句句的低喝，两道迅捷的身影在训练场上不断游走，又不断对撞在一起。

    细看之下，二人各自持着一把木刀，约一米二三左右，正在互相对砍，确切地说，是银发少年在给黑发少年喂招。

    “速度要快，发力要狠，眼力要明”

    “明白”

    两人不停歇地对练着，直到一方体力彻底耗尽，才短暂地休息一会，补充点食物与水后，又继续对打了起来，颇有些打倒天荒地老的意思。

    ……

    日头从东到西，月光已经占据了天之正中。

    清澈的月光下，两道不停歇的身影早已不复白日的灵动与迅捷，二者一举一动间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可尽管手脚发颤，但木刀撞击的声音却依然清脆响亮。

    “啪”

    终于，两把木刀断成四截，两道身影也终于停了下来，各自靠坐在一棵树下，喘着粗气，无声地仰望着月光。

    “卡卡西，怎么样，我的刀术算入门了吗？”

    短暂的寂静过后，胧月率先打破了沉默。

    “还行吧，虽然能够跟我对练了，但还差的远，毕竟就连我自己，刀术都不算合格，实际上我教你也是在我教自己。”

    卡卡西头依然仰着，嗓音沙哑中带着丝丝低沉：

    “小时候，我就是这样跟着父亲修炼，每次累到不行时，父亲总是在鼓励我继续站起来；当每次我觉得自己可以时，又被父亲三两下打倒。”

    “那你父亲对你真好。”胧月微微沉默一下，出声说道。

    “是的，只是……”卡卡西情绪突然起伏却又迅速低沉下去，没能说完整句话，藏着悲沉却又带着倔强。

    “……”胧月张张嘴，又没有发声。

    气氛再次低糜，沉默仿佛才是永恒的基调，月儿依旧洒下缕缕银光，拂过少年们的脸颊，一如永恒。

    ……

    不知又过了多久，天边慢慢泛起了鱼肚白。

    一线晨光从不知处洒出，耀在树林中的黑发少年身上，映的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微微泛光，坚毅的神色在睡梦中亦不减分毫。

    暖烘烘的阳光像是在为少年驱散夜晚的寒凉。

    随着一阵清凉的晨风划过，胧月阖上的双眼慢慢睁开，揉了揉发困的双眼，随手整整凌乱的头发，随后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

    回想起昨晚修炼的太累，他和卡卡西便就着月色睡了过去。

    “对了，卡卡西呢”

    胧月快速用精神力扫描周围，没能看到卡卡西的身影。想来他应该是回去了，毕竟今天已经是半个月的最后一天，卡卡西肯定要去火影大楼复命才是。

    “这是什么，卷轴吗？”

    胧月转身捡起精神力扫描时发现的一幅卷轴，回想到昨晚卡卡西的位置，这应该是卡卡西故意留下的，毕竟想要一个上忍丢东西还是很难办到的。

    “旗木刀术”

    “这应该是卡卡西家传的刀术。”

    胧月看到卷轴的名称后便反应过来，又讶然自语道：

    “这也是火影的命令吗？”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